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烈也是注意到了,直问道:“怎的?梁兄可是认得那猛将?”
梁百武直点头说道:“同在宫中当值,自是认得。说出他的名号,苏兄弟说不得也是曾听闻过的”。
苏烈本是随口一问,这下子倒是勾起他的好奇心了,直问道:“何人?”
梁百武直说道:“此人名为薛万彻,出身将门世家,其父是前隋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成名之战便是曾随其兄薛万均一起百骑大破伪夏窦建德,为人甚有韬略,筹深能行阵,武艺冠三军,一把长槊不弱于尉迟将军,甚是了得。”
苏烈听了默默点头,“原来是他”。看来果然是听说过薛万彻的大名的,点罢头苏烈心中又是升起了一股子豪气,自己的武艺韬略他相信是不弱于人,可是仍是寂寂无闻,只能闻名一地一时却不能如同尉迟恭秦琼,甚至还有城下的薛万彻一样闻名天下,一身武艺韬略仅有江陵王和义父(高雅贤,窦建德麾下大将,曾赏识苏烈,收其为义子,后洺水之战战死),堂堂大丈夫,更兼一身本事,岂能如此!
正当苏烈默默攥着一把劲时,一旁的梁百武忽的惊道:“不好,吕世衡危矣”。苏烈听了转头一看,果然,薛万彻正是举着一把长槊向中郎将梁百武冲去。
可是眼前他们正在城墙之上,隔得如此之远,又怎能去救援呢,但是如果不去救援那么,一旦吕世衡死球了,因为吕世衡是城下仅存的唯一的领兵将军,那么千余玄武门宿卫顿时就会溃散,虽说敬君弘是死有余辜,但是那一千多弟兄可是无辜的啊,所以梁百武顿时有点急眼了。
苏烈见了也明白情况的,左右一看,见的梁百武身后亲兵背着一把弓箭,忙说道:“梁兄,借弓一用”。
梁百武一愣,继而就是明白了,这是要箭射薛万彻啊,又是一打量距离,忙说道:“苏兄弟,这距离可是不下百步啊”。
苏烈朝城楼下一看,薛万彻已经是距离吕世衡不远了,看薛万彻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是要不杀了吕世衡不罢休了。
“梁兄且看我手段”。说罢直接夺过亲兵背弓,顺手取了一支羽箭。
而后一个转身一个跨步,弯弓搭箭,右臂一使劲,弓便是拉了一个满月。
咻的一声,羽箭脱弦而出。薛万彻此时眼中只有那个不停指挥着阵型的中郎将,一只马槊左扫右挑的,玄武门宿卫也是禁军,也是训练有素的,却都是禁不住薛万彻一个回合。
吕世衡显然也是看到了,也是自知不敌薛万彻,所以也是慌忙指挥着士卒挡住,但是奈何薛万彻太猛了,完全挡不住。
眼看着薛万彻丈二长槊就要刺向吕世衡,薛万彻耳畔生风,大热天的,背后直升起一股子寒气,寒毛尽竖。
但是薛万彻不愧是当世有名的猛将,一勒宝马,一杵马槊,一个蹬里藏身,瞬间便是移到了马的身侧,与此同时,一只破空羽箭咻的从马背正上穿过,薛万彻又是一翻身,坐上了马背,回首一看,便是看见了,城楼上的持弓的苏定方,眼睛一眯,尽是杀气。
而就这一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挽救了薛万彻对吕世衡的必杀之招,吕世衡也是借此慌忙打马跑远了,经这一吓,连指挥士卒的勇气都没有了,而剩下几百宿卫军没了指挥者,也是大部溃散,连基本的阵型都维持不了,一团糟。
城楼上梁百武见了一愣,直拍掌赞道:“苏兄弟好彩!”
苏烈却是并不接话,只是说道:“还请梁兄城门照应,我自率玄甲将士出城接应宿卫军回城”。
梁百武听了为了稳重起见,刚想要劝阻,苏烈却是已经一拱手下了城楼去了,梁百武无奈只得跟随下去,在城门处接应。
“兄弟们,可还能一战?”苏烈看着二十名凶悍的玄甲骑兵喝问道。
二十玄甲将士听了只是眼中闪过亮光,喊道:“能战!能战!能战!”
苏定方见了默默点头,开了城门,一骑当先冲出去了。
而冯立薛万彻见城门居然又开了,这回居然只冲出区区二十骑,俱都是不可思议中带着兴奋。
苏定方刚出城,便是举枪高喝:“宿卫军速速回城”。其实不用他喊,那些溃败宿卫军见了城门开,便是一窝蜂的涌向了城门。
第二百七十七章:秦王登储(三)()
277。秦王登储(三)
苏定方喊罢了又是一挥枪对着远处的薛万彻高喝道:“薛万彻,可敢与我一战?”此声气沉丹田而发出,一喝之下,现场千人俱都是听的真切。
薛万彻听了一愣,呵,挺嚣张啊,指名道姓的挑战某家,看来某家威名不盛啊,是个人都想与某一战好扬名天下啊,即使这个人箭术不错。
舍弃了正在追杀的吓掉魂似的小士卒,一打马直冲城门而去,一勒马,胯下宝马前蹄高高扬起,薛万彻一挥槊,“来者何人?某家槊下不杀无名小贼?”其声震天,其势慑人,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一员无敌大将。
苏定方见状心中也是豪气大起,今日合该我苏定方扬名天下,一挥枪,也是声若雷霆一般喝道:“我乃冀州苏烈是也”。
薛万彻一听,低头一回想,嗯?这个名字好像似曾听闻过一般,忽的,抬起头来直问道:“可是信都击杀张金称,杨公卿的苏定方?”
苏定方一愣,怎么个情况,他还认得我?还知道我至今为止最辉煌的战役就是击杀了张金称杨公卿二人?
眼下也不是发呆的时候,不弱声势的回道:“正是”。
“哈哈,破窦建德之时,曾听闻你枪法了得,如今却是要试上一试,纳命来!”薛万彻说罢直挺槊袭来。
苏定方见了也是抖擞精神,挺着长枪迎上去了。
而吕世衡则是慌忙逃进城门,一众溃兵紧随其后,后面的冯立挥军掩杀,一千余宿卫军已经阵亡七八成了,仅剩二三百残军逃进了城门,而冯立愤然不已,见着这还有一个未着盔甲的汉子正要与薛万彻打斗,正想挥军围攻,结果薛万彻一回头道:“冯兄且慢,看某家擒他”。
冯立无奈,只得一边心里腹诽着这莽夫,一边整军略阵。
苏定方见了也是大为佩服薛万彻的心胸,毕竟战场上可是不讲情义的,莫说他们还是敌对,果真是好汉子。
薛万彻马快槊长,率先一个斜刺直冲苏定方腰间而去,只见得苏定方不慌不乱,一枪刺在槊锋之尾,枪快力沉,直将薛万彻手中长槊给击偏了,而随后不转枪势,直刺薛万彻正当胸,薛万彻也不愧是猛将,回槊便是一劈,化解了这一招。
二人走马灯似的转着圈叮叮当当的厮杀了,两边将士都是惊呆了。
又过了百来个回合,只见得苏定方气稳如山,只是额头稍有细汗,丝毫不疲软的样子,反观薛万彻却是一张黑膛脸上布满汗珠,气喘吁吁,绝对不是薛万彻太菜了,只是这薛万彻身着铁甲,先是和程知节率的玄甲军打了一阵,又是追杀了一阵宿卫军,难免有些力短,胯下的宝马也是马蹄阑珊的。
又过了半晌,只见薛万彻气的哇哇叫,这苏定方枪法灵动敏捷,完全打的不得劲,自己此时更是感觉这一身盔甲甚为累赘,又重又碍事儿。
忽的,薛万彻一槊逼过苏定方,回头喝道:“待某家卸甲再战”。说罢直调转马头向本部军阵冲去。
冯立接应着,直说道:“薛将军,不如挥军掩杀上前,纵他天纵神威也得饮恨当场”。
薛万彻气喘吁吁的扔下马槊,解下佩剑扔给副将,一边解着厚重的盔甲一边说道:“多谢冯兄,不用这般,若是如此,天下将再无某容身之地”。说话间已经是解下了盔甲,只着单衣,只见得背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单衣仅仅的贴在了背上,薛万彻又是一使劲,撕开了单衣,露出了那虬结的肌肉,这般狂肆模样,冯立等一干将士看的目瞪口呆。
只看得薛万彻露出一口大牙,说道:“今日某家也是要学一回那虎痴许仲康了”。说罢便是拎起马槊翻身上马。
哈哈大笑着嚎道:“爽快,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说话间已经换了的良马一骑绝尘直奔苏烈而去,又是一阵交兵。
这边玄武门两员大将正在模仿三国许褚裸衣斗马超,正打的难解难分,那边宫中海池之上的气氛也很是沉重。
只见李渊头戴通天冠,身着圆领衫,一身常服坐在船首,左右一个美婢,面前一个小案桌,冰镇着凉酒,更有葡萄等时令水果在侧,头顶顶着凉棚,身畔伴着湖里的袭袭凉风,可谓是舒服的很,只是这李渊的面色并不太好。
画舫里还坐着两列人,左右分坐着,面前案桌俱是摆满,可是却是没有动嘴,一切只因首座那人心情不太好,这些人正是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裴矩等人。
裴寂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是不敢最先开口说话,上头的李渊自顾自的闷头饮酒,也是没搭理他们。
半晌,还是李渊的老基友裴寂最先说话了,“陛下,可是有甚烦心事,不如跟老臣说说,也好看看老臣能否为陛下解忧啊,咱们年级也大了,可是不能如当年年少轻狂一般狂饮了,陛下保重龙体啊。”裴寂说话低沉感性,直说得人心里暖暖的。这裴寂和李渊自幼相识,一同成长,是李渊最信任的臣子,要不然也不会是大唐第一位丞相了。
李渊又是一个很讲旧情的人,一直很是依赖这位老基友,这不,李渊一听见裴寂这么说,顿时感觉心里一暖,那件糟心丢人的事儿也暂时忘却,只是一叹而后笑道:“是啊,咱们都老啦,这身子骨一天天的也不如以前了,朕这连箭术都是退步了啊。”
“哈哈,陛下当年那可是百步外能中孔雀目的,射术冠绝天下,如今纵是耳顺花甲(李渊今年刚好60岁),这箭术也是寻常武将难以望其项背的”。裴寂见李渊果然还吃这一套,被他一句话就转移了注意力,心里也是暗喜,看着一旁几个老东西那羡慕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得意,论起来当今朝野,谁也得帝心,舍我其谁!在陛下面前便是太子秦王说的话都不一定比我说的管用。
李渊被裴寂这一番马屁拍的那是顺心极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秦王登储(四)()
278。秦王登储(四)
李渊听了裴寂的奉承,那是叫一个老怀大慰,心里舒畅了很多,直笑呵呵的饮了一杯酒,伸出手指指点着裴寂,眯眼戏笑着说道:“玄真就知道奉承朕,哈哈”。
裴寂一听更是眉开眼笑,富态的模样活像个老好人,大善人一般,接着李渊的话头说道:“哪里啊,在陛下心中老臣难道是那种谄媚之臣吗,这老臣我可就很是伤心了”。说罢了满座皆是大笑,
刚是笑罢了,裴寂又是圆滚滚的眼珠子一转,笑说道:“陛下的一身武艺上可不光是箭术绝伦,可重要的为师有道啊”。
李渊等人一听来了兴致,李渊好奇的伸头问道:“噢?玄真此话怎讲?朕何时又为人师了?”
只见裴寂一捋下巴上的几根山羊须,笑道:“陛下四嫡子皆为百年不出的人杰,文武全才,箭术上皆能得陛下真传,百步穿杨自不必说,这岂不是为师有道吗?哈哈,若是老臣再年轻几岁,说不得也要请教陛下箭术之道啊”。说着说着众人都是老狐狸,自是反应过来了,都是迎合着,又是把李渊夸的笑哈哈的。
李渊正笑着,忽的,脸色一顿,继而重重的放下了手中酒杯,一脸不豫之色。
众人一愣,这是咋了,怎的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有点吓人啊。
裴寂更是心里一咯噔,完啦,难道这回马屁拍错了?不对啊,上回也是这样拍的啊,陛下还很高兴的啊,怎的这回却……
看见李渊面色不高兴了,现场又是寂寂无声,这莫名其妙的,都是不敢触霉头。
一众老狐狸,左看看右看看,又是看到裴寂身上,裴寂暗骂,可是没办法,人家看向他这是承认的帝前红人的身份,何况这话题可是他老裴提出来的,能不圆场吗。
“陛下,可是有心事?老臣愿分忧”。裴寂面色一换,收起了喜色,又变成了为君分忧的忠臣知心人模样。
李渊一听,又是猛的灌了一杯镇的冰凉的果酒,皱着眉看了一下几个老臣子。
好半晌,李渊欲言又止好几次,众老臣也是莫名其妙,陛下何时变得这般犹豫不决了。
其实李渊心中也郁闷不,这事虽是必须要给这几位心腹大臣说,可是这腌臜事儿咋说的出口啊,难道说我二儿子来跟我说,我大儿子和四儿子睡了我的女人,还是一次睡了俩,***了,能这么说吗,这可是妥妥的皇家丑闻啊,李渊心里纠结的要死,心里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