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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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这一封请帖,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张若闻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你刚才提到了陆映,说到了陶涯,那可还备好了彭城陈止的请帖?”
吕津露出尴尬之色,说道:“我等此行,是先南后北,盖因我家老爷之前去了南方拜访老友,然后得了诸位行踪之后,写下了请帖,那个时候陈先生在南边只有文章流传,我家老爷也很欣赏,不过……因为时间紧迫,没有来得及写下请帖。”
说着,他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失误,他们来到了彭城,立刻就知道了陈止,也听闻了三品之名,更得知了诸多传闻,就知道这位陈止,也该得一封请帖,但是由于消息传递的不够及时,造成了一点偏差。
吕津的话,说得非常委婉,但意思却很清楚了,那就是这位吕津的主人,在南边的时候,只是听过陈止的名声,看过他的文章,也很欣赏,但并不认为陈止凭着这些,就可以得到一封请帖。
至少在当时看来,是这样的。
因为,吕津主人的请帖,并不是那么容易送出去的,不要看张若有、庾亮有,连陆映和陶涯都有,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除了才学之外,还有过人的家世,有出众的品行传闻,有上品、中品的位格,因此在吕津主人看来,这些人足以得到请帖。
而当时的陈止,除了一定的名声之外,最让南边众人看重的,是一篇文章,而单纯靠着一文出名的人,其他方面的学问造诣如何,根本就不分明,这种情况下,吕津的主人自然不会贸然写下请帖。
吕津也从传闻中得知,陈止与张若的关系不错,这时听张若问起,就解释了起来:“我等回去青州,就会将请帖送来。”
同一时间,在那中正府上,祖纳也正接待一人,此人也是家仆打扮,但论及风度,丝毫不下于吕津,也在和他说着杏坛论道之事。
不过,在邀请祖纳的事上,这个家仆却有着不同的说辞:“祖中正,此次杏坛论道,这手谈论道乃是很重要的部分,我家主人邀请的人里面,不乏棋道高手,而且分属各家,都是以白家之术手谈的行家,定然会让您满意的。”
“说的这么多,但本官职责在身,不好擅离职守,到时候最多是派一二子弟过去,”祖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错过如此之事,当真遗憾,如果是两年之前,本官定当前往。”
那仆从也是满脸遗憾,不由摇头道:“真是可惜,这次论道,我家主人还邀请到了番人中的几位棋坛高手,如那鲜卑的段甘、慕容举等。”
祖纳一听,脸上的遗憾之色更甚,不由摇头苦笑,但旋即却露出一丝疑容:“算算时间,今年本不该是杏坛论道之时,令主何故要邀请四方之士?”
那仆从摇摇头道:“这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了。”
祖纳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忽然念头一动,问道:“你刚才提到了陆映、魏欧他们,不知道彭城陈止,是谁去送的请帖?”
顿时,这个仆人也露出了尴尬之色。
几乎就在同时,也有一人问出了相似的问题。
“给陈止送请帖的人是何人?风度比之你如何?”
问出此言的,赫然正是庾亮。
和两个多月前相比,庾亮风采依旧,只是脸有些清瘦了,他同样也在接待着一名过来送请帖的家仆,此人同样风度过人。
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庾亮就明白了,这是看人下碟的把戏,给上品之人送请帖,就用这等风度的家仆,而其他人等,自然要低上一个档次,问这个话,就是想从侧面来了解,在孔家人的心中,自己与陈止谁高谁低。
庾亮的话一问出来,他对面的那个仆从心里就有底了,他一进城,就听说了陈止和庾亮的矛盾,从容答道:“我家主人写下请帖之事,陈先生名声未显,因此这次并未备上他的请帖。”
“哦?没有给陈止的?你们这个功夫做得不到位啊,他如今可是彭城有限的几个上品之一。”庾亮摇摇头,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令那仆从摸不清他的心思,只能是告了罪。
几句话过后,这孔家仆从就告辞了。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庾亮猛地一组安全头,轻微的甩动了一下,但旋即恢复如常,招来一个家丁问道:“这几日,陈止又做了什么?”
那家丁早就熟悉了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就道:“还是在城外的庄园中,训练他的那两百家丁,听说最近还从外地走商的手里买了几匹高头大马,牵过去让家丁熟悉。”
“他这几个月不是闭门写农书,就是训练家丁,倒是深知养望之道,知道巩固乡品品阶。”庾亮冷笑了起来,“他这样的作态,倒是不好找他的麻烦了。”
那边上的家丁眼珠子一转,说道:“老爷,小的听说,那个江东陆映,最近每日都去陈止府上拜见,说是要和他一同游学呢,小的估摸着,陈止可能要坐不住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陈止身边的人脉雏形()
陈止在城外的府宅,比起两个多月前,住在里面的人变少了。
这是因为陈止在县城中的家宅,已经重修完毕,他的兄弟、妹妹,还有家中亲人都搬了回去。
那府宅完全按照旧日模样修筑,但有各家出力,所用材料都是顶好的,内里的摆设、用具更是顶级,陈停他们这一住回去,从上到下都很满意。
老仆陈辅本来还要留下侍候,但陈止考虑到他年龄大了,不想让他继续操劳,好说歹会给劝着去休息了,城外的庄园留下了陈觉来负责,为了这事,陈觉欢喜了好几日。
弟弟妹妹都回去了,而陈止单独留下来,在世人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陈止一个上品人物,住在县城之中,反倒让人觉得不自在,现在留在城外庄园,就有些世外气息,好事者还想模仿着清湖先生,要给陈止起个雅号。
不过,考虑到陈止所住的地方,没什么不错的风景,雅号终究没有起出来,总不能叫他“陈庄居士”吧。
当然,陈止住在这里,还是给周围带来了不少好处,无论是官府层面,还是世家层面,又或者干脆就是民间,对陈止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也让周围的环境有了不少的变化,虽然还不明显,但只要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中必然会引起质变,若是在后世,周围的房价都要涨几分,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当下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过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多数都是有身份、有家世的。
此刻,刘家的刘纲就在陈止的庄园中做客。
“陈兄,前些日子,你给我看的几个农家之法,当真玄妙无比,我也看了你田中佃农的劳作,大有收获,隐隐有至圣先师吾不如老农之语的意境。”
刘纲和陈止在书斋说着话,声音里透露着兴奋。
由于弟弟妹妹搬了出去,城外府宅的布局有了些许变化,几个后宅的院舍都空了下来,最常用的房间就是书斋,也是陈止用来接待朋友和来访者的地方。
和刘纲简单聊了一会,陈觉就敲响了房门。
“少爷,陆映先生又来了,正在外面看家丁操练。”
刘纲顿时也来了兴趣,笑着对陈止说道:“陆兄对你那些家丁很感兴趣,别说他了,我家也是一样,前几日我和兄长一起过来,见了那二百家丁的操练场面,他回去之后反复诉说呢,说想要在自家也练一批,但我就告诉他了,这可不容易。”
两个人说着,从座椅上起身,朝门外走去,刘纲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些家丁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陈止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刘纲倒也识趣,并不追问。
这个时代虽没有后世那些高端的科技,但同样有着核心技术,不能轻易泄露,这操练兵马的方法就是其中之一。
古来兵法,在论述战阵时,都要先说一番训练方法,占据不少篇幅,这就是因为一个军队的战斗力,根本还是在训练上。
一支精兵,可以通过战场历练出来,但他们的基础,还是要归结于训练。
“喝!”
“哈!”
“杀!杀!杀!”
从后门走出府宅,来到院后的一片空地,还未看到人,就已经有阵冲杀之声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悍勇、肃杀的气息。
哪怕没有看到人,只是听着这个声音,就能感觉到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再走近几步,就有阵阵沙土扬起,顺着空气流动飘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一片宛如军营的布置,有高台,有锣鼓,又有几顶帐篷,这些东西将二百人围在中间。
二百人分成几支小队,拿着长枪对攻,挑、刺、挥、甩,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度,配合着喊杀声,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训练,反像是在生死搏杀!
那高台上则站着几人,为首的是陆映和陶涯。
“陶兄竟然也来了,真是没想到。”
看着台上的几人,刘纲露出意外之色,边上随行的陈觉赶紧就道:“兴许是小的来通报的时候,陶先生来了,这才没有接到消息。”
陶涯与陈止走得近,也是在这两个月中发生的,是前者有意在结交。
当初,陈止在卧冰楼救下众人,但随同诸葛言游学的人很多并不领情,在庾亮的怂恿下,甚至还有心要给陈止找点麻烦。
不过,陈止获得三品的消息一传来,别说是他们,连庾亮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要知道,当初传闻说陈止有五品之位,就引得关先等人不满,最后的结果却是直接登临上品,还是金口玉言的钦定,更是让他的心思复杂。
一个月前,关先就当先离开彭城了,期间几乎都是闭门不出,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与之相对的,倒是赵兴和陈止时常说笑,如今偶尔还会拜访陈止。
而后,陶涯等人各有选择,如魏欧等人,依旧不愿和陈止过多接触,但也有庞乡这样的,选择和陈止结交,留下一个善缘。
至于陶涯所代表的一部分,则是选择积极和陈止走进,以朋友之礼对待。
实际上,以刘纲的乡品和家世,距离和陆映、陶涯称兄道弟还远着,就是因为他与陈止亲近,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时常过来拜访,和陆映、陶涯也熟悉了,无形中人脉建立,这身价也是就水涨船高了。
隐约之间,一个以陈止为核心的人脉网络雏形,渐渐成型。
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的兄长刘缈,最近也会找一些理由过来拜访陈止,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说话间,陈止和刘纲也走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操练场面,看着一个个家丁的动作和力度,更具有冲击性。
陆映见了陈止过来,不由称赞道:“陈兄,你的这些家丁,已经算的上是精兵了,我在北上之时,也时常去看家中兵丁的操练,但那些场面,比起你的这些家丁,还是少了些许气概。”
“陆兄,你这是抬举我了,”陈止摇摇头,笑道,“我的这些家丁,都只经过操练,没有真的经历过冲杀,没有见过生死,他们现在看着英勇,但其实还算不上兵,又怎么能说是精兵?”
陶涯则道:“我曾在叔公的府上住过,见过他手下的精兵强将,若说凶悍,陈兄你的兵马尚且不足,可单论武艺和阵形,已经有过之了,况且兵马之勇,在于战阵杀敌,依我看来,陈兄的这些家丁,已经足够上战场了,若是再英勇一些,说不定都能功城登梯了,易经有云:乘其墉,弗克攻,吉。这从来攻城的先锋,都是敢战之士,莫非陈兄是打算将自己的家丁,训练到这个程度?”
陶涯口中的叔公,就是功勋卓著的南方名将陶侃,这是如今公认的名将统帅,陶涯用陶侃的兵马,来和陈止的家丁对比,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陈止还是摇头,只是道:“不敢与陶公相提并论,这些家丁,不过是为了保家卫田,你也是知道的,之前王弥来袭,我陈家担心被报复,临时召集子弟成军,但操练几日,却差强人意,当时是王弥志不再劫掠,若他真的攻陈庄,那单靠家族子弟,是万万抵挡不了的,正因如此,我才在事后召集人手,训练了这一支家丁。”
刘纲看着下方沙土飞扬的场面,也忍不住感慨道:“陈兄确实是知兵之人,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将田间农人训练成这般悍勇之士!”
陆映接着就说:“听说这二百人,是从一千人中挑选出来的,不说旁的,就是这号召力就非同一般,这武装家丁从来都是苦差事,寻常人家有几个原因为之?所以但凡能招来人手,就都会被遍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