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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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不打算去二楼的雅间吗?”玄世璟问道。
“玄侯这是在赶人了?”禄东赞看向玄世璟。
“这倒不是,本侯只是觉得,这大厅之中现在皆是我神侯府的人,我等粗人,坐在这大厅之中,若是大相也与我等粗人坐在一处,岂不是落了大相的身份。”玄世璟坐在了禄东赞旁边的桌旁,提起桌上的茶壶,找了个干净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哈哈哈哈,侯爷这话说的本相倒是像什么娇贵之人似的,在我们吐蕃,身份地位倒是其次,只要是勇士,我吐蕃都会待之以贵宾之礼,本相见侯爷手底下的这群人,皆是不凡之辈,对于侯爷能有这般得力的手下,本相也是羡慕的紧,又何来掉了身份一说。”禄东赞扫视着大厅之中坐着的这帮子锦衣卫说道。
禄东赞自身功夫不若,坐在吐蕃大相的这个位子上,与他本身是吐蕃一等一的勇士是离不开的,身处高位,看人的目光何其毒辣,这些人从进来到坐下,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可要比皇宫中的羽林军更高上一筹。
玄世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这禄东赞是打算死赖在这大厅不走了啊,不过人家不走,玄世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由着人家,虽说这燕来楼有一半是侯府的,但是进门是客,也不能无端的将人家撵走不是,更何况对方还是吐蕃的大相,身份地位就算是在大唐,也是不可小觑的。
“既然大相喜欢在这大厅之中坐着,那本侯就不打搅大相的雅兴了。”玄世璟十分客气的对着禄东赞拱了拱手。
“东山侯请便。”
是否与玄世璟说得上话这对于禄东赞并不重要,反正从朝堂上就能够看出,这位东山侯对于吐蕃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自己也无需白费功夫去结交,若是玄世璟有一点儿点儿顾忌的话,当初再朝堂上就不会明里暗里的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来威胁自己。
两人只是浅谈一番,但是各自在心中都不着痕迹的留意着对方。
见玄世璟和禄东赞结束了交谈,秦玉心这才走到玄世璟面前,低声对着玄世璟说道:“侯爷,可要冰月那丫头下来作陪?”
知道秦冰月对玄世璟有那点儿意思之后,秦玉心便一直想着为玄世璟和秦冰月制造些机会,若是真的不成,最起码也要那丫头死了那心才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目的何在()
玄世璟摆了摆手:“不必了,改日再上楼拜访冰月姑娘吧,这大厅之中乌烟瘴气的,旁边还有吐蕃人在,就莫要叨扰冰月姑娘了。”
秦玉心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去后院厨房亲自吩咐厨子小厮为玄世璟等人布菜。
也好在寒冬腊月的天气,燕来楼之前准备了不少肉类,否者这一守国丧,禁止屠宰,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燕来楼连个荤菜都准备不出来了。
玄世璟带来的人不少,燕来楼的后厨也是鸡飞狗跳的好一阵忙活,这才没有耽搁了玄世璟众人用饭。
长安城的各大府邸之中听闻玄世璟带着锦衣卫招摇过市之后,第一反应皆是:这小子又要做什么?
卢国公府。
程咬金听了下人们的禀报,坐在榻上皱着眉头苦思,想了良久,也没想到玄世璟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长安城这种氛围下,还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出去大吃大喝,怕是明日早朝御史们弹劾东山侯的折子,都能堆满陛下的御案了吧。
想到这里,程咬金一拳砸在了榻上的矮桌之上,震的桌上的茶杯都蹦了个高。
“爹,您这是怎么了?”程咬金刚一进门,便看见自家老爹皱着眉头,对着那矮桌撒气。
“还能怎么的,你那小兄弟,我的好侄子,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呢。”程咬金没好气的说道。
“爹,您说的是小璟带着神侯府的人上街的事儿吧。”程咬金说道。
“你知道?”
程处默闻言,迅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下人说的,这不就来找您了嘛,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小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爹我要是知道,断不会让他干出这种事儿来,你看着吧,就这事,明天一早早朝,指定得炸锅。”程咬金愤愤道:“现在可是国丧,吃吃喝喝自个儿在府里藏着掖着也就罢了,没人看见也没人说什么,可是如此这般招摇撞市,他这是想干什么?”
“爹,您先别生气,说不定小璟有他的目的呢?您看平时小璟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是吧?”程处默小心翼翼的为玄世璟辩解着:“等事儿过了,您再好好问问他不就是了嘛。”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铁牛,你在咱们府上找几个人,去燕来楼附近转悠着,看看其他府上有没有什么动静。”程咬金说道。
“好吧,爹,孩儿这就去。”程处默无奈的应下,随后转身出了大厅。
梁国公房府。
“二少爷呢?”房玄龄坐在书房中的榻上,对着下面站着的管家问道。
“回老爷,听说跟着东山侯一起去燕来楼了。”
“他也去了?”房玄龄不可置信的问道,府上的人来报说玄世璟带着整个神侯府的人都去了燕来楼,房玄龄自然知道,可是没想到自家儿子也搀和进去了。
“是,老爷,神侯府的那些锦衣卫,一个都没落下。”
“这孽子!”房玄龄一掌拍在书案上,多事之秋,还偏偏喜欢出去找麻烦,东山侯少年人意气用事也就罢了,身为神侯府的长史也不知道拦着些,若是出了事,首当其中的,便是他这个长史。
“老爷,可要小的现在派人将二公子叫回来?”
房玄龄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晚了,罢了,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是,小的告退。”管家出了书房,为房玄龄将书房的门关好。
听着书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房玄龄倚在了榻上,右手扶着而头,陷入了沉思。
明日早朝上若是御史发难,该如何应对……
原本房遗爱和常乐跟着玄世璟说出来一起吃顿饭什么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饭局,到了燕来楼,房遗爱才发现自己已经跳进了玄世璟挖好的坑里。
“侯爷,咱们这般,不妥吧。”房遗爱扯了扯玄世璟的衣袖,低声说道。
“恩?有何不妥?”
“咱们如此招摇,明日御史台的那帮御史肯定会弹劾咱们的。”
“弹去呗,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玄世璟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明日早朝上被弹劾的不是自己一般。
“侯爷,咱们是不是把高兄给忘了啊。”常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常乐你能不能别添乱。”房遗爱一听,瞬间就炸了,还嫌不够乱吗?再把高峻牵扯进来。
“说的也是,一会儿让老板娘派人去神侯府等着,把高峻请过来。”玄世璟笑道。
“侯爷,你疯了吧……”房遗爱话还没说完,便被常乐打断。
“房长史,放心吧,后也这么做,肯定是是有他的目的,若是某猜的没错的话,侯爷整出这么打的动静,其实就是想威慑一番那些暗地里窥探神侯府的人吧?顺带着给那些在长安城东郊打人的贼人看。”常乐说道。
“自个儿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玄世璟嘴角微微一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常乐我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
“侯爷谬赞。”常乐客气的拱了拱手。
“房兄,江湖险恶,你尚需历练啊。”玄世璟打趣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懂。”房遗爱不好意思的说道。
“成,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问了,本侯就大发慈悲的给你解释解释。”玄世璟笑道:“今日早上在朝堂之上陛下将常州官员受害的案子交给了神侯府和大理寺,现在大理寺戴胄大人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亲自去插手这件案子,也就等同于这件案子完全落在了咱们神侯府手上,大理寺不但不管,还会尽力的配合咱们神侯府,你若是朝中的那些官员,你会怎么想?”
“某肯定会想,这神侯府里头到底是一帮什么人,让戴大人如此放心…。。”
“错,戴胄这不是放心,而是根本不想插手这件案子,趟这趟浑水。”玄世璟说道:“你也说过,被打的官员本身或者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身后所站着的,是世家,此案说不定,就会牵扯到哪家的身上,所以戴胄也是忌惮。”(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心思()
“侯爷是说,这件案子,一个弄不好,这些官员背后的人就会把这口气出在咱们身上?”房遗爱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也得看查这件案子的是谁了。”玄世璟笑了笑:“房兄在长安城这么久了,也应该明白长安城里头这些人的德行,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听到玄世璟的解释,房遗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侯爷,明日早朝你打算怎么办?”虽说似乎能够猜得到玄世璟的想法,可是想象明天早上御史台的人发难,房遗爱不禁一阵头疼。
“明天早上?我记得我明天早上明明是染了风寒病了的。”玄世璟摸了摸鼻子说道。
“无耻,太无耻了!”听到这里,房遗爱向玄世璟投去一个甚是鄙视的目光,随后举起酒杯,说道:“那某就在此敬侯爷,祝侯爷早日康复了。”
“你应该祝我今晚不小心偶感不适。”玄世璟笑了笑,举起酒杯朝着房遗爱示意,两人碰了碰杯子。
“大相,你看那东山侯,跟房玄龄的儿子偷偷摸摸的在说些什么呢。”禄东赞这边,看到玄世璟和房遗爱两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没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禄东赞没有回话,只是朝着玄世璟那边看了一眼,目光紧紧的盯着玄世璟脸上的表情,虽说只能看到玄世璟的侧脸,但禄东赞似乎还是想从这一半脸上看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侯爷。”
饭吃过一半,高峻便到了燕来楼,也是换了一身常服。
“来,坐。”玄世璟伸手将高峻招呼过来。
“侯爷,最迟明日傍晚,常州那边便会有飞鸽传书送到长安来。”高峻说道。
“恩,对了,今儿个下午东郊那边有什么动静没?”玄世璟问道。
“暂时没有发现,那帮人似乎销声匿迹一半,找不到半点儿踪迹,留了两个弟兄在靠近猎场的庄子上住下了,想看看晚上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玄世璟点点头,这样也好,反正哪儿哪儿都不能放过,在大唐办个案子,就得靠这种坚持不懈的狠劲儿,靠的就是时间,就是要无休止的守株待兔,虽说到最后做的可能是无用功,但是为了找到线索,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侯爷,要不要属下去那些被打的官员的府中去拜访一下,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必,你去了也得被撵出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要脸。”玄世璟笑道。
高峻垂下眼眸点了点头,自家侯爷说的,十分有道理啊,被打成那个怂样就已经够丢人了,自己再去人家府上提这事儿,典型的找不自在。
燕来楼的三楼,秦冰月的房间里,秦冰月一身素色的纱衣,屋子里燃着火红的炭盆倒也不觉的冷些,端坐在琴案前,一双素手抚在琴上,勾了勾手指,确是没有落在琴弦上……
琴是好琴,上好的凤栖梧桐,这是秦玉心当年从南方的一富商手里头得来的,当年的秦玉心也是好琴之人,为了这块凤栖梧桐,着实是让秦玉心好生谋划了一番,借着当年荆王的名头威逼利诱,花了重金买来,随后让名闻遐迩的制琴师,挑选了上好的马尾鬃毛做成的,后来秦玉心便将这把琴送给了秦冰月,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的马尾鬃毛早就没了当年的韧性,也是该换换了。
“丫头,你都坐在那儿有一刻钟了,你这琴,我看你还是别弹了。”秦玉心百无寂寥的趴在一边柔软的软榻上,看着秦冰月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总是觉得闷着一口气。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来得寻摸个法子了。
“罢了,今日没什么兴致,耽搁了姐姐了。”秦冰月面无表情的说道,脸上一点儿愧疚歉意的神色都没有。
秦玉心知道秦冰月就是这个个性子,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也懒得去纠正她的这个冰块的性子了。
“没事儿,你开心就好。”秦玉心懒洋洋回应了一声。
自秦玉心来到秦冰月的房间里说东山侯玄世璟就带着一棒子锦衣卫在一楼大厅中吃饭的时候,秦冰月的心思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