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兴路-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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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闯军很快就在距离敌军船队正前方连绵百步左右的距离上组成了一道连绵不绝的盾墙。
借助盾墙的掩护,精锐射手借助其他轮番滥竽充数的一般射手的掩护,接连不断的射出七八斗以上的强弓利箭,很快就让敌船上前队的十几艘船插满了箭雨。身背小型抬炮的火器手也开始在这时候于六七十步以外的距离上同敌船对射起来。
这一套战术战法在对以往明军步炮队的时候,就算对方装备了不少的轻炮也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对手,更别说现在的对手根本就没有排成一排的车盾炮阵了。
然而当闯军主力以绝对优势兵力停下来同对方利用盾牌掩护展开对射的时候才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从对面的船上接连不断打出来的鸟枪弹丸往往在六七十步左右距离上的时候仍然有相当的威力,能够穿透简单的木盾,大不同于之前见到的那些明军火器。而且鸟枪临阵射击之精确和沉稳也是同以往的明军交锋的时候从未出现过的。船上射出来的强弩往往就更有威力,在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也能威胁披甲持盾的目标。
敌船似乎在连绵不绝的箭雨中被射成了刺猬,可在数十步以外的距离上,除了高迎祥一般水准的神射手,也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威胁到中远距离上大部分正在开火中的敌军窗口。也就在这个时候,更远距离上的船队也以轻型弗朗机火力接连不断展开了射击。
虽然在阵型上似乎占有T字头的便宜,能够同时开火的火力点并不算很多,可是当防御似乎对对方威力强劲的鸟枪和抬炮都不起什么作用的时候,李自成也意识到了必须要对对方展开一次决定性的进攻或许才会挽回被动的局面。
就这样,集结起来的步队开始不断的向前逼近,准备逼近到近处歼灭对后。不仅仅是正面,两翼的人马似乎也包抄过来,接近两万人的大军乃至足够的兵力虽互要让运河上的来敌陷入重围中的困境。
可在这时候,整个船队却开始向后退却了。尤其是面临比较大以来的船队前部,一边利用后坐力和内部的船桨有序的后退,一面是连绵不绝沉稳而颇有威力的开火射击,似乎始终让船队同进攻的对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至于两翼的战局,因为缺乏足够的的兵力,船队也没有火力运用上的局限,进攻的步骑协同队伍在缺乏真正火炮的情况下举步维艰。
在前所未见沉稳而颇有威力的火力面前,不到一顿饭的时间进攻中的闯军就遭受了上千人的伤亡损失,其中还包括不少的精锐。
经历的作战并不少,也有了一定悟性的李自成这时开始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是一支完全与众不同的明军,这一仗如果继续打下去,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
“撤退吧!准备在东昌城外运河一代垒好炮阵准备迎战对手。。。”虽然心有不甘,李自成还是最终下令道。
通过这一阵交锋对垒其他不少闯军将领也完全没有什么话说,因为自己所面对的似乎是一支距离当年圣上亲卫那样的强手也没有多远的队伍。
就这样,在大军人马不下船的情况下,朱燮元所率领的两万明军前锋精锐就轻而易举的击退了李自成部主力骑兵的进攻,也预示着想象中的东昌阻击战可能没有那么轻松了。因为看的出来,这同样是一支作战沉稳而且善用火器,实际战斗力不比去年天子身边那支劲旅逊色多少的队伍,说不定不靠援军都无法独自在防御中抵挡下来。
第160章 进步的明军()
接连两年严重的大旱之后,崇祯二年的年景虽然也不是很好,不过夏季多雨的季节里还是终究避免不了大雨的来临。北方的雨往往在开始的时候很急,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如同不应期一样变成连绵不绝的蒙蒙细雨。相比北方的一般武装,朱燮元所率领的西南地区兵源为主的精锐更懂得如何在这样的天气保管和避免火药的受潮,因此朱燮元也很有信心在这样的时候展开炮击作战虽然会对自身的战斗力构成一定影响,但是对对方的削弱一定更大。尤其到了夏季,铠甲和马匹的作用都削弱到最低,擅长盾牌的人却最能发挥作用一样。
雷雨刚刚过去不久,隆隆的炮声就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配备两万先锋明军的十八门两千斤身管左右的巨炮沿着城墙的两端展开了猛烈的开火。每一次开火之后,都有来自澳门的天主教炮手们在火炮复位之后以铳规测量炮角。
十六世纪开始出现的铳规和相关炮术在很大程度上是基督教的秘密,即便如同汤若望与明清朝廷那样的关系,也不可能将真正的“核心技术”教授于当时的国人。在南方一些明代所谓精通西洋科学学者的理解中,铳规是测量火炮仰角的一种方式,因为这在使用中是很难像跟随的人保密的,可调节火炮的仰角,尤其是调节重炮的仰角在这个时代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却不知道如何判断火药的质量成色乃至相关火药的用量才是最好的判断射程的方法,更不知道进行测距中一些现代看起来十分简单的辛秘。
从印度运来的硝石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火药的威力,即便跟随的中国军官或相关人员仔细检查火药的用量,也不一定能够判断出真正的标准。
不过朱燮元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些西洋炮手们用自己带来的火药和炮弹进行开火的时候,同样的标准似乎可以用更快的射速来看火,而且精度上也大有提高。再加上弹道更为平直,相差简直不可以里计。
炮击展开的大概半个时辰之内,十八门火炮就接连不断的打出了九百多发炮弹,在一里左右的地方大多数炮弹都打在了城墙之上。东昌城头上原本已经加固的很好的如同木堡一般的工事在猛烈的轰击之下也显得残破不堪。为了避开猛烈炮火的打击,大多数在城角处守城的官兵不得不躲避到城墙的侧后。不过为了防止守军趁机攻城,还是有二三百人在猛烈的炮火打击之下非死即残。
城内的一处建筑之上观望城头战局的李自成不由的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之前不论是同一般明军还是同当今天子所率领的禁旅交锋,自己不是没有见过猛烈的炮火和火力是什么样儿的,因此在盘踞多月的东昌城上也很注意按照《守城录》的标准加固城头,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面临的炮火威力同之前的那些完全不同。那些重炮炮弹竟然连几寸厚的木排被覆也根本挡不住。
在炮火的掩护下,明军先锋的进攻展开了。从船上卸载下来的车盾的掩护之下,进攻的队伍很快就逼近到了距离城头大概十丈左右的距离上。在这个距离上,城头上一些弓箭还有标枪,乃至如同拳头大小一般的铅弹也都接连不断的投掷了过来。不过大部分投掷过来的的弹矢都被车盾挡住。而从城头上抛射过来的万人敌或其他一类常见的守城器材则威胁不到十万丈之外的重防护目标。
就在这个时候,朱燮元下达了投掷“毛葫芦投雷”的军令。其实不论是沿着城墙双T字头侧射城墙,还是爆破攻击,当然也都是这一路上朱燮元听说过不少来自李自成等流贼攻城时新战术的结果。
当然,对于萧轩传播开来的竹杆雷爆破攻城法,实战经验更多的朱燮元当然有自己的看法。如果说类似萧轩受西方军事思维和现代理科思维影响更大,更重视的是“杀伤”。而朱燮元等比较突出的传统将领则更重视夺气的作用。仅仅装在葫芦里的十两左右的黑火药投雷的威力很差,就算落在一个披甲重装士兵的身边爆炸都不一定让其被抬下去,就是对完全没有防护的人,杀伤范围也很小。可是其带来的声音和音响效果、干扰效果带来的压制力作用,却是萧轩也往往忽视的。
更别提那种同现代手榴弹差不多的“毛葫芦雷”可以扔的更远,扔的更多。有一些没有爆炸的,往往仍然能够对守军的心理带来很大影响。
接连不断在城头下方乃至城头上腾起的白烟虽然根本没有杀伤多少守城的官兵却城头上的投射火力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十分擅长攀登的南方精兵们在这种情况下用带有特殊绳结的钩索就轻而易举的攀登上了城头,当城头上的守军从连绵不断持续几分钟之久的爆炸烟雾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持盾牌和短矛的肉搏近战兵已经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跳跃而叫喊着冲杀过来。
城头上其他方向的守军同样遭到了接连不断投掷过来的“毛葫芦雷”的压制,看似防守兵力充沛而准备严密的城防就在重炮、葫芦雷、还有那些擅长攀登的精悍肉搏兵们的压制之下很快瓦解了。
真正意义上比较完善的针对棱堡体系的沃邦攻城法虽然要在大半个世纪之后才出现在欧洲,而萧轩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些战术发明却启迪了这个时代的一些人,缔造出了更强的对手。
此时的李自成当然知道,如果这样一位的死守下去,守军的士气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不得不提前发信号,早就埋伏在城外的主力向攻城之地展开了进攻。
埋伏在城东数里之外的两万左右的骑兵马队突然从早就准备好的壕沟内冲了出来,期望在这强悍的敌兵正在攻城的时候给敌军以致命的打击。
第161章 合兵阻击()
面对两万早就埋伏好的骑兵的冲击,葡萄牙人那里过来的西洋炮手们虽然明白仅仅依靠十八门重炮根本无法在对方冲击的过程中就抵挡住对方的进攻,除非对方的组织与士气形同二三流土匪一般的乌合之众,但也用着特有的口令要求炮手们以最快的速度拉动火炮重新调整炮位以应对敌军的进攻。
在文艺复兴时代晚期,因为棱堡横行的缘故,如同七年战争或者拿破仑战争那样的大规模机动野战并不是特别有代表性,因此身管重达两千斤的重炮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野战炮的范畴之内,并不是特别强调战役机动力。真正的要塞炮或攻城炮比红夷大炮级别的规格还要大的多。如同就连俄国人或者印度人也铸造有几十吨重的青铜炮一样。
经验丰富而且训练有素的城下万余人左右的队伍也在这个时候仓促结阵准备应付敌军骑兵的冲击。各种车盾也都退到了前面准备阻挡敌骑的攻击。
在城外高迎祥、李过等人率领的骑兵前锋距离东昌城头之下的明军先锋刚刚成形的大阵大概百步左右的距离,仅仅只有极少数弓马娴熟的人才能在这个距离上把弓箭抛射过来的时候,明军队伍中的鸟枪兵接连不断的开火了,几乎同时开火的还有各种发射轻小霰弹的抬炮或者弗朗机。
虽然没有遏制住后方大队骑兵主体,却让松散队形准备压制对手为主的骑射手不得不暂时停住了马匹等待着下马步盾手掩护下的进攻。
自从两宋时候开始,骑兵冲击成列的军阵就似乎已经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必须配合盾牌手削弱对方的投射火力才有冲阵的可能。特别是丧失中亚马匹来源地,南北朝时代的重装骑兵在这个时代的亚洲早已没落的时候。
就在各种火器的开火稍稍迟滞了敌骑进攻的先锋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开火的十八门重炮却在极近的距离上对冲锋过来的骑兵展开可直射开火。
十八枚交叉相向的炮弹几乎在一瞬间就让二百多匹马倒了下来,再加上几千支颇有威力火枪展开的攒射,似乎之前还颇有声势的骑兵冲击再还没有接近到弓箭有效射程的时候就丧失了积蓄冲击和进攻的能量。
当然依靠着步兵盾牌手的掩护,大军最终还是逼近到了距离敌阵大概十丈左右的距离上。可是就当冲击的骑兵准备好突然进攻的时候,接连不断投掷过来的毛葫芦投雷带来的爆炸声和烟雾却让隐藏在盾牌后面的骑兵队伍暴露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铳炮火力也在这个时候云集到准备突破的方向上。
阵前激烈的鏖战持续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配合抵挡冲击攻势的车步兵,十八门重炮接连不断的展开了十余轮在很近距离上的开火。
连绵不断的火力威胁之下,付出了两三千人代价的闯军骑兵在这时也不得不退出了进攻。如果在以往的时候,暂时进攻不力还可以退到百步左右步兵投射力量的边缘上随时寻找机会再次攻击。然而那连绵不断的隆隆炮声,却让进攻失利的队伍几乎只能选择彻底退出战场了。
就这样,兵力多达四五万左右的闯军终究没有能够守住东昌城,在朱燮元仅仅两万明军先锋的进攻之下就不得不最终让出了东昌城。
攻占了东昌府之后,云集在济宁一带的大股明军也纷纷开始乘船北上,整个运河沿线骑兵伴随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船队,显示着似乎在以往的时候从来没有真正体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