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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如骄-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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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可以把春沉带去那边谈话。

    陈询这么想着,也不管春沉严重不乐意不配合的态度,执着地偷摸拐人到了那个空屋。

    本来陈询找春沉就是心痒难忍,想亲亲抱抱心上人,不过刚在外面看见春沉穿着单薄,一时没了旖旎心思。可这会在这个样样都不缺的屋子里,他诡谲的心思又生出不少,春沉还跟他嘴硬,死活不肯跟他好好相处,又打又踢的,他也耐不住性子跟她好好说话了。

    只顺从自己的意愿上去解春沉的外衫带子。

    春沉看穿他意图,防备地护住自己的衣服,认真道:“不要!”

    陈询这个小禽兽从之前看到春沉从火中楚楚可怜,样子狼狈地出来,就奇异心里不正常地想把人狠狠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了。

    他憋火憋久了,本来就气不顺,白天心上人跟他说“只要他以后不出现在郑如骄面前,什么事都依着他”,他当时虽然不喜欢心上人这么嫌弃跟他说话,可是心上人走后,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都依着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什么都任由他予取予求吗?

    他可以遵照心上人意愿不出现在讨厌他和心上人在一起的那个骄阳县主面前,可是心上人不能说话不算话,现在拒绝是要怎样?

    陈询生气了,执着地把双手都按在人肩上,逼视人道:“你答应的。某也如你所愿,再也不在人前和你有任何牵扯。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说着,陈询心里暗爽自己说话说到点子上,瞧春沉现在一副生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就开心得不行。

    “某想亲亲你。”陈询见坐在榻上的心上人不再反抗,无赖地把头凑过去,用牙齿咬衣服的带子。

    牙齿不规矩,分明是咬带子,还趁机咬到了不该咬的地方。

    春沉本来就只是恍神,可没说答应任陈询乱来。这回反应过来陈询在干什么,又羞又气,连忙推开陈询个不要脸的头颅,急切道:“不要!我反悔了。随你在人前怎样吧,反正娘子知道以后会找你,要你好看的。你不要再胡乱碰我。”

    说着,直起身,慌忙搂好衣服,要逃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被推开的陈询,**得不到满足的陈询听这话,脸都被气绿了。

    娘子,娘子,这个女人三句话都不离郑如骄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这么想着,陈询冷笑道:“反悔?你说了就能做主吗?某可不同意了。你自己答应的,过来,让我抱一会……”

    岂料春沉不识相,还在啰嗦:“不行,我要回去了。出来晚了,娘子找不到我……”

    后面的话春沉没说完,因为她被人拖到一边吻得没了声音。

    反应过来被人轻薄的春沉,气息不稳地推开陈询这个混账,脸色羞恼地离开。

    她的身后,陈询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得十分贱。

    春沉回到院子,庆幸地发现娘子没找她,其他几个婢女因为白天的事,累了,也早早睡了。

    暗自庆幸的春沉打了盆水,用力搓洗那个混蛋留下的口水,接着,也去睡了。

    她不知,郑如骄之所以晚上没找其他人进去服侍,不是没事找她们,是这晚陈述来了,郑如骄和他正相对无言中。

    点着烛火的屋里,郑如骄倚在床头,对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陈述,声音平静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这样,难道你还要那么没人性做什么吗?”

    “我没有想怎样,我就是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手臂、腿上的伤好点了没?用过我给你的药膏了吗?”陈述坐在榻边,想去翻被子,查看未婚妻的伤口。

    被郑如骄按住手背,她道:“我冷,不要看了。”

    “骄阳……”果然白天感觉到未婚妻的冷淡不是他的错觉,十一娘是真对他不满。

    陈述不知怎么缓和这种关系,被郑如骄死死按住的手反手去握未婚妻的手。

    不料他才这么做,郑如骄蓦地松开了握他的手,和他四目相对好久好久,久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久到她忽然靠到他怀里,他还愣住了。

    郑如骄圈抱着他的身子,声音软软绵绵道:“陈十七。”

    “嗳?”不懂未婚妻要说什么,只暖香温玉抱满怀,陈述的警觉心不怎么高,所以,他压根想不到郑如骄接下来会诱导性地忽然发问他那么一句话,而他细想都来不及,本能的僵持让郑如骄直接撤出了他的怀抱,冷淡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知道的,我受着伤,要早点休息。”

    郑如骄说的那句诱导性的话是:“陈十七,都怪你啊,你那么受欢迎,害我要被你那些爱慕你的女子当做仇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那怎么都是人家赵郡李氏那个小娘子的错,我说那份错里还有你,你认不认?你讨厌啦,因为你,今日有李寄荷,明日有不知哪家女子,或者不是哪个女子,是那女子身后的家族也要对付我,你待如何?就像今日这纵火赵郡李氏的要参与,你难道还能把人怎样?”

    骄阳说话真的很有欺骗性,她不先说自己的目的,是先拐着弯说些甜言蜜语似嗔还嗲地说些似乎吃味的话,当他被她的小性子迷惑时,她忽然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而一般人根本未反应过来,那时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

    当骄阳问到“就像今日这纵火赵郡李氏的要参与,你难道还能把人怎样”,陈述根本未及反应什么,郑如骄就冷脸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十一娘她生气了。

    五姓七家,赵郡李氏,士族和皇权……

    “骄阳,我没说事情是赵郡李氏做的,我会不管。”陈述很认真道。

    “我知道,可是……”那个可是郑如骄没有说,她心里其实还有句没说的是,赵郡李氏你会管,可有一天清和陈氏的和她利益相对,不知道他待如何?

    问不出,太伤人了,伤人伤己。

    郑如骄不想问了,所以便不问了。

    “你走吧,我真没生气。就是真的有点累了。”郑如骄声音稍软,哄着陈述离开。

    陈述不肯,而且郑如骄的话,他刚被诱导了一次,不想有第二次。

    “骄儿,你睡吧。没事的。这里都是清和陈氏的人,我住在这里,没人会说什么的。”陈述搬来屋里一张美人榻,今晚他就睡这了。

    “你又何必?”很久,夜深人静再没任何声音,被窝里有发出很轻很轻的呢喃声。

第97章 96。95。94。93。92() 
第九十七章

    隔天,因为寺庙发生纵火事件和李寄荷事件,各世家宗室没有什么大事的都赶紧回府了,怕沾染不吉利。

    就这一天,郑如骄随着昭王府的车马也回府了。

    临别时,陈述说:“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跟我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郑如骄没有说话,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一浪急过一浪,击打的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异常敏锐和震撼。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说出口,她一定以为这人文艺琼瑶,可说这话的人是陈述,她知道陈述说什么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那么他说这句话的前提是她心中呼之欲出那个前提吗?

    陈述这句话的意思是对她昨日没说出口的那句话的回应。

    她昨日说那一大段诱惑性的话的最终意图,其实确实就是想知道陈述眼中家族利益和她个人起冲突时,他会怎么选择怎么做?

    她没敢问,其实她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但真没想到陈述自己猜出来了她要问的问题,并且很郑重地回答了她。

    “生而为清河陈氏一份子,从小的族规家训就告诫每个清河陈氏的男男女女,成长后,你无论站哪个阵营,只有一点,不要忘记自己的家族是清和陈氏一脉。骄阳,抱歉。我是清和陈氏嫡系一脉的,无论什么时候,我站在什么位置,我都不可能忘记我是清和陈氏一族的人,除非我被家族除名。所以,若有一天,你和家族利益相对,我,对不起,你能跟我一起离开长安城吗?”

    坐在回昭王府的马车上,郑如骄还是心跳快得不得了,心里一点都安静不下来,似乎自己还站在护国寺那个暂住的民居里,冷风凌厉的天,风呼呼卷起站在她面前那人的衣袍,飘飞如雪的白衣鼓起,映着这人白皙清瘦的脸庞,清晰透人那么执着的眼,听着他一句一字在说着那长长短短的一大段话。声音从风中传来,她眼中说话人的模样似乎都看不清了,她不知那时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当时的她一句话也没说,只记得她的手从他握着她的手中滑出来。

    她心里明明觉得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可为什么当时她滑开手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只记得她松手时,陈述白得过分的面容,盯着她的眼空寂悲凉,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想拉住他的手,说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不喜欢他这个回答啊。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最后是什么也没说,跟他错身离开,跟在外面唤她的昭王府下人后面,出了那个院子,回府。

    ~~~~~~~

    那一日后几天内,郑如骄再没在昭王府看到陈述的出现,每一晚都没有看到。

    倒是听说赵郡李氏二房嫁女儿了,李寄荷终于滚出了长安城,她再也不用在这里看到一个时时想要她命的女人。

    几日后,又听说,李寄荷是被赵郡李氏的人下了蒙汗药绑着上花轿的,出嫁当晚,李寄荷不堪受辱,持剪自杀身亡。

    听到消息的时候,郑如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开心吗?激动吗?其实并没有,她只是希望以后再没有李寄荷那样的人,再没有。

    ~~~~~~~

    李寄荷事件后,原本以为她能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可是宋辰仪来了,这人自从寺庙发生纵火事件后,就派人送了一堆疗伤圣品送到昭王府上,指明给她用,还每日不间断。

    郑如骄不堪受扰,开始还拒绝来着,后来见没用,摄政王府依然每日流水线送一堆补品来给她美容养颜。盛情难却,她再推迟似乎也没那个必要。这些美容圣品不用白不用,正好她也不想自己因为纵火事件,而落得身上留疤的下场。于是就受了这些礼物。

    没想到这礼物受出问题来了,宋辰仪见她接了礼物,这一日以后,每日都往昭王府来,美其名曰探望她。每次一坐就是好久,郑如骄心里暗暗叫苦,可有昭王的允许,宋辰仪自个的权势摆在那,她也赶不走人,只能忍耐着。

    这一日却真的出问题了,宋辰仪死赖在她屋里不走,虽然两人隔着一道帘子,她还是觉得受不住了。

    可没等她受不住要说什么,另一个从纵火事件后就没出现的人来探望她了。

    然后,那人看到了说话眉飞色舞的宋辰仪兴高采烈地在她屋子里,那人静悄悄走进来,完全忽视宋辰仪其人,一直走到帘子后头,她床前,忽然道:“骄阳,昭王府的女医不如清河陈氏的郎中,你在这养伤不方便,明日还是去陈府吧,免得天天被人打搅,休息不好,伤口难痊愈。”

    陈述的话真是说得好极了,郑如骄笑了。

    帘子外的宋辰仪呼啦一下扯烂帘子,瞪着里头的人道:“陈十七,十一娘还没嫁你呢?没名没分搬到你府上去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让外头的人要怎么看十一娘?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破坏自己未婚妻名声的人吗?”

    陈述冷笑:“不劳殿下操心,没有人会说什么。我和十一娘已经在准备婚事了。没有哪个不识相的会在此时传出闲话来?”

    郑如骄眼睛睁大,简直不敢置信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之前她还在纠结陈述对她的态度,李寄荷的事情陈述还算有心,现在却……被宋辰仪刺激,激发了陈述对她态度的明确表示。这下郑如骄知道了,不管陈述到底爱不爱她,对她的占有欲那是妥妥的没跑了,直接把她当成私有物了这是。完全不用问她和昭王府昭王夫妇的意见,直接就要把她带到陈府去疗伤,这……

    郑如骄扶额。

    再看被陈述讽刺不识相的宋辰仪,已经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阴阳怪气在说陈述小心眼,关着未婚妻,不让未婚妻有一点自由,把未婚妻当犯人,说陈述不是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不是个东西。

    宋辰仪骂得真情实感,有的还挺对,郑如骄听着他说的,再偷看陈述的反应,默不作声,完全不搭理宋辰仪,只握着她的手,见她看他,居然冲她一笑,道:“骄阳,我刚已经跟昭王说过了,让你去陈府做客,其实就是带你去陈府看伤,你的伤口在昭王府照料不得当,去陈府吧,陈府郎中多,会让你早点痊愈的。我看着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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