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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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得憨娃纵马冲过去,来的车架旁边竟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一跃,直跳到了那驽马背上,驽马更是受惊,嘶鸣着撒开蹄子扑腾,后面马车颠簸得厉害,里面传出女子惊呼声。
“马儿给我停下”。憨娃也是被颠得不行,一把抱住马的脖子死死的拧住,咬着马耳喊道。
令人惊奇的是,这匹驽马竟是北吼住了,噗通一声,前蹄跪在地上,嘴里发出低声哀鸣。
“这惊马已经被这位壮士降住了”。路边惊慌的人群中有大胆明白的人见状也是高声欢呼道,顿时人群松了一口气。
在这宽阔无阻的大道上,一匹受惊的马拉着马车胡乱冲撞,这可是很危险的,撞上那就是非死即伤啊。
李破军则是松了一口气,直拍马上前,行至马车边上,“大军行进,惊了贵府车架,实在抱歉,敢问尊驾可有受伤?”李破军眼神烁烁的看着车架说道。
这车架古色古香,车厢竟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窗格也是宗绸布遮挡着,门边一盏铃铛更是不折不扣的金玲,那匹拉车的马虽是驽马,但也是四蹄粗壮雄健,浑身雪白没有杂色,着实不凡,综合来看,这车架的主人那是非富即贵啊,一般人家那用得起这“豪车”。
李破军话音落下,车架内一震嘟囔捣鼓,门帘被掀开,一阵风来,一缕秀发先是飘扬出来了。
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捂着头皱着眉出来了,只见她衣衫飘动,身姿盈盈,面容清丽秀雅,姿色却是极美的,双目湛湛有神,此时目光灼灼好似有些嗔怒,修眉琼鼻,真是秀美绝伦,至少此刻捂着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痛楚,看那秀眉微蹙的模样,略微一想,便是想通了。
应是方才的颠簸中,撞着头了,看见女子那嗔怒又蹙眉的模样,李破军嘴角一扯,竟是差点没忍住发笑了,这女子着实可爱,李破军竟是心弦一动。
“你这人好生无礼,惊了我的车架,致使我撞了头,竟还想发笑”。女子开口嗔道,声音清脆,好似晨日的莺歌。
李破军自认为忍住了笑意,却不料这女子心细如发,聪慧了得,竟是从他勾起的嘴角发现了端倪。
李破军一怔,也是不好意思,直搭手道“小娘子恕罪,确是我无礼了,在此向你赔罪,还望勿怪,不知小娘子伤的可重,我愿虽小娘子看诊并赔付汤药费”。
“呸,谁稀罕你那臭钱啊”。女子秀眉一皱直冷哼道,竟是颇为娇怒斥道。
“大胆,怎敢对大将军无礼”。安抚了军队赶上前来的薛仁贵杜荷等人近前,听得这女子呵斥,钢铁直男薛仁贵这就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何等人物,纵然惊马不是,但与你赔礼了愿赔付汤药费便可了,竟敢对太子殿下呸呸呸的,当即就是喝道。
李破军脸皮子一扯,抬手制止了薛仁贵,房遗爱则是上前眼中放着光,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子说道“诶,仁贵不要对小娘子这般粗鲁嘛,会没有小娘子喜欢你的”。
此言一处,两人瞪眼,两个呵斥。
“遗爱休得放肆”。
“浪徒休得放肆”。
一个李破军,一个那女子。
齐齐出口,齐齐声落,出奇的一致,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怔。
房遗爱一脸懵逼,看看女子,又看了看李破军,一时呆愣了,周青却是眼睛一亮,看了看那女子,一拉房遗爱衣袖,李震,宇文禅师几个看在眼里也是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惊骇,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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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三章:郑氏明珠()
1063。郑氏明珠
房遗爱并不蠢,被李破军一瞪之后也是明白了,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老子看重的你也敢撩?
忙是把头低下,牵着薛仁贵后退,口中直道:“这是大将军的,不能惹”。
李破军听了这话嘴角一扯,强忍着给房二一脚的冲动,那女子早已是满面通红,瞪着房二眼看就愠怒了,李破军忙是说道:“小娘子可曾受伤,在下略懂医术,要不要在下看一看?”说着李破军搓着手似乎有些不自然。
然而这话说出口,李震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房遗爱也是吧唧嘴直迈过头去,啧啧有声,“厉害,不愧是大将军,竟还想动手……”。
“登徒子!”女子银牙一咬呵斥一声,便是钻进车里,刚颠到地上的车夫爬上车架只听得一声清冷的喝声:“走”,马鞭挥动,车架缓缓向长安而去了。
“这……”。李破军伸着手有些懵,看着一脸悻悻发笑的房遗爱等人,顿时明白了,跺脚喝道:“混蛋,我只是想看看她受伤没有,没别的意思”。
“嗯嗯,是的,是的,属下都懂”。
“是啊,要不是大将军看上了,我也想伸手看看呢,嘿嘿”,房遗爱贱笑道。
“大将军真猛,看对眼就直接动手……”杜荷也是吧唧嘴说着,然而还没说完,便被恼怒的李破军一脚踹过去,“猛你大爷,笑什么,整军继续出发”。
停留了一会儿的大军继续出发,李破军坐在马上嘴角扯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旁的李震眼珠子一转,上前低声道:“大将军,要不要我查查……那是谁家的小娘子?”
李破军闻言眉头一挑,正欲呵斥,忽的脑中想起那清丽面容,又是一顿,斜眼问道:“查一查?”
“嗯,查一查”。见得李破军浑然没有往日的精明,反而有些呆愣,李震也是笑了。
“行,那就勉为其难的查一查,咳咳,记住别让人家发现了,查到了立马告诉我,别大巴嘴巴说出去了”。李破军咳嗽一声正死身子直说道。
“知道,大将军且放心吧,哈哈。”李震也是哈哈笑着应着。
而前方,那驾金丝楠木马车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须发皆白,约有六七十岁了,看着眉头微皱,魂不守舍的清丽女子,也是挑眉调笑道:“怎么?我家的明珠动心啦?”
女子听得这话,回过神来,也是脸颊升起一丝红晕,继而又是蹙眉摇头道:“二伯祖可知道那少年是何人吗?”
那须发皆白的老人闻言一怔,也是沉默了,想了想直说道:“方才我从窗格看见那人年不过弱冠之龄,丰神俊朗,额缠龙纹抹带,又被人称为大将军,身边猛士随身,若是没错的话,那人应是当朝太子殿下了,亦是太子亲军神策军的大将军”。
那女子听了也是低眉点头,“是啊,那可是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怎么了?我家婉儿可是我郑氏明珠了,与他做个太子妃也是绰绰有余了。”老头身形颇为高大,直肃脸说道。
这清丽女子郑氏荥阳郑氏的嫡女郑丽婉,未解郑善愿的刁难在安抚了郑善愿之后连夜去接郑常去了,这位须发皆白的高大老人正是郑氏安远堂的族老郑常,也是郑仁基这家主一脉的支持者。
听见郑常牛逼轰轰的话,郑丽婉也是俏脸微红,直摇晃着郑常胳膊,“二伯祖又在取笑婉儿了”。声音清吟娇憨,着实动人。
郑常也是哈哈笑着,眼中却是若有所思,想了想,竟是咦的一声说道:“婉儿,我观你二人好像是看对眼了,而且当朝太子储君之位甚是牢固,若是你能够成为太子妃,此事甚好啊”。
郑丽婉就算是再聪慧,但毕竟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被长辈当面谈论婚事,也是极为羞赧,直低头摇头。
“能告诉二伯祖为什么吗,那太子殿下不仅地位崇高,更是年轻俊杰,风头无量,只要婉儿愿意,郑氏再运作一番,太子妃之位未尝不能再次落在我郑氏啊”。郑常越说越是觉得可行,直看着郑丽婉眼神烁烁的问道。
之所以为什么要说再次落在郑氏,那是因为废太子,后来追封的世祖仁皇帝李建成之妻就是郑氏的,名叫郑观音,只不过郑观音是著经堂一脉的,其父郑继伯是著经堂族老,是北齐的吴山公,前隋的括州刺史,跟郑仁基这一脉却是不对付的。
李建成政变败亡之后,郑观音倒是幸免于难,幽居深宫,抚育孤幼,郑氏这一步投资却是以失败告终了。
现在郑丽婉跟当朝太子有了这一番际遇,郑常年老成精,方才透过窗格也是看的出来,李破军似乎对郑丽婉也是很对眼,若是能够运作一番,待得将来太子上位,郑氏中兴在望啊。
而且素传太子殿下对世家有成见,将来登基以后定是要打压世家,若是丽婉成为皇后,届时也可保郑氏无忧,甚至是中兴啊。
想到这儿,郑常越是觉得可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他现在都懒得询问郑丽婉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待去了长安郑府,跟郑仁基等人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见得郑常似乎很是上心在意,郑丽婉也忙是打消他这个念头,直说道:“二伯祖勿要再想了,此事却是不可能了”。
“为何?婉儿,此事恐由不得你了,为了家族存亡,你也知道,世家女子婚姻,身不由己”。郑常粗大眉头一挑,直正色说道。
郑丽婉闻言凄然一笑,她自是知道的,生为五姓女,婚姻之事岂能自己做主的,只能听从家族安排,跟最合适的一方联姻罢了。纵使二伯祖,堂伯祖再是疼爱她,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迁就她的。
马车继续走着,郑丽婉看了看窗外,直幽幽说道:“因为我郑家已经跟太子结仇了。大兄他受人蛊惑,与人结盟。一直想着加害太子,促使太子被废,重新拥立另外一位皇子”。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回了()
1064。回了
听得郑丽婉的话,郑常大惊,噌的挺直身子,头还差点撞在车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听说这回可是伤亡了不少兄弟,不知道大壮那货还好不好?”一名高壮军士看着前面不远处潏水上的那座石桥,现在那座桥被附近百姓称作太子桥,坚固的石桥百年后也应当会留下一些传说逸事吧。
“应该快了吧,说到大壮,某倒是很是羡慕他,能够随军出战,我们只在这儿守着门儿,忒是无聊”,对面一个军士也是百无聊赖的叹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兄弟们是伤亡了不少,可那突厥蛮子死的更多”。
哥俩你一句我一句打发着这无聊的午后时光,这时,只觉得地面震动,战马哞叫,河的对岸掀起了一阵冲天烟尘。
“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大将军,大将军回来了,老三,快去通报,大将军回军了”。那名高壮汉子远远的就是看见一面旗帜,上书“神策”二字,便知是李破军回军了,高兴的跳脚高喊。
喊罢便是急急迎上去,那一人也是兴奋的进去通报了李正李铁等人了。
护龙山庄……当看见这座隐在山林间的山庄时,李破军的心好像也是送了下来,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只有在这里面,他才感觉到了安逸和充实。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什么情况?没有盐税?()
1065。什么情况?没有盐税?
回了护龙山庄,看着兴高采烈的李正,李破军屁股还没坐热乎,便是一道快马来报,“圣人急召殿下进宫”。
李破军一怔,也是将刚刚扔下的头盔戴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带着陈康以及亲卫数十就直奔城中。
玉顶马已经死了,李破军痛失宝马,现在坐下的这匹马虽然也是草原上等的好马,但是终究比不上玉顶马那等灵性,李破军也是兴致缺缺,一鞭子下去,坐下战马尖鸣着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陈康骑着他那匹大黑马紧紧跟随,丝毫不落下风,要搁着以前,玉顶马一撒蹄子早就将他们甩到身后了。
“殿下,这匹马着实有些配不上您,不够神骏,还是玉顶神气些”。陈康跟上前笑呵呵说道。三儿话说完他就知道不妥了,果然,一提到玉顶,李破军面色一沉了。
不过李破军也是摇头一笑,摸着坐下这匹毫无灵性的战马,“玉顶乃是灵性宝马,懂得我意,自是神气一些,这匹马终究只是个替代品而已,替代品永远只是替代品”。
李破军一个动作玉顶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个口哨玉顶马也是领会,不像这匹马,打一鞭子跑一会儿,完全就是傻马一样。
“殿下也不用担心没有宝马,此番平定突厥,草原上马匹数以百万计,李大总管一定会找一匹比玉顶马更好的宝马的”。陈康也是宽慰道,然而这大个儿似乎并不知道如何宽慰。
对于李破军来说,还有比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玉顶马更好的马了吗,或许体格品质有,但是感情上,却是再也没有了。
眼看着前面到了长安城了,李破军直说道:“玉顶骨灰好好看护着,待明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