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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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石虎和高峻应声，随后高峻从车驾下面拿出一垫脚的凳子，放在地上。
“公公，请。”高峻躬身将德义请到马车上。
德义踩着垫脚的凳子，在石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同玄世璟一起坐在车厢里。石虎和高峻则是接着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向宫中赶去。
车厢里，玄世璟拱手对着德义说道：“公公可知，此次陛下想召，所为何事？”
德义笑道：“小侯爷如此聪慧，想必也猜到了，又何必问咱家呢，还不是因为今日大朝会上陛下赐侯爷开府之权一事，麟德殿的宴会散了之后，陛下回到甘露殿，然后就让咱家亲自到您府上传旨召见，没成想小侯爷您不在府上。”
“有劳公公了，麟德殿宴饮散了之后，小侯便去了些弟兄们的宅子里去探望了一番，没成想让公公久等了。”玄世璟连忙拱手赔礼。
德义虽说是个宦官，但是毕竟是李二陛下身边儿的人，得罪不得，所以也得小心翼翼的结交着。
更何况玄世璟也知道，这位德义公公，对自己，也是不错的，至少他知道有好几次德义在李二陛下面前为玄世璟说了不少好话，不管是处于目的，总而言之既然人家帮了你，就没必要在人家面前摆身份。
“不过在这里咱家也要恭喜小侯爷啊，这开府之权，往常都是皇子王爷们的事儿，如今陛下也给了小侯爷，足以见得陛下对小侯爷的器重啊。”德义感慨的说道：“这一打眼儿，十几年过去了，说起当年咱家跟着陛下一同去您府上的时候，您才刚出生呢，就是贞观四年的时候您入学弘文馆，也才这么大点儿的一孩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见到玄世璟，德义也不禁的感慨，说起来，德义也算是从玄世璟出生，除却中间玄世璟远走陇西的那段日子，看着玄世璟长大的，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任谁也会心生感慨的。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安还是那个长安，陛下也仍旧英姿勃发，德义公公也还是和从前一样啊。”玄世璟也感叹道：“说实话这次大朝会陛下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道旨意，还真让小侯有些惊讶呢。”
“何止是小侯爷您惊讶，就连咱家，也才是今儿个早上要上朝的时候才从陛下手中拿过的那道圣旨。”德义说道：“想来陛下如此，也是有意而为之，不然这道旨意，定然会被两省扣下的。”
这话倒是不假，皇帝的圣旨是要由门下省和中书省复核过后才能颁发的，如此一道有违律例的旨意，百分之百会被驳回。
所以李二陛下也是趁着元日前两天朝中大臣都回家休沐，这才写下这样一道旨意。
玄世璟心中暗想着，这会不会是李二陛下一时间的心血来潮呢？随后便将这个想法给否决掉了，李二陛下若是真的如此，那就不是李二陛下了。
马车从玄武门驶入了皇城，在德义腰牌的作用下，玄世璟一行人也没有在宫城门口就下了马车，而是直接将马车驶入了宫中。
德义仅仅是在侯府门口就等了不少时候，若是再耽搁下去，难免李二陛下会等的不耐烦，德义和玄世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触李二陛下的这个霉头。
马车停在了甘露殿殿外，石虎和高峻下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伸手将德义扶了下来，随后，玄世璟也下了马车。
“你们二人寻个偏僻处等候，这是陛下御赐给咱家的牌子，若是巡防宫城的羽林卫问起，就将这牌子拿出来，说是陛下召见东山侯爷，你们在此等候。”德义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给了高峻，顺便吩咐二人不可在宫中随意乱走动。
“是，小的知道了。”高峻接过令牌，躬身应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要先发制人（）
玄世璟随着德义朝着甘露殿内走去，而石虎和高峻则是驾着马车挑了个僻静的地儿停下了，若是直接去了宫中的马厩，难免等自家侯爷出来的时候不能及时的见到二人，二人干脆就在甘露殿一出门能够扫视到的角落里老老实实的等着。
进了甘露殿，李二陛下正在上首翻看着什么书，而德义，将玄世璟送进甘露殿之后便退了出去，顺手将甘露殿的大门给关上了，随后带着太监宫女走的在殿外的一侧候着。
“小臣参见陛下。”玄世璟走到殿中央，拱手行礼。
“免了。”李二陛下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着玄世璟说道：“想必你心里也猜到朕是为什么找你来了吧？”
“可是为了小臣开府一事？”玄世璟问道。
李二陛下点头：“没错。”
“小臣斗胆，不知陛下为何会。。。。。。。为何会发这样一道旨意，要知道这开府之权。。。。。。”
“除了青雀之外，就只有就了藩的王爷和出嫁的公主才能有是吗？”李二陛下笑道。
玄世璟木木的点了点头。
“没错，无论是大唐，或者是以往任何的皇室，都不会轻易的给一个臣子开府的权利，那是因为帝王们都怕，可是朕不怕，料想你这小滑头，也翻不出朕的掌心，就你在长安城翻的这点儿浪花，朕还是知道的。”李二陛下说道：“所以朕给了你这个权利，一来是对你父亲的愧疚，二来，朕也确实是想交给你办些事情，你手底下的那些人，要用，就正大光明的用，总是藏着掖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你日后还一直要靠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去别人府上偷账本办案不成？”
原来这些李二陛下都知道，玄世璟心中不禁为自己拘了一把汗。
“别紧张，若是朕连这长安城都掌控不了，就做不得现在的这个位置了。”李二陛下笑道：“朕给你这开府之权，也是要让你为你手底下那帮人正名，璟儿你回到长安以来，办的两件案子，虽说成效甚佳，但是手段有些失了王道，小打小闹尚可，却是难登大雅之堂，朕希望你日后的位子会更高，而不会因为这些小把戏，断送了你的名声，你可懂得？”
“小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提点。”玄世璟拱手回道：“刚刚陛下也说，小臣开府，陛下还有事情要交给小臣办，不知这事情。。。。。。。”
“还是荆王的事儿，朕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无忌和李绩，年后荆州那边一旦有了异动，辅机会在长安替朕看好那些武德年间的旧臣和那些朝堂上与荆王交往甚密的朝臣，李绩则会前往南方，随时征调府兵以防万一，而你，尽快将你手底下的人安排妥当，越快越好，等到荆王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你开的这个府，便归属在大理寺吧，由你自己统筹。”李二陛下说道。
“是，小臣谢陛下恩典。”李二陛下的这番话，却是给了玄世璟开府之后足够的自由，说是归属在大理寺，实则玄世璟的这个“神侯府”，就连戴胄，也不得插手的。
戴胄可以制约玄世璟，但是却是使唤不动他手底下的人，不过自从玄世璟就任了大理寺少卿一职以来，戴胄还真么怎么管过玄世璟，除却鹿山书院的案子之外，就再也没找过玄世璟，可能戴胄自己也觉得，东山侯由陛下管教便是，他自个儿就不插手了。
这就更便宜了玄世璟。
“陛下，小臣想问，既然陛下已经安排了长孙大人在长安，英国公前往江南，那小臣，又要做什么？”
“朕希望荆王谋反一事，能将事情控制在影响最小的范围内，所以，朕要让你过了上元节之后，带着你的人手，前往荆州，现在你府上的人已经将证据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现在证据不缺，所以，你到了荆州之后，荆王一旦有动静，立即先发之人，朕允许你便宜行事。”李二陛下说道。
听完李二陛下的话，玄世璟明白了，这是要擒贼先擒王啊，李元景那边一旦有了苗头，玄世璟就可以立即带着人将荆王府一众“叛贼”拿下，押解回长安，这样，一场谋反的劫难将会被化之于无形，不必劳民伤财，不必短兵相接。
这也是玄世璟的一个机会，谋反这种大事，就算再怎么捂，都不可能捂严实，朝臣们都会知道，玄世璟办好了这件事，那就是功劳一件，那玄世璟所开的“府”，在长安城也能够站稳脚跟。
玄世璟决定回去之后，便立即开始行动。
“陛下，那小臣的这个府。。。。。。。是陛下您赏赐宅子呢，还是让吏部统筹划分呢？”玄世璟看着李二陛下问道。
“你自个儿的人，宅子自己找去，这朕就不限制你了，不过，你这开府，总得有个名堂吧，想好了吗？”李二陛下笑着问道。
“想了，大朝会接到陛下您的旨意的时候小臣就开始想了，也不怕陛下笑话，小臣接到您的旨意的时候，一大半是惊讶，还有那么一点儿点儿兴奋呢。”
“兴奋什么，说来听听。”李二陛下饶有兴致的问道。
“以后查案子的话就不用再向戴大人借人借地方了啊，年前的时候审讯犯人，小臣到了大理寺，大半夜的，还得让人现打扫，这可是小臣人生中的一大阴影了。”玄世璟说道，现在想起原本大理寺的那个刑狱的模样，还一阵犯怵呢。
“大理寺这些年办案子，刑讯者甚少，所以刑狱荒废了，也不稀奇，纵观贞观年间，死刑的犯人每年也就那么几个。”说到这里，李二陛下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得意：“算了，朕觉得，你还年轻，还是让戴胄从旁照应着为好，大理寺旁边不是还有一所宅院吗？朕的内务府出钱，送你了，前两天你还进宫给朕和皇后送了礼，这就当是朕回给你的年礼了。”李二陛下大手一挥，一所大宅院就到了玄世璟的手里。
那所宅院玄世璟是见过的，毕竟也出入过大理寺，路过的时候也打量了几眼。（。）
第一百五十三章：所忧所虑（）
那宅子从外面看上去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里面如何，长安城越是靠近皇宫的宅子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当然，空置的宅子也不少，原本宅子的主人被抄家的，被流放的，人一走，宅子也就空置了下来成了朝廷的东西，李二陛下说是内务府出钱，也不过是出钱整顿修缮一番罢了。
“这名头你可想好了？”李二陛下问道。
“回陛下，小臣想好了，魏王殿下博学多识，所以陛下您是给魏王殿下设了文学馆，小臣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小臣的这个府，干脆就叫‘神侯府’吧。。。。。。”
“神侯府？”听得这么个名字，李二陛下哭笑不得：“你到还真是会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行了，神侯府就神侯府了，朕也由得你去折腾，不过，年后的事儿，必须要给朕办好了。”
“是，小臣遵旨！”玄世璟拱手应道。
君臣之间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李淳风炼丹一事，玄世璟是不敢触霉头，而李二陛下则是不想提起那尴尬的话题，当然这种事情，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对于玄世璟这点莫不做声，李二陛下还是很欣慰的。
出了甘露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想想今天还是元日，除却上午的大朝会和中午麟德殿的赐宴之外，到了下午晚上，宫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儿过年的气氛。
这深宫啊，真是让人压抑，玄世璟感慨了一声，在德义的陪伴下，走到甘露殿外的广场上，四下打量寻找石虎和高峻的身影。
高峻和石虎见自家侯爷出来了，连忙驾着马车上前迎接，见到德义，便将原先德义给他们的那块铜牌交还给了德义。
“德义公公，留步。”玄世璟站在马车前朝着德义拱手说道。
“那小侯爷您慢走，咱家就不多送了。”德义也拱了拱手回应。
“嗯，公公请回便是。”
目送着德义离开，玄世璟这才上了马车，让石虎和高峻驾着马车回了侯府。
是夜，玄世璟坐在书房中，暗自思量着今日李二陛下所说的那些话，现在看来，李二陛下让自己开府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处置李元景的事，至于为何已经有了长孙无忌和李绩一南一北以保万全还让自己出手的原因，恐怕是逃不过大安宫的太上皇的原因了。
听说太上皇李渊病重，之前李二陛下去见太上皇李渊的时候，李渊还为李元景求过情。。。。。。
若是年后自己带着人去了荆州，在李元景动手前就能将李元景一干人等全部拿下，那么这件事情的影响可以说确实会降到最小，处置起来，李二陛下也能在顾忌到太上皇的面子上下手轻一些，毕竟到时候李元景实实在在谋反的名头就变成了意图谋反。。。。。。
只是不知道李二陛下会对长孙无忌和李绩二人如何说。
既然派了李绩去南方，那李绩自然便知道李元景在荆州藏兵的消息。
多思也无益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