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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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殿下?这位小郎君是王爷?几个下人都是惊恐万状,直看向王元超,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还把一位王爷引到这儿来了,难道这样王爷也想……少数几个女子空洞无神的眼眸却是流动一丝异彩。
然而赵珂小姑娘很是早熟,也很是警惕,一听此话,却是手里伸出一个瓷片直搁在脖颈上,看样子很是刚烈,却是弱弱问道:“我大兄真回来了?”
这一举动却是吓得李破军一跳,我的个乖乖,别拿这搁喉咙边儿啊,小心划拉了。
李破军刚想张嘴说话,另一个女子却是细声谨慎的问了一句,“你,你是王爷吗?”
李破军一顿,看过去,那女子也是有个姣好的面容,吊梢眉毛小圆脸,然而眼角却是有一大块青肿,手腕也是红肿的一条鞭痕。
见此李破军不由得心揪的一痛,忍住一剑劈了王元超的冲动,点点头,温和的说道:“我乃秦王世子,江陵王李破军,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放心说,没事,有我在。王孝荣那狗官已经被我杀了,你们得救了。”
那女子一听,很是愕然,睁着好看的大大的眼睛,半晌,眼泪便流出来了,直无声的蹲在地上哭着,其他人一些女子一听此话,也是一脸动容,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个二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女子还不停的跪在地上给李破军磕头,却都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李破军也是默默无语,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那样的苍白,只说了一句,“你们放心,会给你们报仇的,王孝荣狗官已经死了,明日你们可以亲眼看着王元超死,胆子大的也可以亲自动手”。
这话一出,满堂愕然,那王元超一听,愣了半晌,直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喊着:“殿下,不能啊,不能这样啊,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你答应过不杀我的啊,你不能啊……”。
“我不杀你,只把你交给她们”。李破军咬牙说道,“朱成,将这六人全部绑了”。
很快,这六人就被捆成一连串了,为了不听了这些腌臜聒噪,还一人嘴里塞了一嘴布条。
那老婆子甚至都是吓昏了,小丫鬟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在李破军看来,既然在这里面做事也定是知晓的,也是二王贼的帮凶,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畜生,都得死,这等恶事恰如某岛国当年做的事一样,不可饶恕,都是畜生所为。
走下来,只对还是一脸戒备的赵珂说道:“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兄长赵严,他在大牢里被打伤了,你阿娘也生病了,现在都需要你的照顾”。
李破军知道,不管说什么,这倔强的小姑娘都会戒备,只得说起她最重要的最上心的。
果然,赵珂一听就动容了,变得一脸的惊慌,“你,你没骗我?我娘怎么了,我大兄他们到底怎么了?”问着便是急得快哭了。
第二百零八章:兄妹相逢()
208。
兄妹相逢
看这情况,李破军也不敢吓她了,赶紧摆手无奈劝道:“小娘子别急,你且放心,你兄长如今被救出了牢狱,现在牢城厢房里养伤,没有大碍。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小姑娘一听,大大的眼睛里仍是一副谨慎的样子,好半天,才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直扬了扬手中瓷片,“你,你带我去,若是骗我,我,我便去死了”。
李破军朱成二人见状,也是欲笑又憋住了,这赵家小妹倒是个可爱人儿,那小心翼翼捏着瓷片的俏生生的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
“好好,我保证不骗你,不过你也小心点,把这瓷片儿拿远一点,小心伤着了”。李破军又是举着手耐心说道,那尖锐的瓷片儿紧挨着那娇嫩的脖颈肌肤,若是一个颤抖那可完蛋了。
哪知小姑娘听此反而更加谨慎的紧了紧瓷片,吓的李破军一哆嗦,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得赶紧闭了嘴。
看着这绑成一溜的几个腌臜货,李破军皱了皱眉,又看着那十余可怜兮兮的女子,想了想只得说道:“诸位娘子,你们不要惊慌,今晚先在此歇着,过几个时辰天一亮,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刺史府会发一笔金银,然后便回家去找亲人吧,朝廷不日就派人来判处这几个狗贼,你们若想报仇便去出庭作证吧”。说罢李破军就对赵珂说道:“珂娘子,咱们走,去了你兄长哪里,你便知我是不是坏人了”。
“朱成,带上他们,去牢城”。说罢便出门而入了,而那群女子看见这几个魔王恶奴被绑着带走,空洞的眼神里也是有了些神采。
因为绑着五六个拖缀,一行人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牢城。
“珂娘子,走吧,你兄长就在里面”。开了门李破军直带着走路都打飘的赵珂去了厢房,靠近厢房,便是听见吴彦恒那无奈的声音,“赵队正,你且放心吧,朱成已经去找殿下了,令妹定能得救的,就在这儿等着吧”。
“呜呜,吴司马,珂儿已被掳去三四天了,呜呜……”。这却是赵严那硬汉的哭声。
李破军回头一看,赵珂愣在了原地,想来她应该是听清了这是他兄长的声音了,眼泪直哗哗的流。
“啊,殿下,你回来了,赵队正他……”。吴彦恒发现了门口的几人,刚说着赵珂便是扔了手中瓷片,流着泪哭喊着冲进去了。
“大兄,呜呜……”。
“啊,你,珂儿,你……”。
兄妹二人抱头痛哭,半晌方解,“殿下,呜呜,赵严无脸见你啊”。赵严也是挣扎着在床榻上给李破军行礼。
“赵兄何出此言,王氏贼子尽已拿下了,也算为赵兄报仇了。”李破军也是好言安慰着。
只是赵严直是抱着赵家小妹哀哭不已,一直摸着赵珂的头,长兄如父的感情尽显无疑。
良久,李破军本想出去,让着兄妹二人好说说话,可是接下来赵严却是替赵珂擦擦俏脸上的泪,直细声说着:“珂儿莫哭了,活着,活着就好,娘还等着你呢,大兄也会养你一辈子……”说着直眼眶通红的安慰着赵珂。
李破军一听,咦?这话说的……赵严定是以为小妹受了大辱才会如此说的,也是的,弱小女子被狗杂种淫贼掳去了三四天,怎能保住贞节啊,而这个时代贞节已失,还是被掳走的,又怎能嫁人啊,所以便是赵严这硬汉也是心疼的痛苦不已。
顿下了步子,李破军直婉言说道:“赵兄,珂娘子无事的,自被掳那天起,王氏叔侄便没去过关押之地”。说罢便向朱成打个眼色走了。
只留赵严一人懵B,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关押之地,是关押珂儿的地方?被掳去之后王氏叔侄没去过那地?这不是说……
“啊,珂儿,那些狗贼可曾侵犯你?”赵严直扶住赵珂的肩膀瞪着眼睛问道。
赵珂一愣,继而便是明白了,直一扭肩膀,很是羞赧的嗔道:“哎呀,你说什么呀,没有的”。
“啊,没有啊,好,太好了,哈哈哈,珂儿你快说说是怎生回事?”
“那日我拿着最后一点银钱去买点米粮,结果便是碰上了,碰上了那王元超,他带人把我绑到了城北一个大宅子里关着,幸好的是后面几天都没人找过我,直到今夜,被这位,这位小郎君带到这儿来了,他说大兄在这儿的我才来的,哎呀,大兄,他说他是那江什么王爷呢?是你的熟人,是真的吗?”
赵严听了直呼大幸啊,幸好有殿下,幸好殿下刚刚好杀了王孝荣,一切都是那么的侥幸啊,真是佛祖保佑啊,殿下大恩呐。
又应着赵珂的话,摸摸她的头,眼睛直看向门外李破军走的方向。
“是啊,方才哪位正是当朝郡王,秦王世子江陵王殿下,大兄也是在秦王手下当兵的,这次回来是奉秦王的命令保护殿下去西凉的,幸好回来了啊,秦王父子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呀,他真是位王爷啊,怪不得那么厉害,刚刚吓得那个王元超恶霸趴在地上直哭呢”。赵珂听见了也是眼眸闪着光,兴奋的说道。
“嗯?珂儿,王元超贼子现在在哪儿?”赵严猛的听见王元超的下落,眼睛里厉色连连,凶悍之气一闪而过。
“那恶霸被小殿下绑起来了呢,也带到这儿来了。”赵珂倒是没注意赵严的凶狠之色,直老实说道。
“嗯,珂儿,放心吧,殿下会替你报仇的”。赵严也是疲惫了,毕竟受了酷刑毒打,刚醒,而后又提心吊胆的担心赵珂,没进食物,又是心情一起一落的,当下便是昏昏欲睡。
赵珂也是困了,刚想在床沿趴一会儿,忽的,似是记起来了什么,而后便是陡然惊起,使劲摇了摇赵严,“大兄,阿娘,听他说娘病了,阿娘到底怎么了?”
赵严听了也是顿时清醒了,啊,娘,娘还病着呢,当初回来娘便病了,如今我又三四天没了下落,那娘她……
想到这,赵严冷汗直冒,一个翻身便欲起床,却是跌下了床榻。
顿时一片慌乱,门口小厮问声进来,看见地上虚弱的哭喊着的兄妹俩,也是大惊,扶起来之后,直让人叫喊殿下,李破军便问讯从吴彦恒刘德让哪里赶过来了。
“殿下,救,救救我娘,我娘病重,请殿下大恩,快去救救我娘啊。”铁汉赵严也是慌乱无措,见了李破军,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一样,只得急急的求助李破军。
第二百零九章:像是个谥号?()
209。
像是个谥号?
“嗯?怎么回事?你娘,啊,伯母可是卧病在床”。李破军一愣,继而便是很快就明白了,一个病重的老太太,家中又没人照顾,一双儿女一去不返,这……
当下里李破军也是祈祷,老太太可千万坚持住。
“赵严,你家在何处?我马上去”。
哪知赵严忍着一身伤痛,挣扎爬起来,“嘶,殿,殿下,我去,只,只愿殿下相助”。赵严直咬着牙撑起来,这一身外伤可是不轻啊。
李破军见此也是点点头,这个时候不能再拖了,当下里也是吩咐人托着赵严,上了马,一行人直奔城西那秀才街而去,出了牢城,举着火把提灯上了对城门大街。直行一阵转过一个巷口便到了那秀才街,话说这秀才街也是个好住处,离着正对城门的大街不远,过巷子就到,这也是赵严用多年的饷银置办的。
在兄妹二人带路下,只奔去了一处小院子,一看,大门开着,里头只有一进,进去便是正对的中堂,左侧是几间住房,右侧便应是东厨和茅房。
赵严慌忙下马,在一玄甲将士的搀扶下拿着提灯跑进去,手足无措的跌跌撞撞的直奔西面一处中屋,一推门,门也没栓,一股烟尘霉味扑鼻而来,当下便是跌进去,呼喊一声“阿娘”,便是冲向里间,赵珂也跌撞跟上,玄甲将士留在外头守着,李破军和朱成对视一眼,也是提着灯进去了。
一盏昏黄的灯点起来了,房屋里亮起来了。赵氏兄妹直奔向床榻,一股子不知名的难闻气味便是直刺鼻子,只见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妇人。
赵严二人直趴着摇喊,老人却是一动也不动,赵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一探,半响,直高喊一声“娘啊”。便是晕厥过去了。
李破军一看,也是心中苦闷。掐醒了赵严,看着痛哭的兄妹二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深一拜,只一句“赵兄节哀”便是和朱成退出去了。
看着天上的明月,李破军心中甚是烦躁,王氏叔侄,你们欠下了太多了,其罪万死不恕啊。
半响,直从怀中掏出一坨规整银子,足有二十两,这还是李破军从那几个箱子里抓出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的。把银子给朱成,直吩咐道:“你留在此帮忙赵严操持阿婆的丧事,棺木寿材香纸等一应物品不可少了,还有相关的一应事物你自己看着办吧,等其他事了我自会过来,他二人便留与你差遣”。说着指着一旁的两名玄甲将士。
“殿下放心,朱成晓得了”。
李破军揉揉眉心点点头,直带着憨娃出门上马而去了,身后朱成欲言又止。
上了大街,信马由缰,看着天上若隐若明的半轮月亮,李破军心中只有一团糟,刺史府,牢城,赵家……这些事尽是挨着,又想赶着时间处理完,姑臧张鸦九也不知寻不寻得到,长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如今,那玄武门之事应该也要开始布置了吧。
一打马,回了刺史府,寻了一间厢房,也不洗漱,和衣而眠了。
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梦中他一时横马持戟,纵横疆场,一时又是看见白骨遍野,孤魂游吟,镜头一换又是他身着太子冕服,在那宏伟壮阔的太极殿慷慨陈词,而上头坐着的赫然就是李世民。
忽的,李破军眼睛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