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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南明伟业-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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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朱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人出资。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就连太祖当年修建的都城南京和凤阳祖陵当初都是有他人出过资的,比如修南京城时有个沈万三。凤阳祖陵最早便是由元末堪舆家郭山甫选址并出钱修建,后来太祖称帝以后,才又把郭山甫为朱家修建的陵寝扩大为皇陵的规模。

    看看凤阳皇陵的修建与被毁的时间表,不是正好同步了大明朝的荣辱与兴衰吗?刚一来到凤阳,朱四便来到了皇陵,结果仅在皇陵的残垣断壁中找到了两块石碑。在恸哭祭拜过一番后,他下令重修皇陵的享殿、明楼与陵垣。因为担心自己不日即将离开此地,还花了数天时间亲自在皇陵内栽种了许多松柏。从皇陵被毁,到今日朱四的再次重建,似乎又是在依循着大明朝荣辱与兴衰的轨迹了。

    凤阳钟离镇是朱明王朝的故乡,周围有三山相连,一水萦绕;大龙兴寺是太祖当年出家寺庙的新址,由于皇觉寺旧址已经被皇陵占据,所以新的皇觉寺便来到了凤阳西北。

    皇觉寺,仅仅这个寺名就像是暗藏着图谶一样,谁能想到当年的一个乞丐、穷和尚,居然可以做到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伟大壮举;谁又能想到这位从皇觉寺里走出来的念佛人竟然可以砸烂一个发了霉的世界,从而继为王,终为帝,一统华夏,拯救苍生。

    从当初仅仅能够做到不让父母兄弟死后黄土盖脸,跪求乡邻借一块土地安葬家人。再到开天辟地、重整山河,让天下万民安居广厦,伸开臂膀为中华儿女遮风挡雨。他究竟都经受了些什么难以名状的、难以企及的故事。

    流连于日精峰下的苍松古槐,耳听着大龙兴寺内的龙兴晚钟。朱四抚摸着大明洪武帝与万历帝亲书的碑文,仿佛朱四的心正在触碰大明的那一条祖龙。皇觉寺成就了太祖,太祖成就了第一山。如今朱四踏上了第一山,来到了大明的皇家寺院。身边有龙兴寺住持慧缘,朱四的好友弘智还有弃笔从戎的傅青主。

    “龙兴古刹,见证了我大明王朝三百年的辉煌,朕听闻这龙兴寺曾有僧童骑马关山门之说?”朱四问话,方丈觉远答道:“圣朝的兴起,不仅庇佑了我龙兴寺,也庇佑了四方丛林和天下百姓。在元末那个黑暗的年代,旱涝蝗灾不断,官府却依然横征暴敛,甚至连五年以后的赋税都要提前收取。天下穷人已没了活路,想吃到一点儿榆树皮和观音土皆不可得,这样的官府,百姓们怎能不造他的反?山中僧众即使与世无争,可连出家人都无米下炊了,还空谈什么佛性?然而佛性大师依然在这个艰难的时候梯度了太祖高皇帝,并奇迹般的预言道,这是在帮住苍天百姓救活一位大英雄,此言真实不虚呀。”

    朱四点头微笑,又问慧缘和弘智二人道:“都说出家人要了断尘缘、看破生死,佛性大师救活了太祖皇爷,而太祖皇爷却灭了大元。这缘起缘灭之事,就不沾罪业果报吗?”慧缘与弘智相互看了一眼,弘智眼神示意慧缘和尚但说无妨,凭他对朱四的了解,朱四只是在为自己解惑,并非是在标新立异的给和尚出难题。

    于是慧缘郑重的合十双掌回答道:“阿弥陀佛,佛家讲四谛十诫,四谛为苦、集、灭、道,而道的真谛又被分为七科,皆是修行戒定慧的菩提之路,七科之中的八正道都是修己,可如果见生灵将死而不施以援手,又何谈修己?以渡己之心救人,以渡人之心救己,我的菩提就是他人的菩提,他人的罪业亦是我之罪业,这其中的你我他又有什么分别?只要六根修的都是正知正见,罪业果报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朱四领悟了慧缘的话,于是他恭敬地双掌合十对慧缘和尚深施一礼说道:“大师所言,便是菩萨怕因,凡人怕果的道理吗?凡人以为这人世间的六道轮回可怕,因果报应使人玩不起生死善恶的游戏。而菩萨作为世人的监护者,因为人们在这场游戏中的哭泣和害怕而跟着伤心起来。菩萨是因为凡人的害怕而伤心,凡人是因为畏惧果报不敢玩儿而哭泣,可诚如慧缘大师所说,一个秉持着正知正见的人,生死果报又何惧之有?”

    慧缘大和尚解释了佛性大师因何有意干预凡间之事,朱四领悟的却不只是这些。他还在慧缘大师的话中领悟到了太祖,然而这种领悟才是朱四真正想要的。

    太祖一生可谓杀人无数,军事上的敌人、政治上的敌人,甚至还有自己一生的朋友和亲人。如果说太祖这样的做法只是因为残暴嗜杀,那么他无疑该下地狱,战场上的敌人杀了自然不在话下,然而洪武四大案也好,李善长、刘伯温、蓝玉也罢,乃至与他相爱一生的李淑妃和郭宁妃他都要杀。虽然目的是让二妃和他死后同穴,也就是殉葬,毕竟那时他也自觉命不久矣。他可以在李淑妃和郭宁妃被逼死后哭得死去活来,这是不是说明在他杀人时,双手和血并不是冷的?

    朱四心中曾经无数次的问,问太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诚然太祖杀了这些人也未必会改变历史的轮回,如果太子朱标的生母李淑妃和文武兼备的郭宁妃没有被逼自缢;二十四将没有因为胡惟庸案和蓝玉案而凋零殆尽的话,逊帝朱允炆也未必会在靖难之役中一败涂地。更不需要提蓝玉这样的被尊崇为卫青、李靖一般级别的悍将。一群超强的武将还有政治手腕和军事韬略超强的两位老太妃,朱棣还拿什么和人家拼?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大明王朝的历史无论是好还是坏,都将是另一番模样。

    (本章完)

第487章 天下第一(3)() 
太祖因为惧怕大明覆亡而杀人,担心武将擅权、文官结党、担心子幼母壮后宫干政、担心王朝的制度不完善、担心贪官污吏蛀虫太多,这都是他的杀人动机。虽然包括在他大明开国的许久以前便已经嫁给他的李淑妃和郭宁妃都被他杀了,可这并不等于他冷血,并不等于他不爱她们。杀了这些人,他的内心一样是无比伤心的。只不过那些跟他共同进退的爱人,一同打天下的战友,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命都比不上一个伟大王朝重要,都没有天下百姓重要。

    为了还茫茫大地一个干净,为了给天下穷人一条活路,他杀鞑子、杀军阀、杀富户、杀贪官,甚至杀战友、杀亲人、杀自己。

    朱四心中多年的疑惑今日终于有了一个解答,于是他便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大胆的说了出来:“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说完这句论语中的话,朱四又提到了自己。“朕之为政,始终秉持着儒家道统,也因夫子焉用杀之格言始终对太祖当年旧事不能释怀,然而今日朕却似乎懂了其中道理和苦衷。”

    弘智大师听罢,长长的念了一句佛号,便闭目不语了。傅山则继续朱四的话题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他说:“圣上宅心仁厚,克己复礼,实乃大明百姓的福气。然则臣以一介儒生,今日弃笔从戎,此前也曾纠结于‘焉用杀’这三个字多年。那时,臣大概也是惧怕果报吧。不过臣虽然心有疑虑,却依然凭着直觉走上了投笔从戎这条路,直到后来臣再读《荀子》,其中讲到夫子为朝七日,便以五恶之名而诛杀少正卯,臣便悟出了其中道理。”

    闭着眼睛的弘智大师这时终于开口说道:“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当时少正卯与夫子一同讲学,而少正卯之闻名不亚于夫子,致使孔门三千弟子亦多次转投于少正卯的门下,孔门因此经历了‘三盈三虚’,七十二贤人中唯有颜渊不为所动,所以夫子为大夫七日,即诛杀之。宋代大儒朱熹甚至怀疑这一典故的真实性,历代学者多对此事闭口不谈,其心中也都是认同了如果夫子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夫子之所为便是错的。”

    朱四仰起头感慨道:“这就是了,圣人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匹夫以明哲保身,不做不错为座右铭。这便是天道大于人伦吧,这就是夫子与太祖皇爷担当的一面。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其中的‘忍’字,除了包容与忍耐,还有坚韧不拔,临机果断的意思。如果在一些看似事小,实则影响颇大的问题上没有韧劲儿,不能当机立断,便是在姑息养奸了。这其中的选择,是担当、是智慧,更是大义。都是为了天下,如果朕有的选择,是不会杀了自己的李淑妃、郭宁妃和身边战友的;如果没有选择,也绝不会忍看江山沦于奸佞之手,就算重拾太祖当年的旧事,即使杀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和尚们口称阿弥陀佛,却在内心对朱四的话表示赞同,傅山对自己曾经的心路历程更是有了共鸣,而朱四在这段话题的最后还吟诵了后世佛子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众人皆称赞:好诗。慧缘大和尚更是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却有心存仁,然而为政者如能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即使曾经的一些过往行为有待商榷,只要其心正,则必是仁政。论其初衷,也一定可以得到大家的原谅。可以说无论人身是否遁入空门,人人皆有成佛本性。生死轮回,此性不改。无论身在寺院或是皇宫、五行八作,到底是活人还是杀人,是渡人还是渡己,皆在一念之中。只要心中向善,人人皆可证得菩提。”

    落日的余晖带来了信鸽,当读过了邓凯交到他手上的密信后,朱四皱起了眉头。随即立刻告别,离开了龙兴寺,赶奔凤阳城的西华门外,到大军的驻地找到了堵胤锡和洪承畴,一见面便对他二人说道:“在虞城同高必正大战了十多日的,真的是多尔衮的主力大军,朕原以为依靠高必正的数万人马,坚守虞城月余不成问题,可没想到的是,清军的攻势进展这么快,高必正说至多再坚守三日,虞城必破!”

    。

    朱四的话让堵胤锡、洪承畴二人大为惊骇,洪承畴说道:“万岁,如果虞城失守,郝永忠在徐州城外就万分危急了,我大军集结在凤阳的事情恐怕多尔衮未必会侦知,如果虞城无法援救,我们应当做好在徐州与多尔衮决战的准备。”

    朱四看到洪承畴在避开话题,任谁都清楚,刚刚得到虞城破城在即的消息后,朱四只找到了堵胤锡和洪承畴两位御营五军的统帅谈话是为了什么,那一定是想让他二人带领御营五军前往虞城救援。然而买一送一的事情洪承畴已经做过一次了,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害怕自己再一次遭受松锦之战救援锦州祖大寿时发生的那种惨败。

    朱四也能够理解洪承畴的心境,并没有进行斥责,堵胤锡则站出来正色说道:“臣以为应当救援高必正,第一个理由是我大军目前士气正盛,如此不去救援一支重兵集团,任其自生自灭,将会对大军士气起到消极影响,更会寒了军心。二来一旦清军主力抵达徐州城下,我们决战歼敌的目的一定是不能达成的。一则清军主力机动性强于我军,他打败了大可以放弃徐州与城中孟乔芳、李国翰里应外合,继而撤出战场;而以清军主力外加徐州守军的实力合兵一处,我军实难有什么胜算。而一旦我军战败,则将立刻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臣恳请带领御营伍军援救虞城。”

    (本章完)

第488章 天下第一(4)() 
朱四点头道:“二位卿家都是兵法大家,自然知道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我们大可以将虞城作为第一决战地,你二人领兵快速赶奔虞城,无论到时候虞城是否还在我们手上,都要在虞城之外列阵迎敌,此后我们再这么这么办。。。。。。”

    朱四既然已经下令,洪承畴自然无法再逃避了,虽然他心里有些埋怨堵胤锡的自告奋勇,却也知道堵胤锡对在徐州迎敌的分析以及朱四将虞城作为决战地点的设计都是正确的。只是这种正确的军令极有可能会搭上他和堵胤锡的卿卿性命。

    二人出帐后,于赶奔御营伍军营地的途中,堵胤锡问洪承畴道:“洪公内心是否已经怯战了?”洪承畴摇头道:“洪某并非怯战之辈,也并非怕死之人,否则当年被俘至沈阳后,洪某也不会绝食。只是“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如此大战,洪某只希望圣上在部署上不要犯错,只希望我大明不要重蹈松锦之战的覆辙罢了。”

    堵胤锡道:“松锦之战,如果不是令出多门,大明未必会败。今日你我也当引以为戒,堵某人也绝不会像洪公当年的监军张若麒那样掣肘于你。”洪承畴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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