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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学教师在大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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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声,每每闻到赞美声,当张籍听的这些赞叹时,内心充满了自豪感,多少汗水,多少努力都没有白费。

    浏览完毕后,徐讲郎手持张籍的试卷向台下学子们一一详解其中精妙处,这是对头名试卷的评卷环节,今次是头一遭由丙班先开始,原因很简单——榜首就在丙班。

    堂下学子听着徐讲郎精妙详尽的分析,恍若醍醐灌顶,不禁连连感叹,这题目原来还可以这么做,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中上和优异其实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最关键的就是谁能灵光一闪把它捅破。

    试题解读完毕,优秀试卷分析完毕,徐讲郎还身走到堂前站定,目光环视全班片刻后,清了清嗓子似是有事情要宣布,学子们见状皆是屏息凝神等着徐讲郎说话。

    “今次岁末大考,由书院山长教习出题并批阅,外院三班同时会考,经糊名批改后定我丙班学子张籍为乙酉榜首,可直升内院就读,此为清渊建院以来第一次,实乃可喜可贺……”徐讲郎兴致高昂的宣布了本次榜首张籍直升如清渊内院,躺下众学子皆是面露钦佩羡慕之情。

    学霸的感觉不要太爽,清渊内院我来了!张籍内心兴奋的想到。

第八十一章 拜师礼() 
放榜后的第二天,这日,冬雨霏霏,冰冷潮湿,天气阴沉。

    清渊书院南山居中,书院山长希伊先生,陈教习,徐讲郎等人都在,众人手中相继传阅着一份试卷,卷边上赫然写着张籍的名字。

    “这次就定张籍入内院了?不在考虑考虑?”一个瘦高的讲郎出声看向希伊先生问道。

    “左讲郎,那是自然,按照书院往年的规定,岁末大考中的榜首自然升入内院读书,此例沿用日久,岂可轻废。”说话的是丙班的徐讲郎,语气中满是肯定。这位瘦高的讲郎原来是姓左。

    “只是这张籍入院不过三个月,想来经学根基为稳,虽然这次得了头名,但骤然升入内院,怕是不适应吧,为此子计,不如再压一压沉淀一段时日,到外院甲班就读,待明年季考时再……”左讲郎还是提出了不同意见,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这次出言的陈教习,只听他哼的一声,道:“之平兄,你这怕不是为了张籍吧,我记得这次岁末大考,你的小儿子已经连续两次是内院第二十了,若是张籍升入,他就要被挤出来,你这是为了自己家儿子吧。”陈教习的话毫不客气说的左讲郎满面通红,左讲郎名允字之平。

    “这、这,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效顾府台与张相旧事,十三岁童子就入我清渊内院,从未有此例,少年得志未必就好……”左讲郎面对陈教习的斥责,强言辩道。“再者说,你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私下里单独教授张籍,这次难不成是你透了题,要不他一个经义不通的童子,怎能得此头名!”

    左讲郎说的顾府台指的是曾任湖广巡抚的顾璘,张相自然就是说的当今首辅大名鼎鼎的张居正。当时张居正少年天才,十三岁即应武昌乡试,依才学该是能中举,事实上,张居正的考卷也深得湖广按察佥事陈束的欣赏,极力主张录取。但是当时的才子官员湖广巡抚顾璘认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倘若早早中举,因缺乏历练和失败经验,以后便很容易骄傲自满,反而消弭了上进的意志,对于张居正的成长不利,主张给张居正一些挫折,使他能发奋自强。顾璘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监考冯御史,冯御史又给了陈束建议,最终张居正落选。

    当然天才始终是天才,神童就是神童,三年后张居正再赴科场,一举中第,对于顾璘一事,张居正也明白其苦心,曾说“仆自以童幼,岂敢妄意今日,然心感公之知,思以死报,中心藏之,未尝敢忘”。这事情传播开来后成为一时佳话。

    顺着指责陈教习的话头,左讲郎还要把话说下去,却听希伊先生沉声道:“之平、仁肃都不要说了,仁肃教导张籍曾知会与我,是经过我同意的,至于透题我相信仁肃的为人,断然是做不出这样事情的。张籍不是张相,之平你也不是顾府台,至于你家小儿子……”希伊先生沉吟一声又道,“这次先不降至外院,下次考较再定。”

    希伊先生的话音落下,两人才算不再争执,左讲郎对这个结果也算是满意。

    发生在山长住处南山居的在这一幕场景,张籍自然是不知道的,在场的人也不是大嘴巴四处传扬,就这样糊里糊涂中张籍还没有进入内院就在班中有了个竞争对手。

    ……

    下午时分,张籍跟着徐讲郎来到南山居向希伊先生行拜师礼,因为内院甲乙二班由山长管束,还负责一些甲班的教学工作,用现在的话说希伊先生就是外院甲乙二班从事一线教学的年级主任。

    到了南山居中,张籍先拜了孔子朱子的画像,然后再向希伊先生及内院教习,讲郎双手敬茶拜首行礼。孔圣人曾说过,拜师不可空手,故而张籍起身之后,按着规矩送上大明拜师六礼: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

    这六样物事的含义张籍来之前准备的时候查过资料,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意为红运高照;红枣,意为早早高中、鱼跃龙门;桂圆,意为功德圆满;干瘦肉条,是用以表达弟子心意,冬天置办这些东西还真有点不易,托了张百万的关系,才凑齐了这六样,准备的过程也是个静心诚意的过程,比后世简单直接的送红票票庄重感、仪式感都重多了。

    献完了六礼,就是书院山长教习讲郎的回礼,给了张籍一份糖、一棵葱、一本《论语》,糖有粘性,表示安心读书之意;葱与聪音近,葱形中通外直,喻学问贯通,做人正直;书本的含义就简单了,学圣贤文,扬圣贤语。

    至此拜师礼才完毕,之后内院教习施贯向张籍讲述了书院历史,内院乙班讲郎向张籍讲述了内院的注意事项,最后由希伊先生说话,希伊先生坐在榻上温言向张籍问道:“张籍,自你入院来已过三个月,与书院之中读书悟道,可知为何而读书?”

    当然是为了自己,当然是为了考试,当然是为了发财做官,听闻此语张籍不禁心下一晒,普通小市民的心理都是一样。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张籍稍一思索用改自《大学》中的话答道:“学生之为学,进则治平,退则修齐,继先贤之所言,传圣人之所语。”

    “好!”希伊先生抚掌笑道:“好一个修齐治平,好一个代圣人立言、好一个扬先贤之语。之后处事汝当莫忘本心,谨记今时之语。”

    随后希伊先生又问了张籍几个问题关心他在书院的学习生活,随后讲述起做人道理和砺学的话,张籍仔细恭听,连连称是,谈话完毕后,徐讲郎和张籍便出了南山居。

    在徐讲郎的指引下,张籍回到丙班教室收拾东西,在众多外院学子羡慕的眼神中进到下一进院子中的内院乙班,自此张籍的内院生活即将开始。

第八十二章 放学年、辩论() 
大明万历九年,腊月二十日,大雪纷飞。

    旧俗,每至除夕前几天,各行业停工歇业,称为“封年”。其中,衙署停止办公称为“封印”;商号关门歇业称为“封门”;粮行将斗口用红纸封上,称“封斗”;裁缝用红绳将剪刀缠在一起,称“封剪”;井栏上贴上红纸条,三五日内不汲水,称“封井”;梨园戏馆停止演出称“封台”,等等。

    有《岁时记》记载了朝廷封印的情形:“每至十二月,于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四日之内,由钦天监选择吉期,照例封印,颁示天下,一体遵行。封印之日,各院部掌印司员必应邀请同僚欢聚畅饮,以酬一岁之劳。故每当封印已毕,万骑齐发,前门一带,拥挤非常,园馆居楼,均无隙地矣。印封之后,乞丐无赖攫货于市肆之间,毫无顾忌,盖谓官不办事也。亦恶俗也。”

    在私塾、社学、书院上学的儿童,在“封印”之后塾师、教习、山长等也让循例放假,此谓之“放学年”。

    此刻的清渊书院中已是放了年假,学子。讲郎助教以及山长希伊先生都回家过年,书院中只余洒扫照看的斋夫。一时间人烟稀少,并无往日的热闹。

    书院上方的空中雪花纷飞飘扬,由初时的米粒大小,逐渐变大,到现在已是如鹅毛一般。不一会儿,屋檐、亭台、古柏,翠松、石级,荷塘就铺满了白雪。天地之间一片素白,这一刻若是能登高远望,定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

    突然寂寥的书院中传来一阵极为清峻又抑扬顿挫的朗朗读书声,“……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这是《春秋》中庄公十年中的一段,也是后世我们耳熟能详的曹刿论战的故事。

    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出内院的三个学子听闻小讲堂中有人声,便折返过来,推开了讲堂的门,空落落的讲堂中有一个身着厚重棉衣的少年正靠着炭盆,坐在一张案几后,少年手中拿着一册春秋诵读有声,神完气足。

    推门进来的当先一人姓左名亮,身旁是他的好友。这左亮自张籍进入内院就和他不对付,张籍每次见到这人,都会发现这人的脸色像自己欠他几十万的样子。后来经过熟人方清之提醒点拨才知晓左亮乃是内院乙班的最后一名,还是内院讲郎左之平的小儿子,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根据书院内院乙班二十人定额的规矩,张籍和左亮之间必有一人要在下次季考时淘汰入外院,两人是竞争对手,又关系到升降级,对方有如此态度也不足为奇了。

    “听说张朋友年节不打算回家了?”果然,左亮的问话声阴阳怪气的,自他一进门张籍就知道这人来定是没安什么好心,都是读书人打架倒是不会,动嘴讽刺自己那可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张籍正要搭话,就听左亮又对身边的两个朋友道:“这就是咱们书院的神童,刚入内院乙班的张朋友,据闻和外院的张百万甚是合得来,还听说这次年假向山长请求不回家呢。”

    “哟,春节都不回家,很是用功嘛,怪不得这次能考入内院。”

    “春节祭祖敬神,长幼欢聚,连这都不回去,汝心中焉有宗族!”

    “为求功名,不孝父母,为求富贵,攀附商贾,其人寡廉鲜耻矣……”

    “上不敬祖先,下不敬父母,与铜臭之人为伴,吾辈耻与为伍。”

    这几人都是内院乙班的学生,都曾在外院苦读几年才得升入内院,在内院中是课业属于中下的学子,早就不忿张籍如此快速的进入内院,此刻寻了个由头机会面带讥诮讽刺之色的你一言我一语数落起张籍来。

    这三人刚刚到门前时,张籍本不欲搭理他们,不过这时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自然不能在不做声,自己是要在书院中低调做人,可不代表自己是要做缩头乌龟。

    当下张籍微微一叹道:“不知左朋友年岁几何?这次回家身负何等功名?与去年可有进益?”

    这一连三个问句出口,左亮闻言言语顿时一塞,自己当年初入书院三四载之后,方凭着父亲左讲郎的照拂,月月挂底还能勉强在内院就读,至今未通过县试,还是个白板学童,和张籍一样的身份。

    张籍看着左亮又道:“在下年节不归家,征得了父母高堂的同意,有书信为证,自无不孝之说。”边说着边拿出一旁书本中夹着的家书。

    见左亮三人还是愣着不说话,张籍再道:“在下自入清渊读书,学不过三月即得外院头名进入内院,不知左朋友用时几何呢。”

    张籍此语一出,左亮满面涨的通红,论年岁,自己已经是十九了,比张籍大了九岁,至今无有寸进,比年龄实在是比不过;比功名,两人身份一样,都还没过县试;比课业进益,自己好几个月挂低,怎么能比得上三个月就从外院丙班进入内院的张籍。

    “阁下耻与商贾为伍,不屑铜臭之气,那么你在书院中所食所用何来?岂不知此乃城中儒商大贾所赠。”张籍转头向左亮身边一名士子道,未等他说话,又冲着另一人言道;“吾辈读书,修齐治平,所为者不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先圣所语,不求功名何来治国平天下,尔等读书不明圣人之意乎?”

    这一连串的话说的左亮和他的两个朋友露出了惭愧之色,三人讪讪的退出了小讲堂,临走不忘关门。

    门外走廊中,左亮身边的一位士子叹了口气道;“好个伶牙俐齿的童子,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再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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