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球长-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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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拟出个名单来。在咱们起程去湖北前,把安庆、九江两地的官员任命全都敲定。”
陈鸣对着眼前的郑宏宇和柳德昭说道。安庆知府他定了谢瑚,九江知府他任命了原扬州知府郑闻。后者是绍兴人,为太平府知府芜湖的师爷,复汉军下江南途中攻取芜湖的时候,郑闻没能逃掉,就乖乖的投降为复汉军效力。
这个人贪生怕死,一被俘虏就稀了,很难让陈鸣真心信任他。一开始陈鸣就并不相信他,但郑闻当过十好几年的幕僚师爷,处理起各种杂务是得心应手,而且在暗营对他的长久监视中,也没有发现郑闻与清军细作有勾搭的迹象。陈鸣现在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的相信他,却也用他的才。
至于知府以下的佐官,还有县一级的正副官员,陈鸣就没心思去梳理了。直接交给原先东南行署和柳德昭去做。
他现在就想三下五除二的将安庆、九江的麻烦全都摆平,然后带领剩余队伍开入湖北,江南的人马也陆续撤入安庆和九江,他太想完成这个军事战略上的千里大转移了。
暗营北方局已经传来消息,之前被阿桂转移到归德、开封一线的清军,正在迅速回转前线。而且一支清军马队已经从陈州南下信阳,陈二宝带领的队伍从德安转回襄阳境内,然后又回南阳了。现在河南暗营正在全力侦探那支马队的数量
安庆城外东南方向,临近破冈湖的西山咀,原本这是一片王姓财主的地,复汉军打过来的时候,王家人跑的一干二净,这地也就落到复汉军的手中了。这里的地势很高,别看是临近湖泊,几百亩田地却几乎都是一般般的旱田。
现在这里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大工地,在开春之后就赶上了。复汉军用每人两块银元的工钱从周边招募了上千壮劳力,大半个月时间,就在这片高地上搭起了五排整整齐齐的房子,还有操场、食堂、望楼和一道七尺高的围墙。
开春的安庆,江风吹刮过来也一样冷得很,可工地上做工的百姓们却心头却热得发胀。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他们若是还不知道这片地方是准备做什么用的,就太扯了。
复汉军大手笔投进银子来,开办的这处技校那是教人手艺的。技校技校么,技工的学校。什么铁匠、铜匠、皮匠、瓦匠、石匠、木匠、秤匠、篾匠、绳匠,成衣扎作,和简单的识文断字,算术珠算,全都教授,并且一律。
第一批就招收五百人,他们的子弟如果愿意来学校的,那都可以来报名,还优先录取。因为这些人来工地吃粮都是经过联名做保的,这才能来上工。这样的人家势清白,值得信任。
技校不勉强将来的毕业生一定就为复汉军效力,校方在对外宣传中说的明明白白,这纯粹是复汉军的一项惠民政策,今后这样的政策还会越来越多。学校不收费,学生愿意住校的学校还宿舍,食堂对师生开放,学生可以背粮食、柴火等等到食堂换粮票,然后吃饭的时候就可以凭粮票在食堂买饭了。
只不过校方同样也有声明,如果在校学生不努力用功,而是挑事捣蛋,校方有权力开除。
对于很多的安庆百姓来说自家孩子去学习一门手艺,那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好事。往日他们要送孩子去当学徒,学手艺,还要备着厚礼,求爷爷告奶奶的才能让人师傅答应下来。孩子送进去了,也就等于在今后的几年里卖给了师傅了,一分工钱拿不到手不说,稍有不顺那师傅意的,狠打狠骂都是家常便饭。
当然了,那师傅收了学徒也就要管着学徒的吃喝穿用,不比技校这里,天天吃穿都是家里。
所以两边有好有坏,但总的来说还是技校大好的。
复汉军还特意推出了技师资格证,在学校里任教的那些匠师,每一个都至少是中级技师以上的资格,而普通的民间匠人则连初级技师考核都不见得能通过。这东西最早在后勤部队施行,然后是九江的造船厂,现在就的推广开了。
民间匠人有不服气的可以,去试试手,就知道一二了。
技校最外面几间房子就设立的有一个展览馆,不仅有现成的成品放在那里展览,还轮圈的有师傅在那儿现场表演。这项措施能很大程度上让安庆百姓感到放心。当然过去练手的师傅日后也少不了要应付外来者的挑战,把台面撑起来。
复汉军打赢了苏北之战,现在陈鸣对于攻略湖北又信心十足,复汉军在安庆、九江的立足点已经从战略重地式的桥头堡,演变成了要用心经营的前线基地。
在安庆搞技校,那就是拉拢当地的民心。而且时间合适的时候,复汉军还会开展西式的初等教育,或者说是现代化的学校制度,陈鸣所熟悉的学校教育制度虽然起源于西方,但是他更为熟知的那一套与18世纪的西方教育制度是不是完全符合,他可没谱。初等教育,还有更高级别的职业技术学院,然后慢慢的向综合学院和大学迈进,干什么事都要一步步的来。
中国现在的教育现象,陈鸣就是集结全国之力,也甭想一步登天的搞出清华北大来,那不现实。这个时代的中国在某些方面的差距,不仅仅是实际应用,还在于系统的教育培养。
复汉军有一个队的士兵长期驻扎在学校外,在工地上做工的百姓经常可以看到穿着赤红军服的兵丁来来往往,那些百姓从家里来工地的时候也长长带着些腌好的鸡蛋、鸭蛋或是鸡鸭鹅一类的肉禽,向这些兵丁兜售。
这天天亮不久,上工的百姓挑着担子,提着包裹,或是推着小车,一如往常的来到工地上工,其中一批人又聚到军营外准备售货,却被大批宪兵给拦住了。安庆的百姓都认得宪兵,这些人穿着一身黑,袖口上绣着三道红杠,衣着打扮与普通的复汉军完全不一样,整天都是板着一张脸,冰冷眼神射过来让人每每不寒而栗。
“上午军营戒严,你们下午再过来做生意。”
一个宪兵军官对他们喝道,语气虽然冷硬,态度却不粗鲁,宪兵们也没有挥抢驱赶,只是将百姓们隔在一条线外。百姓们哀叹一声,纷纷散去。后来才有消息流传,那天是有大人物到场。。
第三百零七章 黄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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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陂县城的上空正被一声声炸雷一样的炮鸣所笼盖
自从炮兵第五营出现在了黄陂战场上,川军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马铭勋多次向阿里衮求援,阿里衮也明白黄陂战局有了新的变化,马铭勋不是在虚报军情,可黄陂等到的却也只是朱珪派去的一两千民勇,这济个什么事?而且朱珪本人也没有进到黄陂,他是湖北的团练大臣么,坐镇汉阳府城,筹措民勇和粮饷呢。马铭勋都想吐他一脸,亏得他才进湖北的时候,还对朱珪分外尊敬呢。这可是十七岁中进士的高才,与其兄朱筠兄弟双翰林。可现在看,读书人也就有一张嘴皮子功夫。真到国难之时,还要看他这样的武臣。
“军门,陈逆的人马又涌上来了。张镇台支撑不住了”
“支撑不住就退下来,告诉张一栋,把湖北民团推上去。到了晚上我们就退”
马铭勋看着西边天上的太阳,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下来了,到时候了他就趁机走人。昨天晚上马铭勋没下定决心撤退,今天一日苦战,折损的士卒计数让他只觉得心如刀割。
复汉军的大炮完全压制住了城中的炮火。其兵卒也在坑洼沟壑连连的战场上用沙袋土袋填出了一条平路,将盾车一一推到了川兵阵前,复汉军的飞雷炮移动到了前线,每一发那都是天崩地裂,战壕浅一点了,震都能把人震坏。而且除了飞雷炮外,陈逆军中还多出了一种曲射炮弹的小炮,发射速度相当快,并且射出来的全是开花弹。复汉军还有专门的投弹兵,扔手榴弹的准头和距离比川兵强多了。让黄陂守军的优势尽丧!
马铭勋之前一次次挡住复汉军的进攻靠的是什么?
城中的大炮,阵前的小炮,一条条深挖的沟壕,贯通前后的地下交通线。还有一箱箱的手榴弹,哪怕那只是最简单的明火式手榴弹,一万多川兵也稳稳的守住了黄陂县。
复汉军那个时候也有飞雷炮和那种能曲射开花弹的小炮,但是这两种炮他们根本就移动不到阵前。黄陂县城周边被川军挖的大坑深沟的,在城中打炮的覆盖下,复汉军光是填平那些深沟,推平那些个土丘,就废够了时间了。一辆辆盾车在如此糟的阵地上移动速度该是多么的坑爹啊?那么慢的速度,清军阵上的冲天炮和子母炮又全吃白饭的?它们后头还有一二十门大炮,专门用来压制复汉军的大部队。
而阵上的子母炮,这种几乎都在清军序列中消失的火炮,如今因为其轻便的重量和超强的机动能力一个人就能搬起走,外加较快的射速,已经越来越多的装备到了清军中。再加上清军制造的大口径抬枪,打盾车很显威力的。
也是因为清军序列中有不少子母炮和大口径抬枪,复汉军方面的炮兵第五营即使彻底压制住了城内的清军大炮,那些个盾车也废了很大力才推上的阵地前沿。
反正,马铭勋在黄陂的这场防御战是很让陈鸣吃惊的,清军吸取教训和总结经验的速度快的都让他感觉到震惊。不再去追求纯粹的列阵而战,也不讲什么面子,挖地道,甩手榴弹,用大炮压制敌军大部队,用小炮对付盾车,学足了河南战场上复汉军防御战的法子。如果复汉军在大炮火力上不能压制住清军,或是说,将来火药储备出现紧张,那这种法子还真的会很有效用。
天黑前,复汉军攻破了黄陂县城的西大门,清军和民勇组织巷战。复汉军对巷战已经有一定的经验,甩手榴弹,对于楼房建筑物用小炮轰。清军遗留在阵地上的子母炮都被复汉军搬了来,可惜攻入城中的部队才用手榴弹和小炮拆了两排房子,后方就响起了撤兵的鼓声。
天要黑了。
复汉军现下全面占优,陈永生不愿意在黑灯瞎火中跟川军死拼。即使军前有不少的主力营营官在向陈永生请战,这场黄陂之战他们打的真很憋屈,有劲使不出。就想痛打落水狗,趁着这机会好好教川兵做人。陈永生都坚定地给否了,你铁甲再厚实能挡得住手榴弹吗?川兵大势已去,复汉军在湖北的征战才刚刚迈开脚,多死一个主力营士卒他都心疼。虽然陈永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下令撤退,是给了城中的川兵一丝喘息之机。
第二天炮声隆隆,却是在黄陂城里回荡,伴随着房屋垮塌的脸面轰响,在东门被轰塌的一段城墙处,一群红衣士卒如众星拱月般,护着陈永生那并不高大的身影踏上城砖墟堆。
昨夜里,川兵跑了。但没有完全跑掉,还有一部分被堵回了黄陂县城。
东门墟堆已经被清理了大半,但走上去还是步履艰难,陈永生脚上穿的还是皮靴,几次都要崴到脚了。从墟堆登上残破的东大门,楼台阶上片片紫黑褐色的血迹,一股浓浓的尸体臭味和血腥气是如何也盖不下去的。
不过这些气味对于陈永生是半点也没影响的。从河南杀到现在,什么样的惨景没有见过啊?当初夏天厮杀的时候,九江城外的山洼洼里,每到大战结束,他都能看到腐烂变质的尸身,无数白白的蛆虫在破开的肚皮、脑壳里钻动翻滚,还有的尸体肚皮胀的跟怀孕十月的孕妇一般,里面尽是黄褐色的尸水,一经搬动,那臭气才叫够味。
春夏秋,九江、湖口山地间的厮杀,每一次结束后都要用上百车的生石灰泼洒阵地和地表,就那也起了两次小规模的病疫,折损了九江守军小百人。
“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还是不愿降吗?”
“这城里抵抗的不仅有川兵,还有民勇,后者受了鞑子蛊惑,斗志死坚。”身边的军官顿了一顿,再说道:“这些民勇对满清的忠诚倒比川兵更强。连带着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川兵也不敢投降了。”
湖北的练勇与江南的练勇民团还有些不同,在湖北,出面组织练勇民团的多是官宦之家。那些普通的乡绅士绅、地主豪强,倒是纷纷给这些官宦之家送粮食、送银子,却极少有站出来露面的。那些官宦之家要么与复汉军有着血仇,要么就有子弟在外在京为官,他们对鞑子的忠诚都相当之高。
陈永生站在残破的城楼上,举目眺望城内情形,触目可见的就是是城中片片被轰塌的民宅。清兵连带民勇据巷死守,可复汉军甩手榴弹,推小炮轰,那里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
黄陂县东西大道上倒是没有几具尸体,可一些小巷子里密密麻麻铺满了破麻袋一般的尸首。那可不仅仅是清兵和民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