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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崇祯:重征天下-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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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洪总督是不肯拨粮了?”成基命已经出离愤怒,转向襄王朱翊铭道,“襄王殿下能否看在将士极度困苦份上,暂时支应一二?”

    朱翊铭却先看看洪承畴,然后才一脸苦瓜相地道:“成大人请想,朝廷彻查投献藩地,本王的藩田十停已经去了八停了,哪还有多余粮食?”

    成基命彻底失望,霍然起身道:“既如此,洪总督,本官这就告辞,希望圣上下旨问你的时候,你也能回答得这么轻松!殿下,恕本官无礼了!”

    眼见成基命欲拂袖离去,洪承畴却笑着起身扯住他道:“成大人,别着急走啊!久闻成大人诗文酒量俱佳,好不容易来到襄阳,又在襄王府上,哪能走就走,今襄王做东,你我定要来个不醉不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喝不下!”

    成基命愤怒地甩手,洪承畴却始终不撒。成基命登时警觉起来道:“洪总督,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本官走吧?”

    “你算对了!”见被成基命识破,洪承畴突然翻脸,立时有一队士兵闯入银安殿中,把成基命围了起来,而朱翊铭早吓得面如土色!

    “你。。。你这是何意?”成基命极度震惊地喝问。

    恰在此时,一个极其难听的公鸭嗓音由远及近:“德昌王爷千岁驾到!”

    。。。

    。。。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襄阳之变 一 一更() 
随着这个扯得老长的叫喊声,朱翊铭和洪承畴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成基命举目看时,见厅外并排迈进两人。右首的那个弓背哈腰,抬着左手让左边那人扶着,心翼翼、亦步亦趋,一看就是个宦官。成基命不禁大奇,心想陛下已经下旨废除了宦官制度,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公然带着太监来襄王府招摇?

    而左边那位则高大,仪表堂堂,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举手投足之间都自然而然地带出一种舍我其谁的王者气度。

    “德昌王?”成基命愣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洛阳福王世子、德昌郡王殿下?”

    “成大人好眼力!不错,正是本王。”那年轻人面带雍容的微笑,径直从几人身旁走过,对朱翊铭一揖到地道:“朱由崧见过王叔祖!”

    原来按照太祖朱元璋订下的宗室取名规则,燕王朱棣这一系子孙的辈分排名为“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朱由崧与朱由检是平辈,而襄王朱翊铭则与万历帝朱翊钧是平辈,相当于是朱由崧的爷爷辈,所以朱由崧称呼他为“王叔祖”。

    可是不知为何,朱翊铭见了朱由崧,却立刻惶恐起来,脸上带着极不自然的笑容将朱由崧扶起来道:“别别别,贤侄孙快快请起,本王偏处城襄阳,辈分徒高,德才皆无,如何当得起贤侄孙的大礼。”

    朱由崧也就顺势起身立定,摇头微笑道:“王叔祖此言差矣,您所在的襄阳可不是普通的偏僻城,而是一块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宝地。古之殷馗善观文,谓群星聚于颖分,此地必多贤士。东汉末年社稷倾颓、下大乱之时,诸葛亮正是躬耕于离此城不远的隆中,左将军刘备人穷势孤,求贤若渴,三顾诸葛。而诸葛亮也不负刘玄德,以‘隆中对’馈之,未出茅庐,先定三分下,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由崧念及于此,怎能不心驰神往之!”

    “是是是,贤侄孙得是!”朱翊铭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将朱由崧往主座上让,“贤侄孙远道而来,路途辛苦,快请坐下歇息!”

    而朱由崧假意客气了两句,居然就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原属于朱翊铭的座位上!

    这时成基命实在看不下去了,抗声向朱由崧拱手道:“德昌王殿下!襄王殿下辈分既比您高,又是这里的主人,何以您竟坐了主座,这成何体统!”

    “成大人,你看你。。。”朱翊铭赶紧打圆场道,“本王是心甘情愿让贤侄孙坐在这里,你又何必多问呢。。。”

    “不然!”成基命面沉似水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此乃礼法大事,怎可含糊?此事犹可,臣还有更的事要请教德昌王殿下:您本随福王殿下居于洛阳,却为何会赶来襄阳?可曾奉诏?”

    此时朱翊铭额头冷汗已是涔涔而下,朱由崧却满乎地摇头笑道:“成大人到礼法,本王也正想与成大人就此探讨一二。您看,祖宗成例、前朝圣旨,算不算是礼法,后世子孙能不能擅自更改、甚至反其道而行之?”

    “当然不能。可是。。。”

    还不等成基命完,朱由崧立刻以武断的手势打断他,忿然作色,连珠炮般地发问道:“好,本王就要成大人这一句话!本王问你,第一,宦官制度为前朝所创,洪武年间定制,历经二百余载,于宗室不无裨益,现在废就废,这算不算是违背礼法?

    “第二,辽东锦州、宁远等地,乃是祖宗创下的基业。某人前脚信誓旦旦地不弃祖宗一寸土地,后脚就命令辽东边军丢盔卸甲不战而退,把数百里大好江山拱手送给建虏,这算不算是违背礼法?

    “第三,蜀王一系从洪武年间分封至成都,至今也已有二百余年,一向尊皇爱民,安分守己。王叔朱至澍身犯何罪、法犯哪条,竟然被锦衣卫逮捕进京?就算朱至澍一人有罪,蜀王世系可是太祖皇帝亲自定下的,朱至澍亦有世子世子袭爵即可,为何要削去王爵,全府上下数百口,至今还被有司软禁?这算不算是违背礼法?

    “第四,建虏入寇,某人不调动全国兵马勤王,只凭借着京师城坚炮利死守不出,任建虏肆虐畿辅,导致数十府县被破,数百万百姓或死于锋镝,或流离失所,最后还放建虏从容出关。祖宗有明训‘子守国门’,他守了么?这算不算是违背礼法?

    “第五,藩田、官绅田,前朝自有定制。某人一己私欲,以清查为名横征暴敛,前人百余年积攒下来的家业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堂堂王府竟致断炊,弄得人人自危、怨声载道,这算不算是违背礼法?

    “这还只是他为乱最甚的五条,至于他登基以来行为乖僻、于前朝制度改弦更张之处,简直数不胜数,人神共愤!成大人,你刚才还问本王为何离开洛阳到此,那么本王还要问你,他当年在西安就藩,可是却女色千里迢迢赶到登州,又女色乘船出海到了朝鲜,前后离开藩地长达一年之久,成大人为何不追究他的谋逆之罪?!。。。”

    “住口!”

    朱由崧还要下去,可是成基命已经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德昌王殿下,您知道您刚才言,已经是犯上大罪了么?不错,下官承认,当今圣上行事独断,甚少与廷臣商议,很多旨意下官也颇不认同。然而君为臣纲,君父有不谨之处,为人臣者可循循而善诱之,可犯颜而而谏之,甚至可辞官而独善之,惟独不可如德昌王殿下这样藏怨毒腹诽于心,甚至做出大逆不道之举!至于你圣上曾离藩地,下官闻所未闻,不知殿下有何证据?!”

    朱由崧则冷笑一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成大人未免有些迂腐了。万历朝时,圣意本青睐父王,就是你们这班迂腐文臣,非要搞甚么‘争国本’,把那个没用的废物朱常洛扶上大位,结果怎么样?不出一月就酒色过度而暴亡!朱常洛的两个儿子更是一个比一个不肖,一个是木匠子,一个是鸽子皇帝!父王身为宗室正脉、神宗皇帝圣意所属,若能早登大宝,我大明又何至于遭这七年的灾**!”

    。。。

    。。。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襄阳之变 二 二更() 
话说到这个份上,成基命已经恍然大悟,全身的血液登时涌上头顶,厉声质问道:“朱由崧,你好大胆子,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难道你要造反么?”

    “成大人,这‘造反’二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朱由崧却神情悠然地道,“昔殷纣无道,周武王奉天命而伐之。昌邑王无道,霍光奏请太后而废之。即是本朝,建文帝任用佞臣小人,随意削藩,成祖皇帝亦起兵清君侧,遂保大明国祚二百年延绵不绝。不过本王要问成大人:纣王、昌邑王、甚至建文帝无道,你看见了?你怎么知道的?无非是成王、败寇而已!只要攻破京师,父王坐到那张本来就属于他的龙椅之上,成大人以为后世史会如何写?”

    成基命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不等朱由崧说完便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就凭你父一个藩王便想兴兵作乱,窃据,纯属痴心妄想!看来洪承畴已经与你沆瀣一气了,但洪承畴才有多少人马?且不说当今圣上雄才大略,手下李定国、李来亨、郝永忠等部均是虎狼之师,登基不到一年,先平定西南叛乱,后重挫建虏,全歼镶白旗一万多人;就算没有这些战绩,各地卫所兵不下百万,只要圣上登高一呼,应者云集,你父子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由崧听罢不慌不忙,对洪承畴微微点头道:“洪大人,你不妨给成大人详细讲讲他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胜算。”

    洪承畴忙垂首领命,然后转对成基命洋洋得意地道:“成大人,你以为就凭朱由检那点斤两,真能抵挡本督的大军么?实话告诉你,第一,无论是郝永忠、李定国等将,还是辽东、宣大边军,都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关外,时刻提防着鞑子入侵,对内则是毫无防范。而其余各处卫所官军,且不论他们是否会倒戈,即使他们不响应本督,他们那点可怜的战斗力,本督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要大旗一竖,本督带兵星夜北上直取京师,京师一战可定,这时候边军兵力还未必来得及调动过来呢。到时新君昭告天下安定民心,又何必多用刀兵?

    “第二,就算朱由检手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秦兵,可是再军队,也得有粮草供应吧?而本督起兵之后,会立即切断大运河和南北通道,禁止向京师运粮。本督听说户部存粮已经基本消耗罄尽,只要军中三日无粮,不战自溃,到时昏君还不手到擒来?

    “第三,成大人以为本督真的只有这点兵力么?德昌王殿下酝酿起兵已久,现在洛阳左良玉部已大部在掌控之中。两部兵力加起来不下六万,难道会对付不了李定国等部的疲卒?”

    “六万很多么?”成基命咬牙道,“要知道建虏可是十几万人围攻京师,圣上一样指挥若定,又怎会在乎你这区区六万人!再说你部和左良玉部军纪败坏尽人皆知,你真敢指望这样的部队去攻打京师?”

    “看来我们成大人还是不大相信我们的雄兵。”洪承畴呵呵笑道,“既如此,本督再介绍两员大将给你认识!”

    说着他便击掌三下,银安殿外立即闯入二将。其中一将魁伟,长髯过胸,仪表堂堂,然而眼神却异常残暴阴险。另一将则是五短,面色蜡黄,最惹人注目的则是他左眼上戴着一只黑罩,说明此人左眼已瞎。

    这二人进来后先是给洪承畴行礼,洪承畴忙道:“德昌王殿下在此,还不见驾?”

    二将忙对朱由崧跪倒磕头道:“末将张献忠、李自成叩见殿下!”

    “什么!!!”成基命当即惊得目瞪口呆,盯着张献忠和李自成看了半天,终于从二人奇特的相貌上确定就是他们本人无疑,这才指着洪承畴的鼻子怒骂道,“你你你你,你身为朝廷命官、专剿流贼的总督,居然与流贼勾结叛乱,真是罪不容诛!”

    洪承畴则笑嘻嘻地道:“殿下说你迂腐,你果然迂腐得可以。二位将军本就是官军出身,因朝廷无道,走投无路才揭竿而起。现在福王吊民伐罪,广召天下仁人志士,二位将军有心报国,归义反正,有何不可?不单有他们,还有闯王、老回回、曹襙等数十名义军将领,此次一同投入本督旗下辅佐福王,拥兵数十万众,这下足够直捣京师了吧?”

    “大人,还跟他废什么话,一刀结果了便是。”李自成手按佩剑冷冷地道。

    “李哥,那可太便宜这老小子了。”张献忠则嬉皮笑脸地道,“不如让兄弟把他削成个‘人棍’,再把舌头也勾出来割掉,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张献忠所说的“人棍”,是古代一种惨无人道的非刑,具体做法是齐根切掉人的四肢,但又不让人死去,而是让他在地上蠕动爬行,以供施虐者取乐。而张献忠就更近一步,还要把舌头割掉受害者连骂都骂不出来!他话音刚落,襄王朱翊铭已经吓得抖衣而战,就差尿裤子了。

    成基命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今天既然落到尔等逆贼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自古邪不胜正,尔等多行不义,用不了太久,圣上定会兴天兵将尔等一举平灭!”

    “哈哈哈哈!”朱由崧突然仰天狂笑,洪承畴和他身后那位师爷模样的人也捧腹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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