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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扈三娘水浒逆袭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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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船内,十个精壮小喽啰分在两间舱内歇息,为头两个船家将出酒肉来款待,十个人未得三娘吩咐,都不敢吃喝。三娘与公孙胜递个眼色后,公孙胜笑着吩咐道:“江水暴涨,渡江需费些时辰,船上枯燥,既然有酒食,便吃些来。”十个人得了吩咐,方才取了酒肉回舱吃喝去了。

    那两个船家取出好酒好肉,又将一盆炭火,一起送到三娘与公孙胜舱内,口中只道:“秋意寒重,大江上更是冷得紧,但请娘子与管事吃些酒食,烤一回火来,方才挡得住那寒意。”

    三娘低头坐着不动,只看了公孙胜一眼,公孙胜心神领会,起身接了酒肉道了声谢,那后生船家将那盆炭火放在舱内,一双眼又盯着三娘直望,直到公孙胜咳嗽一声,方才诺诺而退。

    两个走后,三娘倒了杯酒闻了闻后,蘸了点酒水在桌上写道:“酒中有蒙汗药,船家有古怪。”公孙胜看了也蘸了酒水写道:“一船俱是谋财害命的。”三娘又写道:“先假作昏晕,看他如何。”

    两个商议定后,都假作喝了那酒后,公孙胜哎呀一声唤道:“主人,主人,怎的晕了?哎哟,我怎的也晕了?”当下两个一前一后都伏在桌上,假作晕了。

    两个船家在舱外窥见了,那瘦后生便叫艄公道:“大哥,你见么?都着了道了。”艄公把手摇道:“先莫慌,去看了另外那十个人如何了?”

    那后生少时回来笑道:“那十个也都晕了,少时唤小三他们几个都扔到江里去。”艄公邪笑道:“这趟遇到肥鱼,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十个人是护院的,那年长的是个管家,只看带着的包袱都十分沉重。”

    那后生急不可耐的推门道:“大哥,那小娘子可配与我做个妻室。”那艄公跟在后面怒道:“脑袋被驴踢了吧,此等事岂可留活口?少时我等轮流享受了那小娘子,一般的扔江里去!”

    两个说着进到舱内,只见三娘与公孙胜两个果然晕倒在内,那后生大喜过望,吞口馋涎,便上前来抱三娘,却不想才近身时,三娘一记掌刀切在脖颈处,那后生一声不吭便软到在地。那艄公见了大惊,正要转身逃开,公孙胜怒眼圆睁也翻将起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复上一脚将那艄公踢晕过去。

    三娘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道:“先生,此乃解药,先取了去救醒其他人,我自去搜拿其他船夫。”公孙胜接了药粉转出舱去。

    三娘来到甲板上,那几个船夫见了她都是一惊,都问道:“我那两个船头何在?”三娘冷笑道:“都吃了我的刀板面!”几个船家大惊,便从船艄板底下取出板刀来,一发声喊都杀了上来。

    三娘毫不畏惧,空手上前拆解,那几个船家也不经打,无一人是三娘一合敌手,只几下便将几个船家都打翻在甲板上,挣不起来,只掩面哀嚎。

    少时公孙胜救醒十个随扈,公孙胜亲手将舱内两个船头提到甲板上,扔在地上,几个随扈各取兵刃在手,将一伙人围在当中,另有两名随扈搬了两张椅子来,请三娘与公孙胜坐了。

    三娘吩咐一名随扈打了桶江水浇在两个头面上,那两个船头方才悠悠醒来,一见周遭几把明晃晃的刀子,都吓得磕头求饶不止。

    三娘冷笑道:“你两个叫什么?”那船头急忙道:“小人名唤截江鬼张旺,这个唤做油里鳅孙五。”三娘冷冷看了一眼道:“看你两个就是常年在这大江上打劫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条性命!给我剁下水去!”

    话音才落,两个随扈立刻将两人拉到船边,一刀一个,将两个剁下水去,都无二话。剩下的船夫见这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说杀就杀,如此狠辣,都看得心惊胆战,只见三娘一脸冷然,淡淡的说道:“两个下场尔等也看了,好生将我等送到对岸去,再有二话,一刀一个剁下水去!”五个船夫噤若寒蝉,都只敢点头相应,便在十个随扈持刀监看下,继续开船往南而来。

    一船人到了南岸时,见岸边早有欧鹏、马麟、蒋敬、郑鹰、陶宗旺一行人在那里等候。上得岸来,众人接住,说起船上之事时,欧鹏闻言登时大怒,揪住剩下那几个船夫便要杀了,三娘却止住道:“都已上岸来了,一路上也都听话,便饶了不杀。”

    当下欧鹏喝道:“我家主人饶了尔等性命,日后再敢害人,定不留情!”几个连连磕头求饶后,方才回船北返了。

    一行人上岸后复行了里许,只见树林内有烟火升起,上前望时,却是一个村酒店。三娘道:“既然有个酒店,便买些酒肉来吃。”

    欧鹏与马麟两个领命,当先行去,叫开门时,见个老丈,便取出银两吩咐老丈教取酒肉来吃。老儿看了后面跟来的一众人,惊呼道:“微落小村野店,并无恁多酒肉款待。”

    欧鹏道:“老丈,不论多少,都将出来卖与我等,但有米面时,也一并取来做饭打饼充饥。”老丈见说,方才招呼进店,自转入后屋下安排去了。

    欧鹏与马麟两个将三娘、公孙胜等人引入店来,其余人等都在店外席地而坐,又吩咐几个到后厨下相帮老丈,过不多时,取了面饼、米饭并些蔬菜来下饭。

    这老丈店中却只有五七十斤牛肉,都将来放在三娘面前,三娘皱眉道:“岂可独享?”回头只问老丈道:“老丈休嫌啰嗦,我这里多与你些银子,请老丈去左近村邻多买些猪羊鸡鸭好酒回来,也都要我手下弟兄个个都吃得上酒肉。”

    老丈道:“小老儿腿脚不便,家中只有一子可去,只是无人帮手。”马麟道:“这个容易,我等人多,自会多派人相帮。”

    老丈道:“既然如此,我教儿子出来,与你们同去。”不多时,后面走出一个后生来,老丈嘱咐几句后,欧鹏吩咐陶宗旺带同二十个人跟这后生一同去了。

    只一个时辰上下,那后生与陶宗旺等人担酒牵羊的热闹而回,众帮厨的喽啰自将几****羊牵去整治,陶宗旺引着那后生直到扈三娘等人面前。

    那后生看着扈三娘便拜道:“小人久闻一丈青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三娘微微一鄂,随即笑着亲手扶起道:“如何知晓我诨号?”陶宗旺道:“这位兄弟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卖酒度日。小人看他身手矫健,便与他说起主人事迹,小六兄弟也有心入伙,因此特来引见。”

    王定六再拜恳求道:“只望一丈青收留小人,甘愿牵马坠蹬,以效死力。”三娘见也是地煞之数,当即笑着上前扶起道:“既是如此,便可同父亲收拾起酒店,先随我等一同去趟吴郡,再回少华山聚首。”

    王定六与王老丈都是大喜,当下杀翻那几口羊,置备酒筵来款待三娘等一众头领,每位跟随的扈从也都分到了酒肉,俱都是欢喜不已。

    少时吃喝罢,王定六与老父收拾了家当,便一同跟随三娘一众人等,先望建康府来。

    途中三娘忽道:“听闻建康府中有一位神医,名唤安道全的,可有哪位兄弟认识?”马麟与王定六都是建康府左近人氏,都道:“这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

    三娘微微笑道:“这歧黄之术我也略懂,便一同去见见此人,讨教一二。”马麟道:“小人知晓路径。”王定六道:“那路我也熟。”三娘笑道:“先入了城,将人手安顿下来,我等再去。”

    当下一行人入了建康府来,这建康府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城,比东京来看,也不遑多让。一行人找了几家酒店,分头将人手安置住下后,三娘与公孙胜引欧鹏、马麟、陶宗旺、王定****个一同前去,只留蒋敬与郑鹰两个带同人手看顾行李、车马。

    出到街上,欧鹏与马麟两个寻了两顶暖轿,请三娘与公孙胜坐了,四个人护定两顶轿子,一同往安道全家而去。

    马麟、王定六两个在前面引路,径到槐桥下安道全家门外,看见一方文士打扮的人正在门前货药。一行人在门口停住,马麟上前动问道:“敢问安太医在家么?”那文士道:“我便是安道全,不知何人到访?”马麟道:“我家主人久闻安太医大名,特来讨教歧黄之术。”

    安道全见马麟几个做护院教师打扮,都是孔武有力,衣着不凡,又看两顶轿子在那,暗想定是大富人家前来看病,当下上前道:“不知是哪家贵人到来?”

    这时当先轿子上下来一位佳人,一身狐裘皮袄,通体都是纯白之色,并无一根杂毛,安道全看了便心惊,这身衣饰便是不菲。再看人时,只见却是花容月貌的一位美人儿站在面前。

第进九章建康神医安道全 风月名花李巧奴() 
安道全正看那佳人入迷时,那佳人微微一笑,更增娇艳,上前微微一礼,只听清脆软糯的声音道:“安太医,我姓扈行三,素喜歧黄之术,久闻大名,今日特来讨教。”

    安道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礼道:“原来是扈三娘子,不想扈娘子一介女流也精通歧黄之术,真是出人意表。”这时公孙胜也下了轿来,三娘道:“这位是我家管事公孙先生,这四位乃是我家枪棒教师。”当下三娘将几人都说了,安道全一一见礼后,引入家中来。

    到了屋内堂上分宾主坐定后,三娘这才细看那安道全,只见面容清雅,三缕长须在面,端的一派文人雅士模样。有首诗单题安道全好处:肘后良方有百篇,金针玉刃得师传。重生扁鹊应难比,万里传名安道全。

    奉了茶后,三娘便与安道全讲论起医道岐黄来,三娘医术得自蜀中名医唐慎微。唐慎微睿智明敏,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早年间三娘随周侗云游江湖时,曾在他门下学了医道。唐慎微此人,对患者不分贵贱,有召必往,风雨无阻。为人治病从不收钱,只求以名方秘录为酬,因此学者喜与交游。每于经史诸书中得一方一药,必录而相咨。从而收集了前人药方两千余种,著有《经史证类备急本草》一书。

    其后又有三娘拜其门下,三娘是个通晓古今事的人,后世不少良方也都记得,更兼有后世西洋医道所识,因此深得唐慎微看中,一身本事尽数传授,又得三娘后世名方补齐《经史证类备急本草》一书,因此师徒两个都得裨益。

    其后三娘又得唐慎微引荐,与西晋名医皇甫谧后人皇甫玄习得针灸之术,皇甫家一套《针灸甲乙经》尽得传授,因此兼两家之长。

    安道全却是祖传的医术,精通内外两科,更难得是看过的患者极多,见识广博。因此两个一说起医道来,便滔滔不绝,各自旁征博引,讲述病例治法,又互相钦佩,隐隐有相惜之感。

    直说了三四个时辰,公孙胜尚好,他也略懂医道,尚能插上几句,欧鹏四个却是如坐针毡,好在中途三娘教四个外出随意走走,四个方才如蒙大赦,只在街上找家酒店吃酒等候。

    直说到天色黯淡下来时,安道全方才惊醒过来,口中告罪道:“一说起医道来便忘了时辰,不曾置办酒筵款待,便是罪过。”三娘笑道:“无妨,但有这等妙手之术得闻时,便是甘之如饴。”

    安道全道:“却是怠慢了,天色已晚,不如请扈娘子到外间寻家酒店吃酒。”三娘笑道:“也不必,明日再来请教。”

    正说话间,一位老婆子到来,安道全一看却是认识的。原来这安道全却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时常往来,这婆子便是李巧奴家中虔婆。这李巧奴生的十分美丽,安道全以此眷顾他,有诗为证:蕙质温柔更老成,玉壶明月逼人清。步摇宝髻寻春去,露湿凌波带月行。丹脸笑回花萼丽,朱弦歌罢彩云停。愿教心地常相忆,莫学章台赠柳情。

    那虔婆到了堂上,只道:“都这般天色,还不见安大郎前去,我家女儿等得心焦,特差老身前来相请。”安道全尚未答话,那虔婆看了三娘一眼笑道:“原来安大郎却是另有新欢在此,倒是来得不巧。”

    公孙胜登时大怒,一看这虔婆便不是正人,在听她言语便知是个虔婆,这般说话便是将三娘与她那女儿等类。三娘只是冷笑不语,公孙胜起身怒喝道:“兀那婆子,我家主人可是良人,休得满口污言秽语!”

    安道全急忙将那婆子拉到一边去道:“休得胡言,这位扈娘子乃是贵人,休要惹祸。”那婆子方才诺诺而退。

    那虔婆走后,三娘也起身告辞,安道全不住赔礼,直将两个送到街上,三娘笑道:“他人无状,与安太医无关,我明日再来拜访。”说罢方才与公孙胜两个拜别了安道全。

    却说安道全送走了三娘与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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