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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学教师在大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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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经魁……不可能的了。”有的人心中已然是在说着这样的话。

    按例这五经魁的唱名,应当先由主考官读第一遍,以示重视,再由衙役们唱名三次以作公布。沈鲤当下取过一本名册,持在手中来到唱经楼栏杆前,沉声道:

    “壬午科乡试第五名,济南府堰头乡,王璨,书!”

    “壬午科乡试第四名,济南府历城县,刘贡,礼!”

    “壬午科乡试第三名,莱州府亭口乡,李和光,易!”

    “壬午科乡试第二名亚元,登州府北山乡,赵尹雒,诗!”

    沈鲤读的不疾不徐,很是沉稳,现在只剩下第一名解元未读。

    会是自己吗,会是自己吗,五经魁只余春秋房了,自己是治春秋的,会是自己吗……张籍此刻脑海中心念急转,眼中只有那唱经楼上的主考官沈鲤,耳边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过滤,砰砰的心跳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鲤身上,终于,只听唱经楼上传来一道声音:

    “壬午科乡试第一名解元,临清州,张籍,春秋!”

    果然,果然是自己,张籍仿若被巨大的惊喜砸中,。

    “恭喜张兄,贺喜张兄。”

    “恭喜张兄蟾宫折桂……”

    “贺喜张兄夺得解元……”

    一声声道贺声在耳边响起,茶铺中的考生此时也知道了这个站在窗边的少年就是今科的解元,不禁纷纷看来,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张籍再也忍不住了,在同窗们的声声道贺中,他扶着窗边旁若无人的放声大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一切都是那样的空灵,我中了解元,我中了解元!以后我再也不是张小相公,而是小张老爷了!这就是儒林外史中范进的心情吗……

    如果说中秀才是高兴的事情,中举人是疯狂的事情,那么中解元就是值得癫狂的事情了,想想看,风流才名传后世的唐寅唐伯虎,就是解元。

    在大明朝,秀才是科场门槛,举人才是统治阶级。在经济条件上,若说秀才是改善了家中的境况,是奔小康;那么中举则是身份彻底实现了转变,一跃而成为掌握绝大多数资源的那一小部分人,用中产阶级都不足以形容,若不为官,则是绝对的地方名流一方豪强。

    在政治地位上,举人即便以后不能中进士,也能以举人身份选官,即便不想去选官,在地方上也相当于后世人大常务委员,地方上的事情都能过问。再直白点讲,秀才相当于省考国考考上的基层公务员;举人则起步就相当于县里的正科级领导干部;至于进士那就是县级领导干部了。

    这对于前世只是一名教师的张籍来讲,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高度。金举人,银进士,科举中最难得一道关口已经迈过去了!举人是三十取一,进士是十取一,相对而言中进士比中举轻松多了。

    中了解元,张籍能施展的空间、能影响的人群进一步扩大。

    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赴宴、关系网() 
唱名已毕,贡院前面的考生们或高兴或沮丧的离开了,这会儿还在榜下的人都是来确认的。

    看到人群逐渐退去,王讲郎这才带着清渊众人来到照壁墙的榜下。被同窗簇拥在中心的张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人不饮酒人自醉,感觉飘飘欲仙,简直要飞了起来。

    到了跟前,这乡试榜文终于在众人面前展露了它的容颜。

    照壁墙上正榜是黄底黑字,副榜是红底黑字。皆以圆融纤秀的馆阁体竖排书写,最左端一个尺半见方的硕大“榜”字,最右端有“大明万历十年山东乡试录”和“中式举人八十名”两列大字,榜文全长约三丈。

    自科举制施行以来,这样简单的一道榜文充满了别样的魔力,就是它引得无数士子尽折腰。

    有人为它喜、有人为它哭,有人为它黎明闻鸡起舞,有人为它夜里凿壁透光……在这张榜文下聚集了天下最极端的情绪,发生什么都不会令人太惊讶。

    张籍在榜文的最右端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壬午科乡试第一名解元,临清州,张籍,春秋。”没错,就是自己,解元就是自己!

    “今次乡试清渊五人联第上榜,此乃是书院之前所未有之大喜事啊。”王讲郎捋着胡须站在榜前微笑着摇头晃脑道。

    与此同时,在榜文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的张籍、赫澄、吕广、陈到之、方清之五人聚在一起喜不自胜,再次大笑出声。这并不让别人特别惊讶,从这五人的笑声中,周围人都知道,这些人必然高中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清渊众人同食同住同学已有半年余,就算是之前有过矛盾,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现在也都是颇为融洽。都是自己人,彼此很熟悉了,用不着虚伪,没中榜的不必强颜欢笑装作不在意,郁闷就是郁闷;中式的也不必为了照同窗的面子而故意压住自己

    的喜悦。高兴就是高兴。

    张籍看到同寝室友方毕和陈正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走了过去拍拍二人的肩膀安慰道:“方兄、陈兄,不必气馁,此次只是时运不济罢了,下一科乡试必可蟾宫折桂!”

    看到张籍过来,方毕和陈正心知张籍的课业功底深厚,在原本书院中就是一等一的人物,众人关系极好,故而也没有嫉妒之心,诚信诚意的拱手道喜:“恭喜张兄得中解元,预祝张兄宏图大展,京报连登黄甲,明年春闱再中皇榜!”

    看完榜文张籍等中式五人拿着各自的身份考牌先去了贡院报备,办完这些事情,王讲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对诸生道:“既已看完榜了,吾等这便返回客栈。”

    看了看众人的或喜或悲的表情,王讲郎又语重心长的沉声道:“来日方长,得意者戒骄,失意者戒颓,王子安有语,不移白首之心,不坠青云之志,吾辈当共勉!”

    众人闻言顿时面容一肃拱身作揖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无论学生成为举人还是成为进士,清渊诸人本心未泯,对王讲郎都是极为尊重。

    返回客栈,各自休息,回乡行程定在了三日后,之所以这样安排而不是立时返乡是因为张籍等五人中式,他们需要在第二日拜见座师并参加鹿鸣宴,尤为重要的是张籍中了解元鹿鸣宴后是要骑马跨街的。

    ……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籍站在客栈房间的床边看着天外,这灰扑扑的深秋夕阳,在此刻他的眼中竟也有那么几分吸引人的意趣。

    “砰、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张籍出声道。

    “回解元公的话,楼下有几位士子来找。”客栈的伙计在门外说道。

    清渊诸学子回来后,人们都知道福运客栈中出了五名举人,其中还有一位解元,报喜的来拉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客栈中的伙计们也都分到了不少赏钱,所以伙计们都认得了张籍,也知道他是今科解元。

    若说张籍取中解元,除亲朋好友之外还有谁最高兴,那张籍等人现在住着的福运客栈老板当属其一,他现在就等着张籍等人走后,将这间客房命名为解元居呢,等以后再举行乡试时,这间客房绝对是士子们趋之若鹜之所,花个高价沾沾解元郎的文气,没准自己也能高中呐。

    听得伙计的话,张籍心下明白和今天下午来的那些士子一样,这应该是前来叙交情的今科中式举子,当下他招呼方清之一声,两人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一看,赫澄、吕广、陈到之也在,来者共有三人。

    其中一名身着蓝色锦丝缎袍的青年士子见到张籍下来,拱手作揖言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解元郎张兄了,年纪轻轻有此成就,实乃我辈之楷模。在下今科乡试第四历城刘贡,我旁边这位是乡试第五堰头王璨,王兄,这一位是乡试第十九历程尧,程兄……”

    “侥幸得中解元,当不得刘兄如此夸赞。在下临清州张籍,见过刘兄、王兄、程兄,几位兄台也是满腹经纶、八斗之才……”花花轿子众人抬,用后世经典说法叫做商业互吹,张籍这样的话今天已经说了一下午了。

    互相介绍认识,又是一番久仰久仰的客套话之后。刘贡道出了来意:“值此秋闱放榜之际,吾辈中式之人皆为同年,不可不亲近,吾身为济南府士子,当一尽地主之谊,今特来邀请张兄、郝兄、吕兄、陈兄、方兄一同前往城中状元楼赴宴,不知张兄可否赏光?”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多谢刘兄相邀,吾等必当前去。”张籍拱手笑着答应道。

    秀才有同年,举人也有同年,但是两者的重要性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秀才的同年往往只局限于一府之地,而举人的同年遍布一省,在内为同年,在外举官则为乡党,这是一张极大的关系网。中国社会中常道有人好办事,成为举人经营好这张关系网何止是有人好办事这般简单,这可是士大夫阶层的基础圈,往来皆权贵是也。

    有了这张网,在地方上无人敢轻侮、慢待你。因为地方上的官员和豪强都明白,欺侮构陷易,善后收场难,谁知道一个举人的身后有没有能通天的同年或座师呢。

    举个例子,满清有四大疑案,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清末杨乃武和小白菜一案,此案为何能引得慈禧太后重视并最终昭雪呢,其最关键的在于杨乃武的举人身份,和他这个身份后的一票同年座师关系网,若是一般百姓,你便是去告御状都不知道去哪个衙门,找到了衙门也没人理会。

    张籍后世的厚黑学看了不少,对此中关窍门儿清,酒宴上是结识同年的编织关系网的极佳场所,怎能不去。看到身旁的方清之想要拒绝,张籍便拉了他一把,抢先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状元楼() 
见到张籍答应前去赴宴,刘贡几人也是十分高兴。

    “还有几位同年要去通知,就不在此叨扰,吾等先行一步,今晚状元楼恭迎几位兄台。”刘贡一拱手向张籍几人辞别。送走几人后,张籍等清渊五人各自回房间收拾准备赴宴。

    方清之不知道刚才张籍为何拉住他,不让他出言拒绝,回到房间后忍不住说道:“张兄,刚才为何制止不让我说话,参加这等酒宴又有何趣,还不如你我、郝讲郎、吕讲郎还有陈兄五人共饮爽快。”郝澄和吕广在清渊书院时是以秀才身份亦教亦学,故而方清之称两人为讲郎。

    “方兄此言差矣,诚然我们几人一聚更为畅意,但是今次中式的同年来自全省各地,若是不多见见,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矣。况且我等将来若是外出游历,到了同年地头上也好有个照应,现在提前联络感情正是时候。”张籍看了看方清之有些意动,又道,“而且同年们都是各地俊杰,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众人同行共聚,一晚之所得岂不大于三人之师?”

    “唔,幸得张兄提醒,险些失掉了这么好的机缘。受教,受教!”放清之这才醒过神来,连连向张籍谢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即便我不说,用不了多久方兄也能自行领悟,这会儿怕不是方兄思念乡间佳人,有些魂不守舍了罢,哈哈。”张籍早就发现,今天中式后的方清之不似往日那么机敏了,时不时地发呆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故而出言打趣道。

    “哪有,哪有,快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了……”许是被猜中了心思,方清之瞬间脸红到了脖子,忙不迭的转移话题。

    ……

    夕阳落下,已到傍晚。外面秋意渐浓,但是挡不住士子们的热情。

    向王讲郎告知一声后,张籍等五人便一起来到街上,向状元楼走去。这状元楼的位置也不用向别人打听,他们去贡院考试时都曾路过,就再济南贡院和济南府学中间。

    大约是受了乡试放榜因素的影响,一路上经过的几座酒楼人流往来穿梭,皆是顾客盈门,大明湖畔的妓家画舫,秦楼楚馆也是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盖因榜上有名、蟾宫折桂者要庆贺中式,恣意纵情;马失前蹄、名落孙山者要借酒浇愁忘却烦恼;这无论是得意还是失意,总要找地方买醉的。

    不多时张籍一行人来到了状元楼。

    状元楼在济南府学所在的大街北侧,是济南府中极为有名的所在,不仅酒好菜好设施好,而且自有一段状元题字的典故。

    据说宣德年间,山东临朐人马愉只身至济南府乡试,因盘缠被盗,举目无亲,重病之中险些露宿街头,幸得当时还叫庆宣楼的东家接济方才挺了过来。后来马愉乡试中举,又与宣德二年中丁未科状元,成为明朝北方廷对状元第一人。时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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