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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学教师在大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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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籍闻言感激得谢道:“谢山长提携。”

    “嗯。”希伊先生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先回去,下午正常上课,散学后再来。”

    “学生告辞。”张籍俯身行礼再次拜谢后,离开了南山居。

    若不是希伊先生提醒,自己险些误了能和毛知州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要知道临清直隶州知州平衡漕运钞关,位置极其重要,在这个位置上待足年限,不以功劳升职也能以苦劳升调,步入官场后也算是有个领路人。张籍回顾这不到一年的大明求学生涯,社学有张老夫子开蒙,外院有陈教习提点,内院有董讲郎斧正,整个书院中能有个为自己查缺补漏的山长,这些都是自己人生中给的贵人,能有贵人帮扶相助自己是何其幸运。

    万物有情,当心怀感恩!

    ……

    散学之后,夕阳的余晖还在,映出晚霞千里遮天,俗语有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日定然又是个好天气。

    此刻南山居中无人,张籍就坐在一张红漆雕花木凳上等候,不一会儿老熟人方清之伴着希伊先生进了房间,看到张籍在此希伊先生道:“张籍已经到了,稍待片刻等斋夫备好车马咱们三人就走。”这种私人性质的寿宴,本不益带太多人,不过方清之乃是三年前过得临清州院试,也是毛知州初到任时取的门生;张籍是今次的案首,也是毛知州所取,所以希伊先生带这两个得意弟子前去并无不妥。

    约莫盏茶时间,门外有斋夫通报马车已备好,张籍三人便来到的书院门口。书院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牌坊下,寻常驮马,清漆木纹,外观一看很是简朴,比起张百万的座驾那是大大不如。三人上了马车,张籍打量着车厢内,蒲团靠背,红漆案几,还有几册书卷,陈设和外观一样的简单,唯一一点比张家马车好的地方就是空间宽大,三人坐在其中甚是宽敞。

    书院到张园大约几里地,马车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三人下了马车,早有准备好的张家下人将车马带去照料。这是张籍第二次踏入张园,上次到此还是去年中秋。

    初春的张园嫩芽吐绿,杨柳抽枝,清澈的溪水,奇峻的山石,让人仿佛置身于江南园林。说起来这次知州寿宴设在张园别院,张百万的父亲张老财也真的是八面玲珑,神通广大,想想后世一方地委书记若是肯在下属企业老板的家中设生日宴,那是对这个老板多大的信任和支持。

    张园别院张籍倒是第一次来,此间景色相较外面更为雅致,也更为清净,锦鲤流转,翠柏遮天,楼阁在流水树木怪石只间若隐若现,如此美景类似于后世的私人高级园林会所,仅能少数人得观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自古至今美景奇物都是权贵所得,也没什么感叹的。

    三人到了这里引路人就换成了毛知州的随从,热络的招呼着众人到了别院的小楼中。有道是“躲在小楼成一统,管他冬春与夏秋。”甫一开门一股温暖之气扑面而来,丝竹之声,赞叹声、谈话声也就随之传出,甚是热闹。和屋外初春晚间的清冷、别院的清净形成了鲜明对比。

    厅中由屏风隔出空间,屏风后有炭盆,这也是室内温暖的原因。寿宴是分案而坐,红木案几金丝镂空,坐下蒲团银丝锦绣,极为华美精致。

    此刻厅中已到了五人,坐在正北首座的正是今天的主角毛知州,只见他一身儒衫便服,宽袍大袖,颔首微笑。五人之中除毛知州外,张籍只识得两人,一是首座东侧的一袭蓝衫的周学正和厅西侧角上身着万字员外服的张老财,他是此间主人敬陪于末座。

第九十八章 宴饮() 
“希伊兄你可算到了,就差你了,快快入座。”毛知州说着就要起身相迎,没想到毛知州和希伊先生二人的私交甚是不错,这种场合下一点也没摆五品官的架子。

    “哈哈,维国兄,我已是老朽,行动不便就此来迟。”到了此间希伊先生大笑两声打趣道。

    “希伊兄你年长,还请坐首座……”这是毛知州让道。“哪里哪里,今天的寿星翁可是你,还是你坐首座……”希伊先生也是推脱,两人推来让去,张籍颇为意外的看着不似平常举止的几人,倒是方清之似乎习以为常。

    这时周学正上前分开两人道:“都不要让了,维国兄,今次是你的寿辰就你坐首座,致之兄和弼成兄都等着呢。”听闻此话,两人才作罢,毛知州归于首座,希伊先生则坐在周学正对面,张籍和方清之则站立在希伊先生身后,这种场合是没有他二人位置的。

    张老财见宾主皆落座,喊来小厮撤下了多余的案几,此时厅中八人三面环坐,中间是歌舞之处,张老财一击掌丝竹声又起,一队五名歌姬也到了厅中,中间主舞的美人极为出色。相貌清丽,天资国色。明眸流动,容光慑人。舞动时,长袖飘飞,身姿曼妙。白衣翩迁,若仙鹤起舞,又似孔雀开屏。即便是张籍这样不懂歌舞的菜鸟也知道她跳得好,秒杀后世的韩国女团和哗众尬舞等。身旁的方清之看得目不转睛,赞叹道:“张园舞姬果真名不虚传。”

    一场舞罢,赞扬声不绝于耳,待歌姬退下后,席间六人交谈起来,忽听一被称为致之兄的中年儒生道:“希伊兄,你身后童子是何人,尽然带来了,何不介绍一番。”

    说实话张籍站在希伊先生身后既不能有出格的举动,也不能下场大快朵颐,只能恭身站着,那是又饿又难耐。方清之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只是方清之曾来过类似场合,相比张籍要好些。此时终于有人提及到了自己,张籍顿时打起精神来。

    “这是今次的县试案首,我清渊学子,发榜后还未前来拜见座师,我就带他来见维国兄了。”希伊先生转头看向张籍示意他走到厅中。

    张籍到了厅中,恭身作揖道:“末学后进张籍拜见诸位前辈,拜见老父母,谢老父母简拔之恩。”

    “堂下童子,可是那作了《鳌头矶赋》的张籍?”被称为致之的儒生又道。

    张籍朗声道:“正是。”

    一语既出,就见这名儒生赞道:“维国兄慧眼识英才,希伊兄有个好学生啊。”又有另一名被称为弼成的儒生道:“今次你的座师寿辰,可有佳作?”这就是要考较考较自己的诗才了,不过幸好,中午知道这是一场寿宴,张籍就做好了作诗的准备。

    “学生有一诗还请斧正。”张籍又是躬身道。周围要么是高官、要么是大儒,那两个儒生身上也有官气,都是自己的前辈,张籍小字辈的姿态做的很足,这也引起了周围人的好感,确是个知礼之人,这是张籍留给在座六人的印象。

    “速速道来。”儒生弼成道,毛知州也在首座上注视着张籍,似是想知道张籍能做出一首怎样的祝寿诗。

    “学生献丑了。”张籍张口吟道:“中州信步繁盛日,满酌玉杯萦舞行;人生不满公不惑,世上难逢我独逢。”此诗第一句赞毛知州政绩,说临清州在他的治理下越发昌盛;第二句讲今日饮宴,第三句不惑明指毛知州四十寿辰,暗指其为人练达,通晓世事不迷惑,一语双关;最后一句是暗捧,意为这么好的座师别人没碰到而让我碰到了。

    此诗一出,在座几人初时不觉,越品越有味道,儒生弼成不禁击节赞叹,儒生致之也是叫好,希伊先生则只是微笑,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自己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好诗,好诗,正是应景,来人添座,请今科案首入座。”周学正抚掌笑道。

    张老财一个摆手,片刻之后就有仆役上来添了案几,蒲团,又摆上了精致润泽的瓷器餐具、瓜果时蔬,各色小菜、美味佳肴。

    张籍看着案几上的美食,忍者咽下了口水,心念急转,向毛知州和周学正分别恭身作揖行礼,拒绝道:“在座的都是学生的师长,前辈面前末学后进不敢入座,还请学政大人见谅。”

    儒生弼成笑道:“果然是尊师重道,不仅才华卓异,更是品行端正,维国兄端的是好眼力,这个案首名至实归。”

    张籍此刻心中所想只有自己知道,自己非常想坐下入席开吃,可是为了前途还是委屈一下肚子吧。又听首座上毛知州温言道:“无妨,师有命当从之,张籍。清之,你二人都是我取中的本州才俊,入席吧。”

    毛知州一言语毕,儒生致之也道:“以诗佐酒,当浮一大白,入座吧。”六人中五人示意,希伊先生也道:“还不快谢过诸位前辈。”

    方清之也站到了堂前,和张籍一起行礼道:“学生张籍(方清之)谢过老父母。谢过前辈。”随后也入席就坐。张老财又唤来三名歌姬跳舞,最妙的是这三人高矮胖瘦身段几乎一致,水袖如云,舞姿翩迁,虽不如上一队的主舞,但是胜在动作一致,让人更加惊叹于张园舞姬的技艺。

    瞬间,笙歌隐隐,美人娉婷,置身在这丝竹之所,真是人生自在的享受,让人乐而忘忧。

    席间张籍从方清之口中得知,厅中两名儒生分别是严导字致之,方实字弼成,和毛知州、周学正、希伊先生都曾在王阳明嫡传弟子王艮门下学习过,自己的山长竟然还是心学门人,张籍颇为惊讶。

    寿宴持续到深夜,除了张籍两人外其余皆是大醉,宴饮结束时各有随从搀扶上了马车,出张园返回各自住处。张籍和方清之自然是照顾着希伊先生返回清渊书院,经此一遭,张籍给毛知州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象,想来只要不出差错,府院两试当是无碍。

第九十九章 融会贯通() 
每年二月份县试,四月份府试,自那天从张园回来后,张籍就又恢复了正常的学习生活,每天往返于寝舍讲堂,间或去董讲郎处请教问题,这一段日子过得颇像后世的大学时光。

    这天中午,晴空万里阳光普照,有微风习习、鸟鸣阵阵,好一派明媚春光。

    张籍手中拿着一卷书稿正站在董讲郎的寝舍外,上前一步敲门道:“学生张籍拜见先生。”

    “进。”房间内传来董讲郎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张籍闻声推门而入,当先作揖行礼。只见屋内书案后董讲郎正在批改着学子们的文章,见张籍入内,也并未起身双手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了下精神问道:“今天午时到此何事?”平时张籍都是下午散学后才来的,故而董讲郎有此一问。

    “今日上午弟子读《春秋》有一事不明。”张籍恭声道。

    “唔,你且说来听听。”董讲郎停下要去拿笔的手,看向张籍道。

    “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张籍先背诵出桓公十五年一篇中的一句话,又道:“弟子之惑有四,其一其父与夫何者为重;其二,其君与其亲何者为重;其三,后人何以评之。其四,著文以论之当以何为要旨。”

    这段话的意思是祭仲专权,郑厉公派祭仲的女婿雍纠去杀他但是却被雍纠的妻子知道,告诉了祭仲,于是祭仲就杀了雍纠,把尸体摆在周氏的池塘边。张籍说了这么一大段,其实就是想问第四点,选哪一个观点,站在哪个立场上来写文,须知一篇文章的立意最为关键。立意同考官相左,任你写的花团锦簇也考不到好名次。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董讲郎沉吟片刻先是说了论语中的一句话,又道:“仁、义、礼、智、信。”董讲郎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张籍,他的回答既是答案又是考较,就看张籍能不能悟到了。

    聪明人说话往往一点就通,张籍听到董讲郎说出了三纲五常,当下明白了,像这种模棱两可有多个立场的语句要站在理学观点上去剖析,另辟蹊径是不可取的。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张籍又是行了一礼道“谢先生指点。”

    “这次你过了县试得了案首,这很好。”董讲郎少有的夸奖了张籍。

    “全赖先生教诲。”张籍连忙道,言辞之间不敢有半分失礼。

    “你可是带了文章?与我一观。”董讲郎看到了张籍手中的书稿,于是出言问道。

    “有,请先生指点。”张籍当下将手中的书稿双手递给董讲郎,这些五篇以四书为题,五篇以春秋中语句为题,也是他最近做的练习中自我感觉良好的文章,共计有十份。

    董讲郎接过书稿,一张一张卷子看下去,伸手又拿住朱笔来,在卷子上钩点圈画。看了估摸一盏茶时分,董讲郎将书稿放在书案上道:“你的四书文比初来内院时大有长进,能得案首也不奇怪,府试应当也不在话下。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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