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魏武元勋-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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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沮授怔怔的看了一眼郭图,心中也知,刘备之事自己是再难回天了。当初刘备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有所担心。和他一起闲聊了近两个时辰,再加上旁敲侧击,挖坑设套,就是让自己对刘备此行的目的有一个直观的判断。都说言多必失,可刘备若当真是曹军的内应,那这诈降的本事也太高明了,连自己都看不出破绽。用滴水不漏这个词来形容他,那是远远不够。
可事到如今,自己也别无他法。王摩、何茂二人想要摆脱败军之罪,总要有个替罪羊。郭图想要压自己一头,总要有个突破口。甚至就连袁绍对于颜良之死的愤怒,这一次只怕也要发作在刘备的身上。这些人都需要刘备是曹军内应,那刘备也就只能是曹军内应了,又岂是自己能辩解的清楚的?
因此沮授闻听了郭图之言,也只能拱手道:“刘备之事,臣亦无话可说。只是公则所言实在不妥,如今刘备尚有关羽、张飞在侧,若是遣人缉拿,只怕三人立时便反,关张勇猛,又岂是王、何能够抵挡的?到时候再把高夜放进来,我军的局势只怕更加艰难。依臣之见,且让王摩、何茂二将屯兵顿丘,支援二公子和张郃、高览。至于刘备,主公可下令,调其来帐前听令。彼时此三人无兵无权,主公是杀是擒,皆可谓是易如反掌,”
袁绍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道:“公与此计,倒也算得上是妥当,就这样办吧。”说着又看了沮授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另一半的郭图道:“公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郭图闻言急忙拱手应是。袁绍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刘备不可不杀,可曹操亦不可不灭。我意即刻出兵,渡过黄河,与曹军决战!”
沮授闻言,更是心乱如麻,袁绍自从听闻曹军在河内集结,就有一战之心,自己好说歹说,这才让袁绍暂时按兵不动。可是如今袁绍之言,其心之坚,恐怕难以相劝。可即便如此,沮授还是急忙拱手劝道:“主公万万不可啊!我军虽众,可是曹军之精锐天下闻名,更胜我军。这一点从白马、延津这两处战场之上便可知之,若是硬拼,于我军不利。曹操新得徐州、青州,各处都需用粮,粮草必然匮乏。故曹军利在急战而我军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日月,则曹军不战自败矣。”
袁绍还未开口,逢纪却是冷哼一声道:“曹军缺粮?沮大人莫不是在说笑吧。兖州、豫州二地,连年大熟,徐州虽遭战乱,可如今自给自足尚能做到。徐州历来就是产量之地,若是再拖些时日,曹军粮草只会更多,不会绝尽。主公若不趁此时机,一举消灭曹操,日后只会更加艰难!主公,臣以为,当立刻出兵!颜良将军素有威望,如今被曹军偷袭而死,大军激愤,主公若以为颜良将军报仇为名,士卒定然个个争先。我军兵马是曹军数倍,曹军又如何能挡!”
郭图闻言亦是点头道:“元图所言甚是,如今主公兴仁义之师,顺应天命,乃是人心所向。为颜良将军报仇,更是齐聚军心。此势可鼓而不可泄,主公正可带兵与曹操一战。若是拖得久了,曹军实力增加自不必说,就是百姓、军士也会对主公的迟疑不战,而大失所望的。”
沮授闻言才要开口,只听逢纪又接着道:“我看沮大人,恐怕是想要为牢狱之中的田元皓脱罪,这才一个劲的让主公不要进攻的吧。不然凭借沮先生这等大才,又如何能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
沮授闻言就是一愣,怔怔的看着逢纪,随即冷哼一声道:“此事和元皓又有什么关系,逢元图,你莫要血口喷人!说我看不清形势,看不清形势的只怕是你们两个家伙吧!”
沮授的话才一出口,一旁的郭图心中却是一阵暗笑,这沮授如今心中必是慌乱,居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自己和逢纪二人,赞同的可是主公袁绍的意见,你说我们两个看不清形势,不就是在指责袁绍吗?田丰刚直犯上,如今被下了大狱。你沮授口不择言,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喽!
事实也正如郭图所想,他和逢纪二人皆不开口,上首的袁绍反倒是冷哼一声道:“田丰即便在牢狱之中,尚且口出不祥之语,若非众官告免,吾必将之明正典刑!公与,你如今苦苦劝我与曹军久战,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沮授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问题,自己被刘备之事搞的是颇为烦心,郭图、逢纪二人的轮番上阵,更是让自己心中着急,这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如今袁绍心中必然对自己颇为不满,自己再说什么,只怕如今出兵之事再难阻挡。才要开口,只听袁绍大喝道:“左右,与我将沮授拿下!等到破曹之后,带回邺城与田丰一并论罪!沮授部下兵马,暂由郭图统领。”
沮授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袁绍拱了拱手,随即被侍卫带下了堂去。一时之间再无人劝阻袁绍,袁绍当即下令,全军整备,明日即刻出兵。文丑为先锋,直取延津,以供大军过河。文丑闻言,当即领命,随即起身走出大帐。说起来袁绍意欲出兵,就数文丑最为高兴,他和颜良相识二十年,感情深厚,如今颜良战死,他又如何能不想着报仇?如今让他去打延津,正和文丑之意。
只是率部杀到延津的文丑,当真是一脸的惊奇。他身边的副将,正是当日率兵攻打过延津的张颉,后来夏侯渊突然袭击,他才兵败而走。可是如今的延津,却和他当日来犯之时,大不一样,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城头之上再无士卒,城门大开,一个曹兵都看不见。惊疑不定的二人,命士卒仔仔细细的检查,毫无问题之后,这才率部进驻延津,一面又给袁绍报信。
他们两个哪里知道,自从曹操拿回了濮阳之后,一面命尚在颖都的吕布立刻赶来镇守濮阳,另一面则是急令潘璋、刘延弃掉城池,烧毁存粮,即刻退兵到官渡附近,准备迎战袁绍。又令已经聚集到河内的夏侯惇所部,退还虎牢,防备西北与并州兵马。他自己更是带兵立刻返回官渡,准备一战。
袁绍闻听这一消息,更是急令大军前行,渡过黄河之后,更在阳武击败了曹操留守的兵马,杀过濮水,一直到汴水之前,这才堪堪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曹军就在对岸,并不算远,看起来曹操这家伙也没有后退的意图,看起来这里便将是自己和曹操之间,最后的决战之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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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杯酒断交()
汴水,源于荥阳大周山洛口,东循狼汤渠,获水,经官渡,过陈留、杞县,与泗水、淮河汇集。【】虽说是河,可宽度却也不过只有几十米罢了,在这个时代还完全看不出后世京杭大运河的滔滔之势来。
北岸的袁绍,南岸的曹操,就这样隔着这一条河,安营扎寨。汴水虽然算不上有多么宽阔,但搭建浮桥一样需要时间。官渡之地可谓是兵家必争之所,袁绍想要南下颖都,此地更是不能不得。不过南岸的曹操亦有固守之心,如此一来,自己只要在这里击败了曹操,此战可胜!沮授那个家伙,一直劝我不要轻进,一直劝我要固守拖延,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大早就出来视察浮桥搭建情况的袁绍,此时就在河岸边驭马缓行,尤其在看到浮桥搭建进度还算正常,甚至已经有两座浮桥已然联通两岸,此时尚在加固之后,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沮授的怨念反而又深重了一些。自己手中明明有如此优势,可那沮授因为一己私利,偏不让自己进军,致使自己错失了消灭曹操的大好良机。此行此举,实在是有负于自己对他的信任。
这一路上,袁绍的心思早已经眼前的浮桥之上。他心中一会儿盘算着眼前的大好形势,消灭曹操指日可待。一会儿又会暗叹田丰、沮授二人作祟的私心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个多月的大好时光。猛然间听到身边护卫叫道:“主公你看,河对岸好像有曹军!”袁绍闻言急忙转过头,望向南岸而去,果然,一支曹兵正在南岸游走,看架势,想必也是来观察浮桥的搭建情况的吧。
眼看着曹军的骑兵,袁绍心中倒也不甚在意。如今他们还能耀武扬威,等我浮桥架好,杀过河去,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冷笑了一声的袁绍,才要离开,猛然间听到河对岸传来一声大喊:“本初,好久不见了。”
刚刚回过头去的袁绍,不由得身子一震。这个声音,从当初的洛阳,到后来的汜水、虎牢,就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身旁。自从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自从自己在河北发展以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又听到了这个声音。心有所感的袁绍循声回头,果然,汴水南岸,一人立于众军之前,不是曹操又是何人?
眼看着河对岸的曹操,袁绍亦是回马走到河岸之前,一脸凝重,抱拳拱手道:“孟德,别来无恙啊。”
“哈哈,好说好说。我倒是未曾想,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本初你啊。”
袁绍闻言,顿时豪迈一笑道:“哈哈,或许我等当在颖都相见才是啊。不过今日既然相见,你我且在这黄河边浅饮一杯如何?”
曹操闻言瞳孔一缩,随即大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好!”袁绍闻言大笑一声,手指河岸下游方向道:“离此一里之外,已有一浮桥联通两岸,如今我大军尽在北岸,你身边不过数百人马。我也不欺你,你我便在那浮桥南岸一聚如何?”
曹操闻言亦是豪迈一笑道:“本初既然有意,我也不便多言。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初既要过河,还是多带些护卫的好,我只带仲康,与你浅饮一觞。”
袁绍闻言,也是摇头失笑道:“你啊,还是这个不服输的性子。”曹操并未答话,只是对着袁绍拱了拱手,随即吩咐典韦带着兵马暂且后退安歇。袁绍亦是对着曹操拱了拱手,亦让兵马暂且回营。二人随即一齐向河下游而去。
一刻之后,浮桥之南,袁绍、曹操二人各置一席,对坐与黄河岸边。曹操身后,果然只有许褚一人。不过袁绍也毫不示弱,身边竟连一个护卫都未曾跟来。眼看着孤身而来的袁绍,曹操不由得失笑道:“本初啊本初,你还是一如既往,偏要压我一头才心甘呐。只是你过河而来,身边居然连一个护卫都不带,就不怕我趁此良机,杀了你么?你一死,此战我军必胜!”
“哈哈,话虽如此,可孟德你会这样做么?”
曹操闻言,淡淡一笑,突然语气一凛,大声喝道:“仲康!”只见对面的袁绍顿时全身都绷紧了起来,这才语气一缓,淡淡笑道:“你也退下吧。”
许褚闻言,拱手应诺,随即起身后退而去。另一边的袁绍这才放松了身子,手举酒樽,摇头笑道:“你啊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和少年时一样。”
“哈哈,你我少年之时,那也是年少轻狂啊。”曹操说着,往自己的酒杯之中倒满了酒,遥遥一举,说道:“好多事情如今思之,也是颇觉可笑啊。”
袁绍也在杯中斟满了酒,随着曹操一举酒樽,他也是随之一饮而尽道:“我还记得当年,你叔父不满你整日里飞鹰斗狗,向你爹告状。你倒好,假装中风诳你叔父你爹以为你叔父所言尽因对你不喜而已,从而逃避责罚。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思,也难怪今日是你我在此,一分高下。”
曹操饮尽了杯中酒,又听见袁绍讲起了往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道:“小时候不懂事,叔父也是我好,我却陷害于他。汝南许子将说我是乱世之奸雄,这个奸字,倒是恰如其分!”
“哼,年少的时候,我可没少在你这个‘奸’上吃苦,那一年你我闻听人家的新娘子貌美,便想要一睹为快,去抢人家的新娘子。我看人家院里仆役甚多,便想要走。你却敢大呼有贼,仆役去抓贼,你便把那新娘子给劫了出来。本来我还赞叹你的机智,谁知道转眼之间,你就把我给卖了。我掉在荆棘丛中走不出来,你居然大喊贼人在此,唉,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会有你这般损友。”
“哈哈,可我一喊,本初你不是就跑出来了么!”
“废话,我若是跑不出来,损的可是我袁家颜面。我虽是庶出,但我伯父早亡,膝下无子,我就被过继给了我的伯父。那时候的我,也算是袁家的长子嫡孙,一旦被擒,我袁家声明必因我而毁于一旦,我能不急吗?”
“嘿嘿,若非如此,我还不喊呢。你在荆棘丛中走不出来,不过是畏疼而已,我大吼一声,你惧怕之下还能顾得了那么多?要不是我这一吼,你早就被抓了。”
“胡说!我那时候是衣服被挂住了,挣脱不了……”说到此处,袁绍却是一顿,又饮了一杯道:“管他是因为什么呢,那时候的你我,饮酒走马,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