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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学教师在大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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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谷高人往,风流想见之。每当吟宛在,辄欲赋温其。缅彼千金宝,萧然一褐披。谁家生玉树,之子是琼枝。洁白平生许,雕锼几度施。蒹霞空见倚,琬琰最堪思。好识连城璧,休言无当卮。凭看裴叔则,朗朗照人时。”

    此诗题目为《赋得其人如玉》得其字。这首诗借鉴了清朝纪晓岚的作品,语句中化用经史,写出了名士君子高贵如玉的品质,和清俊脱俗的丰彩。尾联中裴叔则指的是西晋河东人裴楷,容仪俊秀,时称为其为“玉人”;日月朗朗照人,日月合为明字,故亦有借古颂今之意。

    通看全诗,无论文体结构还是,立意立论都是上上之选,比张籍第一次在县试中做的诗好了不知凡几。再次默读一遍这首试帖诗,张籍心下不禁有些小得意。

    将最后一题写到了草稿纸上,至此院试第一场的三道考题全部完成。张籍放下毛笔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微酸的脖颈。

    “干什么呢,就是你,不许左顾右盼!”自己的这一个放松的举动竟然引来一声训斥。说话的是刚好走动过来巡场的兵丁。我只是放松一下好不好,哪里是要看别人的试卷,他们恐怕都没自己做的快。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张籍可不敢说出声,这可是院试考场,古往今来和监考老师争吵都是没什么好结局的,更何况这是人治大于法治的大明朝。要是说出不满埋怨的话,必然会被治一个喧哗考场之罪,那时被叉出考场挨板子、落榜,上考试黑名单等处罚一样也少不了。

    被巡场兵丁带来的这点小不快刚过,张籍就听到远处楼台上传来几声鼓响,随后有衙役及仆从送来热水,意思是可以开饭了,张籍抬头看了看外面,刚好是正午。

    摸摸肚子,腹中传来几声轰鸣,果然是饿了。张籍收拾起笔墨纸砚并考卷试题,从墙角考篮中取了炭火点燃,然后拿出书院给统一准备的饭食——蒸饼、卤肉、白菘。正好是一主食,一荤菜,一素菜。

    待火头旺了,张籍烤了烤蒸饼,热了下卤肉和白菘,就着热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蒸饼带着麦香,卤肉鲜味浓厚,白菘清爽去腻,搭配十分合理。蒸饼配卤肉算得上是大明版简易的烧饼夹肉,这一食物极为抗饿,运河上拉纤的纤夫和码头上装卸的民工都喜欢吃这个。

    考场上吃饭不需要一点一点的品尝滋味,吃饱就好,吃快就行。不到小半个时辰张籍就吃完了饭菜并将炉灶碗盘收拾起来。

    接下来就是要将写完的两篇八股文和一首试帖诗誊录到程文纸上。张籍铺开试题纸,仔细的试好了墨汁浓淡,提笔就写了起来。

    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书法练习,这一笔好字早就融入了张籍的生活中,在誊抄时,张籍并未多么的刻意去仿照古人的法帖,而是学古人之精气神,再用自己的笔意落到纸面上,笔尖腾挪之际犹如行云流水,刚刚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全部誊录完毕。通篇观看其书法卷面,个个小楷随字与字之间虽无连带之笔画,但有畅快衔接之意,正所谓字散而型不散,整张试卷一观之下酣畅淋漓,犹如人逢喜事,精神为之一爽。

    所有考题誊录完毕,张籍再次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起身示意巡视的书办交卷,这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半时辰。片刻后收卷官到来,张籍将草稿纸、试题、试卷全数交与收卷官,只见其当场将张籍的名字糊住,之后才收了起来,并给了张籍一张木牌,也就是出考场的凭证。

    这次张籍以稳为主,写得比原来慢但是质量高许多,故而没有第一个交卷,张籍手持木牌到了龙门前的出场等候区,这里早有二十多人再此等候了,院试强人众多啊,张籍本以为自己提前不少,等候区这里并没有几个人,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门口领头模样的衙役收过张籍的木牌,示意他在旁稍等,等到满五十人后方可离场。终于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张籍等人被允许出考场了。

    出了门口,回望东昌考院高大的牌坊,张籍莫名的感觉到一阵轻松,这一场自己发挥的非常好,只要运气不太差,再得一个案首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波() 
张籍提前出了考场,此时下午的太阳偏斜一点,热力十足,手搭凉棚看了看左右无人同窗们还没出场,也就不慌着回客栈,摸着褡裢中还有些散碎银子,于是走到对面街角的一处茶楼等候。

    茶楼门口以行书写着两幅对联,“春满壶中留客醉,茶香座上待君来。”黑底金字颇有气势,不知是何方名家所书。字好联妙,甚是有些底蕴。张籍刚一踏入茶楼,就有一个肩搭毛巾,手提大茶壶的伙计迎了上来。

    “公子您请好,祝您高中,榜上有名——”

    伙计见张籍提着考篮,穿着打扮都是应考士子的模样,于是极有眼力价的一声有韵味的长音喊出,招呼的很是热络,凑到张籍跟前照应着。又转成正常音调道,“公子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来壶龙井,再来点果干,对了,有瓜子的话也来一碟。”张籍听了伙计的吆喝,心下也是高兴,笑着多点了一样果干果脯,自从张籍入股三元书坊以来这银钱已经是不缺了,偶尔破费也能承受得起,钱挣了就是要花的嘛。

    “好来——,公子您稍坐。”伙计拖着调子转身回去给张籍准备茶水点心。

    这个点了茶楼内人还不多,张籍找了处临近窗子的座位坐下,从这边窗户向外正好可以看到考院门口。

    片刻后,伙计就端上来了一壶龙井,并一盘梅子果干一盘瓜子。张籍中午吃的蒸饼卤肉有些咸了,这会儿喝着茶水,吃着酸梅干正好解腻。

    今天早上入场天色不亮,张籍并未仔细观察应考的士子,这时有暇正好细细打量打量这大明的童生群体。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有考生从考院大门出场,现在看来今次来此的童生们有束发稚童、有青年士子、有白发老翁,年纪从幼至老,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当初在张籍县试的时候,周遭以是十一二岁,十三四岁的儒童居多,类似小升初。府试时,大多已是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儒童了,感觉和后世参加高考差不多。

    到了院试年纪差就大了起来,记得后世逸闻中记载两广之地还有过百岁童生参加院试的事情。这几千人中,有多少能过了这一道又一道的独木桥呢,八十老童生,十八少状元,有人终生科场蹉跎,有人稚龄金榜题名,这是一个无数读书人的汗水铸就的游戏。

    出场的考生越来越多,茶楼里也热闹起来,不复刚才的清净。

    “听说了吗,朝廷有念咱齐鲁之地文道日昌,这次每县县学收五名生员,临清州和东昌府一州一府再各收五名,咱们这次十四县一州一府要录取八十人啊。”

    “奥?刘兄消息可准?要是如此,今次生员有望啊,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去年若是如此,我早已是生员了,哎,今科第一题发挥的不好,这次又悬了。时运不济,时运不济……”

    “王兄莫要叹气,今科收录生员多了,这佾生也多了,就算是院试落第,没进学为生员,也不是唯一出路,咱们落第童生充作佾生也行。”

    “佾生,也不错,算得半个秀才。”

    “孔祭时六佾之礼不行,至少要八佾,这才配上圣人的身份。”

    “对,对,这样佾生也好考了。”

    ……

    这佾生是由秀才未入围但是成绩仅差一点的童生担任的,作为朝廷庆典和各地夫子庙中的祭礼乐舞人员,他们可以在下次考试时,不经县试府试,直接参加院士,俗称半个秀才。

    张籍听着周围的考生讨论声,心下很是惬意,你们还在讨论着扩招和佾生,我已经一只手摸着了生员的帽子,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啊,领先于人的感觉相当好。

    回过头来再看向窗外,正见袁永和几个书院的士子出场,张籍从窗口探出身子招手道:“袁兄,来这边,过来这边。”

    袁永闻声看到了张籍,也一挥手便和同窗们一起向茶楼走来。

    袁永几人到了跟前,看到张籍桌子上的瓜子皮,笑道:“张兄果真才思敏捷,你这是几时出的场?”

    “袁兄快坐、坐。”张籍先是起身照应几个同窗坐下,又抬手招呼伙计道,“小二,再来壶茶,再来几盘咱这特色的蜜饯点心。”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约五六钱的小银锞子递给伙计。

    “好来,几位公子稍等——”

    同窗们坐下后,不多时茶水瓜子果脯点心蜜饯也摆了上来,都是东昌府的特色点心千张油卷,酥皮果子等。

    “张兄好大方啊,不过你若得了案首,这点果子点心可打发不了我们,怎么也得到这东昌府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中摆一桌。”这是袁永打趣道。

    “张兄出场这么早想必是胸有成竹,这案首八九不离十了吧,到时一定得去沾沾喜气。”另一名同窗也笑道。

    “哪里、哪里,第二场还没考……”张籍谦虚道。

    “张兄何必自谦,咱们早就听说……”又一个同窗搭上话来。

    就再众人谈论的正兴起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刺啦啦的冷笑声:“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无知顽童,就凭你们也想夺得案首?”

    清渊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另一桌一个白净面皮的蓝衫士子正对着这边露出不屑的神色,他的身边坐着七八个人,衣着打扮相似,看上去是一起的。

    “你说谁是乡野村夫、谁是无知顽童!”清渊书院这边也是年轻人居多,火气旺受不得激,当下一个名叫蒋济士子拍案喝道。

    “说的就是你们,一个个大言不惭,我东昌府的案首,岂是你们这些外乡人拿的走的?哼。”那蓝衫士子说完拂袖坐回到座位上。

    “这位兄台好大的口气,我可没听说状元必须是京城人士才能拿的,难道东昌府还有这规矩?”张籍见蒋济一着急说不出话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开口道。

    刚才那位出言讥讽的蓝衫士子正要喝水,听了这话差点没呛着,张籍的这句话,他要是应了就是表示东昌府比京城地位还要高,若是不应就是自己理亏,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半晌才憋出一句:“伶牙俐齿,小人之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案首之争() 
“以背示人,论及他人是非,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你就这般战斗力的,还敢出言嘲讽,张籍紧跟着又是一句话怼出。那蓝衫士子脸涨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和他一行人中出来一名士子道:“你们是何人,敢在我东昌书院面前撒野,你们可知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是谁?”有人凑趣问到。

    “是我东昌府府试案首,叶小郎君。”这名士子说出这话,好不骄傲,好似这案首不是他口中的叶小郎君,而是他自己一般。

    这话一出旁边围观者中不禁发出了几声惊呼,“这难道就是那人称妙笔生花的叶增小郎君。”“据说他所写的文章很得大宗师赏识呢。”“他认识大宗师?”“好似他的父亲曾与左宗师有旧。”……

    那蓝衫的叶小郎君,挺直身板,接受着众人崇拜惊讶的目光,他好似也对别人的称赞习以为常了。

    “你是东昌府的府试案首,张兄还是我们临清州的府试案首呐,有什么好神气的!”蒋济一时口快也不忿的出言说道,袁永刚想拦他也没拦住,只能暗叫一声糟糕。

    这其中有个缘由,临清州原本是一县之地,曾归于东昌府管辖,但是运河开凿漕运兴起后,临清因是南北交通枢纽迅速发展起来,之后脱离了东昌府的管辖成为大明朝最为重要的直隶州,更是有了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的美誉,这繁荣程度东昌府是拍马都赶不上。

    这就像兄弟二人分家后,小弟一方过得越来越好,大哥一方过得每况愈下。过得不好的这方看不惯过得好的小弟,心下总是酸溜溜的;小弟暴富之后也不大搭理大哥,双方互相看不对眼,最后就发展成了两地的百姓互相不对付的局面。有几个俚语最能说明这一现象,如东昌府人讥讽临清州“十个临清猴,比不上一个东昌慢牵牛。”,临清州这边也不甘示弱反怼道“三个慢牵牛,比不上临清一岁酬。”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当然两地百姓算不上深仇大恨,不过是互相打趣罢了。

    蒋济说出张籍是临清的案首,对方是东昌府的案首,同时张籍一方出自清渊书院,对方出自东昌书院,两家书院因为生源问题也不怎么对付,关系并不融洽。

    两方士子偏偏道左相逢,简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巧了,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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