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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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愣神的妇人,半响,哇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了刺史府。
原来这妇人也是五姓七望的大家族出身,出自河北清河崔家三房,不同于王孝荣这个偏房的是,她却是出自正房,父辈叔伯兄弟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奈何却是天性泼辣,不学女戒,又生的大脚大手的胜似男儿,所以二十余年龄还是嫁不出去,后来便是嫁给了太原王家王孝荣这个偏房子弟。
崔氏虽是泼辣无品,却是家世显赫,王孝荣只是一个庶出的偏房子弟,为了上位才是取了这么个人物,要知道,咱们的王孝荣大狗贼也是心机深沉,野心很大的,多年依靠家族支持,崔家照顾,再加上自身手段,也是爬上了这刺史之位,只是那个妻管严的病却是从未好转,本来就是一向因为没有子嗣心中愤恨,此番更借着吴彦恒投靠,原州城尽附的极大膨胀心态,那心头积蓄的怒火,却是一朝爆发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看着被王孝荣一挥手打开变的通红的手臂,崔氏直是狠狠道,“王孝荣,如此对待老娘,总有一日你会栽跟头的”。
想起了前几日,收到父亲来信,只是说道要劝诫王孝荣不可太猖狂,近日来西北逃亡的贱民越来越多,只怕是会引起朝廷重视,要他把原州局势控制住,不能过度逼压贱民,不然容易出事。
只是王孝荣这几日似乎混的更为风生水起的,直蹦哒的嗷嗷叫,崔氏跟他提了一下,他却只是敷衍了事,明显的不当回事,然而崔氏虽是泼辣不堪,却是知道父亲的眼光手段,直将这警告劝诫放在了心底。
此番经过王孝荣这般侮辱,心中无名火起,只是想道,他日若真生事,休怪我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大不了回了清河,娘亲自是留我,兄长也不敢多说,哼。
想罢直爬起身关上房门,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一打开,珠光宝气的,亮色四溢,一看,直闪瞎了人眼,满是金锭银锭,真珠宝器,头钗首饰,怕是不下数万贯之财。
看了下这些钱财,崔氏狡黠一笑,低头想了想,直趴下身子,将箱子向床底放入。
良久。
“这……这是……”。
良久,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王胖子,你个天杀的,敢跟老娘藏私房钱……“。
“哼,我先看看,这天杀的藏了多少,咦,这是……书信?”。
王孝荣出得门来,直从侧门出去,心头烦恼顿时消散,看着眼前雅致的小花园,兴致也是起了,心头也舒坦了,特娘的,骂那老娘们一顿,心头可舒服了。只是……她可别跟老丈人小叔子去说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鸿门宴(三)()
193。鸿门宴(三)
进了花园,绕是太阳正当顶,热浪一层层的,花园之中却是有一个小湖,湖中还修了一个雅致的亭子,进得亭去,还有许许微风,在这干燥酷热的天气里,还甚是凉爽的。
对身后一跟班说道:“去吩咐东厨午时来上几盘好菜,还有,那冰窖里镇的葡萄酒给我带上三两壶”。
小厮应命而入。
另一个跟班赶忙点头哈腰的给王孝荣倒了一杯凉茶水。
“去外面吩咐着,届时潘刘几位来了就引到这儿来”。
独自一人在长条凳上衣衫半解的躺着,王胖子心里着实烦躁,特娘的,咋总感觉心慌慌的呢,不会要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来往的秀丽可人的侍女,他也没心思去调戏了,再说了家里的也不敢调戏,只能去外头了,嗯,天热了,直是热的人连干那事都是没了兴趣了,听元超那小子说前几日又寻摸到了一个妙人儿,只是不知是何模样,只是别被那母大虫给发觉了,不然好好美人儿又得香消玉殒了。想起那妇人,王胖子又是一阵烦躁,直将手中茶杯一扔。
扯了扯衣服,特娘的太热了,翻了个身,看着小池塘里半死不活,游在阴暗水面的发财锦鲤,王孝荣竟是沉沉睡去了。
………………
“怎么样了?那王孝荣可曾答应了?”
“殿下勿急,王贼应了,还要带三五亲信一同赴宴”。
“哈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哎,只是先生受委屈了”。李破军高兴罢了重重一叹。
朱成一脸茫然,苏定方却是似有所悟的样子。
吴彦恒也是愣了半晌,继而脸色凄凄,又一脸坚定的说道:“朝受辱,夕来报。我吴彦恒受此辱却是比原州百姓受的难轻了百倍千倍,何以敢言苦?”。
李破军点点头,欲要拍拍肩,却是缩住了手,这样太不礼貌了,只张张嘴没说话,毕竟人家这么一个清高傲士如此忍辱负重了,再多余的安慰话也是无用,场面一时冷清了。
这时,苏定方又是及时的救场了,直打断道:“殿下,那王孝荣只带三五亲信,便是带上护卫小厮也不过一二十人,此行定是能胜。只是那王孝荣该如何是好?是当场击杀还是收压大牢,再等候发落?”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几人又是各有所想,朱成直道:“殿下,我等此行本就是行险之举,那王孝荣不可留,直斩杀了死无对证,再将证据奏报朝廷便是”。
吴彦恒此时却是稍微迟疑道:“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只怕会责罚殿下私自处置大臣之罪。”
“哎呀,吴先生怎的这般糊涂,转来转去又转回去了,殿下本就是没处置大臣之权,只是这王孝荣意图谋刺殿下,殿下自卫反击,这又当如何?”
几人听了,也是纷纷点头,李破军当即拍板道:“今晚首要任务,当场击杀王孝荣”。
“兄长,可寻到弓箭?”
“有,具是一石头军制角弓。可笑的是,这批角弓皆是新批的,只是原州武备松弛,却是没有配发下去”。
李破军一听,有弓,有弓就好,届时一弓在手,当头射杀了王孝荣。
只是一石的有些小了啊,“都是一石的吗?有没有大一些的,一石二,一石五的都行”。
“殿下,你要一石五的弓?”
“嗯,若有弓届时王孝荣就交给我了”。
“呃,一石五的弓有是有,我随身带了配弓,便是一石五的。只是殿下……不知适不适合?”
“呵,我何等实力,兄长不知?何以如此小觑我”。
“不敢”。
一行四人又商量了一些,午后用饭罢了,便是各自散了,那刺史府却是聚起来了。
依旧在那无名的湖心亭,尽管热阳毒辣,湖上小亭,许许微风,又伴着冰镇美酒,却也极为舒适的。
但看去,亭中围桌坐了五人,为首笑的和煦春风白白胖胖的便是王孝荣,右手边是一个盯着黑眼圈,眼袋浮肿的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然后二人两头依次是三个中年男子。
“哈哈,外头如热火炼狱,王兄这宝地却是舒适的很呐,搭上这一壶冰酒,直是炎炎夏日里也是快活似神仙啊,哈哈”。一个蓄的山羊须,小眼睛的人捻着胡须眯着眼笑道。
这一番夸张的话又是惹的几人频频举杯,这时,那年轻郎君说道:“叔父,何日出府去啊,前日里那小娘子可还在城东那地儿养着呢,只等叔父尝鲜咯,哈哈”。说罢直笑的猥琐至极,两个明显纵欲过度浮肿的眼睛笑的那叫一个淫(荡),脸上一副男人都懂的模样。
原来这人便是王孝荣的便宜小侄儿王元超,是王孝荣的一个庶出兄长的二儿子,早年便跟随他了。这么多年了,王孝荣也没个子嗣,这叔侄二人的关系有些奇妙,许多人人都知道,这关系怕是又要进一步了。
其他三人闻言具是笑的起劲,直说道王兄好福气。
看这副模样王孝荣直气不打一处来,直一个爆栗子打在他头上,直喝道:“你最近给我收敛点,别快狂了,你看看你,天天想着这些,能有何用处”。
王元超听了也不生气,直是厚脸皮的舔着脸笑说:“呵呵,侄儿何须要有用啊,只一心跟着叔父便是的”。这一句话只说的王孝荣心里暖暖的,虽不成器,但若是富贵一生,给我继承个香火那也是极好的。
那三人直听的眼皮子跳跳,嘿,忒不要脸,上赶着给人做儿子的。
王孝荣笑着忽的想起了一事,直说道:“你前日说那女子有家人前去闹事,如何了,可解决了?”
“嗨,小事一桩,却是那小娘子的兄长,一个莽撞粗鄙汉子,嘿,还别说,他还有些劲儿,打翻了我三五个跟班呢,不过已经解决了,叔父放心”。
“哼,瞧你闹出的这点事儿,偷腥都不知道擦干净屁股,别闹给外人知道了就好”。
“嘿嘿,叔父就放心吧”。
王孝荣瞥了一眼也没说啥了,这他这原州城抢个女子不还是跟玩儿似的,再说如今灾年,天天在死人,死个把人谁又知道呢。
“对了,跟你们说件喜庆事儿。吴彦恒那倔驴跟我低头了,哈哈,点头哈腰,跪拜认错,添茶倒水的,甚是解气”。
“啊?什么?吴倔驴低头了?”
“你说甚,吴彦恒跪拜你嘞?”
“啊?吴犟驴认错啦?”
…………
一时,几人都是很吃惊,这吴彦恒居然也是被降服了,如此一来,原州岂不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连吴倔驴都臣服了,看来王刺史果然牛逼啊,咱混的没错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鸿门宴(四)()
194。鸿门宴(四)
“哈哈,王兄,这吴倔驴终于是开窍了啊”。
“对啊这吴倔驴居然也知道低头了,哈哈,王兄快给说说,他是怎的跪拜求饶啦?”
王孝荣也是颇为自得,三五个狗泼才便是聚到一头,听着王胖子在哪儿绘声绘色的说着,不时笑的是那样的欠揍。
“什么?吴倔驴宴请我们?”
“王兄,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怎的不去了,好不容易那吴倔驴知道低头,好歹也要去看看”。
“叔父,只怕其中有诈~”王元超摸着下巴神叨叨的说,其实有没有诈他知道个屁
,刷个存在感不就是为了装比吗,偏偏王胖子还就吃这一套。
“呵呵,无事。我已经答应了,届时你们都随我去。那吴彦恒已经技穷了,绝路了,翻不了天。”王孝荣笑道,心想着这小子知道动脑筋了啊,可喜可贺。
忽的,他又想起一事,“话说,吴彦恒说过,言其家中几近断炊,是我等有人勒令城中不许卖粮与他,方才把他逼上了绝路,不得不投。我却是不知道此事,不知是你们谁做的?”
手下四人一听,皆是愕然,继而脑筋急转,这时,靠近王元超左手边的一个瘦脸无须的汉子,看似是个武夫,眼珠子一转,略一沉思,直说道:“呃,王刺史,此事不出意外的话,应是我做的”。
众人一听,顿了片刻,继而王孝荣疑惑道:“做与没做直说便是,孙司曹怎说不出意外?”
“呵呵,刺史不知,那日早班过后,我便瞧见吴彦恒前往城西买粮,属下恼怒他屡次冲撞刺史,冥顽不灵,当着店家的面呵斥了他一顿,言其不知天高地厚与刺史作对等话,望其迷途知返,商人诡诈,有可能店家以言推测,吴彦恒与刺史作对,又畏惧刺史虎威,方才醒悟,不卖粮与吴彦恒的”。
这么一说,皆是明白了,只是那说话的孙司曹却是手心不停在衣衫上摩挲,没办法,特娘的满手都是汗啊。
“呵呵,没成想,孙司曹无意之举却是立了大功,当赏,当赏,回头领五十贯赏钱去,哈哈”。
孙司曹顿时眉开眼笑,直谄媚的道谢,只是另一头坐着的一个细眼文士直是咬牙,心头暗骂的,但是旁人皆不知。
“来来来,吃酒吃酒”。
“为王兄贺”。
…………
“殿下,此弓如何?”
苏定方正看着李破军摆弄着一把弓,那是他的配弓,比军中标配的八斗弓,一石弓都要重,这是把一石五的弓,需要极大的臂力方才能用。
虽是苏定方知道李破军臂力非常,不同常人,但是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未完全成长开,所以才是略有担心。
李破军看着眼前这把大角弓,紧绷的弓弦粗如幼儿指头,略一拉去纹丝不动的。
一看,特么的都搁这儿看着呢,朱成也是很好奇主公的武力值,吴彦恒也不是纯粹文人,剑术射术皆是学过,当年也是一把剑杀过贼寇的,这时也是很好奇一个少年怎的去用一石五的弓,说来不怕笑话,他最多只能只用八斗的弓,当年想殿下这般大学箭的时候才只用的两斗弓,殿下现在都用一石五的,太可怕了。
丫的,看着这么多人看着,李破军也是不想丢面儿的,这时吴彦恒却是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