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兴路-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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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周彩环等人。
当六名女子渐渐醒过来的时候，不但不在有身边的同伴，而且也不似是田秀英身边的一些人，那狭小而有些憋闷的地方倒像是新修不久的密狱里专门刑讯的地方，当时就有人打算咬舌自尽，却发现自己的嘴早已被堵了起来。四肢也被仅仅的束缚在三根木桩子上。
紧接着，准备行刑的人接说道：“我想不用问，你们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请到这里来的吧？早就有人供出你们的目的和动机，你们这一次打算用意外的方式来谋害君上是早就准备好的行动，是不是？我给你们提个醒，也好让你们知道我们掌握的依据到了什么程度。这是一张我们写出来的拼音文字，文字你们先看一看，我念出来？这是用赵小月加家乡的一种特有方言乃至现行拼音拼出来的语言文字。字母移动的规律是。。。怎么，你们是打算认罪，还是打算继续装下去？如果你们打算继续装下去，一切都好说。。。”
毕竟这些女孩们虽然都是周彩环暗中挑选出来还算靠谱的人，可毕竟没有受过太长时间的专门训练，严刑的威胁之下，当即就有两人表现出了求饶的态度，三人假装被冤枉，但在有经验的刑讯手面前也很容易被看的出应该是坚持不了几轮。只有周彩环此时依旧拥有坚定而决然的目光。
很快，那些比较硬的一些女孩就被转移到了专门的特等刑讯室，由弱渐渐变强的惨叫声也渐渐传了出来。只是因为距离地面还算有不小的距离，隔音准备也还算良好，在地面上的人们即便仔细听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
此时的萧轩，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第352章 法必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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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彩环等人在被秘密讯问了半个月之后并没有如同很多人想象的消失掉，有消息传出风来，六名少女去了情报线发配去工作。与此对应的，六人的家属也被波及，据说是被发配到了海外。这件事情并没有如同很多人预料的那样演变成一场波及很广的大狱。与此对应的，云小萱依旧留在了萧轩的身边。
为了安抚身边人的人心，在明面上萧轩否认一些传闻和这些少女心怀不轨的事情，只认为这是一次严重过失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仍然没有能够打消萧轩身边少女们的疑虑。没有人能够确定那些人还有其相关的家族是不是暗中受到了株连。
这让中央庄园内萧轩身边的少女似乎同样再也不敢如同以前肆无忌惮的在一些荒淫的游乐中随心所欲了。而此时的萧轩也明白，现在还不是一切走向正轨万事大吉的时候。
崇祯八年秋收季节过去，农闲季节到来的时候，英雄外城举报奖励计划不仅仅在东南，在其他不少地方的威慑力也开始逐步显现出来。至少有上万名各个领域的举报者及相关家属四五万人逐渐趁着运河依旧通航的时候转移到了南京外城。
萧轩也开始认真的审阅从内情与外情线到英雄外城管理机构与国库那里得来的各种报告。总的来说，为了奖励这上万名在社会与文武官员纠偏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举报者四个多月的时间一共花费了折合白银五百多万两左右，最终稳定下来的支出应该在每月二百万两或者折算每年两千四百万两左右的收入，可是这万名上下的举报者带来的政府分成的财政收入仅仅是硬通货就达到了折合接近三千万两上下的规模，这还是次要的。因为官方所获的股权收入估算每年的规模也达到了上千万两，这还没有计算当依托充足资金发展起来的英雄外城有可能提供的财政收益。
总的来说，万名相关的举报者虽然带来了巨额开销，但即便这个数字再扩大两三倍，因为所带来的附带性收益的原因在欧洲获得了巨大利益的财政体系仍然能够至少支持十年以上的时间。有这十年左右的时间，萧轩有信心整个社会在法制化的规整之下按照自己所确立的方向应该能有一个根本的不同，也会拥有更多的支付能力了。
当然，也就在崇祯八年的农闲时节到来的时候，以东南一带的人士为主，全国其他地方为辅，规模多达十数万左右的抗议人群云集在南京英雄外城临近的不少地方，不仅包括少数看起来经济条件还算像样的人，甚至还包括不少被裹挟以来的普通百姓，这些人没有多少人公然持械，却还是有不少人同英雄外城内的临时民兵武装发生了零星冲突。
“废除告谏恶政！还天下以安宁！”
“君上圣明，一定不会被小人蛊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华夏将亡啊。。。”
这其中不少人的感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做戏。毫无疑问，以举国之力来行重赏，整顿重点领域的陈规陋习乃至千年以来很难动摇的根本原则和利益上，所影响的不仅仅是体制外某些人的利益了。这些能够聚集在英雄外城外，而没有遭遇到沿途明显的阻拦就很能说明问题。
在得到相关的消息之后，萧轩曾经有过在这些人面前讲话解释的打算，不过这种打算仅仅是一闪念就被否决掉了。如果什么事情请愿和机会就能解决问题，按闹分配，会给民间以什么样儿的暗示？很多问题还是可以通过非法制渠道来解决的。堵死这条渠道，短期来看会有很多害处，但中长期来看会让下面的洪水学会按规矩行事并按规矩行事的文化和意识。
因此也下令道：“尽其所能开炮吧！如果这些人能够承受一成伤亡而不溃散，就说明这些人的心还算诚。我会想一想借鉴这些人的代表的。如果做不都到，那么就说明即便天下各地皆反，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让人们没有预料到的是此时隆隆的炮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早已部署在英雄外城附近负责防护的六个重炮连七十二门十三斤弹千斤野战炮展开了猛烈的炮火。仅仅一轮齐射，七十二门炮就打出了十余万发一钱半左右的轻霰弹，并将这些轻霰弹打面积的轰到了十分密集的人群当中，如雨一般的弹幕在人群中带来了接连不断的惊恐和叫喊。
如果这十多万人是披甲持盾，队形也有一定疏散的军队，或许不会太过脆弱。可是比战时队形密集十倍，防护力还脆弱一个层次的人群在猛烈的轰击之下几乎在第一轮十余万枚散布面积很大的轻霰弹面前就有五千多人不同程度的负伤。
一千半左右的轻霰弹在百步外几乎丧失了破轻甲的能力，可是对于连轻甲木盾仅仅只有单薄的衣服和血肉之躯的人们却多半能够入肉见血。就是没有入肉见血的也能打出一个颇为疼痛的肿包，杀伤力并不是很强的轻霰弹还是在第一时间就造成了数百人死亡。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毕竟不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军队，在几百人当场死亡数千人负伤的打击之下瞬间动摇崩溃起来，加上踩踏而死伤的人数，至少有两千多人在这一次混乱中死亡，数千人负伤。几乎与此同时，英雄外城内的民兵卫队也丝毫没有再畏畏缩缩，配合集结过来的中央卫队逮捕了其中超过四万人，十数万人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就这样在毫无顾忌的打压面前摧枯拉朽的崩溃了。
此时的萧轩有一种预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步子太大，整个明朝很可能会因此再次迎来一次内战与动荡，不过很显然，如今很多势力还没有做好挑起内战的准备。此时已经获得了从欧洲缴获过来的大部分金银硬通货资源之后的萧轩却并不想将摊牌拖延下去，那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因此京城乃至中央庄园附近大规模的刑讯再一次密集的施展开来。
第353章 反叛（）
大规模刑讯的过程并没有萧轩想象的那样困难，毕竟以保护特殊利益而存在的人群可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死士，更不是为了理想大浪淘沙加入进来的革命志士，大部分情况下再未动刑和初步刑讯的时候就放弃了对抗的意识，较寻常重犯人员还要软弱许多。虽然有很多提供的信息并不十分全面和准确，但在拥有足够的人力进行核对与准备的情况下还是大致的锁定了一些脉络。
就这样，在崇祯八年临近冬季的时候，一场大规模的清洗展开了。从苏州乃至杭州的不少豪门望族到甚至萧轩身边的一些亲卫乃至外情线上的不少人几乎都有波及。
这也多少让萧轩有些吃惊。毕竟，自己的行为最多可以算的上是“大规模改良”还没有上升到真正意义上革命的程度，可即便是这种走向全面健康与法制带来的“改良”在一些人眼中也无异于亚于一场革命。事实上，不仅仅是这一次大规模的检举奖励计划，还包括之前数年里积累下来的不少矛盾也都在这时候暴露出来。
当清洗开始波及到江东以外的一些地方的时候，很多人再也坐不住了。各个曾经参与英雄外城附近集会的势力在没有做好造反准备的情况下此时此刻也只能仓促而动。当然更多的方式是以民间起义的名义。革命军主力和志愿部队主体内有不少忠于中央的人，从下层一直到中上层，大同社在正规军队内的影响力也让公然的大规模兵变造反变得困难了许多。
就这样，刚刚安定下来的整个海内又开始烽烟遍地，从江东到广东再到西北，总计三十多万私兵上百股人马构成的叛军一时让不少省区都陷入了动荡之中，刚刚平定了海外的大明突然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隋末迹象。
田秀英乃至田弘遇等人，乃至周大勇还有外人并不知道姓名的内外情总负责人一下就成为了各路反叛势力的众矢之的。在透支积蓄和家底之后，反叛的大军很快就增加到了百万之众，并相继攻陷了上百个县城，十多个府城，乡村的实际控制区面积就更大。
萧轩则早有准备的以一名替身在中央庄园外发表临时演讲，虽然参加的人仅仅只有南京一带的英雄外城民兵武装和核心志愿部队内的数千军官，可演讲的“官印稿”却在随后并不算长的时间内传遍了江东乃至江东以外的军内及全国各地。
“敌人的反叛因由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礼与道义，也不是因为这样的变革中不可避免的一些冤情，而是因为丧失了违背平等与公平原则下的法制之下营营苟且，谋求不正当私利的空间。他们期望所获得的利益应该不是来自于贡献、生产或经营管理乃至决策方面的劳动，而是依托于巩固的人身依附关系而获得的长期保证。只要那些期望通过官商勾结乃至技术剽窃乃至一点儿地方上的特权就可以称王称霸的食利阶层不受到根本而长效的遏制，几千年以来世间的停滞与无数的悲剧就不会改变。。。”
在演讲中，萧轩并没有运用太多传统意义上的形容和煽情，也没有适应传统檄文的儒家主义文言文风。萧轩当然很清楚，这些话不是对那些在文化上就选择了旧文化的人来说的，而是对从文化立场上就已经选择了新文化的人来说的。如果自己依靠传统的意识形态来进行这样的动员，毫无疑问就对彻底的文化革新埋下了诸多隐患。
几十万分官印演讲稿乃至相关的特刊报纸几乎是早就有所准备，因此在很短时间内就送到了各地的官兵的手中。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许多选择观望态度的各地军管会武装也不得站队选边。武装冲突以越来越广泛的规模愈演愈烈起来。
这几个月以来，以万余户检举“英雄”为核心的五千人左右的组成的“英雄旅”也在这时完成了武装和训练，装备了大量正规骡马乃至上百五百斤到千斤身管重炮，以水路为基础开赴各地展开了督战行动，并以大队群配合外出志愿旅抽出的团规模的力量完成整编。
这样一来，在志愿部队并不进行大规模调动，仍然有相当留守兵力的情况下叛军在各地愈演越烈的态势开始缓慢下来。
当然，即便如此，仅从兵力上说，因为革命军主体仍然要在海外广大地区执行治安战任务，海内隶属中央直辖的兵力仍然相对薄弱。经过一个多月的较量，仅仅是江东乃至珠三角一带的叛军开始肃清，仍然拥有百人规模上下的叛军开始渐渐在中西部渐渐集结起来，似乎有以天竺乃至东南等地为退路依托的打算。
也就在这个时候，带有官方印信的通告通过外情乃至军令部门再一次大规模的传播开来，当然是针对叛军展开的大规模诱降计划。凡是能够在战场反戈一击并取得十将百人以上可检验首级的人，都可以按照斩将依据品级二百两到三千两黄金不等，斩首二百到五百两银子不等的规模予以封赏。并且还会获得战场起义七成以上的收益，驻英雄城。
这样一来，新的内乱和冲突很快就在刚刚完成了集中的叛军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