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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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办。”毛豆笑了起来,道:“老大是真想要银子,还是只吓唬他们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真心要赎金,咱就得按着他们的家的财力出价,若只是逗一逗他的话,价钱就随便出了。”
“他们家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来?”
“根据老尚的分析,现在邓家二三百两银子还是有的,但最多不会超过五百两,连铺子带地一总折算下来,也就是七百两顶天了。所以,要是要银子的话,最好是三百两,他们应该不会犹豫。”
张冲想了想,道:“那就八百两吧,怎么着也得难为他们一下。这些钱说多不算多,但足够让他们难受了。”毛豆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纸笔,草草写了封信,递给张冲。张冲看了看,道:“就这样,你去办吧。”
邓坎晕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才悠悠的醒了过来,轻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又看到躺在他一边的黑五,吓得急忙爬起来,跑到一边,喘了半天的气,才道:“当家的,那银票我也不要了,这就是一个误会,在下便告辞了。”说完,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毛豆抱着膀,拦住邓坎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以为这是你家坑头吗?我已经给你们家捎信了,让他们明天午时前,带八百两银子来赎你,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大家都好过。”
“八百两。”邓坎浑身哆嗦了起来,“你们不如去抢好了。”
“我们就是在抢啊!”毛豆放声大笑起来。
邓坎这才想过来,自己不就是在土匪窝里吗,土匪不靠抢,还能做什么?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声哀号起来。
“邓老板,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毛豆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对邓坎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怎么看不开呢。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钱没花完,人没了。”
邓坎长叹一声道:“这算什么悲剧,最大的悲剧是人还在呢,可钱没了。”
“你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区区八百两银子算什么?”毛豆继续劝他道:“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你们家一送来银子,我们便立即放你们走,你放心,我们和黑五不一样,我们可是说到做到的。”
“我们家哪有八百两银子,你们还是快些杀了我吧。”邓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啊!”张冲叹了口气,道:“八百两拿不来,那我们只好撕票了。邓老板,你可不要怪我们啊,刚才我的兄弟也说了,我们向来是说到做的,你也不早点说明一下,我们也好降降价钱,现在信也送出去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若要传出去,那么我们也就没法在这义州混了。”
“你这狗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邓坎心知必死,索性豁出去,大声地骂了起来。
张冲惊道:“听听,听听,邓老板说的什么,他说不会放过我们,你们怕不怕?”
毛豆也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道:“当然害怕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张冲一脸无可奈何地样子道。
“只有这样了。”毛豆咬了咬牙道:“当家的,我们还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吧。”
“着啊!”张冲拍了拍手,赞道:“还是你的这个主意好!这邓老板有什么草啊,根啊的,你可都知道。”
“当然,属下早就打听清楚了,这邓老板的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黑泉镇上,家里还有一位夫人,另外有一个儿子叫邓玉郎,还是一个闺女叫邓玉娘,只要把这三个人干掉了,就什么麻烦也不会有了。”
“那还楞着做什么,眼看这天都黑了,你们赶紧去黑泉镇,趁着夜色,把这件事办了。”
“不好吧。大当家的,我们可是说好的了,明天正午之前交人赎人的,早早下手,不合规矩啊!”
“这么干也不算违规的。”张冲笑道:“刚才邓老板说的很清楚,他们家没有八百两银子啊,就算等下去,不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大当家的说的有理,属下这就带人去办。”毛豆向张冲抱了抱拳,转身便往外走。
“且慢!”邓老板急忙喝道:“大当家的不要着急,我还有话要说。”
“你还想说什么,难道你们家有八百两?你看看,你这样多不好,不说实话。”张冲叹着气说:“做人要厚道!”
邓老板心中骂道:“你们这帮土匪,也配说厚道。”面上却不敢露出异样的神色,道:“我虽然没有八百两,但是我有一个消息,绝对值八百两。”
张冲心中大喜,暗道:“老小子,等的就是这个。”便道:“什么消息能值八百两,我却不信。”
“大当家的尽管放心,这个消息绝对值这个价,若是不值,任凭当家的发落。”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你说来听听。”
邓坎张了张口,却又停了下一来,想了想道:“空说无凭,我若说了,你们要是反悔,我岂不是白说了。”
张冲笑道:“你果然是个老鸡贼,这样吧,我写个凭证与你如何?”
凭证对土匪来说算什么?邓坎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道:“凭证倒不用写,我只让你起个誓便可。”
古代的人本来就相信宿命,义州土匪整日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对此更是深信不疑。所以起誓这种毫无约束力的保证,往往比签字画押更有效果。“你这样可就有点过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张冲面有难色地回道。
“不是信不过,是压根不会相信。”邓老板狠狠地道:“我的消息比我的身家性命更重要,若不是为了保我家人平安,我岂会告诉你。”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起誓?”
“你发誓,若是我的消息值八百两银子,你就要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如果反悔,定断子绝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好吧,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我要你亲口说一遍。”邓坎咬着牙,神态坚定地盯着张冲。
“我靠,你这个毒誓也太狠了些吧,不如改一改。”
“没的商量,若要想得这个消息,那你就一定要发这个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内幕()
张冲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发什么誓,在他看来,这样做不仅幼稚,而且荒诞。和邓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便按着邓坎所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才道:“誓我也发过了,现在你该说了吧。”
“好吧!”邓坎见张冲发了誓,便横下心来道:“当家的,现在有一个商机,获利不会少于百倍。”
“别卖关子,有话说话,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又不是你说书,只捡重要的讲。”
“囤粮!”
张冲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骂道:“你这老狗,死到临头还敢消遣本当家的。来人,这就下山,去把他们全家抓来,一块剁成肉馅子,包成包子喂狗。”
邓坎冷笑道:“果然是一帮土匪,一点见识都没有。”
“你大爷,你还别跟我谈见识。”张冲伸出手指点着邓坎骂道:“老子做过的生意,比你卖过的米粒都多,还轮不到你说我有没有见识。囤粮当然能获利百倍,但前提必须是遇上大荒之年,今年风调雨顺,南汉各地大丰收,现在粮价到了什么地步,你应该很清楚吧,三十石粮食,你只用二十五两就拿下了。就算是明年是荒年,光官仓里的存粮就足够。”
“大当家的倒真象是个生意人。”邓坎听了张冲的分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道:“大当家的分析确实有理,但那只是在正常的年景下,如果明年河州大水,定、匀、相、兴四州大旱,颗粒无收,而北方云州战事又起,那么粮价会如何呢?”
“老高,过来,给我抽这老东西。”张冲气得牙都疼了,忍不住跳起来,高声叫道:“你以为你谁啊,玉皇大帝兼南汉皇帝啊,什么玩意啊!大水、大旱,还他娘的起刀兵,天上地下,还真没你管不着的。”
毛豆其实早就忍不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以为他们哥几个才是真正吹牛的高手,但和眼前这位邓老板比起来,那可真就不够看了,这还了得,这可是打脸啊。“忽悠,接着忽悠。”毛豆狞笑着朝邓坎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邓老板吓得倒退了几步,颤声道:“别乱来啊,我可是有凭据的。”
“凭据?”张冲叫了起来:“听到没有,还有凭据,你有没有玉玺啊?”
“当家的不相信,这也正常。”邓坎见毛豆没有继续上前,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家的女儿说的。我家女儿会看天相。”
“看天相?”张冲楞了楞,道:“你说的是紫微斗数吧?”
“对对对。”邓老板连声答道:“当家的真是的见识,就叫紫微斗数。”
张冲皱了皱眉头,回想起邓玉娘以前的种种,他实在无法将紫微斗数这种玄妙的东西,和那个有点不可理喻的小姑娘联系起来。他前段时间和康神仙曾经探讨过玄学的问题,象紫微斗数这种学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学的,南汉国对这类事情相当敏感,民间若有人敢习此术,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所以除了内院以外,也就是几个隐居山中的高人才会。
“到底是不是真的?”张冲怀疑地打量着邓坎暗暗想道,邓坎一脸的得意,看样子真不象是在吹牛,当然并不能说明什么,做为一个吹牛界的翘楚,不动神色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不是吹牛并不重要,他也不关心,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了,囤粮应该就是邓家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而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和邓玉娘接触一下,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个邓老板浪费时间。
张冲站起身来,对毛豆招了招手,小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出了蛤蟆洞。大河早在洞口候着了,见张冲出来,急忙跟了上来,小声道:“梅善备着马,就在前面等着,咱们现在回野鸡凹吗?”
“不!”张冲摆了摆手,道:“立即回黑泉镇。”
回到黑泉镇,已近午夜。虽然这么久没吃东西,但张冲却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推开饭碗,刚刚泡好了茶,戴敬和尚诚便一起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啊。”张冲对二人笑了笑,道:“来,我刚泡好了茶,一起喝一杯吧。”
戴敬和尚诚对视了一眼,一齐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老大,我们要话要说。”
见二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张冲吓了一跳,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尚诚正色道:“这次一阵风的事情,老大应该事先与我们商量一下。老大如此轻易的以身犯险,绝非兄弟们之福啊。”
听尚诚这样说,张冲放下心来,笑着摆了摆手,道:“两位兄弟快坐,我道是什么事呢,都放松点,你们这么板着脸,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老大,老尚说的没错。”戴敬见张冲一脸的满不在乎,面色沉重的道:“老大,你是我们众兄弟的主心骨,直接冲锋陷阵,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吗?”张冲楞了一下,道:“大家都是行家,如果突袭,不可控因素太多,你们不是也做过评估吗?为了这么点粮食,咱没有必要冒那个险。”
“可是老大这样做难道就不是冒险了吗?”尚诚不由地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老戴他们回来以后,说起这件事来,我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来。按照咱们提前制定的战斗评估标准,这一次至少有五处致命的风险,我想老大不会没预计到吧?”
“这个吗?”张冲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现在不是都没有事了吗?这件事是个特例,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就说这事吧,我不去谁去?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不是义州本地人,一阵风这帮人可都是惯匪,只要你们一开口,他们就能闻出味不对来,那往下的计划根本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难道这就是老大亲身涉险的理由吗?”戴敬叫起来,道:“你的主帅,你应该待在指挥的位置上,而不是冲在最前面的火线上。虽然您没有在军营里待过,但据我看来,你的军事常识并不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少,我说的这个道理,您不会说不知道吧?”
张冲觉得头都大了,继续这么聊下去,那可就真开成了自己的批斗会了,便急忙应了下来,道:“二位兄弟说的极是,是我的错,我在这里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戴敬和尚诚没想到张冲会这么痛快地认错,准备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