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书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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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男人有甚么好的?”
张鹤又扳起了脸来,说道:“这个秀才倒是有些才学,但和咱们张家也是门不当户不对,还早就成过了家。再有一个,现在你能追着他去万花楼,倘若将来你真的嫁给了他,他要再跑出去寻花问柳,到时你还能追出去不成?”
以张家如今在开封的势力,想要查清楚一个人的底细,完全不成问题。张鹤只需放出话去,自会有人送来可靠的消息。
毫不夸张地说,就连陆诚小时候尿过几次床,张家都能够查得出来。何况在此之前,张承志就已经派人调查过陆诚。
“我”
张子君哑口无言。她心里有些喜欢陆诚是不假,却也没有去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现在就谈论婚事还太早了些,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
此前,她确实是不太急着谈婚论嫁的。不过今晚见到了锦云之后,张子君心底里还真涌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那个女人,也太会勾引男人了!
“不许再去找他了!”张鹤不容拒绝地说道。
“爹”
张子君立即拉下了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刚准备开口,张鹤却截住了她的话头:“不许再说了,明日我就带你回去,今后你也别想再偷跑出来!”
“爹”
张子君还打算再撒撒娇,张鹤却再次打断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去后我就给你张罗,找个条件不错的夫家嫁了吧。”
“不要!”张子君下意识地出声拒绝。
“此事由不得你!”
张鹤嚯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甩袍袖便向门口走去。
张子君眼角含泪,看着父亲的背影哽咽道:“爹,你现在就急着要逼女儿嫁人了吗?”
张鹤脚步一滞,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了缓和。他转过身来,叹气道:“你让爹怎么说你才好?都多大的人了,还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张子君上前几步,拉着父亲的袖子小声哀求道:“爹,女儿不嫁,女儿一辈子都不要嫁人,只要能一直陪在爹爹身边就好了。”
“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嫁人?”
这一刻,张鹤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他轻轻抚着张子君的后脑勺,接着说道:“要不,你看你大哥怎么样?爹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爹也很希望”
“不要!”
张子君立即抬起头来,嘟着小嘴抗议道:“女儿打小就只当他是我的大哥,又哪能嫁给他呢?”
“他又不是你亲大哥。”
“那也不行!”
“那你要嫁给谁?”
见到女儿直言拒绝,张鹤的脸色又是一沉。他生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夭,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连自己打拼下来的家业都无人继承,怎么可能会不心急?
倒也不是说养子就不能继承家业,事实上这是合乎律例的。张承志从小就被他收养,老早就随他改了姓氏。
只是宗族里还有不少的旁系子弟,自己真要这么去做了,那些人难免会在背后说些闲话,甚至还很有可能会窝里斗,闹出些家丑来让外人笑话。
再有一个就是,张承志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张家这么大的家业真要让养子来继承,张鹤其实也不太甘心。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膝下无子之人,通常都会选择一种方式来继承家业,那便是招人入赘。
只不过赘婿地位极低,但凡有些出息的男人,都不愿给自己背上这样一个毫无骨气,数典忘祖的名头。哪怕是女方条件再好,都是没多少人愿意的。
堂堂七尺男儿之身,竟要靠别人的家业来养活自己,如何还能直起腰板来面对他人的目光?这样的身份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这且不说,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张家还有男户,张子君自然也就不具备招人入赘,继承家业的条件。对于张鹤来说,养子与亲闺女的结合,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张鹤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会有这样的决定的。
“我”
张子君欲言又止,虽然已经察觉到父亲心中隐隐的怒意,却也不甘心就此认命,执拗地说道:“女儿谁也不嫁!”
“婚姻大事,岂能容你胡闹?至于那个穷酸秀才,你更是连想都别想!”张鹤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的任性胡闹,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堂屋。
张子君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小声地嘟囔道:“哼哼,爹爹也休想女儿会乖乖就范!”
第073章 香皂产业()
陆诚没去过左国玑家里做客,不过对方给他留下了住址,沈毅的车夫对府城也比较熟悉了,自然知道该怎么走。
沈毅实在是心痒难耐,马车一上路就开始不停地追问陆诚,之前说的那到底是个甚么新奇的玩意儿。
让他纳闷的是,无论自己出声询问多少次,陆诚都只是简单地回上一句“有机会再与你细说”,然后便闭上眼睛假寐,缄口不言了。
其实,陆诚是想跟他们说说香皂的事情。
这年代还没有香皂,有的也只是胰子皂这样的洗涤用品,其实这就是肥皂了。和后世的肥皂制造原理差不多,只不过这时的工业还不发达,没能做出更好的肥皂来。
胰子皂如今还不普及,除了宫廷里,以及少数十分显赫的贵族阶层在使用以外,大多数人应该是很少能见识到这种稀罕的玩意儿的。沈毅这样的公子哥或许听说过,又或是有机会用过也说不定。
陆诚之所以认为沈毅会对此感兴趣,也是有原因的。
这时的士子和富家公子们,其实都很注重自己的仪表和穿着,仅仅是在衣服的款式上,都像女人们一样式样繁多,光是他们头上戴的头巾,就分有方巾、**帽、唐巾和飘飘巾等花样。
此外,男人们的衣裳也是有不少款式的,甚么道袍呀,直缀以及深衣等等,在爱美程度上,真的是直追女人们的步伐。
这仅仅是在衣着服饰上,事实上,这些公子哥们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是很时尚的。嗯,说好听点就是时尚,说不好听了就是喜欢臭美。
在明初时,朱元璋曾定下的在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规矩,是十分严格的。只不过他老人家一驾崩后,很多制度就开始放宽限制了,到了明朝的中后期时,更是没多少人会去遵守了。
特别是在服饰上,只要你不僭越的太过分,没穿上甚么龙袍蟒袍,或者是类似于朝廷官员所穿的衣服,颜色也不犯忌讳,一般都不会摊上甚么大事。
毕竟在制度上,描述服装式样的记载就那寥寥几笔,玩玩文字游戏还是可以的,也没谁会把这种小事当真,皇帝都很少去管。
说起来,注重仪表这样的行为都还算正常,还有那特别爱臭美的,已经到了偏女性化的程度。这样的人,通常每天都要洗上两次澡,身上还随身佩戴有香囊,脸上甚至还会抹粉。
这些趣闻,都是左国玑和沈毅在闲聊时,给陆诚讲起过的。开封府的士林中,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陆诚当时听完后也是感慨不已,心说就连男人都打扮的像个女人似的,也就无怪大明朝男风盛行了。
既然中上层社会的人是这样的生活状态,陆诚觉得,自己要把香皂高价卖给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因为在这个时候,只有自己能做出天底下最好的香皂!
这话说得够牛逼吧?
却是最大的实话!
要是做个手工皂都比不上古人的话,他还真的就不用混了。
陆诚想要做出香皂来,小小的赚上一笔。不过这样的事情,不可能靠他独自一人来完成,帮手是肯定要有的。
而要制作香皂,所需要的无非就是水和植物油,还有生石灰和草木灰。
石灰是建筑会用到的一种材料,价格也不算高,县城里就能够买到,草木灰和植物油就更简单了。
有了原料,当然还得先试试,但这事不急。
陆诚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形成一个产业,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别人模仿,学走核心技术。这时可没有甚么专利权的说法,朝廷当然不可能会保障你的这一项合法权益。
自己来动手制作香皂的话,技术当然不会外泄,但这只限于小量制造,到时如果销量太大了,自己还能忙得过来吗?
没办法,陆诚现在也是个大忙人,一边要教书,一边还在教王雪媱练琴,自己还得练字看看八股文甚么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制作香皂?
就算真有时间,也不愿意整天窝在屋子里干这种活儿啊!
陆诚觉得,这些东西偶尔玩玩还行,真要天天去干肯定是不成的。自己可是个有着远大理想和报复的男人,岂能把自己有限且宝贵的时间,都耗费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自打来到这大明朝,拥有了脑袋里的图书系统之后,他就曾给自己定下过一个小小的目标,比方说先考上个秀才。
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陆诚突然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很有可能考上举人的。虽然,他曾经连乡试都没机会参加过。
陆诚不打算亲自制作,而要雇佣人手的话,如何才能保证技术不外泄?
现在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也就是说,采买原料时,要分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去买,而真正开始制作时,也只能任用身边一些可靠之人。
陆诚身边可没这样的人手,不过左国玑和沈毅有。这俩人都是公子哥,从家里挑选出一些靠得住的下人,还是办得到的。
家仆们地位极低,能够担任这样的工作,还是很有前途的。而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主子。
因为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上。
陆诚已经想好了,自己先弄点原料回去,只要制作成功后,就可以让他们雇来工人大量制造了。
其实也用不上太多的人手,一个小小的作坊就足够了。
高档的东西,外形上当然要做得精美漂亮些,才能显示出东西的价值。就像陆诚赢来的那把七弦琴一样,装琴的木盒都很是典雅精致。
这年代没有塑料制品,似乎能考虑用作香皂盒的,也就只有木盒了。制作时让匠人在底下留出几个小孔,也就不用担心使用过后会一直潮湿了。
除了盒子要好看以外,每一块香皂也是要印上牌子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当然了,这不是为了防假货,因为这时做不出高级的防伪标志。
陆诚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打响品牌,稳健经营。
没有急着在路上就告诉沈毅,是因为这东西自己理解,要给这两位公子哥讲明白就不容易了,必须要详细去说才行。如果不能把话给讲清楚的话,是很难拉这两位哥们入伙的。
沈毅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甘冒**的风险和陆诚做了伴儿,在左家留宿了。他平时就经常会留宿青楼,都不需要遣人回去给老丈人打招呼。
这会的娘家人,可没几个会去管女婿狎妓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有甚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第074章 尊师重道()
八月十六,吴提学离开开封的日子。
一大早,府城外的十里长亭处,就聚集了不少前来送行的生员。这些人都是本届新晋的秀才,自然不会像其他落榜的许多考生一样,对吴提学心怀怨恨。
人群中,倒也有一些本届落榜的童生,前来为大宗师送行的。
稀奇的是,这些前来送行的人,大多都顶着个“熊猫眼”,看来是昨晚玩得太嗨了些,连觉都没睡好。
陆诚和左国玑等人,也站在前来送行的队伍当中。
尽管吴提学曾说过,让他们别来送行,陆诚几人还是过来了。
正所谓一日夫妻口误口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吴提学提督一省学政,虽说并未教授自己甚么知识,但仅仅是他的品行,便足以为人师了。陆诚对他也是怀有尊重与敬仰之情的。
事实上,吴提学在河南治学才仅仅两年时间,任期要到明年才满,却突然提前一年离任,陆诚是猜得出个中原因的。
这事说起来全因自己而起,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错。
本来嘛,贿买考官,考场舞弊一案,完全就是冯推官针对吴提学发动的一场阴谋,真要去深究其中缘由的话,自己才是最冤的那个受害者,真正被架起来的靶子,阵前的炮灰。
对此,陆诚的确是问心无愧的:“我不就是不小心中了个案首么?开封府那么多年来,都不知出过多少位案首,偏偏这倒霉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这种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