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兴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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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九德可不这么看,虽然看起来凭借着兵源成分单纯,想定的服役年限有限,或许不会闹出太大的乱子来。可这样一来,终究是会对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进一步提升有危害的。从过军的不少人其实都听说过上古时候的一些优良军队的传说,在经验中也认为只有官兵融洽、小集体主义凝聚力不速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强军。
卢九德虽然知道如今的圣上对等级和辈分并不看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了周遇吉,相比其他曹化淳拉上来的武人,周遇吉因为头脑似乎比黄得功等人强上一些,也算是圣眷更大一些的人,也是主动求见萧轩不显得太过突兀的人。
此时的萧轩拥有更广泛的对内军情渠道,当然也与卢九德一样对此时队伍的状况有更多的了解。那些还算年轻,入伍也不过一年左右正是巅峰状态的少年还没有什么。可是三观和习惯已经很难通过训练有太大改善的辅营则不同。很多严格的纪律和条例在辅营中则是不论如何都难以落实的下去的。虽然对于那些工匠们在日常纪律上的要求操作上与少年们有所不同,可还是有觉得这样的管理有些过于不将人情的声音传了过来。让萧轩为以如何的标准进行管理这个问题,还是独自在大营中的临时书房内沉默了许久。
周遇吉也在房外等待了许久,因为他了解此时的圣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往往就是思考和决定一些问题的时候,并不愿意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等待大概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当萧轩想清楚许多问题的时候才让周遇吉走了进来。
“你是否觉得队伍大胜归来之后的朕的许多做法有些不合经验规矩与习惯?”萧轩开门见山的试探着问道。
周遇吉却没有多少犹豫的回道:“不臣之心的事,军中当然应该予以严惩。有害战斗力的其他一些违纪,当然也应该在大胜之后同样予以处理,避免骄兵的形成。不过在下觉得,当年戚少保在《练兵实纪》中的一些做法,仅仅适合恰如其分的要求,并不适合严格的落实下去。比如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士兵之间没有如家一般的感觉,那恐怕很难更进一步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强军。。。”
“这一点朕当然明白。可是朕不愿意去赌,朕很有自知之明,朕并不是一个能够有巨大人格魅力的武将,能够通过传统的方式最大调动起队伍内的凝聚力。如今这种方式在实战中证明,虽然不是最好的,却是最稳妥的。一个武将赌输了,只要后台够硬历史上也不一定受到责罚,如果朝廷的人才有限说不定还会重用。可是朕如果赌输了,那恐怕就不仅仅是失去一家之天下的问题,还有可能让华夏彻底沦陷于建奴,重演当年蒙元之祸的可能。。。”萧轩在思考之后当然没有习惯性的交浅言深,合盘托出自己的全部想法,也只能这样对周遇吉解释道。
不论怎么说,周遇吉此时虽然依旧算是年轻,但同营中其他少年骨干那种自己教育出来的亲信还是很有不同的。很多话,在权衡之后还是不好明着讲出来。
萧轩还想到的是:小集体主义、家本位、孔儒以来的华夏或者其他很多地方的小集体主义、上下大小相制其乐融融那套宗族主义或者关系主义,固然在管理得当的情况下能够爆发出不小的战斗力,可在多数情况下却是平庸的。“武德”有高地,可“高地”并不一定必然“武德”啊?西方近代殖民战争中固然有很多“原始勇武”的闪光点战例,可比鸦片战争清军强不了多少的例子也有很多。如同建州大军在军事表现上很亮眼,可奢安之乱中那些能被同时期的晚明明军碾压的少民又有多强呢?更别说印第安人或者缅甸人当年在面对英国入侵的一些战例了,在军事上那些诞生于自然经济时代的传统文化或许有好有坏、时好时坏。可在工业上、科学进步上、整个社会的近现代化进程上则是会起到阻碍作用的。
如现代中国一线发达地区,虽然社会节奏和社会环境让人很不舒服,可种种人治文明或者关系文化弊端实际上却比看似“舒服“的200X年二三线小县城之类的地方少的多。自己的军队所承担的职能如果不仅仅是打仗或工具,还是新社会的一个胚胎,就不能有太多人情或人治方面的弊端。这当中带来的缺陷,也要靠普世主义政治化来解决,而不是强化军队内的小集体主义来解决。
想到军队在清苑南原之战中的表现也还算优秀,周遇吉也觉得萧轩的话有些道理,也就应承道:“圣上的话醍醐灌顶,臣会。。。”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朕也会在整个队伍中让更多的人明白这个道理的”萧轩在此时也笑道。
在确定了军队的方向并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萧轩在翻了翻有关政务和军队财务问题的时候,也觉得在出征之前,是时候在竞争针对一些人展开动手了。同时这也是考验队伍,更进一步明确军纪的一个试金石。
第137章 军纪之遗漏()
就在萧轩处理军队扩军练兵中的一些问题的时候,京城中的一些人见到萧轩率领的大军归来之后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还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松懈了下来。时间渐渐进入寒冬腊月,距离年节还有不少时间的时候,风声鹤唳的时候也渐渐过去了。
京城外城的一处中下层次但又不算太过于下等的青楼之中,一群云集在一起的“贵客”们也在这里秘密商议和沟通着消息。自从新皇登基之后,虽然对锦衣卫抓的不是很紧,也没有过兴大狱的兆头和动作,可是这样一位行事不按常理的新皇还是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了恐慌。重臣官员不敢直接频繁的聚会拜访,城内的酒楼上等妓院之类的地方也被视为太过不隐秘,不适合做为沟通要事的地方。
因此差遣家中的一些亲信下人或者纨绔身份的靠谱晚辈在人不算太多,嘴眼也不算太杂的地方私会就成为了一种沟通和联络的手段。
“这样看起来,咱们的这位天子,很多方面连那位木匠天子都无法相提并论了。。。”
“是啊,那位木匠天子还知道扶植阉党和分化拉拢,如今这位天子似乎一心就想做个大将军了。。。。”
一间并不算十分宽阔的房间里,几名年轻人无所顾忌的谈论着,身边几名负责望风的亲信已经将闲杂人等隔离到了很远的地方。就连老鸨们教化新“雏“的秘室此时都挪了挪窝。
然而此时,还是有一些人叮嘱道:“事有反常必为妖,新皇登基不到一年,他谋求掌握在手里的兵权、摆脱皇宫束缚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其实诸位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一个人能够当正经皇帝而不当,能享受美女如云安乐轻松的生活而不去享受。天天做一个军营中的劳碌天子那意味着什么?必定心怀太祖或曹莽之志。我就还不信,这样一个人在登基一年多的时间内连续遭遇三次反叛,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是啊,这一次回京的时候遭遇阎鸣泰等人的反叛,竟然仅仅只是处理了阎鸣泰相关的三族,没有兴起大狱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要动手早该动手了,如果天子要兴起大狱,以他那猴急的做派也不会等到现在。。。”
就在这时候,聚会之处的门外忽然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不好了!家里走水了!整条街都走水了!”人还没有进门,就有人在门外如此急切的说道。
前来的人之前都有很多商议,也约定了不少秘狱。“走水”意味着什么是很多人都明白的。。。
“想不到那崇祯还真就是头吃人的猛兽。。。!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回城肯定已经晚了,十有八九是自投罗网!事不疑迟!赶紧撤!”此时也忽然有人反映了过来。十几名代表各家密谋的纨绔和亲信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压力,抓紧一切时间收拾行囊上了早就有所准备的车马。虽然很多人都忘了付钱,然而城外的这种中下层青楼暗娼之地可没有人敢向这些有背景的人来要钱,见到这些人好像是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前来冒险搭话的人也都没有了。
就在这些人刚刚走后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二十多名游骑就从京城的方向上逼近过来。
“人在哪里!”为首的一名少年军官踹开一处房门之后就直言不讳的大声问道。
“什么人。。。啊。。。军爷。。。我们不知道啊。。。”
“是啊,所有的嫖客都在这里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买卖好像不好,一共就十来个客人,都在西院。。。”
见到人不老实,早就准备好快速刑讯逼供的少年官兵们当即就以最快速度展开了搜捕,一共逮捕了五名头目,其中包括两名负责管事的女子。因为人手不够的缘故,在分散拷问的时候,通常就只有两名少年负责拷问一个人了。
其中一名年纪不过三旬左右的老鸨见到来的都是一些毛还没长全,很可能初尝人事都没有的少年,一开始的紧张也就减轻了不少。一边秋波暗送,一边楚楚可怜的低声说道:“军爷饶命!妾身知道一个地方藏着东西,就在不远的地方,妾身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消息,定能让军爷建立不小的功劳,只是这个功劳相比军爷也不愿意让其他的人也都知道吧?”
前来搜查的人并不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官兵,因为此时,城外一些有所嫌疑的地方也并不是此时萧轩展开行动的重点,因此前来的都是三五名老兵带队十来名新兵组成临时的搜索队去清理京城周边的一些地方。很显然对于此时的萧轩来说安稳的获得足够的资财才是目标之一,至于将关键人物绳之以法,并不是十分重要的目标。
当看到老兵和长官都不在视力所及的地方,两名新兵也就在这时心思活络了起来,只是似乎还有什么顾虑似的。经验不算差的这名老鸨当然也看了出来,这也是很多新入道的年轻嫖客常见的表现,就压低了声音神秘的笑道:“军爷放心!寻常时候,妾身这样地位的人可是不接客的。如果如同那些活不了多久的下人们一般,也不会主事儿不是?”
听到这样貌似合理的解释,两名少年也放下了心防,相互示意之后沉默了许久之后低声道:“你可不要耍我们!也别妄想着仅仅这样就会让我们徇私!”
回想军营中条例和法纪的时候,两名少年忽然发现军中并没有在这方面有太过严苛的规定,不由的感觉到意外。当然,隐瞒实情形同谋反背叛,两个人还是分的清轻重的。
“军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听说京城的天子禁旅才多见军爷这般年纪的人,妾身又怎么感。。。”
似乎是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在准备火绳刑讯之前,两名少年也就在相互示意之后一起将这名风韵犹存的三旬妇人拉到了一处更为隐秘之处彻底的放纵了开来。。。
第138章 宫中秘库私财()
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刚能行人事不久,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依旧是男性人生中欲望仅次于弱冠前后巅峰的年纪,因为心理上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比二十岁上下的正当年潜在的欲望还要强烈。虽然这些少年们的经验十分薄弱,可是在那妇人有意的指点之下还是很快就上了道。接连两阵翻云覆雨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这一行当中早已饱经人事的这名年纪还不算太大的老鸨早就没有了少女甚至是一般女性必有的矜持和自尊,只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不小的恐惧,因为从那两名新军官兵有些不善的目光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想要灭口的歹意,同时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算了。那传说中的天子禁旅有那样的本事,又怎会是一支军纪寻常的队伍。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并不是没有被灭口的可能。
未雨绸缪的这名老鸨赶紧直来直去的说道:“妾身不仅通过独有的手段偷听了那些人的不少话,大致能猜测到他们的去向,还知道另外一个秘密,就在三个月以前,大军刚刚远征的时候,似乎是几名气质非同寻常之人亲自送来一名男婴,出了千两银子的重金的资财让妾身照料此人长大,说是如果这名孩子能够成年懂事之后,还会有更大的利益。这样的事情妾身这行的以前虽然也听说过。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一出手就是千两的现银,还都是整块儿的官银,那婴孩的来路定然是有些不凡。银钱虽然不少,可是事关重大,听说诸位都是天子身边的禁旅,因此妾身也就不敢隐瞒了。。。”
此时此刻,京城中针对阎鸣泰等不少兵部相关官员的查抄也展开了。除了兵部体系的文官,还包括了不少以前负责京城九门的武将和武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