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8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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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省些麻烦,虽然玄世璟不怕窦家,但是好歹也是老牌世族,真要是对上,麻烦事儿也不少,他怕的不是窦家,而是麻烦。
窦孝果来到后院儿,从笼子里将自己心爱的獒犬放了出来,牵在了手中。
那獒犬刚一出来,便到窦孝果的跟前,不断的蹭着窦孝果。
“少爷,那玄公没把您怎么着吧?”窦孝果的仆从赶紧上前问道。
窦孝果摇了摇头:“走吧,回家。”
面对如此平静的窦孝果,仆从也是一阵疑惑,自家少爷什么时候吃亏之后能这么平静了?换人了?
不可能啊,眼前还是自家少爷,一模一样,而且狗也认人啊,这绝对是自家少爷,可是,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仆从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在了窦孝果的身后,走了出去。
玄世璟带着女儿,带着仆从,带着老虎,在西市晃悠,这事儿也在长安城传开了,更何况西市还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晋阳郡公玄世璟把窦家的窦孝果少爷给打了,不但给打了,还给打趴在地上了,随后那窦孝果更是被玄世璟给带走了,至于再往后如何,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玄世璟和窦孝果在西市起冲突的时候,正是半晌的时候,就这个时间,玄武楼里几乎也没有什么人,哪儿有这个时候到玄武楼去吃饭的?
因此玄世璟带着窦孝果到玄武楼,也没多少人看到,马车也是从后院儿进去的。
在长安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窦家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风声,知道窦孝果被玄世璟带走之后,就赶紧派人出来找,不单单是在东西市找,还派人去了道政坊的公主府。
这会儿玄世璟正和闺女在玄武楼之中呢,道政坊的宅子里就只有秦冰月坐镇,窦家的人就在道政坊的宅子门口,任管家怎么说,也不肯离去。
秦冰月这才从里面出来。
“你们是窦家的人?”秦冰月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厮打扮的人问道。
“正是,您就是玄家二夫人吧?我们是来找玄公的,玄公带走了我们家少爷,总要有个说法。”其中一小厮说道。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下人对我说话,会是这般态度。”秦冰月笑道。
早前年轻那会儿,在长安城之中,没少听过窦家的名头,都说窦家的年轻人脾气不好,家里的下人更是一个个的鼻孔朝天,今儿个可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对玄家的二夫人,都这么不客气。
而窦家的仆从,也的确没把秦冰月当成一回事儿,不过是玄家的一个妾室罢了,正室还是公主殿下,能有什么地位。
在他们看扁别人的时候,岂不知,他们自己的身份,却是更加的低微。
“玄公带走我们少爷,我们窦家是来找玄公讨个公道的,夫人,还请叫玄公出来一叙。”另一个小人说道。
“你能代表窦家?窦家尽是你们这等无礼之人?”秦冰月说完之后,转身进了宅子:“管家,关门。”
“是。”管家闻言,吩咐门房将宅院的大铁门关了上来。
秦冰月知道自家夫君带走窦孝果之后,心里也担忧这件事儿呢,这会儿窦家人找上来,原本还想问问当中细节呢,只是这两个人的态度,着实让人恼火,因此,秦冰月干脆不理会他们了,与他们争论下去,掉价。
两个窦家的仆从在道政坊吃了个闭门羹,不但没有问到窦孝果的下落,还把玄家的二夫人给得罪了,虽然本来玄家和窦家之间就有嫌隙,但是那是头顶上的人之间的恩怨,他们这些下人把人给往死里得罪了,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更何况,窦家的主子派他们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趾高气昂的得罪的人的。
门外的两个仆从见状,相视一眼,只能暂且离开道政坊,先回窦家再说,若是家主问起,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就是了,总归是要把自己给摘出去的,不然还等着倒霉不成?
窦家派出去不少人,要找窦孝果,窦孝果却是带着一人一狗,自己回来了。
走到窦家的大门口,窦孝果停下脚步,看着偌大的窦家大门,默不作声。
还是门房见到了门口的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原本以为是街上的叫花子,想要打发走的时候,见到窦孝果身后的狗,这才认出来,这是自家少爷。
看来市井传言说自家少爷被玄世璟给打了,这是真的。
“少爷您可回来了。”门房连忙来到窦孝果身边:“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呢,知道您被玄公带走,可是急坏了,派出去不少人去寻您。”
窦孝果对于门房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带着自己的狗和仆人,进了窦家大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少爷,您看,小的这就去吩咐下面的人,为您准备洗澡水,顺便找个大夫过来。”跟在窦孝果身边的仆从说道。
“去吧。”窦孝果点头。
他的确是想洗个澡,洗干净了,换身衣服,然后好好歇歇。
“是,小的这就去,少爷您稍等。”仆从躬着身子说道。
今儿个自打自家少爷挨完了揍自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也不能说不正常了,反正就是不对劲儿,以往,这样的气,自家少爷如何能咽下去?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现在呢?只是安安静静的回家,然后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让自己去准备洗澡水和衣服。。。。。。
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玄公给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窦孝果回到窦家,也是不少人都看到了,也将消息汇报给了窦诞,窦诞这才下令,让出去找人的人都回来。
第八百八十七章:到此为止()
窦诞也派人到窦孝果这边,说是让窦孝果去他房间里见他。
窦孝果现在倒在床上,不怎么想动弹,即便是去见自家老头子,也要先洗漱过后,收拾收拾才能去见人,这般狼狈的模样,窦孝果不想出门。
很快,洗澡水也准备好了,抬进了他的房间,他的贴身丫鬟将衣服也都准备了出来,窦孝果将所有人轰出了自己的房间,自己泡在了洗澡的木桶之中。
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窦孝果这才离开自己房间,朝着自家老头子的房间走去,顺带着吩咐家里的下人将房间里收拾干净。
走进自家父亲的房间,窦孝果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担忧的神色,心里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儿。
“孩儿见过父亲。”窦孝果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
“孝果,听说今日在街上,你被那玄世璟给欺负了?没有大碍吧?快过来让爹看看。”窦诞冲着窦孝果招手说道。
窦孝果走上前去,低着头说道:“孩儿无恙。”
“嘴角都青了,还说没事!”窦诞怒道:“那玄世璟,欺人太甚!”
窦诞可没忘了当初窦逵是怎么被玄世璟打的下不来床的,现在,又欺负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儿子吓了玄世璟的女儿是不假,可是他女儿不也是没事儿吗?又没动手打他女儿,怎么就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狠的手呢?
而且还是当街殴打,脸面何存?
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窦诞对自己的儿子,也是护短。
在窦诞眼里,自己的儿子虽然吓唬了玄世璟的女儿,但是没有动手,玄世璟的女儿不是安安稳稳的回去了吗?至于如此吗?
但是在玄世璟眼里呢?敢吓唬自家女儿,就要付出代价,给自家闺女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能马虎,所以玄世璟带着人来找场子了,把窦孝果给揍了一顿。
站在父母的立场上,谁都不想轻易的放过对方,不管事情是谁对谁错。
“父亲,此事是孩儿的错,与玄世璟无关。”窦孝果说道。
“什么?!”窦诞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倒是被惊了一下子。
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玄世璟给打坏了脑袋了吧?原本嚣张跋扈的人,怎么可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儿子说,此事是儿子错在先,与玄家无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儿子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了。”窦孝果说道:“父亲好好安歇吧,下人请了大夫过来给儿子上药,儿子就先退下了。”
窦诞仍旧呆立在那边,窦孝果则是说完之后,离开了窦诞的房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让大夫给自己上药。
玄世璟的那些仆从下手也不轻,到现在浑身也都还疼着呢。
虽然当时被打的惨烈了一些,但是那些人都是赤手空拳的打,并没有用什么东西,所以现在窦孝果虽然浑身疼,但还是能站起来,能走路的。
当初的窦逵在东山县庄子上嚣张挨揍可不是被这么个揍法儿,人家手里都拿着工具呢,下手能重不轻,所以窦逵回来之后,才是伤势严重到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一直到窦孝果离开窦诞的房间,窦诞才反应过来。
自家儿子是被打坏了脑袋?还是挨一顿打之后脑袋反而开窍了?真是少见的成熟稳重。
难不成这一回挨打,还成了好事不成?
窦诞有心想要管,但是现在,这件事儿怎么管?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那就放任儿子去就是了,窦诞早就想明白了,往后的路,还是他自己去走,只是,幸福来的有点儿太突然。
今天早上离开的还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纨绔少爷,一回来,就变了一副面孔,窦诞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难不成,自家儿子也没反应过来?
窦孝果离开自家父亲的房间,也不去管自家父亲想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大夫看了伤势,也上了药,顺便开了药方,弄些活血化瘀的药,口服兼外用,治疗身上的伤势。
窦家这边如何,玄世璟不去想,也不想去想,带着安安在玄武楼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带着安安回了道政坊的宅子,临走前对钱堆吩咐,等外头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之后,就直接去道政坊找他。
虽然为女儿找场子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案子的事儿也不能耽搁了,反正今天的事儿也已经到此为止了。
但是玄世璟在长安西市当街殴打窦家少爷窦孝果的事情,还是在长安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百姓们茶余饭后,都等着想要看这件事的后续呢,到底是玄家这样的新兴世家硬气,还是窦家这样的老牌世族硬气。
可是等了一两天,都没个什么动静,仿佛这件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窦家那边没有动静,玄家那边也没有动静。
两家就这样,把这件事儿给揭过去了?
窦家没有动静,难不成是害怕玄家,害怕玄世璟不成?
玄世璟在长安这两天也多多少少的听到民间对于这件事的传言,听闻过后,不禁莞尔一笑,当事人没怎么着,倒是城中的这些吃瓜群众,就像等连续剧一样,想要看个结局。
结局是什么?当天的事情当天了,这就是结局了,即便是外人再期待,这件事情也过去了。
窦孝果也像玄世璟所预料的那样,回到窦家之后,也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向窦家的长辈要求着,说要报复玄世璟什么的。
这件事情,即便是摆放在李二陛下面前,也是玄世璟有理有据,窦家人也清楚。
窦孝果一个大小伙子,跟玄世璟的闺女过不去,吓唬一个才几岁的小女孩儿,窦家人自己脸上都过不去,又怎么会把这件事放出来大说特说呢?这不是自家打自家的脸吗?
至于窦家的小厮得罪了秦冰月的事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冰月也没去计较什么,跟俩下人计较,太掉份儿。
对于这样的人,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身份不同,器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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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最后的案情()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玄世璟派出去打听鼎福楼的人终于来汇报消息了。
“公爷,鼎福楼那边的消息打听清楚了,鼎福楼总共两个大厨,掌柜的是一家四口,楼里有三个伙计,外加后院儿一个打杂的,一共是十个人,这十个人当中,除却楼里的一个伙计之外,其余的与那窦尚烈,都没有什么过节。”打听消息的人说道。
“那当中的一个伙计,又跟窦尚烈有什么过节呢?”玄世璟问道。
“回公爷,那伙计有个妹妹,原本还待字闺中,但是有一天出门的时候,就恰巧与上了窦尚烈,然后就被窦尚烈这个畜生给带回去了,后来回来之后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间里悬梁自尽了。”
“那关于这件案子,你觉得这个伙计有嫌疑吗?”玄世璟问道。
“若是因为他妹妹的事情,对窦尚烈起杀机的话,他完全是有嫌疑的,但是公爷所说的窦尚烈的死因,从杀人手法上来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