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球长-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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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行军了俩三个小时,此时也都有些累了。随军民夫从马车上拿出了腌鱼干、咸菜、炒黄豆、炒面、压缩干粮,就着水壶里的凉白开,一边吃喝一边闲聊。十多个平民这个时候忙着给马匹喂料喂水,一些士兵还在一旁帮忙搭了一把手。
休息了二三十分钟。突然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闷雷声,队官诧异的抬头望天,天空晴朗,可以说是万里无云。正疑惑间,脑中陡然闪过一道念想,我擦,这哪里是雷声,这是爆炸声啊?四下转头望去,却见何洋也正一脸惊疑地看着他。
两人还没有站起身,就见一排长已经像兔子一样脚不沾地儿的跑过来。
“头,头,碰到红毛了,碰到红毛了。”红毛是远征军给西班牙人起的绰。排长的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惊慌,有的只是兴奋。
“有多少人?刚才是你们扔的手榴弹?”
“是我们扔的,红毛就十几个骑马的。”被一排啪啪的打了一排枪,又投了几颗手榴弹,倒了三匹,其余的撤走了。
队官脸色慎重,西班牙人的骚扰部队就算普遍有马,那也不可能只来了十几个人,立刻下令全队转移到左手的高地,主意警备。而他自己再度跟着一排长到达冲突处,三匹马、两个西班牙民兵倒在地上,俩民兵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三匹马中倒是有一匹在哀鸣,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风中弥漫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砰砰砰……”
“轰轰轰……”
红毛的报复来的很快,红毛的兵力也比较的多。很多人骑着马,看起来有二三百人,但他们没有炮。
从西班牙人的聚集地跑到索尔顿盆地,那可是很长的一段路程。在科罗拉多河流域穿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条河流干支流多峡谷,河床比降大能,放到后世这属于水力丰富,方便发电,可在眼下的时代,那就代表着难以通行。囫囵的把这二三百人送到眼前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拖着大炮和弹药,难度会增加不止一个档次的。
两边的战斗并没持续多久,训练有素的精兵和一群拿着火枪的乌合之众的战斗不是两三倍的兵力就可以消除的。但是红毛并没有立刻撤退,而是始终有骑兵徘徊在高地周边。
人都明白,黑夜才是双方真正战斗的开始。
漆黑的夜幕是西班牙人最好的掩护,没有了视线,训练有素的精兵就等于废掉了自己最大最强的武器齐射。
白天最后的时刻流去,夜晚降临,夜幕到来。
熊熊的火焰在高地半腰处燃烧,山上生长的草木直接变成了火堆的燃料。远征军用这种法子杜绝了西班牙人的暗中接近,如此点燃了火堆,西班牙人就算是偷袭也顶多悄悄地靠近到火堆前。想要无声无息的直接摸到高地顶上,那是痴心妄想。
“瞄准了,瞄准了再打”
这个时候哪边也不会再追求齐射、排射。多少年的事实证明,燧发枪在山地攻防战中,尤其是在黑夜的山地攻防战中,那不比一根长矛好用多少。除非敌人是傻逼的站直身体,用胸膛直面你的枪口。
西班牙士兵的身影已经超过了半山腰的火堆了,。om一个个手榴弹也将熊熊燃烧成的火堆炸成了零零星星的火光,对于山头守卫的远征军来说,敌人已经很靠近,重重黑影他们看得都很清楚。
一些沉稳有经验的老兵,举枪瞄准射击,效果好不好就是另一说了。可是一支部队又哪里会有太多沉稳有经验的老兵呢?就算是禁卫军,跟四五年前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当年一场场战争后剩余的老兵起来的禁卫军团,现在也有着不少新兵。
他们的体能或许会强过自己的前辈,他们在训练场上的表现或许会强过自己的前辈,可放到真正的战场上,很难相信他们会表现的比当年的禁卫军更强大。
下面进攻的西班牙人也有相当多被头顶咻咻飞过的子弹吓得腿脚发软。
但总的来说,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和黑夜里的掩护,他们还是冲过了火堆,重重黑影扑上了山头。
“杀啊……”何洋挺着上好了刺刀的火枪,带着部队顶了上去。
队官挥舞着一把军刀,仿佛一个杀神一样对其他的士兵吼道:“都跟我上,都跟我上。快,快”
“啪!”一枪打倒一名冲到跟前的西班牙士兵,队官丢下了打空的手枪,挥起军刀砍下了又一名的西班牙人的头颅。
一个西班牙人倒下了,两个、三个……十个西班牙人冲上来了。远征军也半点不见怯意,挺着刺刀,高吼着拼杀。高地上人头攒动,黑影重重。
西班牙人冲了一次,冲了两次,他们却没勇气再冲第三次……
而这场冲突也只是北美西海岸战场上诸多的小场面冲突之一。
第667章 变天()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骤然间,雨点铺天盖地,如是有人一大盆一大盆地往下泼着一般,倾泻而下。
密集的雨点儿在屋顶窗户上,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大地享受了一阵清凉。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房子、道路都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树木显得更青翠欲滴。
抬头望着灿烂的日出,陈钟盛眨着酸涩的双眼,人明明困倦得很,却偏偏半点也睡不着。
这短时间里他与孙旭都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躺在床上就像烙山东煎饼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陈钟盛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他和孙旭进来谋划的事儿太大了。这事儿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朝鲜的局势不断地败坏下去啊。陈钟盛没有出将入相的伟大志向,他就是想在内务处的位置上一直到老,但是朝鲜的事情要是砸了,陈钟盛还能在内务处牢牢地把持着一把手的宝座吗?
他不久前才向皇帝转交了李裀的内附表奏,结果没有几天李裀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不是在涮皇帝玩吗?
而看看中国历史上,但凡拿‘真皇帝’开涮的家伙,有哪一个能落得了个好的?
不想因之而沉沦的陈钟盛没犹豫多长时间,就下定了决心,干一件大事,把朝鲜的局面挽回来。一条条消息被他散播到了汉城,就在李裀被毒前夕,安东金氏混乱王室血脉的消息已经快传遍整个朝鲜了。
这个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不过李裀本人的运气的确很高,陈钟盛指示内线瞅准机会下手,却依旧没能将他毒死。甚至差点将内线的身份暴漏,只是李裀虽然躲过了一截,健康却也受到了摧残,更受到了大大的惊吓。整个人都病倒了。
如果没有中国在一边捣鬼,就朝鲜现在的局势,王室注定成摆设,但安东金氏、清风金氏、丰壤赵氏、潘南朴氏、青松沈氏、南阳洪氏、牛峰李氏等等大族彼此存下默契,保不准魏晋时代的门阀时代真就在朝鲜复生了呢。而且以朝鲜的情势,王室的影响力在民间已经弱到了极点,时间拖得稍长,局面就会稳定下来。
人都是很容易动摇的,当原先的效忠对象变得不堪之后,人是很容易另投他人的,而且这些势道家族本身在朝鲜就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和名望,很受普通百姓阶级的尊重,你切别管这些势道门阀能否为普通的朝鲜民众带来好处,可这份尊重就很容易变成习惯性的遵从。
也就是现在,汉城里还有陈钟盛这尊大神镇场,而且这尊大神对于安东金氏为代表的大家族始终交情浅浅,又有那么多的小道流言遏制不尽,蛊惑人心,故而人心虽然动荡却根本没有倒向势道门阀。
陈钟盛仰头看天,惴惴难安。
毕竟是最后的几天了,大事已至,心神不定也是在所难免。丰壤赵氏,清风金氏,骊兴闵氏,海外藩国……
自己连框带忽悠,纠集起来的这支‘大军’能否成事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这不是突然到来的生死危机,一切都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片言决生死。他和孙旭要做的事情是在一国国都当中毒死其国君,搬到国丈,掌控其政局,前后布局、酝酿都需要时间,这种漫长的,反而是最难熬的折磨。他都不知道多少次误把房间外的脚步声当成来抓自己的朝鲜禁兵了。
有多少次,离开汉城,跑去开城或是济州岛的冲动都要把他的心给湮没。陈钟盛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自己是块什么样的材料了,那真不是做大事的人。
心里太脆弱了,担不起大事。
像现在这种事儿,再多干一次,他就要神经衰弱了。
“大人,早膳已经备好。”
太平馆内的朝鲜人已经不多,能够接近陈钟盛卧房的人更没有一个是朝鲜人。在汉城,这一件事也成陈钟盛与名义上执政的安东金氏等家族矛盾的一个证据。
“把孙旭请来。我二人一起用膳。”陈钟盛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随从没有半点异色的退下,整个太平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陈大人与孙公公突然的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尤其是最近几日,汉城的气氛紧张了起来,陈大人与孙公公也整日里凑在一块。
做了最后的沟通后,俩人在饭后都消失在了太平馆内。
金基大这个时候也在用早餐。
他之前在济州岛待得好好地,就个人‘前途’来说,济州岛真心比汉城胜出许多来,哪怕在他现在的官职是朝鲜的堂堂兵判。
兵判,也就是兵曹的一把手,换到中国就是兵部尚书。
朝鲜的官职在一定程度上都与中国相似,天、朝是六部尚书,他们就是六曹判书。反正是绝逼的高位,还酌情提升一品,该正二品为从一品。
可是没个卵用,手中除了一点禁军兵权外,啥权利都没有。
不过别看朝鲜的政局现在这般不稳定,汉城的经济展却是势头很好地。
被满清摧残过后的朝鲜虽然百般凋零,但是无数贵人在汉城之后,供养出一地繁华还是做得到的。至少现在的汉城红灯区里就不仅仅是朝鲜妓生了,那日本的歌女,印度的舞女,也都是应有尽有。
金基大的身份已经足可以让他前呼后拥的摆出几十人的大部队来拥着他上朝了,朝鲜现在朝会的时间跟着中国在变,也已经该到了上午九点。
快近王宫的时候,金基大就越来越多的与人碰头,一路过来,金基大俨然看到了十几支正三品以上重臣的队伍。
当人都在大殿外碰头的时候,一个个背后有着门阀或是军阀的大佬睥睨四顾,一股子‘打仗’的气息已经沸腾。
金洪昌与金基大隔着五六丈,遥遥的打了个招呼。安东金氏与清风金氏的交情正处在一二百年来的最低谷,本该同是尊王派的两个金家现在却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了。因为清风金氏明显的亲近中国,这让金洪昌内心很有一种被背叛感。
时间临近九点,人站好班位,一切就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排列有序的文武官员,金洪昌觉得自己进来几日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整个王宫都在自己的控制中,整个汉城都在自己的控制中,自己还能有什么事儿?
鼓鸣响,伴着晨钟之音,王宫大门缓缓开启。
议政、赞成、参赞们打头,一众重臣鱼贯而入。
景福宫,勤政殿,这本该是整个朝鲜的权力核心,但是大殿上的宝座和次席特意增设的那个座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人了。倒是另一张座椅,时不时的还有人会出现。那是李裀在‘身体不好’之后,作为他的代表出现的继室升平府夫人的位置。
朝鲜大君的夫人一般会封为翁主、郡夫人,再晋就是府夫人,最后是国夫人。
虽然今天这三张席位上都没有人,但朝鲜重臣还是要恭恭敬敬的跪拜的。
只不过行礼之后,本该响起的礼毕的叫起声却没有照常响起,而是响起了一阵虽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金洪昌愤怒了。
这么搞的什么啊?
他毫乎的抬起头,然后一双眼睛刹那间睁得大大的,大大的。那脚步声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太监总管朴金荣,而是孙旭。
后者作为中国使团中的人物,很长时间都奔波在外,联络起了好大一张网络,给安东金家找了不少的麻烦,金洪昌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说起来金洪昌与孙旭还有一点小冲突,金洪昌很看不起太监,孙旭虽然是上国使团的人物,还作为钦使代李皇后向李裀的继室等宣旨,但没了卵子的孙旭在金洪昌眼中还是不值一提。
而此刻孙旭趾高气昂的站在丹樨前,目光看着抬起头的金洪昌,脸上挂着满满的得意。
“汝之阉人,何以敢立众大臣面前?”
“禁卫何在,把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