冠绝新汉朝-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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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在与人欢笑的时候,又不动声色的目光扫视众人。
“这些人身上的虚影,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区别,但在作为一个整体的时候,又有着共性,只是草原部族与僧道两边的不同,那新汉大家族子弟的,与代郡世家的也有不同,这就是在大方面的区别,其中又有刘宝这样,有着个别差异的,里面的关联,我似乎已经有了头绪,下一步就是要测试一下了,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双眼睛的新能力,必须要通过消耗名望金液才能得见,但抽签之后,名望消耗干净,得进一步的补充才行。”
实际上,在陈止眯起眼睛,观察在场众人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那已经空荡荡的五行刻度格里面,重新聚集的几丝名望金液跳动不休,似乎想要与双眼配合,但因为数目太少,终究是杯水车薪。
“这几丝名望金液,就是抽签之后重新聚集的,我现在名声不小,又有在场众人的敬佩,因而可以迅速聚集,要不了几天,就能重新集齐一格,但这样实在是太慢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拍了拍手,对众人笑道:“诸位,歌舞间隙,我来说点事,这也是今日宴请诸位的缘由所在”
陈止一开口,下面交谈的声音顿时就小了下来,很多人更是直接放下筷子、杯盏,开始倾听,同时那眼睛还朝着走廊上看了过去。
那条走廊上,可还摆放着一叠一叠的书册,在众人一进这个宅院的时候,就都纷纷留意上了,也都意识到,这些书册恐怕就是今日晚宴的主角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 上品当贵!()
但没想到,匈奴人横插一杠子,让晚宴的主题发生了变化,这正事还没宣布呢,就先来了一番三代之论,跟着又有刺杀之事,演变到现在,晚宴已经开始了,那书册却没人提及了。
但归根到底,陈止还是要把话题收回来。
“相信你们中的不少人,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最近城中有通典总纲这本书流传,而且位数众多,几日下来,少数也有三百多本分散在众人手中,但你们恐怕并不知道,要完成这几百本书,需要多长时间。”
陈止将节奏掌握在手上,笑着诉说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要为几百本书誊写,需要的人力、时间、金钱,在座众人就算没有概念,也能想出个大概,所以都很清楚,这里面的关键,就是那个雕版之法了。
“看诸位的表情,都猜到了缘由,”陈止笑了起来,“既然都清楚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这走廊上的诸多书册,便是通过雕版法拓印出来的,其中包括了诸多方面,不过,内容还在其次,其中有十本,采用的乃是代郡纸中的上品装订!”
在场的众人,他们中的大部分,听着雕版法的名字,都只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但等陈止一提到代郡纸,立刻就都来了精神。
随后,又听陈止说道:“诸位,肯定十分好奇,这所谓的上品代郡纸,是个什么意思?”
不少人轻轻点头,连那王快、罗央也在其中。
紧接着,陈止便解释道:“代郡的制作可谓复杂,要经过十几个工序,每一个步骤失败,一张纸就会废掉,因而这代郡纸其实有上下之分,而这上品,就是在原本工序的前提下,又增加了两道,可以令纸张更加洁白,更加纤薄,每二十张才能有一张合格,可以说是相当珍贵了!”
那下面的众人一听,不由哗然,随后一个个的眼睛就都亮了起来,感觉自己有了追求的目标。
“比寻常的陈氏纸还要薄,还要洁白?”
王快等人的呼吸频率都增加了,眼睛里流露出渴望来。
连罗央这样对白纸本身不怎么感冒的,闻言也是眼睛一亮,不由道:“我若是拿了一张,送去给老头子过目,说不定还能得他称赞,说我孝顺,他这些年不就喜欢这些道道么?而且还时常说,人无我有,方为真品,这陈氏纸本就是代郡特产,流传不广,却已经在洛阳打出名声,若是再得上品,那就更是珍贵,这东西好!好!不知如何才能得手!”
不只是他们二人,其余人等听得此言,也都是情绪有了起伏。
院落一角,看到了这一幕的代郡各个世家,除了那唐家几人之外,都是乐得眉开眼笑,低声交谈起来。
“还是府君有办法,这轻而易举的一个晚宴,就让人看出了咱们代郡纸的潜力来。”
“可不是么?本来还担心先拿出普通的代郡纸,会影响到这上品代郡纸的销路,但现在看那几位南来贵人的样子,分明是心动、意动,只是不知道,这价格他们是否可以承受。”
“但话说回来,前几日初见上品纸,但毕竟还有些过于薄了,很容易损毁,恐怕不可久存啊,不知会不会被人诟病。”
“郑兄,府君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这边,个人有个人的期望,另一边,在陈止的边上,陈梓等人也有着念头。
陈梓对身边的苏辽说道:“这上品纸为了刻意追求薄和白,乃至十分容易被撕碎,需要小心,否则光是书写的时候,都可能将之写坏,若是装订成书,恐怕都不好翻看,其实十分不便,不知到底会不会有人买账,若是可以,单凭那价格,就能大赚!那价格,哪里是纸,金叶子也不过如此。”
显然,他是知道内情的,虽然对造纸工艺的流程不甚了解,但大概的情况是知道的,因而有这个担忧。
“陈兄,我看你是担心了,府君不是说了么,这上品纸实用性是差了点,用的工艺也好、材料也罢,但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贵!就是要将其他纸的价格都比下去,用府君的话来说,那些世家名士,买的不是个纸,而是一种身份地位,是要在朋友圈里面宣扬的,所以,这个贵,本身就是促使他们拿出钱财的理由,至于那纸是否划算,就是另外要说的话了,但府君的意思也很清楚,一次就把好东西都拿出去了,未来怎么继续卖出去?”
陈梓轻轻点头,这个分析,他也是在陈止那边听过的,虽有疑虑,却觉得里面的不少看法是正确的。
“朋友圈?”
另一边,坐着离两人不愿的张亢,则凑了过来,表达了对这个词感到有些陌生。
苏辽就道:“哦,这个是我最近从府君那边学来的词汇,朋,是结群的意思;友,便是志趣相合之人;圈,就是联系,圆转如圈,彼此相连的意思。所以这三个字,就是说志向相当的友人,集合在一起,相互联系的一个情况。”
“有意思。”咀嚼、品味着这个词,那张亢啧啧称奇,“这么一看,还真就是将不少情况给描述清楚了,看来这回去之后,我也该整理一下,看看我的朋友圈有哪些人。”
这话恰巧被陈止听去,他却是不由心中一动。
“按理说,这朋党才是正规的称呼,若是我这朋友圈的说法被人接受了,未来会不会出现什么牛李朋友圈之争之类的东西?”
想归想,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当前的正事上,经过一番操作,大体上调动起了众人的兴趣,随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对在场众人道:“今日的这些个书册,除了十本上品代郡纸所制之外,其他尽数,到场之人,没人最少一本,等会有人送上数目,请各位挑选。”
“还有这等好事?”
众人一听,都是欢欣鼓舞,不过也有几人镇定自若,显然是志在上品纸书。
倒是陈梓默默摇头,低语道:“为了赶出这些书册,工坊几日不停歇,耗费了大量的钱货,都这么送了出去。”
陈止却不管这些,只是感受着那五行刻度格中,重新充盈的名望金液,朝着第一格的刻度冲击了过去。
第七百三十五章 观气成柱()
“这书目上居然有这么多通典?”
很快,看到了数目上罗列的名字,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意。
其中更有几人显露出明显的惊喜之色,其中有人就说道:“除了那传闻中,已经面试的基本,还有其他诸论,居然都成列在这数目上了。”
另一边,僧道两家的人,同样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意外和惊喜。
“未料其中还有佛家法论。”
“有我道门传承之书,赫然也在其中。”
“咦?这本不是那传闻中,被誉为经义根源之书的么?听说近乎失传,有流言说是在琅琊王家和江左朱家尚有孤本存放,现在居然出现在这个书目上了?”
一个个充斥着惊讶、惊疑、惊喜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很多人对这单子上面所列的书目,都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其中的几个名字,在世间几乎没有流传,甚至很多都被说是遗失、失传了。
结果,却出现在陈止给出的书单上,当然让人难免疑惑。
不过,陈止身后走廊上就摆着书册,着实没有必要欺骗他人,因为是真是假,几息之后就能见分晓,到时候那书本一拿出来,哪怕是没有看过原本的人,凭着自身见识,以及一些对那些孤本的描述、注释,也能分辨真假。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在怀疑之后,才又惊讶起来。
“请诸位勾好所需之书,等会自会奉上……”
说话间,陈止又说了一句,随后便注意到,那五行刻度格的第一格,再次满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那慕容翰与拓跋郁律走了过来,两人还端着酒水。
“陈太守,这次的事,乃是匈奴卑鄙,我等与匈奴素来不睦,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了太守对咱们几个部族的观感。”拓跋郁律开门见山,点明了两人上来的用意。
慕容翰则更是干脆,直接就道:“我慕容部对太守是十分敬佩的,实不相瞒,这几天单于也有书信送来,都是让我与太守亲善的,并且反复强调,那匈奴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此等事,我慕容部断然不会为之!”话落,一抬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陈止也端起酒杯,起身对二人笑道:“两位多虑了,两位背后的部族,与代郡交善,也算有了基础,陈某怎么可能不分好坏,一概而论?眼下还抽不出空闲,否则我也要会晤两位单于,与他们交谈一下北地局势,如今这北地,离开了两位的部族,便谈不了什么安定、安宁了。”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拓跋郁律若有所思,同样喝光了杯中酒,随后品味着陈止的话,明白过来。
拓跋部扼守匈奴北上的要道,本身也算强横,而且远离鲜卑争端,超然于外,实力相对强大,也容易和各方结盟,而慕容部则崛起势成,最近几日传来的消息,都在说这慕容部又收拢了什么什么部族,实力膨胀明显,挡都挡不住。
但和这两个势力比起来,代郡的定位颇为奇特,本身该是王浚麾下的一地,现在和王浚兵戎相向,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地盘到底还是小,可从陈止嘴里说出的话,分明是将代郡放到了和那两边势力平等的程度,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恐怕,这也是代郡将起的证据,只可惜陈止到底还只是一个郡守,没有汉廷的任命,面对王浚,先天居于劣势。”
就在拓跋郁律思量的时候,陈止也在打量两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视野中的两个人,马上又显露出重影、虚影,不过这次陈止没有仔细观察了,而是默默分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签筒上。
下一息,签筒微微震颤,随后那充满了一格的金液迅速消减,转眼就不足一半。
而陈止则是感到视野中一阵晃动,跟着面前的人与物固然没有变化,但一个个的身上却多了些东西——
那是从众人头顶上,升腾起来的一根根气柱,有的是白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黑色的,还有各种色彩混杂的。
尤其是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那头上的气柱就更加明显的,而起有着相似的地方,也有着不同的地方。
陈止眉头微微一皱,打量着面前两人的头顶。
这两个人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头上气柱,都很粗大,给人一种厚重、扎实的感觉,而起主体色泽都是红色。
只不过,那拓跋郁律头上的红色,是越往上面越显得凝实,而起颜色逐步加深,反观慕容翰头顶的气柱,越往上面越是松散,好像要随风而去,颜色也逐步减低,在最低上的一段中间,甚至还能看到一缕黑色。
这样的景象,让陈止微微一愣,但疑惑只在他的心头停留了一瞬间,转眼便被一个猜测覆盖。
联想到最近几日和道门众人接触后,得到的一些个信息,回想着这拓跋郁律、慕容翰在历史上的遭遇,陈止的心里,居然是有了点数。
“在原本的历史上,若是我没有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