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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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的时候,就安排了一些衣衫,让我用马车带了回来,其中不乏有王浚亲兵的装扮,足以以假乱真!”
“这陈太守当真不同凡响,若能与他为盟,未来或许真能称霸一方!”慕容廆忍不住称赞起来。
但何经却摇头道:“那位太守与我三策的时候就说了,这三策是让我慕容部用以保全自身的,若他日慕容入寇中原,不光他不会给予帮助,还会领兵痛击!要与这位结盟,恐怕不容易,而且这三策严格来说,乃是我求来的,为此还给予了陈止一些承诺,先前也和大单于您提过了,那些要求……”
慕容廆点头承认道:“他的那些要求里面,有些确实有些颇为苛刻,更涉及到部族的一些民生之事,但若保不住族部,那一切休提,只要挺过来了,那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放心,我也懂得诺言的重要性。”
何经闻此言,不由便放下心来。
是夜,那城外联军的斥候,忽然发现有一小队人马,从城南的竹林中走出来,看那装扮赫然是王浚兵马所属,只是这群人却是毫不遮掩的直往棘城的南门而去,沿途不见阻挡——
这几天以来,城墙上皆有弓箭手守备,但凡有想要接近之人,都会被乱箭射回来,可这一次那一小队人马,不仅没有被射回来,反而就这么堂而皇之抵达城门,更在大门打开的一条缝隙中,迅速步入其中!
第五百八十一章 四方嫌隙当用间!()
重兵围城,反而久战不顺,这城外的四方联军可都正焦急着呢,这斥候、探子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座城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有心人捕捉到。
所以,就在那一小队人马进入了城池之后,不过几息时间,这围成的四方就同一时间都得到了消息。
最早得到消息的,无疑就是王浚的先锋,由都护王昌领军,此人驻扎之后,一直奉行王浚的谋划,围而不打,实在躲不过了,便让麾下兵马出去耀武扬威一番,以堵住鲜卑人的口。
但即便如此,他对于情报还是十分看重的,在棘城的四个门都布置了眼线,并且有着严格的传递网络,再加上这南门,本来就是王昌主围,所以这一小股兵马一露面,他那边就接到了消息,旋即却是疑惑起来。
“从你的描述来看,这领头的几人,分明就市大将军的亲兵打扮,但将军未来,亲兵为何会出现?”
王昌听了回报之后,便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当下就有一幕僚上前,分析言道:“或许是慕容的缓兵之计,兴许有所图谋,这大将军的亲兵不会轻易过来,就是来了,也不会不与我等通报。”
又有一人过来说道:“可遣人去往大将军营帐,询问缘故,同时严察那南门动静,看是否还有变化,亦不可排除是大将军的奇谋,将军当静观其变。”
先前那名幕僚也点头道:“不错,大将军的命令,就是让我等观战场之变化,最好让鲜卑相互消耗,如今慕容一族的表现,远超我等预料,与其他几族战得难解难分,正合此意,我等不易轻举妄动!”
随即第二人又道:“也有可能是慕容部的人故作疑兵,是他们找人假扮,为了混交视听,让我等互相猜忌,不过这慕容部除非早有准备,否则不至于能准备好大将军亲兵的装扮,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说明这些人处心积虑,不可不防,不如将其他三方的人马召集过来,说清此事。”
“我倒是想要召集他们,可这些人未必敢过来!”王昌说着冷笑起来,“宇文部和段部这两部鲜卑,本来想要提前出手,抢夺好处,为此两家之间还发生过小规模的冲突,为了夺取好处,我等最初出工不出力,他们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久攻不下,就有埋怨我等,被我吃斥责两声,那两边的统帅就不再露面,只是派人过来传话,你说我召集他们过来,能有响应?”
摇了摇头,王昌又道:“至于那高句丽,就更是难说了,此国妄自尊大,不服教化,大将军本就有新将之降服,几次攻打,其国内死伤众多,与我等也算有愁怨,这次之所以应邀,无非是想着免灾罢了,也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当然,他们更担心若是拒绝,就给了大将军借口,待将军平息鲜卑之乱,就调转枪头,将他们拿下,他们时刻担心被谋算,我若召他们的统帅过来,还不知道会被他们误解成什么样,所以你看他们围着的城东,最是松散,无论是慕容翰,还是后面几次,都是从这里冲出去的。”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表现出王昌对整个战场局势的了解,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但了解归了解,无法召集几部,却也要派人去通报一声,同时应对起来。
所以最后,王昌采纳了两名幕僚的意见,一方面加派人手去南门观察,另一方面派出快马,往南边与王浚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几部鲜卑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对此反应最为剧烈的,无疑就是段部鲜卑了。
这一部鲜卑围困城西,带来了近乎五万人马,首领为段疾陆眷,但这位统帅如今却已秘密南下,与王浚见面了,所以这临时代掌军务的,则是段疾陆眷的弟弟段文鸯。
这段文鸯是个勇猛的性子,本就是段家有名的悍将,所以他一听说有王浚的人马入城了,马上就像是沸腾的热水,便要直奔王昌营中质问一番,好歹让左右之人拦住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去找王昌理论的,我只是要问清楚他派人进去是干嘛的!”段文鸯被挡住之后,坐在胡椅上,看着左右部将,“你们也知道,我那大哥现在就在南边,正在和王浚商谈,要兵粮,要兵器,最好还能让那个陈止出来,结果大哥没回来,王浚那边的人,先进了城,到现在也有好一会了,不见人出来,我当然要问个清楚!”
“这人应该是王昌派出去的,不是王浚,王浚离着很远呢,就等着看咱们相互消耗,哪里会派人过来添乱?我看啊,可能是王昌有什么打算。”
“不对,不对,你们就是见识少,我跟着大单于,去过蓟县,什么没见过?我跟你们讲,那回报来的人说的很清楚,红袍大氅、银边刀鞘,那是什么人用的?是王浚的亲兵,亲兵你们懂不懂?就是护卫在王浚身边的,是王浚心腹中的心腹,你说这样的人来,会是王昌下令?他王昌算什么东西!”
“说不定是慕容部的诡计,这段时间以来,慕容部的人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咱们吃的亏还少吗?”
“慕容部的人,能事先准备好王浚的亲兵?我举得你是在逗我笑!”
……
段文鸯的话,引得下面的诸多部将一阵喧哗,这些人都是段部鲜卑的大将,他们带领都被兵马,往往都是自己的族人,和中原的组织结构不同,彼此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从属关系,因而这一吵闹起来,互不相让,整个营帐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有几个素有嫌隙的,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证照!
这般局面,吵得段文鸯脑袋一阵大。
“静一静!静一静!”
他不得不抽出腰间的短刀,在身旁的桌子上用力的敲打了几下,这次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呼唤回来。
“我让你们过来,是商讨对策的,没说让你们在这里打架!都给我安静下来!你们先说说,要不要去见王昌……”
段文鸯的话没有说完,外面就有个兵卒进来,说是王昌派了人来,说是有重要事情要通告给段文鸯。
“来得正好,他不派人过来,我都要去找他了!”段文鸯冷笑一声,就说放人进来,但不等王昌派来的人给段文鸯行礼,又有探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又有什么事了?”段文鸯摆摆手,让王昌派来的那人靠边,随即看向报信人,后者先是看了王昌的人一眼,跟着才说道:“将军,刚才进去城里的汉人又出来了。”
段文鸯登时来了精神,追问起来:“出来了?可是回了自家营寨?”
“不是,他们是从北门出去的,带了不少的东西,有几个大箱子,还有牛羊,好像还有珠宝,直奔宇文部的大营而去,已经被宇文部的人放进去!”
“岂有此理!”段文鸯一下将短刀插进了桌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和慕容部、宇文部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最后这句话,他是瞪着那个被王昌派来的人说回来的,或者说,是吼出来的。
可怜那人不过是过来传话,在王昌军中也就是一个传令兵,哪里能知道多少,更看不懂局势,又被段文鸯这样的鲜卑将领呵斥,一下子就慌了神,只是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废物!”段文鸯从座椅上一跃而起,一把将那人推倒,然后对身后的人喊道:“走吧,去看看宇文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可!”人群之中,有一名年龄不小的老人出来阻止,他年龄虽大,但体格健壮,比段文鸯还要高出一个头,像是一座铁塔一般,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宇文部狼子野心,此次攻打慕容,他们几次想要表现成诸部之首,更是对我等不怀好意,如今夜深,岂能轻易涉足他们的营地,既然那些人进去了,明日我们再询问清楚便是,他宇文乞得龟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了这话,段文鸯也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过去的危险,不由点点头,重新坐下,冷笑道:“也好,那就派两个人过去质问,我引一军在后,以为策应!”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了王昌派来的那人身上。
突然,又有人来,说是棘城中射出一封信来,说是要呈给段文鸯,后者拿来一看,顿时大怒起来。
“好个王浚!好个宇文家,真个无耻!”
就在这段部营帐中乱作一团之际,那宇文部的驻地中,却也有了变化。
那支做王浚亲兵打扮的小队,从南门入,自北门出,带上了很多的物件,还就是粮草、辎重和牛羊等,数目还不少,就这么直接叩开宇文部的营帐大门,长驱直入。
一边走,一边将这东西就都沿途摆放,将不少宇文部的将领引了出来。
这些人还不明所以,就已经被人热情的问候起来,那来人自称是王浚派来,知道围城的鲜卑部族粮草不足了,特地让他们赶过来分发物资的,其中还有人故作熟稔,与几位将领相谈甚欢,一时之间,这兵营热闹非凡,声音传出去几里,让其他三方皆知。
第五百八十二章 计入宇文,段乱其门()
“少将军,有自称王浚使者,自棘城携牛马钱粮至营中,犒赏诸将,皆欢颜,您是否出去看看!”
宇文部族的大帐之中,宇文部这次的统帅、宇文鲜卑逊昵延之子——宇文乞得龟,正与手下部将针对王浚人马入棘城一事,正在商谈,正谈到关键时刻,忽然就听到帐子外面一阵喧哗吵杂,正说让人外出打探缘由,就有人过来禀报了兵营中的事来。
宇文乞得龟顿时满脸意外,又听到外面的声音着实不小,不由就走到外面,要一探究竟,等出来之后,就见一名披着红色大氅、手持银边长刀的英武男子走了过来,对他拱了拱手。
此人当真是气度不凡,宇文乞得龟下意识的回礼,随后就听那人说道:“宇文将军,我家大将军得知贵部围困此地多日,耗费了不少粮草,所以特意派遣我等过来,送来补给!此次也是大将军之计谋,那慕容部知道不敌,于是派人与大将军求和,我等此来就是利用此事,从宇文部那便诓骗了一些粮草,都放在下面了,另外宇文部也有封信,让我们转交给您。”
话音落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来。
宇文乞得龟拿了信,却没有拆开,而是看着面前的这人,眯起了眼睛,似乎正在审视、思考。
那持刀人就道:”宇文将军若是怀疑我等,也是对的,我家大将军也提了此事,所以交了这块令牌给我。“说着,他又取出了一块令牌。
宇文乞得龟一见令牌,心里的疑惑倒是消除了不少,因为这块令牌他在蓟县的时候,也曾经见过,确实是王浚之物。
那人又道:“大将军大军在后,不日将至,到时定可破了棘城,这情况便是如此,我等还要回去复命,再将将军的命令传给王将军,就先行告辞了。”
由于他说话的时候,是中带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此时话一说完,不由分说带着人就往外面走了过去。
宇文乞得龟自然觉得有些不对,便出言要阻拦他们,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营帐的外面忽然一阵混乱,就听阵阵马鸣之声,随后是混乱的马蹄声响。
后面负责瞭望的人传讯过来,说是慕容翰又带人过来捣乱了!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