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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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见狗子凶恶,一时间被吓呆了,不由得站住了脚傻傻地立在原地。那个黑脸汉子倒是见过世面,虽动弹不得,口中却嚷道:“不要管我,继续往里冲。”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见狗子这箭不过是示警恐吓,心中都以为他未必敢真的动手伤人,又是一阵躁动,又有人开始砸门。
人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但狗子真没想到这黑脸汉子竟然是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不禁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高喝一声,“好汉子,真有种,再吃得爷爷一箭,便是好汉。”说完又是一箭,这一箭来得更猛,直奔黑脸汉子的腮帮子而来,黑脸汉子又不能动,只好眼睁睁看着那支箭从他腮帮子对穿过去,只疼得啊得一声,便昏了过去。
“还有谁?”狗子狞笑着,再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这下那伙人知道是真遇上狠角色了,再也不敢乱动。张冲、毛豆和大河赶紧乘势退到门口,用身子将大门堵住,双方对峙起来。
过了一会,那黑脸汉子醒了过来,唔唔叫了两声,有个疤脸的汉子便又叫了起来,“弟兄们,咱家大嫂命在一线,若不能进去医治,难道眼看着她咽气吗?”众人听了,又开始蠢蠢欲动。狗子知这人也是一个头目,急忙调整瞄准方向,正要一箭射过去,却听见有人叫道:“做什么呢,你们哪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哪容得你们撒野?”
老吴有点闹肚子,跑到后面上了个茅厕的功夫,便听到动静不对,急忙跑过来,一看院里形势,当时也慌了手脚,急忙喝道。
“你来得正好。”那疤脸汉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我家大嫂去后山砍柴,摔了一跤,竟被竹竿捅伤了胸口,眼看就没命了,只好来求老神仙救命,没想到这几个人堵在门口,就是不放我们进去。”
张冲闻言看去,担架之上果然躺着一个妇人,胸口正插着一支竹竿,看样子应该是贯穿伤,到了现在,鲜血依然从伤口中汩汩地往外流,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老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道:“纵是急症,也得容我请了我家先生才行,怎可这般冒冒失失地进来。”
那伙人见老吴口气有些松动,一个个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张冲等人的不是来。老吴知张冲是不好得罪的,正为难间,东边角门一响,康神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病人留下,其他所有的人都出去。”康神仙面沉似水地道。
疤脸汉子听康神仙让他们出去,急忙道:“我家大嫂生死未卜,我等怎好离开?”康神仙也不理他,只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个中年汉子,冷冷道:“你的人闹够了没有?老吴,把这帮人全赶出去。”
第九十七章 笑屠夫()
康神仙说完便带着老苍头进了西厢房。那伙人竟然也老实了下来,跟着老吴出了院子,到了门口,老吴指着站在墙头上的狗子道:“狗子,你小子又不是五脊六兽,骑在墙上做什么?快些下来。”狗子见那伙人并未走远,仍拖拖拉拉在外面磨蹭,便不理会老吴,只在原处站着。老吴劝了几句,见狗子压根不理,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道:“行,那你就继续待在那儿,过会等我家先生出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那个被钉在柱子上的黑脸汉子不时发出一声惨叫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笑屠夫四下里看了看,便笑嘻嘻地走到张冲面前,行了个礼道:“这位公子便是河州过来的张少爷吧?”
张冲已经将笑屠夫的来历猜了个大概,故作不知的上前一步,还了个礼道:“正是区区。仁兄看着眼生,怎么识得在下,难道以前我们见过面?”
笑屠夫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听老神仙提到过少爷的名字,说少爷气度非凡,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冲谦逊地拱了拱手,笑道:“过奖了。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笑屠夫道:“小姓屠,单名一个苏字,就是本地人氏,日常也做些小买卖,当然与少爷的生意是没法比的,今日有缘得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冲冷笑道:“不敢当,在下初来贵地,不懂得规矩,可能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看在大家都是行商人的面子上,大人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屠大官人指教。”
笑屠夫象带了面具一般,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道:“公子客气,哪敢有什么指教,有什么事便请公子明示也就是了,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冲黑着脸道:“我家与我夫人家是世交,我们自幼便相识,对她的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她从小就没出过闺门,与我联姻后,也没离开过我的身边,不知道她怎么冒犯了仁兄,以致你们如此苦苦相逼?”
笑屠夫故作惊讶道:“公子此话是从何所起?咱们二人萍水相逢,今日只是初见,哪来的冒犯之说?”
张冲冷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我康世伯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就算我夫人真的得罪了仁兄也只是出于无意,就请仁兄明言,咱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还要按生意人解决问题的规矩办好些,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的,不如大家摆开了谈,谈开了,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兴师动众的实在没有必要。”
笑屠夫摆着手,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道:“公子可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听康神仙提起公子,心中仰慕的很,便多问了几句。至于今天之事,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公子应该不知,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讲义气,平日里便结交了一些绿林里的好汉,说来也怪不得康神仙误会。”
“真是误会?”张冲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那样最好不过了。咱们行商之人,最讲和气生财,我看屠老板也不象是个意气用事,好勇斗狠之人。如此说来,倒是我失礼了。”说着朝笑屠夫作了个揖,道:“都怨我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心窍,错怪了屠老板,在下在这里给屠老板陪罪了,请屠老板海量放宽,不要怪罪才好。”
“不敢不敢。”笑屠夫急忙还礼道:“公子言重了,这样的事任出在谁的身上,难免都要恼火。我也劝公子一句,我看这些人不过是些庄稼汉,公子出身豪门,哪里见过这样的野蛮之人,这些人粗鲁无礼惯了的,其实对谁都是这个样子,不一定是针对公子的,公子不要多心,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或许真如屠老板所说。”张冲叹了口气道:“只是委屈了屠老板,真是过意不去。若以后屠老板到河州去,定要知会我一声。”
“那是,那是。”笑屠夫搓着手,装着很激动的样子,笑道:“公子把这点儿事都挂在心上,倒叫我无地自容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却能得公子相邀,若是如此,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让公子误会呢?”
张冲摆了摆手,笑道:“屠老板过奖了,我这个人是极爱交朋友的,咱们作生意,一分靠头脑,二分靠运气,其余七分全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如今来到宝山镇的地面上,少不了还要仰仗屠老板的庇护呢。”
“公子可真是深谙这生意之道,真不愧是少年才俊啊。”笑屠夫赞叹一声道:“我在这宝山镇倒真还有个朋友,若要需要,公子尽管开口,在下定当效犬马之劳。”
张冲拱了拱手,道:“屠老板果然是个豪爽之人,若日后当了河州,我一定做一个大大的东道。”
笑屠夫听了,眼珠一眼,笑道:“这个少不了叨扰,在下还真和河州那边有一点生意来往。河州玉华街的史大官人也与我有些交情,不知张公子听说过个人没有?”
“靠,又来。”张冲心中暗暗叫苦,“尼妹啊,这条路上的人是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为什么都这样试探人,可不可以换个招?没办法,还是继续划重点吧。”张冲从来都没去过河州,对那边的事一无所知,这重点可就难划了点。
笑屠夫见张冲有些发楞,疑心顿起,心道这个史大官人在河州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什么张公子,八成是个西贝货了。正要开口继续催问,却听站在张冲身后的大河高声道:“一个卖生货的小贩也敢叫什么大官人,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张冲心中大喜,听大河这口气,应该是知道这个人,急忙回头喝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大河晃了晃脑袋,虽然闭了嘴,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张冲回过头,见一边的毛豆也微微的笑着,心里更有了底,便低声道:“高掌柜的,你认识这个人吗?”毛豆点了点头,张冲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你们都认得,偏偏我不认得?”
毛豆躬了躬身子,笑道:“少爷有所不知,若是说什么史大官人,少爷自然不知,但要说正宜兴的史万金。。。。。。”
等毛豆说到这儿,张冲就象一下子明白了一样,装作没憋住,扑哧笑了一声,却急忙收了笑容,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老是场外求助靠不住,下边不能再按着这货的套路出牌了。”朝着笑屠夫道:“既然早和那边的生意上的往来,我看我们两家也是有合作机会的啊。”
笑屠夫心中可就打鼓了,看这几位的意思,自己眼里的一方枭雄,在人家的眼中却如跳梁小丑一般,心里便犯了疑惑:“莫非这个张公子真的是出身河州张家,听说张家在义州也是有势力的,如果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里面躺着的那位不是辣手文君,而是真正的张家少奶奶,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但又不甘心,心说:“张家再牛也只好在河州,这万林峪可是老子的地盘,到了这儿是龙得给爷盘着,是虎得给爷卧着,不除掉辣手文君,后患无穷。宁可得罪这个姓张的,也不能让那丫头漏了网。”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再问,却听张冲已经开了口,道:“刚才听屠老板说喜欢结识绿林好汉,这点咱们两个倒是意气相投,我也仰慕那些重义气,有血性的汉子,朋友里也有不少江湖上的英雄。我的一个好友,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老家便是义州的。”
笑屠夫听了,心道:“这货倒真不是个吃亏的主,我刚刚试探了他一下,他便要把这件事找回来。只怕问我是假,敲山震虎才是真。我倒要有听听,他能拿出什么样的人物来吓唬我?”便笑道:“是吗?公子不妨说说是谁,说不定我也认识的。”
张冲笑道:“我这朋友姓林,单字一个翼字,江湖上的人叫他飞天神鹞。”笑屠夫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飞天神鹞岂是好相与的?若张冲提的是义州众匪中的无论哪一家,哪怕是总瓢把子宋铄,笑屠夫都不会如此惊慌。毕竟他们的人马摆在那儿,任谁要都动手也得先好好想想。但林翼这种人就不一样了,高来高去,天马行空,多少人马对人家来说都没用,人家靠的又不是一对一的单挑,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抽冷子来那么一下子,事就成了。
这次静逸真是气迷了心,发了毒誓,定要全歼李大头的队伍,带着三十多个弟子强攻万林峪,结果被打得大败,黄蝶儿受了重伤,她自己也挂了彩。要是她不作死,只带几名身手高绝的徒弟,悄悄潜入,那么此刻,李大头、笑屠夫只怕已经成了死人了,这也是李大头和笑屠夫发现了点蛛丝马迹就死盯着黄蝶儿不放的原因。
第九十八章 罪有应得()
笑屠夫勉强一笑,道:“林老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我自然知道,说起来,我与他老人家还有过几面之缘呢。”
张冲笑道:“老林这个人随和得紧,为人是极豪爽的,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吃酒,喝了个大醉。”
笑屠夫心中一喜,暗道:“这小子果然是扯虎皮作大旗,险些儿着了他的道。”林翼本领超群,在江湖上的熟人不少,但据他所知,这个林翼绝对算不上是个随和的人,性子有些古怪不说,而且心思缜密,狡猾多疑,连与人一起喝酒的事都很少听说过,更何况是喝的大醉?想到这儿,却也不点破,仍带着那副招牌笑容,看张冲如何编下去。
张冲叹了口气道:“我当时看他形容憔悴,便问他,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你猜发生了什么?这老林竟然病了。你说林老英雄何等的本事,一旦遭遇了病,也和我等这样的常人无异啊!”
林翼最近一段时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难道真的如张冲所说是生病了吗?看张冲的神情坦然,不象说瞎话的样子,笑屠夫的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人生无常啊!”张冲感叹道:“看来无论高官大贾,还是担夫走卒,在这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