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秦皇-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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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那么多,当时你脚不是走不动路吗”
姬期支支吾吾,像个犯错的孩子。
“马车呢,放着马车不要,傻咧咧背着我,你不嫌累啊”,看姬期始终没还嘴,或许是觉得没意思,也可能稍有些感动,“回去歇着吧,看你一头虚汗,后背都湿了,惹得本姑娘一身臭汗味。”
“嗯”
姬期接过小婉递来的手绢,喜滋滋捏着离开。他手上都是汗,必须洗干净,还要洗个澡,日后放进檀木匣子里保存。
正要进房门,听得范行郭淮正与人争吵,姬期好奇地走过去,却是店小二安排两人住柴房,声称他们付的钱不够,住不起三间上房。
“一间房,一两银子住一天。秦国客栈何时如此昂贵,这么做与剪径强盗何异?”
店小二愣了愣,打量新加入争吵的姬期,文化人吵架就是不一样,时不时蹦出的词汇,只让人怀疑自己智商。
“公子是?”
“他们是本公子随从。”
店小二“噢”了一声,旋即笑道:“原来是公子随从,那么小人也不隐瞒。本店虽不是安逸如家这等豪华之所,但也绝非乡间野店一般粗鄙,房屋装潢一应仿造安逸如家,掌勺大厨亦是重金从如家酒馆聘请。
尤其公子的夫人订的房间,更是本店上上房,红柳家具,檀木镶制的软榻,金丝蜀锦的背面犹若无物,更不必提牡丹花香薰,一两银子一两香薰。”
姬期脑袋里似是有个计算机,不停比对着自己房间与小婉房间的差距。自己房间一两银子一晚,小婉房间单单每日香薰就要一两,其他的还不上天。
“你怎么能只顾自己享受我两个随从住柴房,好歹给他们订间下房,也比乞丐都嫌弃的柴房强。”
小婉眼皮都不抬,不屑道:“吃我的喝我的,还什么事都干不了。你们和乞丐何异,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挑剔这些作甚。”
“你说本殿是乞丐,即便在咸阳,本殿只要表露身份,也能成为秦王嬴政的座上宾。
而且不要忘了,你来咸阳是有任务的,本殿虽不了解,但影卫办事素来宁错杀,若本殿告诉他们。哼哼,看你在天牢里还会不会享受?”
“讨厌了啦,人家刚才逗你玩呢。”
姬期瞪大眼睛,看着小婉嗲声嗲气,摸着自己胸膛。
“前倨后恭,用心不良,你别妄图色诱本殿。”
“切,落魄王子也值得老娘色诱你。跟你说的一样,本姑娘表露西凉特使身份,来咸阳与秦和谈,顺便将你这位敌国王子交出去,你说影卫会不会好生招待我。”
“颠倒黑白,不知廉耻。”
姬期怒气冲冲离开小婉房间范郭两人委屈两日。
“该死的李斯,疯狗似的乱咬什么,你要当你的青天尽管当,何苦打杀本姑娘的财神。”
小婉自言自语道,来时的计划有一环是借助吕党某些官员隐匿,李斯一通乱拳,吕党官员撤职一半,剩下一半战战兢兢再不敢跟西凉联系。
“没了内应,本姑娘只能赌运气了。”
四十六在外打探得知,最近宫中两位夫人有孕,一位夫人即将临盆,现在宫中秘密招募奶娘。
第249章 袖夫人有贤名()
八月秋高风怒,花园里枯枝败叶席卷一空,散落角落难以收拾。一俟风停,宫人们拿着扫把紧张地清理。
袖夫人有洁癖,他们是知道的,旁人犯什么错她都能仁慈待之,唯独不理妆容,不扫庭院处罚甚狠。
快些,快些,再快些。
宫人们想起上一次被杖责的宫女,十板子下去,都开了花,事后虽然得到一大笔医药费,然而再不能留在宫中。估计她再不会不剪指甲,指缝里满是泥垢。
“呼”
恼人的秋风又吹来,刚扫拢一起的落叶再度被吹散,宫人们暗骂声贼老天,忙不迭地动手拾捡,用自己的袍子裹着落叶不让风吹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来时怎么不拿个袋子,却要脏了袍子裹落叶。”
“袋子没有,活还照干,你哪来那些废话?”
领班宦官一扭脸,身子像掉进冰窟窿,噗通跪下来,不要命地磕头。
“夫人饶命,奴才实在不知道是您。”
郑袖没恼,抬着手示意旁边人扶他起来,从身后宫女手里接过个大口袋,戴上口罩作势捡叶子。
“夫人不可,这些粗活奴才们干就好,您娇贵之躯岂能如此?”
“不妨事,崔太医说孕妇该多走动,本宫久在屋中,恰巧今日满庭落叶,且与尔等共同劳作,也让腹中孩儿体会劳作辛苦。”
怀孕三月,郑袖肚子微微鼓起,妊娠期反应过去后,她每日躺在榻上都觉得心烦意乱。直到有一日不慎打翻珠盘,几十颗被穿线的珠子散落一地。
时值午夜,宫女在外间值守打着瞌睡,郑袖恻隐之心大发,亲自动手捡起珠子。初时很劳累,肚子胀胀的蹲下去就很困难,但捡完后躺在榻上,擦拭额头细汗,郑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树挪死人挪活,时常劳作有益气血循环,通则不痛,故而夫人一番劳作后身子感到很舒服。”
崔首乌听完郑袖的描述如是回答道,他也很好奇,似郑袖这等从小富贵的人会询问医理。
知书达理乃贵族功课,何为知礼,对上尊敬,对友和善,对下仁慈。
崔首乌虽是首席太医,但说白了还是赵正一家的仆人,郑袖能向他请教学问,当真担的上“不耻下问”四字。
“袖夫人有贤名”,这是宫人的真心话,此前还没有见过贵人能像郑袖一样夹在宫人堆里捡叶子。
“莫要浪费这些落叶,在花圃里挖几个坑埋进去它们落叶归根,反哺根茎滋养它们一夏的恩情。”
百善孝为先,当即有几个宫人想起宫外亲人,不禁暗暗落泪。
“每年宫中轮休让你们与家人团圆日子太少了,本宫这就向王上请命,多给你们些时间你们与家人团圆。”
“谢袖夫人恩德。”
郑袖被侍女搀扶着,笑着让众人起来。她做这一切无甚心机谋略,只想着结交些善缘,弥补过往罪孽,给腹中孩儿积些阴德。
一室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一。夸张是有些,但若用在另一处,描述也算妥当。
怀孕的女人是复杂的,城府深厚的郑袖会变得宽以待人;天真烂漫的蒙芊却变得脾气火爆。
“本宫要凉茶,怎么还有温度,再换一杯来。”
宫女委屈地离开,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最近东宫众人脸上总有巴掌印。相比较前几月和气融融,东宫此时犹如掉入冰川。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群饭桶。”
蒙芊委屈地流着泪倚在墙上,她使劲抓着床单,最近肚里时不时很痛,犹如钢针刺骨。
“芊芊,忍住。嫂子是过来人,女人生完第一胎就好了,你再忍两月,生下来就没罪受了。”
因为脾气反常,贴身照顾蒙芊的宫女换了一茬又一茬,每走一个都要欢天喜地庆祝。
蒙骜一生善待仆人,听闻此事老脸挂不住,旁人不了解,还以为他蒙家家教不严。于是王芙进宫照料蒙芊,毕竟是自家人陪伴,蒙芊情绪好转许多。
“混账小崽子,跟他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自打进了宫总不来看我。小崽子还总踢我,等他生出来,我非要打他一顿才行。”
“好,都依你,等把他生下来,你疼爱还来不及,会舍得打他。”王芙笑着安慰蒙芊,她已经恢复正常,“想当初我怀蒙恬时也是这样,时不时腹痛如绞,太医说是胎儿长成撑开肚子所致。
后来怀上两个,果然再没有那种痛感,女人一辈子总要受些罪,否则怎么能生出孩子。”
蒙芊鼓着嘴:“吐了三个月,疼了两个月,只有中间两个月没事,我怎么这么苦。
前几日听闻郑袖也孕吐,我还特地送上酸杏,谁知她吐了不到十天便没事了,听说每日都能四处走动,前几日还与宫人一起劳作呢。”
“袖夫人有贤名”,王芙忧心忡忡,郑袖此举邀买人心,明目张胆却又无可奈何,蒙芊因胎动导致腹痛继而脾气暴躁,两相比对,将来蒙芊执掌后宫将更难。
“芊芊,不是我说你。怀孕了还敢喝凉茶,不怕肚子里孩子受影响。方才那侍女端来的温茶是我吩咐的,下一次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后宫里都传闻你是母老虎呢。”
“可是我忍不住,每日烦躁不堪,偏偏那个没良心的不来看我,一时气恼说话就不知分寸。”
大丈夫妻不贤子不孝,古语诚不欺人。
赵正自赶走吕不韦后,每日处理朝政增加数倍,不得不分摊给中书省官员整理,附上意见供赵正参考。
还有那个不知何方高人的师父,将作营的规模不断扩大,半个骊山被挖空,据说里面遍布机关,寻常人走进去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日益增多的朝政,不断革新的将作营赵正每日能准时吃饭,还是郑高的催促,何况是抽出时间陪蒙芊。
“王上也不容易,偌大个秦国靠他谋断,哪里有时间看你。你还是好好养胎,等以后生出个小王子,替他父王处理国政。”
奶娘的选拔行将结束,不信任世家贵族的赵正,特地从身世清白的平民中选拔。对此王芙很上心,举荐了十几位蒙家仆人的婆姨。
囿于天然的信任,影卫对这些蒙家举荐的人调查疏忽了些,却不想几天后酿成一场大祸。
第250章 保大保小的问题()
申时三刻,用晚膳的时刻,咸阳宫仍旧灯火通明,十几名内阁大臣随意坐着,因为炎热衣衫敞开。
臣子随意,赵正做君王的更随意,随意挽了个发髻,一边使劲摇着扇子,一边喝着绿豆汤。
难怪有秋老虎的说法,前几日秋风扫落叶一片肃杀,近几日烈日当空,烤的人汗流浃背。虽然已经月上中天,冷寂的皎月似乎也在释放热量,大殿里密不通风,郑高已经安排十数个宫人为拉扯宫门的大排风扇。
甩了甩湿透的汗巾,蒙武率先说道:“西凉兵粮草不济,不日就会退兵,他们走了咱们总要寻个由头留下。”
“表面文章不做也罢,蒙家哥哥震着陇西,谅那帮迂腐贵族也不敢说什么。”
姬景从成周返回,得了个男爵封,现在喜滋滋地要在政坛施展一番手脚。秦国除了固山军,蒙家军势力最强,他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几日与蒙武打得火热。
斟上一杯冰镇果酒,姬景也学着蒙武的样子敞胸露怀,举着大海碗举杯敬酒。
“哈哈,小景谬赞了,老哥也是凭借固山的火器震慑宵小,否则再拉过去十万大军,那些老秦贵族也不会服气。”蒙武嘴上这么说,心里很痛快。
“敌军虽走,可叛军未消,大将军依旧有理由镇守陇西,实在不行从林胡借几千人马,冒充西羌部落劫掠陇西,顺手把老羌族也灭了。”
“呃,赵小哥说的有道理,回头或可一试。”
蒙武一怔,想不到这话是赵舟说的,原以为他列席就是旁听,毕竟小小年纪做些谍报还可,讨论军国大事未免眼界跟不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如让我的特战队去,冒充西凉密探杀几个老秦贵族,看他们敢让大将军离开。”英布撇了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舟被他驳回,似乎有些不甘心,“做戏做全,也要袭击大将军,最好能留下几处伤疤,吓他们个胆颤心惊。而后王上下道恩令准许回咸阳避难,陇西自入我囊中。”
“咕咚”
蒙武彻底惊呆了,心里最后那点骄傲也消失殆尽,秦国所谓少年英才,跟这两人一比简直如同三岁稚童,提出的那些治国良策犹如小孩子过家家。
这才是谋国大计,有进有退恩威并施,等到对方反应过来时,自家领地已经是别人的了。
“看大将军的两色,我二人的主张想必不会反对吧。”赵舟微笑着对蒙武施礼,却给他一种被饿狼盯着的感觉。
“咳咳,两个娃娃计谋不错,老夫觉得,准奏。”
“谢王,老神仙您老不能说这句话,还有腿能不能放下来,翘在桌子上,不雅。”
啃着鸡腿,油腻腻的手在袍子上胡乱抹,赵正发觉他这位师父回来后像变了个人,如同洪七公附体。
“赵舟、英布所言甚合我意,蒙卿若不反对,就这么办吧。”赵正摇着扇子笑道,“大兄别惊讶,说来这都是咱们魏镣先生的高徒,假以时日蒙恬也能让你如此惊讶。”
“犬子愚钝还望先生好生教导,不称心的地方只管打骂,即便是打残了在下也无话可说。”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