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兴路-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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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轩最终没有让其中绝大多数人跟随者队伍一起返回或者给予太高的重赏,在大众素质并不是很高的时代,萧轩也担心如果这个口子开的太过,那也很有可能形成另一种乱子:民粹泛滥、地方官员甚至大户在一些事情上为了迁就百姓或者刁民只能在很多方面无所作为。因此:凡是打算在地方上捅破天的人多少也要冒程度恰当的报复风险,最终跟着队伍一起回京的只有二百余人左右。
调查出很多事情的时候,萧轩为了避免浪费过多的时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当下处理,而是在大军濒临回到应天一带的时候才开始突然传讯各方,针对其中二百余个县内总计七千多名当地或大或小的人展开传讯,一场大狱在崇祯十二年刚刚入冬的时候重新逼近而来,以最终传讯至京没有逃亡的五千多人为突破口,在随后四个月内的调查之中,很快又有三万多人、上万户各个方面的人家遭到清查。这些人中有些是地方大员、有些是地方法堂系统的人员或军队系统的人员,还有一些是违法乱纪的大户,当然也包括狱政系统内长期以来的不少积弊也都在这种大规模的直巡当中浮现出来。
萧轩当然也可以确信,这当中的冤狱或许也会有不少,可是为了整个社会面貌乃至遵守规则的意识能够产生自古以来前所未有的变化,还是最终下定决心将其中多数人秘密收押起来,并且放出不少很多人遭受到极刑秘密处决的风声,直到一年之内能够更多程度上的确定事实减少冤狱再进行大规模的清洗和处理,这样一来在震慑效果不降低多少的情况下也最大限度的降低了隐患和冤狱。
这样往往让地方上的不少势力猝不及防的巡查带来的震动也是前所未有的,一方面在全国多数地方,曾经针对下层过多的掠夺乃至违法现象都大幅度减少了。就算是一些附庸于大户们的地方土匪乃至城狐社鼠之类的人物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谁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少年的时候曾经得罪和欺负过的哪一名同乡就莫名其妙的遭到天子的传讯并最终死于那恐怖的密狱之中。
而在另一方面,这也让一些在之前并没有谋反打算的人开始积极的准备和活动起来。因为这样的行为如果不停止下来,很多人和势力早晚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最终身败名裂。虽然一些地方看似风平浪静或者同其他大多数地方没有什么区别,可这也让萧轩相信:如果自己再一次率领队伍展开出巡远行,尤其是一些很难得到快速支持的边地,十有八九会遭遇到更大的威胁和隐患。萧轩希望自己再一次出行的时候那些人能够有一些准备并最终跳出来,可是跳出来的时间又不能太晚,太远,让这些人的准备太充分。
于是新一轮出行的时间就被确定在了一年之后,大概崇祯十三年临近冬天的时候。经过一年半时间的备战,整个新亲卫营战斗群的备战计划也初步完成了。在人人都配备有轻型马的情况下,即便暂时分成五到六路连战斗群也拥有了相当强的战斗力。这样一来,在出巡的时候就可以形成多路纵队影响更广泛的地方。
不同于上一次,田秀英事先知道这一次出行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超过一年的时间形同一次小西征也说不定,因此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此时的萧轩在有了不少过往戡乱经历的情况下也不敢信任所有的人,因此在打算进行比较长时间的一次出巡,甚至有可能进行规模不小的作战的情况下,跟随新亲卫营一起出征的还有核心兵工场的数百名骨干、以及刚满周岁、刚刚记事的两个孩子乃至以前身边的几名可能有孕的女子。
同许多人风声鹤唳不同的是,经过多次戡乱,尤其是上一次出征以来带来的民望,如今的萧轩也不同于以往寻常的帝王了。萧轩相信:如果应天一带发生事情,那些阴谋政变军变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能够如同魏晋南北朝时代一样轻易篡位,拥有相当部分民心为基础的皇权在实际法统性上反而变得更强。但自己留在应天的核心身边人乃至可能的任何子嗣子女都是可能的隐患,萧轩必须将一些关键的牌在这一次出巡中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某些风险。
当然这样一来,整个出巡队伍的规模就达到了两千人左右的规模,一次性的秘密集结乃至出巡似乎没有以前那样方便了。尤其是即便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一些军马,也不可能如人那样有效的隐蔽身形和纪律的情况下。因此这一次出动,首先是三个加强的连战斗群总共九百余人以排群为单位秘密出中央庄园在南京临近的几个地方分别秘密集结并从多个方向展开向成都一带的前进,而萧轩亲自率领三个连群加上一些核心人马总共千余人左右的队伍走水路沿江而上,并在临近重庆一带的时候经一些关口西进并最终在成都一带完成汇合。
很显然,这一次萧轩改变了之前的一些想法,尤其是得到了西南不少势力同戡乱战争中的多股残敌相互勾结的一些准确情报之后,打算在西南一带展开一次摊牌了。
第433章 阿那毕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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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那毕隆得知萧轩再次率领队伍在不过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从应天自成都方向逼近到陇川一带边界的时候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如果说萧轩仅仅是率领队伍逼近成都,那可以解释为仍然是以对内巡查为住,可是如果逼近到陇川一带那就完全不同了,意味着那些精锐的劲旅随时有可能展开行动。虽然在临近正月的时候,明缅边界一带仍然似是春夏之交一般,但终究算是旱季,天气和水土的加成还是并非绝对保险的。
阿那毕隆执政以来,正是缅甸在军事上的一次兴盛期。自从缅甸在万历年间的明缅冲突中牢固的控制了不少边地之后也不愿意更进一步的刺激大明,尤其是此时的明朝如日中天,绝非历史上那种多事之秋。
在进行高级别的最后商讨的时候,阿那毕隆向其他几名将领乃至内臣说道:“关于陇川一带的军情,相信你们应该也有所消息。你们觉得这一次,我们应该是把那些残明的叛逃人员礼送出境换取那名天子的信任,还是应该配合他们采取行动?”
其实以前的时候阿那毕隆手下的不少将领们当然也知道轻易的得罪这样一个没有外患牵制的大国是及其不智的,即便得手也很有可能成为此时大明内其他一些势力的替罪羊。
不过到了现在,更多的消息在边界一带暴露出来之后,主战的声音却突然多了起来:“启禀君上,臣以为,现在应该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如果那大明天子亲自率领上万精兵逼近边境,那我们还真没有什么机会。我们判断,那大明天子身边的精锐部队当真了得。即便是一万人,而且身处不利的环境下,我军就算集中十万大军展开出战也没有绝对的胜算。可是那位大明天子托大到只带不过一两千精兵,并且在边境一带临时驻扎的兵力也不见增加,总共连三千堪战之兵都凑不出来,还在边境上挑衅生事,那就是主动找死了。”
当然在这个时候也有一些反对出兵的声音:“我们伏击了大明天子的亲军,并为那些余孽们撑腰,就能避免之后可能随之而来的讨伐么?如今的明朝,绝非以往任何汉人王朝可以相提并论,甚至当年的蒙元也都无法与如日中天的他们相提并论。就算其内部陷入纷争之中,我们也绝对会惹火上身。”
只是这时候,有一名曾经去过边境的将领拿出来一件物品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你们见过这种兵器么?”
那似乎是一个没有散开的筒子,精巧的装着上百支似乎如同小钢箭一般的器物:“他们,也就是大明天子的亲卫有一种独特的火器,能够在发射的时候扛在肩膀上还拥有巨大的威力,能够一次把这上百支吹箭暗器一般的东西以三眼铳一般的速度发射出来,寻常的披甲或者简陋一些的木盾在近距离上都很难抵挡。他们还能够发射一种如同强弩箭头一般的钢矛矛头,威力也几乎形同床弩一般,寻常车盾都很难抵挡。如果我们在同这些人的交锋之中缴获不少新式的装备,特别是还俘虏这一次跟随而来的不少工匠,那我军的实力或许就会有层次性的提高,以后彻底的不用畏惧大明了。。。”
阿那毕隆虽然不是白手起家的人物,但是在兵事上也绝非外行,知道明缅边界在很大程度上比明越边境的地理交通更为复杂。如果明朝伐缅,在同一时间充其量也就只能维持三四万精兵左右的进攻兵力。当然,几万精兵的进攻仍然不是此时的缅军能够绝对有把握应付的,搞不好就会让自己空耗国力给周边政权以机会。
可是:如果自己的军队能够获得一些极为先进的武力,能够用并不算多的兵力和代价就能够轻易的击败对方几万精兵,那就完全可以在缅甸甚至西南一带立于不败之地了,甚至一统整个东南都未必不可能。
身为君主的阿那毕隆也不难想到:这样一支精锐的军械如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王权的地位巩固性乃至整个国家的组织力也很显然会因此更上一个台阶。
就这样,阿那毕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展开摊牌。当然条件也是存在的,那就是那些残存在明缅边界一带的漏网之鱼们必须先跳出去,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消耗对方的火力和人马,增加对方的伤员乃至在这样的天气下很可能因为伤员的出现而带来疫病的可能,自己所率领的主力才有可能在随后展开行动。
摊牌的决断下达之后,整个缅甸似乎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战争机器也开始运转起来,各地的兵力也都在这时候向陇川方向一带调动。因为几十年前持续时间并不算短的明缅战争,在新征服的不少地方之内也都有日常的囤积乃至储备,大军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的调动,至少在旱季的时候还是暂时不会面临太大的问题。
当然阿那毕隆也明确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如果“鱼”没有在之前的胜利中变得自大,并且按照自己的期望“上钩”,自己也绝对不会率领大军去攻打陇川。
即便拥有几十倍的兵力优势,复杂地形之下的野外伏击是一回事,如果深入敌境攻坚就是完全另一回事。毕竟自己的政权不是大明那样的政权,如果在一次大规模的赌博中失了手,反而被对方算计,那很可能就会带来根本无法承受的后果。也只有在自己能够影响和控制的地方拥有战机,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将意外风险降低到最低。
此时的萧轩,的确开始率领集结起来的队伍逼近到了临近天马关一带的地方。在这一带,即便是中原的冬季,也似乎如初夏一般让携带不少辎重的队伍在行军的时候感觉到炎热,依然不灭的蚊虫在白天能给队伍带来不少的麻烦。好在不到两千人左右的队伍,不惜血本的集中了不少资源的情况下,也准备好了不少驱虫的药物。燃烧的烟雾伴随着整个队列,专门饲养的蜻蜓也在四周飞舞的情况下,终于让困难降低到了最低。
第434章 散兵的威力()
萧轩率领的队伍正在前进中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行走在前面及两翼的队伍附近犬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整个队伍也就在行进中有了警觉。据说是荷兰殖民者在台湾同当地土人交战的经验,要应对防不胜防的丛林游击袭击,在这个时代经过训练的犬只是一个良好的方法,只是在这个时代的东方还很少见有针对犬只有意识的训练而已,但在这个时候则完全不同了。
最一开始的时候,这些跟随者大队独自行走在外围的犬只当然遭到了埋伏者的伏击,在第一轮遭遇中就在吹箭、弓弩乃至陷阱的打击之下损失过半。
可伏击者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行走在外围的犬只身上竟然也披有内衬水套的精良铠甲。虽然挡不住真正意义上的战弓战弩,然而寻常的手弩乃至吹箭却没有能够将其杀伤。为数不多并且并没有预期数量连锁反应的犬鸣声也让负责外围警戒的队伍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竹弓乃至标枪、投标接连不断的从并不算太远的距离上接连不断的投了过来。在雨点般投标乃至竹弓的掩护之下,不少手持重盾和短矛的敌兵如林一般的从并不算太远的距离上闪现了出来。这样的攻击最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针对萧轩所率领的整个队伍,仅仅是针对负责外围警戒的新亲卫营官兵们的进攻。通常在局部往往三五人一组的警戒组就要面临几百名从各个方向逼近过来的敌人,在数千人第一时间连绵不断的袭击之下,在外围负责警戒的四十个警戒小组一百五十名官兵中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