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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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成一串,枪口喷着火舌。
“叭叭叭叭——”双方的枪弹,在空中交织穿梭。
游击队员边打边撤,但是身后的追击却异常凶狠,南宫仕指挥着战士们,连甩了两回手榴弹,但头戴钢盔的日本鬼子,战斗力格外强悍,顶着手榴弹爆炸的硝烟泥土,嗷嗷乱叫着往上冲。
“噼噼叭叭——”子弹在身前身后乱窜。
战士们钻进青纱帐里。
南宫仕心急如火,此处都是平原缓坡,附近的庄稼地,是玉米和豆秧的混杂区,青纱帐隐不住身形,鬼子的战斗力比伪军强得多,甩不掉追击,怎么办?
“霍阴阳,”南宫仕叫道。
霍阴阳提着枪跑过来,南宫仕瞪着眼睛喊道:“你带着大家向南撤退,我来掩护。”
“队长,你指挥撤退,我掩护。”
“执行命令。”
霍阴阳匆匆离去,游击队员们迅速沿着田野里的小路,向漫漫夜色里撤退,南宫仕拐了个弯,朝着队员们相反的方向,边打边撤。
“叭叭叭,”他打出几颗子弹,想把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
“狗日的鬼子,有种追上你爷爷。”
南宫仕象一只豹子,在豆秧间一边跳跃,一边打枪。
忽然身边人影一闪,一个瘦小的身子,跑到旁边,南宫仕扭头一看,原来是包小乐。
“小乐,你怎么没跟上队伍?”
“嘻嘻,队长,霍班长命令我来帮你。”
“啾啾啾,”一串子弹,从两人的头顶上飞过去。
南宫仕心里一阵高兴,敌人的注意力,被自己给吸引过来了,他怕敌人“走错了”,回身又朝身后“叭叭叭”打了几枪。
“小乐,降低姿势,快跑。”
庄稼垄随时绊脚,跑起路来磕磕绊绊,豆秧红薯秧,有时象绊马索一样,将两人勾住,摔个跟头。
“叭叭叭,”身后,敌人的枪声,紧追不舍,虽然夜色昏暗,利于隐蔽逃跑,但南宫仕和包小乐猛跑一阵,仍然没有摆脱追赶,南宫仕心里有些着急。
显然,鬼子兵有股势不罢休的劲头。
前面,一条白亮亮的带子。一条小河出现地视野里。
这条小河名字和村庄名一样,也叫清水河,它蜿蜒流过田野,流入蓝玉河里。
呀,到了河边了。
南宫仕出了一身的汗,小河,挡住了去路,只能往旁边再拐弯,他一摆驳壳枪,带着包小乐正要跑进河岸边的一处柳树林,忽然发现从柳林里窜出一群人来。
南宫仕和包小乐猛地停下脚步。
怎么,柳林里还有埋伏?
南宫仕把眼睛瞪了起来。
“叭叭叭,”一串子弹,从柳林里处飞出来。
“嘎嘎嘎——”机关枪打响了,听声音,是清脆的歪把子机枪,子弹象一阵密集的飞蝗,从前面黑乎乎的柳处里,雨点般地喷出来。
第52章 鬼是谁?()
机枪、步枪的子弹,密集得象是刮起一阵风,弹雨,朝着南宫仕身后的鬼子追兵,射过去。
南宫仕心里一阵兴奋。
这是救兵啊。
“同志们,打——”一个高亢的声音,从柳林边响起来。
这是指导员管波的喊声。
南宫仕心情激动,眼看自己和包小乐摆脱不掉敌人的追击,却意外遇到同志们突然现身接应,心里那股温暖,简直难以言表。
“叭叭叭,”他回身又朝鬼子射出一串子弹。
追赶的鬼子,被柳林里突然冒出来的阻击,一下子打蒙了头。
本来南宫仕等人的枪弹,稀稀落落,火力薄弱,鬼子伪军以多欺少,狠命追赶,却没想到柳林里忽然枪声大作,弹如雨下,并且机关枪也在怒吼,瞬间,便被打中好几个,猛地给压制下来。
南宫仕和包小乐趁机直起腰,向柳林里跑去。
“指导员——”
“小乐,南宫,往树林后面撤。”管波高声喊道。
南宫仕和包小乐飞快地跑到柳林里。
啊,果然是同志们来接应了,管波躲在一棵老柳树后面,高声指挥。姜水生带着战士们,伏在柳树后、土坎边,正举枪射击。
丁蛮牛抱着机关枪,“嘎嘎嘎——”向敌人扫射。
姜水生还是老样子,表情专注,闭着一眼睛瞄准,神态平静,凶恶的敌人在他眼里,就象是一堆没用的石头
“撤,”管波见南宫仕已经退出来,及时下达命令。
“嘎嘎嘎——”丁蛮牛抱着机枪,打出两个点射,然后按照管波的命令,回身撤退,姜水生和战士们交替掩护,沿着清水河的河边,迅速撤到清水河上的一座木桥边。
“过桥。”
二十余名游击队员,象黑夜里的一阵风,冲过桥去。
姜水生和几个战士在桥上埋伏下一束集束手榴弹。
敌人的队伍追过来了。
“轰——”集束手榴弹爆炸了,
只见一阵火光,在黑夜里耀眼地闪过,浓烟起处,木桥炸毁了,散乱的木块木板,被掀起老高,又随着烟尘落下来。
追击的敌人,被隔断在清水河对岸了。
战士们不再开枪,他们迈开脚步,顺着乡野间的小路,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天快亮的时候,南宫仕和管波带着游击队,来到蓝玉河边的荷花池畔。
打了半夜的仗,又经过一阵急行车,战士们都疲乏了,大家都躺在河边松软的草地上,休息了。
管波和南宫仕坐在河边,面对着泛起粼粼亮光的河面,轻声商议。
“南宫,今天是怎么跟敌人遭遇的?”
管波抽着自己的小烟袋锅。火星,在烟锅里一闪一闪,象是一点红色的星光。
“我们到达清水河村边的时候,发现鬼子已经埋伏在那里了,真奇怪,他们就象知道我们要去清水河,因此提前就设了埋伏”南宫仕轻声把夜里的遭遇讲了一遍。
蓝玉河水,哗啦啦地向前流。
管波半天没有吭声。只顾抽着旱烟锅。
南宫仕气愤地说:“指导员,我敢肯定,一定是走漏了消息,否则鬼子不会埋伏得那么恰当,那么准时,难道他们能掐会算么”
“嗯,”管波把烟锅从嘴里拿下来,点了点头,慢腾腾地说:“你说得没错,这里有鬼。”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心里,都觉得心事沉重。
鬼,无疑是令人痛恨的,但是,鬼在哪里呢?面前是黑洞洞的夜空,那个可怕的“鬼”,是否就躲在暗处,正冲着自己发出狰狞的冷笑
“南宫,今天的事,虽然战斗规模不大,但是非常可怕,它让我们意识到,敌人,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你想想,当你正要进入清水河村的时候,敌人正埋伏在村边,张好了网等待着你上钩,而且,他们是喊着你的名字,要捉活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知道是你带队,知道你几点几分会到达村边,这太可怕了,他们对我们的情报,掌握得一清二楚。”
“是内鬼。”
“对,”管波肯定地说:“在咱们的内部,隐藏着一个非常可怕的鬼。”
“我要把鬼给揪出来。”
南宫仕发狠似的把河岸边一丛棱草,给拔出来,用力甩到河里,水草在河水里打着旋儿,沉入水底。
说完了,南宫仕的心里,却莫名感到沉重。
内部有鬼,这让他非常难受,跟着自己浴血奋战的战士们,谁是鬼呢?他最不愿意把战友想象成敌人。
谁是鬼?
第53章 美女,搜捕()
南宫仕和包小乐两个人,每人挑了个扁担,扁担两头的柳条筐里,盛了南瓜、茄子等各色青菜,打扮成卖菜的农民,挑着担子进城去。
城门口,两个人放下担子。
城墙上挂着一幅门扇大的“通缉告示”,上面写着:通缉在逃共军头目南宫仕,有捉到者赏大洋百元,报告确实信息者,酌情重赏。
告示上画着一张图,是个年轻人的头像,画得横眉立目,神态狰狞。
包小乐摇了摇头,“队长,这画画得也不象你啊。”
有几个老百姓,也围上来观看这张“画影图形通缉告示”,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
“你听说了吗?这个南宫队长,可厉害了,飞檐走壁,神功无敌,纵身一跳,就能跳过蓝玉河。”
“是呀,他两手拿着手枪,左右开弓,那叫一个百发百中,说打你鼻子,就不会打你眼睛,前些天,在清水河,一个人就打死了几十个鬼子兵”
在人群后面擦汗的南宫仕和包小乐,差点笑出声来。
歇了一阵,两个人挑起担子进了城。
城门处设岗检查的两个伪军士兵,查验了两人的“良民证”,在菜筐里翻腾了一阵,没找出可疑物品,便挥手放行。他们丝毫也没发现,这个土里土气的卖菜农民,便是他们要抓的“在逃犯”南宫仕。
进入城里,曲里拐弯,两个人走进一家“孤竹饭馆”里。
这家饭馆,是县委设在县里的一家秘密联络站。
菜馆里掌柜叫钱忠厚,是自己人,他负责城里地下工作人员的侦察工作。
“二位,送菜来啦,里边请——”钱忠厚把两个人让进后院里。这人是个满面油光的大胖子,总是笑嘻嘻的,从面相上看,便是个圆滑的生意人。
南宫仕和钱忠厚坐到后厨的板凳上,一边择菜,一边小声交换情况。
钱忠厚说:“最近城里的敌人活动很频繁,自从治安军‘铁轮部队’大批进驻以后,更加猖獗,这些天,连续在运输弹药、给养,据我们侦察,他们储备了大量的子弹、炮弹,手榴弹,而且新运进了掷弹筒、马拉野炮。”
“敌人要有新的行动。”南宫仕判断道。
“对,很可能是大行动,光骡马拉的野炮,我就看见运来了三门。”
“那是一个炮兵连。”
每次,敌人要开始“扫荡”的时候,便要进行这种战役准备,八路军游击队,往往根据内部情报,制定相应对策。这一回,南宫仕感觉到,敌人正在酝酿的行动,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厉害。
两个人择着青菜,研究判断着敌人的动向。忽然放哨的包小乐匆匆跑过来,急急地说道:“有情况。”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大街上,响起一阵凄厉的警笛声。
“呜——呜——”
南宫仕和钱忠厚同时站起来,他们听到,随着警笛声响起,街上的喧哗声大起,有乱嚷乱叫声,有凌乱的脚步声,就象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霎时便搅乱了一池湖水。
南宫仕三步并作两步,从后厨跑出来,窜到饭馆门口。
街上,已经乱了。
人们在乱跑,在惊惶地匆匆躲避。一阵“的的的”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十来匹高头大马,从街道尽头疾驰而来。
马上,是几个恶魔似的日本鬼子,个个横眉立目,提着枪,纵马疾驰,脑后黄军帽上的布头,随风摇晃。
头前一匹黑马,上面骑着个细高个鬼子,面目狰狞,瞪着一双鼓鼓的金鱼眼,目光象是两把刀,狠狠盯着街上乱跑乱嚷的民众。
“这是西村,”钱忠厚伏在南宫仕耳边小声说:“鬼子宪兵队长。”
西村的黑马,象他的主人一样凶恶,在街上蛮横的奔驰冲撞,两个来不及躲闪的小贩,被马蹄踏着了,发出一声惨叫,壮硕的黑色战马,马蹄足有碗口大,踏到人的身上,立刻便把人给踩伤,只怕连骨头都断了。
“王八蛋,”南宫仕看得咬牙切齿,瞪着眼攥拳头,恨不得举起枪来,朝着这群凶恶如狼的鬼子宪兵,一阵扫射。
鬼子兵象一阵旋风,纵马驰过街口。
他们刚刚过去,只见一群穿便衣的汉奸,又提着枪,乱嚷着奔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瞅着谁不顺眼,张口就骂,举手就打,有两个躲得慢的汉子,被便衣汉奸抓住,不由分说,一脚踢倒,给捆了起来。
“这是干吗?”南宫仕问。
“不知道,也许是搜捕。”
两个人怕惹出事,赶紧又转身躲入饭馆里。
这时候,忽然两个身影,从旁边的胡同里拐出来,身子一闪身,跟在南宫仕的身后,迅速进入饭馆里。
这是一男一女,年纪都只有二十几岁,男的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把前额完全挡住,穿身工装,看模样象个做工的工人。女的穿件打了补丁的粗布裤褂,脑后梳一条大辫子,穿着打扮,象个贫苦人家的庄稼姑娘。
南宫仕从侧面看见这姑娘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面熟。
这俩人进了饭馆,神色紧张,工装男人靠在墙角,透过窗户向大街上张望,右手插在工装上衣的衣兜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