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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冠绝新汉朝-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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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安节最怕的就是这个,不由劝道:“太乐署狭窄,而终评之时人多,到时鱼龙混杂,陛下身系天下安危,岂可轻去?不如就在宫中等待结果。”r

    “怎么?朕听闻,每日品评之时,洛阳的百姓闻风而动,齐聚太乐署外,莫非朕连这小民都不如?不能亲眼一观这般盛事?”r

    莫安节顺势就道:“陛下有所不知,正因如此,方要谨慎,百姓齐聚太乐署外,将好宽的街道都给挤得水泄不通,里面有何人出没,根本无从探查,陛下岂能轻涉?”r

    皇帝却怒了:“岂有此理!为什么你劝朕的话,说的这么熟练啊?朕明明都听说了,你这老货,若是有闲暇,也会过去一观,怎的朕就不行?”r

    原来,莫安节固然忠君,但也有爱好,最近也迷上了文评之事,有时候会亲自过去一观,不知怎的被皇帝知道了,拿出来说开,顿时老脸尴尬。r

    正当他想着如何开脱,却有一小黄门匆匆而来,拜于台下。r

    “陛下,那太乐署,出事了!”

第三百六十章 文评之盛哉() 
16p:‘(8??7?R∓?j?5?7%1‘??z2?x??t_d??盛,甚至有些出乎陈止的预料。r

    本来,他接掌太乐令之初,了解了官职的职能后,就心有所想,有意在职权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社会实验,以验证前世、后世,这不同的社会生产力水平下,人心是否有太大偏差。然后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针。r

    所以,这个所谓文评,实际上借鉴了后世经验,又结合当世情况加以更改,借着公权力进行推广。r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陈止多次借力用力,如张家、徐家、荀家的流言,就被他借势炒作了一番,将自己要做的事推广出去。r

    待得回过头来,文评之名已然街听巷闻了,加上那品评会中,两家书院比拼,让不少人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概念,同时也传出了许多风闻,那洛阳文章第一的牌匾,更是让不少书院摩拳擦掌。r

    至此也就罢了,陈止本意就是把书院的精力,从散乱的比拼中引导过来,聚集在一个公开的擂台上,从而进行管控,加以引导。r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文评的正式召开,除了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书院之外,居然连这洛阳内外、京畿之地的布衣百姓,也闻风而动,开始传闻。r

    这古往今来,人心还是人心,尤其是这文评布置,放在后世,经过一番炒作,亦可收获不少观者,何况是如今整个娱乐匮乏的时代?r

    那士大夫、世家子弟,还有投壶、手谈等事可为,高雅者更是吟诗作对、练字作画,又或者游山玩水、倚翠偎红,那布衣百姓每日劳作回来,连灯都舍不得点,哪里有什么娱乐,摸黑造人已是不错的娱乐了,听闻八卦则更是一大乐趣。r

    毫无疑问,文评的炒作,恰好就附和了这个时代人民的精神需求,无形之中有了很高的契合度,是以造成了病毒式的传播。r

    不过陈止虽然意外,却没有无措,立刻调整了布置,给文评会增加了宣传力度,更是增加了许多环节,在原本介绍品评大家、介绍书院历史、介绍写文章之人的经历之外,又添上让家贫、寒门的士人子弟,诉说求学的艰苦往事,等等环节。r

    起初,这般举动,不少人不理解,连陶涯、刘纲、陆映他们,都曾提出疑问,可等到事情传开,寒门学子的艰苦经历,居然让布衣百姓们闻之落泪,获得了巨大的共鸣和满足感,也使得不少寒门子心生动力,进而带动整个洛阳周边的百姓,陷入到了沸腾和狂欢之中。r

    一时之间,文评之日,万人空巷。r

    不光是参加文评的书院和学子,变得人尽皆知,名望有如坐了火箭一样,一路狂飙,连带着那些品评的大家也被人推崇起来,位格提升,几个资历甚老,但因学术上有所欠缺,始终不能和郭象这样宗师相提并论的大家,更隐隐被推到了宗师的位子上。r

    起初,街边茶肆之中,探讨的是哪家书院的文章精神、学问深厚,哪个士人的见识广博、传承精妙,后来谈及学派百家的人少了,谈及参与品评学子的多了。r

    时而能听到有些人,对那些学子大加赞赏,一如之前匈奴使在酒肆中所听,而除此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场品评下来,大家们的言论也逐渐为人所知,其中不乏风趣,亦有充斥深意的,宛如佳酿,让人在品鉴文章之余,亦能有所收获。r

    在陈止的刻意引导下,渐渐的,舆论中增加了对品评大家的推崇,尤其是诸多百姓和寒门子弟,在谈论的时候,也慢慢谈及诸多大家。r

    如“王公之言发人深思”、“向师品评多有深意”、“左君、古君诙谐而智慧”之言,慢慢充斥街巷,让人们对这几位品评大师多了亲切感,更愿意推崇他们,将他们的位格抬高起来。r

    这样的变化,对于品评的大家而言,其实也是好事,他们固然喜好清净,但既然接受邀请,也住在洛阳,对名望不可能没有追求,这等结果,等于各取所需,皆大欢喜。r

    与此同时,太常府和诸多属官也发现,在整个文评的过程中,由于太乐署的严格把控,连带着让官府的权威也提升了许多。r

    过去,哪怕是太常下令,也有阳奉阴违之人,因涉及到礼仪,多有可商榷之处,权威不定,但现在的文评,因为涉及到具体事宜,为各方关注,又有名望鞭策,还有各家书院盯着,从上到下,其他司衙也好,办事的吏胥也罢,没有敢不尽心尽力的,否则不用旁人检举,先就有学子出言斥责,那可就不是责罚的问题了,还有可能名声扫地,被人唾骂。r

    如此一来,几乎每一环节都有人受益,亦有人担责,一个事关多方的事物雏形显现,京城各方就都惊了,纷纷意识到这个本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文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越发关注起来,等待着最终的结果。r

    但有人受益,就会有人失意,这些失意的人,最为明显和直接的,就是在初选之前,就被刷掉的书院。r

    按着陈止和诸多大家的意思,初选的五榜,最好是每一家书院的人,皆有人入围其中,但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哪怕是组织者心有偏颇,刻意照顾,但各家传承参差,为学之人也良莠不齐,终究有怎么都扶不上墙的烂泥,再加上洛阳之地,书院众多,大大小小,不了解的人,都难以尽数。r

    于是,难免还是有不少书院,没有一个人入那初选,因而不得彰名,见着别家威风,难免不甘,偏偏这文评现在局面太大,架子铺的太开,隐隐又有几个司衙撑腰,而落选的书院往往传承不精,本身就势力不济,如何敢与之计较,只得吞下苦果,想着静待下次。r

    但终究是心有侥幸,那落选之人,有的闭门苦读,想着下次一雪前耻,有的则时常在太乐署外徘徊,期望能有变数。r

    变数,终于来了。r

    太乐署外,人头攒动,在等着门立传出消息,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不光满足自己的心思,也能带回去,跟友人、伙伴吹嘘。r

    只是,着人太多,有的时候听得见、看不到,有的时候干脆就听不清,于是就有不少人低声抱怨着。r

    “这般盛事,何等热闹,怎的就要选在这般狭仄之地啊。”r

    “谁说不是呢,但我也知道一些内情,听说太乐署本不受重视,就是个清闲衙门,平时都没有几个人来,朝廷所拨资财,都被其他司衙拿去,是以此处久无修葺,更无扩建。”r

    “这可不成,文评如此之盛,想来定会闹出名堂,日后观礼之人众多,岂能不扩?依我看啊,朝廷就快扩地了。”r

    “那也是以后的事,今日,你我还是得往里挤啊!”r

    ……r

    议论之中,摩肩接踵,不少人已是汗流浃背,兀自不愿离去,实是这年头想来点娱乐不容易,没有录像和重播,能现场观摩,哪怕只是听个声音,那也能过把瘾啊。r

    所以他们固然抱怨,却还是不住的往里面挤着。r

    但突然之间,人群外围的几人,却忽然身子一顿,跟着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人抓住,猛地往后面一扯,身子顿时失去平衡,跟着就看着一名壮汉,宛如开山一般,不断往前走去,沿途之人被他或抓或拉,拨动到一旁,生生开出一条道来,让他长驱直入,连带着后面跟着的几人,也不受阻挡。r

    但沿途之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很多人回过神来,就要理论,但见了那人的凶悍模样,又纷纷迟疑起来。r

    正当众人进退不定之际,此人倒是怒喝一声。r

    “莫要阻挡,速速让我等进去!好找那陈止问个明白!”r

    呼喊之时,其人脸上的浅纹扭曲,狰狞如鬼,生人退避,不是那石勒又是何人?r

    此人本就身强体壮,嗓门也大,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他鼓足了气,这般叫喊起来,声音顿时盖过了其他人,将周遭百姓的注意力都给集中过来。r

    在石勒的身边,还聚集着不少人,除了同为匈奴使节团成员的靳准、刘乂之外,还有几名中土学子,这几名学子士人的脸上,显露出复杂表情,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侥幸。r

    原来,这靳准等人,在酒肆中问出了个大概后,终于算是明白,为何这满城的百姓,扶老携幼,也要朝这里聚集。r

    正是因为文评。r

    陈止搭建起来的文评。r

    想到刘渊之仇,刘乂等人岂能让陈止如意,只是苦于无策,但靳准却是个脑子灵活的人,了解了大概之后,很快就想到了关键,带着刘乂等人过来,最先也不往里面拥挤,而是在石勒等人疑惑的目光中,找到那人群中衣着考究的士人询问。r

    很快,就有几个落选的学子被他的言语蛊惑,动了心思,就是跟在几人身边的士人了,靳准这才让石勒前行。r

    此时,石勒开道,靳准紧随其后,还不时转头,对身边几人道:“几位君子,待我等进去,以使节之身,为诸位询问公道,那陈止顾虑两国之事,必不敢辞也。”

第三百六十一章 谁人不知陈君,闯关且看石勒() 
“如此,有劳。”

    在这几个想要借匈奴使者之力、扭转情况的学子中,也有为首之人,乃是若水书院的山长之子,名为严形。

    此人听了靳准之言,也不露笑容,举手为礼,却不躬身,而且所站之处,离诸匈奴人始终有三尺左右的距离,似是有意割裂两方联系。

    面对靳准友善的话语,严形也只是点头颌首,并不多言。

    后面同行的几名学子见状,都不由低语赞叹:“严君谨慎,君子群而不党,合而不同,何况外臣乎?”

    顿时,几人又坚定了心意。

    只是这几人的做派,落到了北海王刘乂的眼中,却让这胡人王子很是不屑,心中鄙夷,他出身匈奴豪右,天生贵族,唯独不喜汉文,典籍读的不多,但君子群而不党的意思还是懂的,只是这心里却不认为这几个人是君子。

    “不过是心存侥幸之人,不甘心落败,又没有力量扭转局面,是以想要借助外力改变局面,他们中土汉儿,一贯看不起我匈奴屠各,之前在酒肆中的几个孱弱书生,被威逼之时,尚且要表现出鄙夷,而这几个人为了自家利益,却不惜与我等合作,用他们的话说,岂非就是同流合污?偏偏还要表现出泾渭分明的意思,真个虚伪,倒不如摆明车马,就说是相互利用!”

    到底是出身贵族,年纪虽小,但见多了勾心斗角,哪里看不出当前的局势。

    眼下,他们匈奴诸使,要以这几个学子为借口,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干涉所谓文评,给陈止找麻烦,若能成功,此行目的至少完成了三分之一,相对的,几个学子士人,同样也是借匈奴使节团的特殊身份,想要搞个大新闻,闹出事端,来让文评混乱,这样一来,他们说不定还有机会重新再来。

    说到底,两边都是相互利用罢了,只不过靳准表现得和善,而严形等人还想划清界限,以免被人说和胡狄同流合污。

    想着想着,几人随着石勒前行,那石勒力气甚大,一路拨弄,很快就到了太乐署的门前。

    此时,衙门大门洞开,从外面也能看到其中景象,就见几位高冠博带的大家高坐于席上,端正观文,有士人如弟子般侍于前,两边则立着诸多护卫的兵卒武士,这武士的队列一直延伸到门外。

    门口几个兵卒,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石勒——

    这石勒一路过来,可谓横冲直撞,加上他的装扮和脸上的刺青,想不被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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