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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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大汉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们抓错了,你走吧。”
等到走出洞口,霍阴阳眨眨眼,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道:“乖乖,老子这条命,敢情还在自己身上,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恶梦?”
两个大汉,又将霍阴阳黑布蒙了脸,驮在马背上。
马蹄的的,奔驰了一阵,霍阴阳肚子被马背揉搓得又差点吐出来,直到上了大路,马上的汉子把霍阴阳绑绳解开,黑布拿掉,沉着脸对他说:“这里的事,请你保密,不准对别人说起,否则,开膛挖心。”
“是是是。”
等到骑马汉子走远了。霍阴阳揉着肚子,破口大骂,“奶奶的,保你祖宗个屁的密,等老子带了队伍,抄了你的妖精洞,一个个绑起来,先打上三百鞭子,屁股开花”
第33章 神仙下凡(求收藏推荐)()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一个身材瘦削,面色白净的人,穿件破旧的灰色长衫,满身的文雅书卷气,象个旧时的书生秀才,站在核桃峪郁郁葱葱的树林草地边,倒背着手,欣赏着面前的苍翠美景,吟咏起古诗来。
南宫仕在腊月的搀扶下,匆匆越过山坡,向这边走来。
“不用搀,我自己能走。”
这个“书生”迎着南宫仕走上来,呵呵一笑,“南宫,我来晚了。”
“您是县委派来的管先生吗?”
县委为加强草花湾游击队的政治工作,派这个叫做“管波”的同志,任游击队的指导员。
“是我,管波,他们都叫我管神仙。”
“神仙?”腊月嘻嘻地笑起来。
“呵呵,时间久了,你们就知道我这个‘神仙’,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管波笑哈哈地开着玩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乐天派。
本来,南宫仕听说管指导员文化高深,满肚子墨水,还担心不好相处,现在一看,大家一见如故,嘻嘻哈哈,竟然异常融洽。他心里的担忧完全消散了。
大家坐到虞老人的草屋前,管波大赞核桃峪的山水风光,“我叫管神仙,可是到了核桃峪才知道,你们生活在奇石峭壁之上,花香鸟语之间,出门便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多少楼台烟雨中原来你们才是神仙啊,呵呵。”
他说的这些咬文嚼字的话,让南宫仕和虞腊月听得一知半解,只觉得很新鲜。
“闲话少提,”管波掏出一杆旱烟袋,装上半锅烟末,点燃吸了一口,笑模笑样地说:“我来晚了,是因为半路拐了个弯,到野狼谷绕了一趟。”
“野狼谷?”
“对,土匪熊老八的老窝。那里山高林密,风光也不错,不过比起核桃峪的鸟语花香,还是差远了”
南宫仕心道:管指导员绝不是欣赏风景去了,他一定是闻听了野狼谷有什么异常情况。
果然,管波继续说道:“南宫,我这一趟,没有白绕,熊老八的熊窝里,果然有大有风水我在那里发现了广陵之图的踪迹。”
“那管指导员,你说,那个广陵谱,还有广陵图,秘密宝藏什么的传说,有准儿吗?”
“有准儿,”管波肯定地说:“咱们国家历史悠久,文化经济财富旷世罕匹,别的不说,就说古墓葬、古遗迹、古藏书这些珍贵的历史文化遗存,海了去了。三国时期,天下混战,好多地方军队的给养粮草,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
“靠挖坟盗墓,”管波摇了摇烟袋,“挖出来的宝藏,变卖成钱财。供给战争。你们想想,战争得需要多少钱?地下埋藏的宝藏,究竟又有多少?”
南宫仕瞪大了眼睛。
他打死特务,得到广陵之曲以后,并未对这些东西真正感兴趣,现在听管波一说,才重视起来。
“更重要的是,如今日本鬼子已经闻听了这个宝藏密码的消息,正在加紧搜寻,想把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藏,给偷运到日本去,这咱们能答应么?”
管波磕磕烟锅里的烟灰,继续说道:“因此,我听说野狼谷里惊现广陵之图踪迹,赶紧闻风而动,前往侦察。”
“那”
“没找到,”管波抽着烟摇了摇头,“我秘密寻访,但熊老八的老窝很是隐蔽,我又不敢孤身深入,具体线索,还未摸到,只听说那图曾经有人看见过。熊老八的手下,在深山古洞里迷了路,被一个神秘的猎户所救,看见过这张图。”
聊了一阵,几个人都觉得疑点甚多,只好先放下,等日后有机会,再深入野狼谷,寻找宝图。
管波在核桃峪住了下来。
很快,南宫仕和腊月、虞老人就发现,管波果然就真的和“神仙“差不多。
他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文学音乐,甚至星象占卜,农桑渔猎无所不晓,万事皆通,简直没有他不懂的事,什么事让他说起来,都头头是道,往往让人茅塞顿开。
南宫仕跟着虞老人练武,他也能在旁边指点:
“南宫,阴阳九刀,之所以冠名阴阳,这里定有讲究。阴能补阳,阳又补阴,这是因为万物都有始有终,循环往复,无上无休,你看这招豹刀,明明是巧妙地运用了阴阳相谐的原理,攻敌之所必救,而在敌人欲图反击的时候,突然变化,采阴补阳,转瞬间就把敌人的路线给封死了,一招下去,非死即伤”
习武之人,往往文墨不通,语言表达能力有别,因而使教授时难以传情达意,使好些武功的高深精妙之处,让人难以意会。
管波知识渊博,高屋建瓴,他以大我解小我,以万物生化变易之律,解说武功诀窍,刹那间便把好多难解的细微之处,巧妙详述,使人猛然融会贯通。
南宫仕经他点拨,往往是迅速理解,立刻掌握,把虞老人教的阴阳九刀,达到一学即会,一会即精。
虞老人也异常高兴,“管指导员,你原来是个武学行家。”
“不不,我根本就不懂武,更没练过,手无缚鸡之力。”
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
“南宫,武功一道,在于把凝于掌、脚、刀之上的能量,迅速加于敌身,而能量的突然置换,动不如势,曲不如直,你看你这刀蛇刀,远没达到蛇圆润柔和,伸缩自如之的地步,为什么呢?据我看,你这一脚,出得太急了”
“急了?”
“嗯,咱们全身的肌肉骨骼,都有自己的张力限度,过急则疲,你这一脚看似威猛,实则带动腰侧肌、二头肌有一个侧向加速度,使右腿张力暴增暴减,冲出了身体能承受的限度,大大影响了出刀的角度,没有达到阴刀补阳刀之效”
虞老人惊异地说:“管指导员,你还说不会武功?你简直是世上少有的高手。”
“虞老伯,我真不会武功,”管波抽着烟袋,站在挥刀练功的南宫仕旁边,神态悠闲,笑呵呵地说:“我父亲是城里的图书馆馆员,我从小爱看书,把馆里藏书几乎翻了个遍,因此书本知识学了不少,满肚子之乎者也。”
“哦,怪不得你如此渊博。”
“呵呵,真到了战场上,我谁都打不过。还得靠南宫仕他们这些勇如猛虎的小伙子。”
管波给南宫仕画了好多图。
“南宫,你看,西洋拳击,讲究的是步伐和攻守的平衡,最重防守反击。”
“哦,”南宫仕听他讲解西洋拳击的要诀和精义,觉得大受裨益,对中国武术的针对性又加深了领悟。
管波画出泰拳招式。
“南宫,泰国人长得矮小精瘦,但为什么泰拳横行天下?你看,他们这些基本招式,根本就没有套路,最讲究肘和膝的配合,铜肘铁膝,连环进击,从而陡增威力”
“管指导员,你简直是活神仙,神仙下凡。”
“哈哈,我早说过,我这个管神仙的称号,那是货真价实的。”
管波把拳击、泰拳、美洲柔术、欧洲剑术、印度瑜伽术世上其它林林总总的武功,都画成图画,讲给南宫仕听,这些知识,都是虞老人所不知道的,因此,南宫仕、虞腊月、虞老人都津津有味地跟他学习。
他成了武术总教习。
南宫仕仔细揣摩,潜心学习,在管波的指导下,摸索武功之道,运用到“阴阳九刀”的招式里。
阴阳九刀使起来,逐渐日益运转自如,随心所欲,威力大增。
虞老人捻着胡子微笑,“南宫,你所学,已经超过我所教授了,这原因一是你自己的聪明,二是管指导员学究天人,让你处处时时,灵台开悟。”
南宫仕潜心习武的同时,时刻在盼望着另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赶紧养好伤,回到部队,参加战斗。
管波叼着烟袋,不慌不忙地说:“过两天,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去部队。而且,你别以为我是光杆司令,来给你当指导员,我还给你带来一个排的兵力呐。”
“啊?这真的吗?”南宫仕喜出望外。
“呵呵,不过这些兵力还得咱们费点事是这样,南宫,你听说千户镇里的新民会长,搞天地仁武会的事了吗?”
“听说了啊。”
“这可是个宝贵的机会啊,”管波拿下烟袋,认真地说:“新民会欺骗老百姓,把年轻人都哄骗去练武,是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给日本鬼子服务。那么咱们为什么不能揭穿他们,把这些受骗的年轻人,拉到抗日队伍里来呢?”
“对呀,”南宫仕一拍巴掌,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管指导员,你简直真是神仙。”
第34章 拾粪派()
一辆带着布棚软垫的马车,缓缓停在千户镇里的大街上。
这种马车铺着棉垫,装饰华丽,是大户人家出门乘坐的。
一个十几岁的富家小姐,从车上下来,旁边两个跟班随从,陪着笑说道:“二小姐,到了。前面就是。”
镇子里,原来当作杂货集市的空场上,搭了一个高台,台前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台上扯着一条横幅,上写着:“天地仁武会以武会友擂台赛”几个字。
台旁摆着几面大鼓,发出“咚咚咚”的擂鼓声,更显热闹。
摆擂台,自古便受民众欢迎,设擂比武,往往吸引附近各村民众,前往围观,此时,台下人来人往,观众越聚越多,四乡八寨的人,都往这块场地中央聚集,象这家“二小姐”这样的彩棚马车,街口停了不少。
一个青布包头,充当司仪的精壮汉子,走上台去。
“各位父老乡亲,”这汉子朝台下黑压压的观众,拱了拱手,“今天以武会友擂台赛,正式开始,本镇天地仁武会,广纳贤士,有愿意登台献技者,请上台来。”
喊了几声,台下并无人响应。于是“仁武会”派出两个会员,在台上表演刀枪对练。
两个头包青布的年轻人,各持刀枪,演了一路花枪破刀,两个人刀来枪往,身法甚是快捷,台上人影闪展腾挪,疾转忙窜,一招一式,姿态威武。
台下观众,喝起彩来,“好。”
有一个声音,叫道:“挺好看。”
乍听去,似乎是出言夸奖,细一品味,却又不象。武艺之道,在于对阵,以输赢判高下。“好看”对于练武来说,并非谀词。
台上,两人对练越演越快,一个年轻人耍了个“大鹏展翅”,猛翻一个倒毛跟头,凌空飞起,再稳稳落地,观众们又是一阵掌声。
“小心屁股,”那个声音又叫起来。
这句话,又象调侃了,惹得周遭一片哄笑,其实这人的话蛮有道理,对练之时,如此空翻,除了姿态美丽,毫无用处,对手若一枪刺出,岂不正好扎中屁股?
台上,对练结束,两人朝台下拱手行礼,相继退下。
司仪走上来,朝着刚才台下说话的人喊道:“先生,若有指教,请上台来。”
众人的目光,都朝那人看去。
这人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农民打扮,黑粗布裤褂,身上还背了一个柳条粪筐,似乎刚刚从外面捡粪回来。
这农民嘻嘻一笑,说道:“我不去,我是拾粪的,台上有粪么?”
“哈哈哈,”全场哄笑大笑起来。
更有爱凑热闹的人,在旁边添油加醋,“好,”“有啊,台上放着现成的一泡大粪”
“嘻嘻,哈哈”
台下,那个坐着彩棚马车来看热闹的富家小姐,此时却没注意闲汉们胡乱打趣,也没注意台上是否打斗,两只眼睛,却紧紧盯着台子侧面,一个打鼓的侍从。
为了壮声势,比武台两侧,各有两人拿着鼓槌,专门敲鼓。其中一个敲鼓侍从,大眼睛宽脑门,长得瘦削精干。
这人正是南宫仕。
原来南宫仕和管波秘密潜入千户镇,报名混进“比武擂台赛”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