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兴大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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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氏兄弟本来是平舆城内的游侠,后来得罪了城内的世家子弟,逃到了乡下,加入了正在靠符水救人来传教的太平道。在太平道的帮助下,很快就聚拢了附近的游侠和流民,成为教中的一名小帅。
不久他便听闻了黄孚的大名,知道他家贫,敬重他才能,便时常去接济他。后来黄巾乱始,被殃及池鱼的黄孚只好去投奔龚都。
在黄孚的帮助下,龚都不但迅速崛起,还侥幸躲过了黄巾的大败,从一名黄巾小帅,成为占山为王的渠帅,连袁术都不能制。现在更是勾连他部黄巾,联合纵横,肆虐郡北,俨然成为了郡北黄巾的盟主。
一时间气势大盛!
第30章 南顿局势()
陈伯举的出现,扰乱了黄孚的宏伟大计,使得龚都屡屡受挫。
但这在黄孚看来,这只是一时小挫,不值得过多在意。黄孚略施小计之下,成功策反了陈通手下的豪强将校,使得南顿的局势瞬间大变。盟军不但遭遇大败,主将陈通也重伤垂死,目前伤势不明。
想到南顿县城触手可及,龚都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龚都拍了拍手,两名女子不情不愿地走出了书房。
“可是袁术派来的探子?”
龚都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一口倒进口中。
这两天开始,南顿县内,突然涌进了大量的探子,引起了黄孚的高度重视,但龚都却不以为意,着令黄孚自主查办。
傍晚的时候突然听说南顿东北,有三名骑马的甲士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岞山亭,黄孚便带人急匆匆的赶了过去,龚都还以为查出什么了呢。
“回将军,不是探子的事情,是另一件喜讯!”
“什么喜讯,可是陈通死了?”龚都猛的站起来,眼中全是急切。
怪不得龚都如此,这次黄巾联手共侵汝南,龚都可是发起人之一,也是郡北名义上的老大。谁想西华县的小弟王蒙连县城都攻破了,自己却两南顿的城墙都没摸到,让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大如何自处?
都怪这个陈伯举!
可惜黄孚摇了摇头,只是拿出一张画像。
“这是谁?”
龚都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
“他自称是周昂的从子,代表周昂前来与将军结盟。”
“可是真的?”
龚都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这可是周昂啊!与袁术交战多月不分胜负的九江太守,没想到自己也有资格有这等人平起平坐了。
“看他自信的样子应该不假,可是所有的令、传、文书,他声称在遭遇伏击的时候丢了,实在可疑。”
黄孚眼含笑意,“当然,就算此人真的是周昂从子,也不见得是来与将军结盟的。否则为何不是他主动来找我们,发而是我去找的他们?我看他们多半是下蔡之战中与周昂失散了,没有及时撤到寿春,才被别人追杀到这里来的。”
“你是说袁术?这算是什么好消息。”
龚都有些失望,虽然他非常敬重这些世家大族,但也知道他们未必会将自己看在眼里。一听如此,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懒洋洋地坐到卧榻上,提不起精神来。
“先生先派人去九江探探吧!若来人身份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有假,直接交给袁术,缓和一下关系也是好的。”
“那可就浪费了一颗上好的棋子。”
黄孚神秘一笑,“其实,他的身份是真是假根本就无所谓,将军信不信他无所谓,只要别人相信就行了。”
“先生这是何意?”
“听说王蒙将军马上就要来帮助将军攻打南顿县城了,不知道到时谁为主,谁为辅?”
“当然是……,你是说那老小子想摘我的桃子?”
黄孚避而不答,直视着龚都道,“王蒙刚刚打下县城,为何不去劫掠全县,反而要跑来上百里外的南顿来?现在他的威望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啊!所以将军对此必须多做一些考虑,最好是在某些方面压他一头。”
“我明白了。”
龚都也不傻,哪怕刘和的身份是假的,他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了。现在他一方面要真彻底击败陈通,提升自己威望,另一方面抬出周昂这张大旗,抬升自己地位。
“善,就按先生说的办吧。此时就拜托先生了!”
“将军放心,孚必不辱使命。”
龚都上前,亲热地拍了拍黄孚的肩膀,想要赞叹几句,门外突然传了匆忙的脚步声。
“禀告将军,大事不好了,金韦校尉被刺杀了!”
龚都闻言,勃然变色!
……
自从陈通提出集结全县备寇的乡勇,组成联盟,抗击贼寇后,县里官吏和众豪强颇有微词。但是碍于杨长史的淫威,众人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但粮草兵器之类的物资却死活不愿提供。
不想郡内各县黄巾相互串联,山贼流寇纷纷依附,一时间声势浩大,各县的坞堡连连被破,连许多县城也岌岌可危,黄巾势力已有再次抬头的迹象,官府大户才纷纷惊恐,全力支持。
陈通先是借着黄巾大部还未聚拢的时机,主动出击,各个击破,接连取得一系列小胜,迅速提升了自己的威望,坐稳了盟主的宝座。等到郡内黄巾势大,县里的当轴主动放权,陈通更是一度打得龚都抬不起头来,黄孚的计划刚推出就胎死腹中,使得南顿占据了绝对优势。
然而好景不长,南顿豪强郑家的二房嫡子郑启不知何故,在一次大战中临阵转投了龚都,使得联军大败,陈通不得不拼死断后,重伤垂死,最后被陈三郎拼命就回。
正当龚都急切的想要知道陈通的生死时,联军的大帐内气氛却凝重,每一个将领都紧绷着脸,脸色阴沉,好像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
经历了漫长的沉默时候,豪强魏家的庶长子魏嬴终于炸出了第一炮。
“诸位,我老魏是个粗人,有些话憋在心里也不痛快,今天就如实道来。虽然有句话我也不愿意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联军现在已经大势已去,如今龚贼强悍,势不可制,再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是一场大败,在场的诸位都是难逃一死。”
“若是哪天明庭守城的调令传了过来,那就更加难办了。不去吧,黄巾退后,各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去吧,各家根基都在乡下,哪有丢下基业替他人挡箭的道理。要我说诸位还是各回各家,守护自己的基业得了,到时还有个理由拒绝调令。”
魏嬴看起来三四十岁,为人粗犷豪迈,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但他那双细长阴冷的双眼却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狡诈。
见到下面议论纷纷,都是一副意动的样子,魏嬴不由得暗自得意,不想却有人豁然而起,“我反对!”
出声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方脸大耳,声音粗犷,有一股凛然的正气。
魏嬴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家的张鲂。张家在南顿还算不上豪强,只能被列入寒门,然而其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多次为联军立下军功,被陈通任命为白毦兵的统领,在军中的话语权却是很重。
“魏家是南顿数一数二的豪强,不在陈家之下,底蕴更加深厚,自然有几分把握守住基业,坚持到后将军回师汝南,可是在座的诸位吗?呵呵!”
张鲂冷笑一声,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我听说龚都帐下的渠帅王蒙只用了一个多月就横扫了整个西华,连县城都攻破了。若不是有陈盟主在,诸位真以为能顶得住龚都?诸位莫非真的以为龚都连王蒙都不如吗?并且我可听说王蒙可正率军向南顿而来。”
下面闻言一片哗然。
“此话当真?”
“这龚都也能忍了?”
“嘿嘿,看来魏家是早有谋划啊,要我是贼军,也会挑软柿子捏。”
“我却担心正好给了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魏嬴暗叫不好,转移话题道,“不知张统领有和高见?”
“高见不敢当,此时也唯有在最短的时间里与龚军决一死战了,龚军若败,王蒙自然不敢东进。”
“说的轻巧,陈盟主在的时候也不过只压过龚军一头罢了,莫非张统领自认为比陈盟主还厉害?”
“我当然比不了陈盟主,可也比某些缩头乌龟要强。”
“你说谁缩头乌……”
“咳咳。”
看到敌人还没到,自己人便打得头破血流,勇伯知道自己不得不插嘴了。
勇伯虽然只是陈家的一介老仆,但联军能组建起来全靠他的四处奔波,军队能训练的像模像样,也离不开勇伯这个老行伍的指导。可以这么说,联军的成立,勇伯功不可没,其威望也只在盟主陈通之下。
其实有苦自知,勇伯知道,若是陈通不在,这个联盟自己是维持不下去的,但他还是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
“南顿作为黄巾的重点目标,能有维持目前的这种状况,联军可谓是功不可没。大家应该知道,联军解散容易,想要再组建起来就难了。”
勇伯一说话,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洗耳恭听。
“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联军毕竟是大家的联军,是存失散,大家还是表决吧。”
勇伯话音一落,帐内顿时乱作一团,七嘴八舌争论了一通后,最后众人纷纷同意举手表决。
帐内有二十多人,最后还是畏惧黄巾的人多,在张鲂愤怒的目光下,同意解散的人占了绝大多数,魏嬴得意的哈哈大笑,不想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笑声。
“我不同意!”
声音掷地有声,如金石落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帐内顿时雅雀无声。
第31章 陈三郎()
“我不同意!”
声音掷地有声,如金石落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
张鲂闻言,不禁露出喜意,也众人纷纷安静下来,闹得最欢的几人脸色却变得煞白。
迎着众人目光,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身长却足有八尺七寸。用后世的标准来看,那就是足足两米,看起来有些消瘦,但白衣之下却隐藏着令人战栗的力量。他眉宇之间与陈通有些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更类赵云,一身隐而不发的气势宛若潜龙。
少年神情坚毅,岳峙渊渟,往帐中一站,竟压得众将喘不上气来。
此人正是陈通的胞弟陈三郎。陈三郎武勇绝伦,犹胜其兄,乃是军中第一猛将,在来军中的第一天就打边全营无敌手,害得联军的几员悍将见到他就躲。
尤其是在陈通被围的当日,陈三郎单枪匹马就敢杀入上百贼军当中,将陈通从必死之局中生生的拉了出来。
听闻最后退回的士兵说,那一战打得血流成河,横尸遍地,堆成的尸体有小山那么高。陈三郎披创十余处,犹战不退,贼军不敢接其樱,所至之处,贼兵纷纷退避。最后陈三郎阵斩贼军主将,耀武扬威而归,贼军不敢追。
当然,这并不是诸将畏惧陈三郎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大军败退之际,陈三郎于乱军中打探陈通位置,偶遇了溃败而回的魏家的嫡子魏政,当时魏政只顾逃命,敷衍不知,被陈三郎一合斩杀当场,魏家畏其威,事后竟作不知,由是凶名传于全军。
魏嬴见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应声,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三郎这是何意?这可是帐中诸将共同商议的结果,难道三郎想要违逆众意吗?”
“这我不管,谁能过我三个回合,我自会放他出账!”
看着陈三郎手中那杆六七十斤的大铁枪,众将相视一眼,心中微微一寒。
魏嬴脸色微沉,本想着借众人之意压他一头,没想到陈三郎虽然自幼喜好读书,养出了一副儒雅谦和的气度,说出的话却蛮不讲理。偏偏众人却敢怒不敢言。
不想这时却有一人站了出来,直接坦荡的问道,“既然如此,想必是三郎有别的高见了”
此人正是张鲂,他知道陈三郎不但勇猛过人,谋略胆识更胜其兄,既然敢拦住众人,想必心有所持。
果然三郎微微一笑,朝众人朗声而道,“诸位可能已经意识到,真正使大家畏惧的是龚王二贼联手,并非是什么龚贼强悍,势不可制。龚贼虽然小胜一场,声势大涨,但实际上他这几年积攒的家底早在这一个月内消磨殆尽了,虽然增加不少乌合之众,实力却不增反减。否则龚都早就趁着联军人心不定的时候杀了过来,一举奠定胜机,哪里会给王蒙来南顿摘果子的机会呢?”
陈三郎一下子就点在了问题的关键上,营中的诸将思忱片刻,认为确实如此。
联军已经和龚都打了一个多月了,要说一开始对黄巾还有什么畏惧的话,那么现在这点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