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庇鲁斯的鹰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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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向专制公报告,一边调集能够集结的军队准备迎战。从目前看,这支保加尔军队的数量并不是非常多,不过这些剽悍的民族足以令希米恩紧张起来,他这里可是有几百个手无寸铁的难民,要是乱起来可就糟了。
而前来的保加尔人护送的正是查士丁尼和商队,出乎所有人意料,卡洛扬沙皇居然相信了查士丁尼的话派了伊凡阿森带着军队一路上护送到伊庇鲁斯。而条件便是查士丁尼必须信守承诺促成伊庇鲁斯和保加利亚的联盟。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直到现在商队中大部分人都如梦初醒,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小子说的话真的是真的吗,德库林先生?”商队的众人不由看着德库林问道,人们无形中离得查士丁尼一行人远远的,他们直到现在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更忍不住埋怨。查士丁尼的一句话瞬间令他们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查士丁尼是耍保加尔人的话他们也肯定也要遭殃,无形中一群人对查士丁尼的举动不满起来。
“对不起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携他一程,不过我想查士丁尼君就算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带大家脱离险境吧!”德库林也是进退两难,终究查士丁尼是好友托付,可是查士丁尼之前做的一切也令他大惑不解。
德库林略又偏袒的回答根本无法服众,但众人只能唉声叹气起来听天由命。
而与此同时,保加尔人准备的专门的马车中,穆兹菲乌斯也对查士丁尼所做的一切困惑不解,同时也因为对方之前没有和自己做任何商量面色铁青。
这是理所当然的,名义上查士丁尼已经选择向这位皇帝效忠,但他的所作所为却一直有着很大独立性,自从失明之后穆兹菲乌斯对他人有一种本能的不信任,即便救了他的查士丁尼也是一样。
而查士丁尼也同样没有作出任何解释,此时的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此时的拜占庭帝国已经四分五裂,而拉丁人的殖民度加深就意味着原本帝国社会状态在不断瓦解重塑,某种意义上查士丁尼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拉丁人,突厥人或者保加尔人,而是西欧的封建制度。
拉丁帝国的建立,让西欧的封建制度彻底取代了拜占庭原本的军区制,而这也意味着传统拜占庭强大赖以生存的土壤也被破坏。
自从阿历克塞一世皇帝因曼切科特打败而不得不仿照西方建立起普洛尼亚制度就已经埋下祸根。
固然这缓解了帝国危机,然而军区彻底不可逆地瓦解却和饮鸩止渴无异,正是地方离心力酿成了君士坦丁堡被十字军围攻孤立无援,不过最致命的反而是拉丁帝国存在的那几十年,尼西亚帝国拉斯卡利斯王朝致力于军区制恢复可当帕列奥列格王朝收复君士坦丁堡后却发现再也无法收回地方权力终其一朝都王权孱弱最终被奥斯曼消灭。
而他要做的便是扭转这一切,可是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他渴望着权力,但绝不是最终成为一个小国的贵族,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依靠手上沾满鲜血获取。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踏上权力的阶梯,伊庇鲁斯就是他最重的选择,前往尼西亚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比拜占庭那几位皇帝做得更好,而倘若他可以阻止伊庇鲁斯的衰落他或许真的可以挽救这个支离破碎的帝国重塑旧日的辉煌
而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保加尔军队终于停在了伊庇鲁斯的关隘前,打断了查士丁尼的沉思
第34章 金玺诏书()
保加尔人停了下来,因为伊庇鲁斯军队的弓箭已经瞄准了他们。
“停下来,保加尔人,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希米恩站在隘口上警告道,此刻的他忐忑不安,尽管这些保加尔人数量不多,但是他手下的士兵要是抵挡也非常勉强。
再者不久前保加尔人重创了拉丁人,希米恩不得不心怀忌惮,他尽可能不想和对方产生冲突。
而看着全副武装的伊庇鲁斯人,伊凡阿森却阻止了身旁正要发作的洛夫维伊没有让自己的手下拿起武器。
“吾为保加利亚王国的伊凡大公奉沙皇之命前来拜访米哈伊尔专制公,希望阁下可以允许放行让我们前往鲁斯尼纳。”伊凡驾着马到隘口下面喊话道,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态度不卑不亢。
“大公?!”听到了对方所说的话,希米恩爬上了关口看到了下面一个年轻的出奇的少年。很明显看其他保加尔人的样子,这个少年的确身份不凡。但是他自称大公却让希米恩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年轻的大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男人不由将信将疑。
“恕我直言,殿下带着军队前来很难让我不怀疑您的目的。在下负责此地防务,恕难从命。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希米恩拒绝了伊凡阿森的请求,一挥手,身边的更多的弓箭手从墙头探出威慑性地拈弓搭箭。
而洛夫维伊男角也因为伊庇鲁斯的反应随即大怒,“你们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玉石俱焚。”身后身披重甲的保加尔武士也拉开强弓对准墙上的伊庇鲁斯士兵,顿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人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叔叔!”可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查士丁尼带着小约翰不知何时从马车中下来,而当看到了城墙上站着的希米恩小约翰下意识地激动起来冲了过去。
那上面的正是他的叔叔!瓦西里所说的在伊庇鲁斯的小约翰唯一的亲人。
“约翰?”希米恩也一眼认出了它的侄子,尽管失散了一年多,但他还认出了自己战死兄长的儿子。
希米恩连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命令手下打开关隘的大门放自己的侄子进来,而没料到这一幕的伊凡阿森也让手下不准轻举妄动,他看着身旁带着小约翰过来的查士丁尼不由问道:“看来你之前早有准备。不过我很好奇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原本一直认为查士丁尼是在故弄玄虚伊凡阿森也不由半信半疑起来,这个和自己年纪不同的少年有太多可疑的地方,本能的伊凡阿森觉得查士丁尼有一种威胁给他。不过就算那个孩子是伊庇鲁斯将军的侄子,对方也未必会放行。
而查士丁尼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请放心,他会给我们放行的,大公殿下。”
这反而令伊凡阿森更觉得查士丁尼身上有古怪,他总觉得对方是在利用他们什么,可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
另一边,小约翰一进城门便如同雏鸟一般扑进了自己叔叔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希米恩叔叔,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希米恩也安慰着自己的侄子,看着营养不良的小约翰心如刀绞,十字军进攻君士坦丁堡时自己兄长战死沙场他逃亡到了伊庇鲁斯便失去了联系,看到兄长唯一的儿子安全无事这才心里好受些。“你母亲怎么样了,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但看到男孩脸上的神情,希米恩旋即明白了约翰的母亲肯定也在那场浩劫中罹难。
“别伤心了,不管怎样现在这里已经安全了,我一定会向拉丁人给你的父母复仇的。你怎么跟这些保加尔人来到这儿的?”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希米恩不由问小约翰是怎么从君士坦丁堡跋涉到这儿的。
“是查士丁尼哥哥护送我到这儿的,对了,他还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小约翰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怀里藏着的一封信札交给了希米恩。
“查士丁尼这是什么?”希米恩一头雾水,满腹狐疑地接过了信札。
但约翰摇了摇头,这是之前查士丁尼临时拜托他的,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说你看了自然会知道。”
希米恩迟疑了片刻,最终他还是谨慎地打开了信札,然而一片空白,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搞什么鬼?”男人嘟囔着以为这是在戏弄自己,然而当他完全打开了信札看到了空白信纸上下方金色的印章,有如被雷电击中,希米恩不由全身一震。
“叔叔,你怎么了?”约翰看着希米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解地问道。
而希米恩不由喃喃自语起来,“这是金玺诏书,这是金玺诏书,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颤抖着手中那封空白信纸上金色印章格外刺眼。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罗马帝国的金玺诏书,即便是皇帝也不会轻易签署的,当初威尼斯人帮助帝国海军才得到了金玺诏书获得了贸易特权。可是外面那个叫查士丁尼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时间希米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关隘外面,保加尔人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看着查士丁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洛夫维伊终于按捺不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是在耍我们吗,你们这群该死的希腊人?”
但比哈尔却冲出来与洛夫维伊刀剑相向,冷笑道:“放尊重点,这里可不是保加利亚,容不得你们放肆。”
原本偷偷埋怨查士丁尼的商旅众人也都纷纷拿起武器挡住气势汹汹的保加尔人,这时同仇敌忾的人们都不计前嫌,而气氛也随之降至冰点。
但无论是查士丁尼还是伊凡阿森,两个年轻人都没有做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的时候,原本大门紧闭的关隘却居然打开了城门。
骑着马的希米恩缓缓从里面出来,“你们可以通行了。”
第35章 养子()
“你们可以通过这里了。”希米恩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原本已经几乎已经放弃了,可是希米恩却在这时改变了主意允许伊凡阿森通行。
这突然的变化令商队和保加尔人都大为吃惊,而伊凡阿森看着一旁的查士丁尼却一脸平静。
“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只靠那个孩子不可能说服伊庇鲁斯人。”
而查士丁尼则耸了耸肩回答道:“到时候我会解释的,伊凡殿下,不过现在我想您应该多少能够相信我了吧!”
“很难说,你是很厉害的人,让我根本看不透你,不过很高兴我们暂时不是敌人。”伊凡看都没有砍查士丁尼一眼丝毫没有平常平易近人的风度骑着马带着手下进入了关口。
“喂,那么现在可以让德库林先生他们走了吗?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和接下来的事情无关了。”查士丁尼朝着远去伊凡阿森问道。
“随便,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伊凡没有回头答应了查士丁尼的要求。
查士丁尼看着伊凡的背影,他的目光中也掠过一丝寒意,自言自语道:“的确是暂时的。”两人从一开始便已经看清了对方的本质,某种意义上他们非常相似,所以交谈时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不过从目前而言,查士丁尼仍然掌握着主动权,而伊凡阿森身为保加利亚的大公也的确没有完全认真对待查士丁尼。
显然查士丁尼又一次赌对了,当得知约翰的叔叔在伊庇鲁斯的时候这个计划便已经有了雏形。从阿历克塞三世密室里找到的御用印章伪造的“金玺诏书”的力量比查士丁尼想得还要有用处,而伊凡阿森也被蒙在鼓里,即便心有怀疑也无法抓住把柄。
此时所有人已经真的相信查士丁尼真的如同他声称那样是一个君士坦丁堡重的流亡贵族,德库林等人反而觉得有些面对查士丁尼不好意思之前对查士丁尼的怀疑。
“谢谢你们刚才的帮助,德库林先生,比哈尔先生还有大家。很抱歉将你们卷进来。不过至少现在你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查士丁尼略带歉意看着商旅众人感谢道,如果不是这些人及时站出来,面对咄咄逼人的保加尔人他也会非常不利,他真诚地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这反倒让众人更加不好意思了,明明他们这几天一直抱怨着这个少年。
反而这时比哈尔却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罗马人,对付保加尔蛮子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当然了,之前我们也背地里面埋怨你小子,也算两清了。”这个豪爽的男人在这时开门见山让所有人也不禁讪笑起来,但却双方的心结在这时打开了。
“不管怎样,谢谢你们护送我们到这里。”
“放心,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在所不辞。”比哈尔伸出了手,许下了诺言,而他手下的雇佣军们也纷纷点头答应,这些豪迈的汉子们尽管平常多有调侃比哈尔但这时对自己老大马首是瞻。
“那我们走了,多保重,希望下一次再见是在光复的君士坦丁堡。”德库林也走了上来向查士丁尼。
“保重。”尽管相处不多,但查士丁尼仍然觉得眼眶微热,送别了众人,查士丁尼坐回了马车。
原本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