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最佳闲王-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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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罪……”房玄龄心中暗暗的叫着苦,可脸上却只能连连应声。
他倒是没忘隔墙有耳这件事,可他还是没想明白,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了,李元吉其实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房玄龄去见了侯君集,而不久之后就来自己这里提起高山州驻军的事情,有了前因和结果,过程是怎样的,重要吗?
侯君集都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第四二六章:敲打()
侯君集是个非常有才能的将领,虽然李元吉对他的感官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坏。
可李元吉始终没有否定侯君集的才能,加上让自己憎恨侯君集的两件事情并没有真正的发生,所以李元吉倒也还能强压着心中的那股打压之意,将他安排在苏定方手下做副将。
可这货始终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难听,可事实上就是这样。
让李元吉对他感觉彻底崩乱的两件事情,第一件是历史上李世民派侯君集和张亮前去跟李靖学习兵法,张亮还好,李靖教完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可侯君集不干了,因为直到李靖藏了私没有教给他,所以便仗着李世民对其的喜爱,跑去诬告李靖要谋反。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李靖没事,侯君集被痛斥了一番。
而第二件事则是侯君集率军征讨高昌国的时候,身为统帅,侯君集竟不顾唐军军纪,非但没有下令禁止手下将士哄抢财物,反而他自己率先带头进入高昌王宫将其抢夺一空。
唐军,土匪,这两个词汇是永远也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
唐军那是国家力量,是正规的军事机构,有着严明的军纪约束,可侯君集却偏偏率领着军纪言明的唐军,做了那只有土匪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唐军因此而在西域诸国名声大跌,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陷入了被动之中。
而侯君集则因此被诏回了长安,想象之中的封功进爵并没有发生,反而迎来了一场牢狱之灾,直到后来李世民决定不追究,将他放出来之后,这货竟然没有感谢,没有忏悔自己的行为。
反而找到打算前往洛州上任的张亮,说他想造反,让张亮跟着他一起。
虽然放了他,可李世民这个时候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结果这刚放出来就拉着人去造反,这还了得?
于是乎,刚出来没多久的侯君集又一次进入了大牢之中,而这一次,他在也没有能够走出来。
有了这两件事情在前,虽然是原先的历史,因为自己的到来,这些历史早已不复存在,可历史虽然改变了,可每一个人的性格却没有改变。
所以,当侯君集在吐谷浑不顾军令,下令抢夺的时候,实际上也已经证实了早晚有一天,他还会说出那种造反的话来。
历史上侯君集为什么要拉着张亮造反?除了两人的关系比较好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因为侯君集的性格,愿意跟他深交的人并不多,加上当时侯君集立了大功非但不赏,反而被关了起来,这让他心中倍显失落。
对于一个人而言,只要第一印象坏了,再往后是很难改正过来的,而且更是需要时间,以及大量的事件去改变。
可惜给了他机会,他却自己把握不住。
职业化的唐军,如果不能杀住这股歪风邪气,以后这队伍还怎么带?
所以,如果侯君集足够聪明的话,现在他最应该考虑的问题并不是他能不能出来,能不能重新回到高层的位置,而是考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活下来。
只是很可惜,侯君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能约到房玄龄,却不知道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反而还想去高山州统兵。
以侯君集的尿性,除非李元吉脑袋瓜生锈了才会同意放他出去。
“诏萧瑀!”房玄龄走后,李元吉直接让人去传召萧瑀。
别看内阁现在都是自己的人,可自己人里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萧瑀性格耿直,严厉清正,不肯容人之短,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所以萧瑀在内阁中混的并不怎么好,同样的,萧瑀也是四省之中,除了马周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兼任的成员。
但正是这样的人,身为皇帝才敢放心大胆的去用。
况且还有送回萧后之恩,萧瑀对于皇帝的意见,始终保持支持的态度。
如果不是这次房玄龄过了界,李元吉也并不会如此待他,特别是萧瑀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大会儿的功夫,正在尚书省当值的萧瑀便匆匆前来,对于皇帝为何召见自己,萧瑀心中不知,脸上也同样没有焦急,反而一脸淡定的等着皇帝开口。
“朕听说卿近来鲜有不按时离去?”李元吉直接问道,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语气却跟往常不太一样。
“回陛下,尚书省事务不多,且有左右两位仆射,分工明确,未曾有任何事件积压,故而可按时离去!”李元吉口气不善,萧瑀却也不急。
尚书省是最特殊的一个省,不同于中书省和门下省以及发展省。
因为李世民担任过尚书令,所以在他登台以后,便无人敢做尚书令这个职位,可一省不能无主,所以只能分设左右两仆射。
左仆射相当于尚书令,虽然不这么叫,但权力和职责却跟尚书令一样,右仆射则为副,但表面上两人却是同级别。
而官场上这种稀里糊涂的事其实也不少,不是真正混迹其中的人,根本搞不明白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就是一些基层的官员,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元吉拿自己不加班说事,那自己就拿任务都已按时完成来辩解。
朝廷没有规定官员必须要加班,而那些加班的,都是任务没有完成的,为了避免事件积压的越来越多,所以只能每日加班。
尚书省的事不多,萧瑀又是个很有经验的老官员,职权分配的很清楚,虽然他缺点很多,但优点也不是没有。
尚书省没什么事情,中书省和门下省的事情就多吗?为什么只有尚书省不加班?这难道不是萧瑀的功劳吗?
如果换个别的人在这里,现在肯定一脸的忏悔,然后连连保证自己以后不会走那么早,就算是真的没事做,下班以后也要在衙门里多耗一会儿再走。
但是萧瑀却不屑于这么做,加班就是加班,既然没有工作可以去做,又为什么要加班?
面子工程?那只能是害人害己,打铁还需自身硬,一块土疙瘩,就算丢尽铁矿石里,练出来的依旧还是一堆土,不可能变成铁。
“别的衙门每日忙碌不堪,而你们尚书省却清闲的很,虽说没人前来告状,但是朕却看不下去了,特别是你这个仆射,时间久了,是会让人说闲话的。”李元吉继续说着。
萧瑀心头一楞,旋即一声苦笑。
当了几十年的官,宰相也都当了很长时间,当了很多次,在隋朝和唐朝都是高层级别的官员,萧瑀虽然人缘不好,但不代表眼界不行,不代表悟性不行。
李元吉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他又怎会不明白李元吉的意思呢?
“臣愿听从陛下安排!”心中苦笑了一声,知道这是皇帝打算给自己加担子了,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惹了皇上不高兴。
“回去准备一下,下次内阁会议,朕会安排你兼任吏部尚书。”李元吉悠悠然道。
“什么?吏部尚书?”萧瑀大吃一惊,连忙抬头看向李元吉,似是在询问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陛下您说错了?
“朕没说错,你也没有听错,就是吏部尚书!”李元吉十分肯定的说。
“这”萧瑀显的稍稍有些犹豫,若是这事宣布了出来,自己可就彻底的得罪死了房玄龄啊,只是
抬头看了眼李元吉,连忙拱手道:“诺!”
自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这还不是死,只是一个吏部尚书而已,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尚书,虽然职责不同,但对于管理来说,其实都是大差不差的。
自己不懂的地方,就不要胡乱的去插手,一个尚书好与不好,不在于他做了多少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而是在于他在任期间,把多少个真正的人才放在了合适的位置。
管理可以不专业,但做事的人一定要专业,不然就会出乱子。
所以,兼任吏部尚书,萧瑀是一点压力也都没有,只是唯独想不明白,房玄龄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咋就惹了他呢?还把皇上给气的直接撸了他吏部尚书的位置?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萧瑀却不敢拒绝。
其实李元吉早在之前高山州都督一事上就对房玄龄有些不太满意,倒不是说房玄龄故意压着不做,而是在其他大臣不愿意的时候,身为内阁首臣,房玄龄却并没有去跟那些大臣做思想工作,哪怕最终没能成功,既然身为内阁首臣,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这个时候哪怕是把自己最信任,最重要的人推出来,也决不能让皇帝落了面子。
可房玄龄却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劝说,也没有让自己人出来。
至于萧瑀,他倒是想,可他那性格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只能算是有心而无力。
至于这次拿下他吏部尚书的位置,其实也不过是敲打一下而已,同时也震慑一下其他人,警告他们做事不要过火,否则的话,就要先考虑一下,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第四二七章:你作死的能力俺服()
内阁上,房玄龄面色苍白,满脸的震容,就连其他大臣也纷纷表示一脸的震惊。
毫无征兆,毫无缘由,皇帝仅仅只是一句卿太累了,便将房玄龄兼任的吏部尚书一职给撤掉了。
换上的不是新提拔的人,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人际关系很差的萧瑀。
差不代表得罪了太多的人,而是人不愿意与他深交,生怕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波及到自身。
房玄龄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可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直接拿下了他手中最大的权力。
中书令官职高,权力也很大,可毕竟职责不同,真正重要的,实则是吏部尚书。
而原本说前不前,说后不后的萧瑀,在拿下吏部尚书之后,在势头上隐隐的已经有了超越房玄龄成为内阁首臣的架势。
这次的会议时间并不长,也没其他什么事情要去讨论的,基本上也就是个正常的例会,各部汇报一下工作,有苦难的说一下,没困难的跟着听听就行了。
倒是职位改动一事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李元吉的命令很奇怪,疑惑的人也很多。
今日动的是房玄龄,谁又知道明日会不会动他们?
虽说皇帝要想动一个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拦着,更不可能让皇帝收手。
可问题在于,他们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有自私的一面,哪怕平日里没有展现出来,他们也希望能搞清楚原因,然后自己避免走上房玄龄的老路子。
毫无疑问的是,李元吉不可能没有根据的就去动一个大臣。
“陛下这是何意?玄龄做的好好的,无过无错的,为何毫无征兆的就被换下?”散会之后,几人开始围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情。
众人纷纷摇头,一脸的迷茫让他们根本不用开口就能告诉对方答案。
‘啪……’
一道手臂重重的拍在房玄龄的肩头,巨大的力道,让毫无防备的房玄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那股子巨大的力道,强忍着痛意回过头来,心中暗想,那里肯定是一片通红,自己这小身板,又怎是程知节那大老粗的对手?
“俺说你有干啥缺德事了?”似是并没有注意到房玄龄那不善的目光,程知节一脸好奇的问着。
程知节这话问的虽然很没水平,让房玄龄脸上很是无光。
其余的大臣们也纷纷想笑,可这个问题又的确是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所以只能强忍着笑意,恨不能将脑袋一个个的给伸过来。
场面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你这老匹夫,什么叫做干缺德事了?老夫是那样的人吗?”房玄龄没好气的回应着,暗道这货就不能给俺留点面子吗?
“没干缺德事陛下咋会撤了你的吏部尚书?他咋不把老夫也给撤了呢?”程知节可不管那么多,他是真的很好奇,满脸人畜无害的房玄龄,到底干了点啥?
按说以李元吉的性格,好吧……
虽然有些阴险,做事也更喜欢在背地里给人来上致命一击。
可有一点不得不说,只要你没做错,哪怕某些地方得罪了他,但凡是不涉及到原则问题的,他是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