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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北唐天下-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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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脸大怒,拔刀怒吼。

    “大帅,俺这就去宰了那一只眼!”

    李思钰眼睛一瞪。

    “瞎嚷嚷个甚?”

    “坐下!”

    疤脸虽不善言语,整日说不了几句,性子也是李思钰身边最为沉稳之人,可得知晋王竟然欲要暗害自己大帅,急眼了。

    “大帅,咱们一再饶恕了他们,他们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欲要暗害大帅,大帅”

    李思钰指了指一旁板凳,脸上满是严肃。

    “坐下!”

    “大帅!”

    “坐下!”

    “俺俺”

    在李思钰再次指向椅凳后,疤脸一脸怒意,重重坐下。

    看着他这模样,李思钰轻笑一声,说道:“这些也只是你我猜测,具体如何还不知,昨日还以兵围困当朝辅政王府邸,今日你就要带刀再次杀上门去,你让世人如何看待本帅,如何看待我营州之人?”

    看着疤脸还是一脸不服,李思钰轻笑道:“心下知道是一回事,去动手做又是一回事,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足够的理由,光明正大的理由!”

    “老子也想弄死了那一只眼,可是要杀,也当光明正大的杀!”

    “当着世人面,光明正大砍了他的头颅!”

    疤脸怒道:“大帅,咱们现在都成了洛阳百姓嘴里的跋扈无道之人了,还如何可光明正大?”

    “跋扈无道?”

    “呵呵”

    “哈哈”

    李思钰一阵大笑,拍了拍自己的床头,大笑道:“老子病了,老子现在可是病了啊!”

    “哈哈”

    李思钰仰天大笑,疤脸一阵不解,不解他怎么大笑起来?小五却是有些明白了,拉了一把疤脸。

    “大帅病重,小鬼才能冒出来啊!”

第913章 大骨枯之象() 
小五、疤脸终于明白了李思钰想要做什么了,也不再担忧,可他们依然对李思钰突然瘦了这么多有些担忧,只是李思钰表现一脸无所谓,他们也只能把疑惑担忧压抑在心下。

    李思钰轻声说道:“小五你带着人去潼关,要表现出老子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去了潼关后,只需告知阿父一人即可。”

    小五皱眉道:“老帅历经风雨,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阴谋诡计,可是一些藏在阴暗中之人欲要对大帅不利,若不动用军卒是不可能的,咱们是不是要暗中调些军卒前来洛阳?”

    李思钰皱眉沉思良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第一步军只有留在长安才能让凤翔李茂贞不敢起了异样心思,也才能让蒙哥翰顺利夺回庆州,更何况,只要第一步军有了异动,藏在暗中之人就不敢异动,这始终都是个致命隐患,只有让他们浮出水面,咱们才好应付。”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样吧传令谢彦章,令他领军隐于陕虢山中。”

    “令志远领兵于天井,随时过河入东都。”

    小五想了想,点头道:“由彦章和志远接应,就算东都出现异变,想来也无需担忧。”

    李思钰点了点头,笑道:“这些也只是防备无患罢了,任谁都可反叛,唯有李存信不会,疤脸,你去与李存信稍微透露一点,无需说的太清楚,让他自己决定。”

    疤脸点了点头。

    “诺,正好李存信就在前厅等待大帅召唤,俺这就过去看看。”

    “嗯。”

    李思钰没了想要说话的欲望,闭眼摆了摆手,小五、疤脸默默起身,躬身行礼退出房门。

    躺在床上的李思钰静静沉默良久,猛然一挺身体,掀开被子,掀开上衣,低头看向自己小腹处,看到小腹出现的大片鳞片,不由用手去触摸,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粗糙,眉头更加紧皱不已。

    李思钰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在见到棺柩中的刘氏那一刻,看着消瘦不成人形的刘氏,心中残忍暴戾再次滑向失控的边缘,他已经数次经历过此类之事,不知是否因此,他竟然强行压下了暴戾,再与暴戾对抗中,他像是突破了那道无形壁垒,虽在返回住处时昏倒,却未像以往那样陷入危险绝境,更像是破茧重生,虽消耗颇大,自己几乎就成了人干,可他知道,自己已经可以掌控体内那股狂暴力量,力量、速度至于到达何种程度,他不知道,但却知道,自己此时状态不知好过之前多少倍,但是自己还是人吗?

    皱眉思索,最后也只能无奈叹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身边之人,不知世人见到他这个样子,又会如何?

    此时的他突然迷茫了,更想立即返回关外,若这个世界不在乎他是否是个怪物,他相信,也只有营州秀秀可以不在乎,至于他人

    “或许或许真的该回去了”

    李思钰喃喃低语,躺在床上想着天下事,想着前世今生,迷茫,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这一切是否还有意义,不知千年后是否还会发生怪物满世界的情景

    所有人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座府邸,都在猜测李思钰是否真的病了,是否还能活过这个夏收之季,更在揣测今后天下局势又当如何。

    朝廷各大臣心下忐忑不安,就是裴贽亦是同样如此,在得知李思钰病倒了,他们放下所有想要制约,想要给这头北地悍虎头上戴上枷锁,脖子上拴一根绳索的念头,第一时间内就前来探望,当他们见到李思钰一日间竟然消瘦如此,所有人都乱了。

    都开始盯着河东、关中、洛阳京畿兵马的归属。

    李思钰病倒,能不能迈过这道坎,没人知道,但见到他一日间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心下皆暗自摇头,这些人算的上学究深远之人,自然也多多少少看过养生之术类书籍,知道这是“大骨枯”之象,知道此类病重之人几乎就是必死之象。

    可是,一旦这头素无败绩的北地悍虎病逝,十数万兵马又将归属于谁?

    所有人,担心,又期盼,担心这头悍虎因病早逝,天下尚未由这头悍虎平定,朝廷这头恶犬还未把所有藩镇咬死了呢!可又全都盼着这头北地悍虎就此一命呜呼,十数万兵马尽入自己之手。

    所有人,又担心,又期盼,唯有一人例外,此人心中更多的是惊恐,此人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李存信!

    李存信自叛出了太原后,看似归了朝廷,可谁都知道,他已经是必死之人,李存信心下也知,纵然朝廷欢喜因他反叛而得河东道,可他深知,只要朝廷稍微安稳,他必死,手下军卒也必被朝廷所得,故而当李思钰稍微向他招了招手,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拜倒在李思钰身下,哪怕当李思钰要求他把手里军卒交给小德子时,他也没有任何犹豫,毫不犹豫独身前来洛阳,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若还有一人可让他安死于床榻,唯有这头北地悍虎!

    李思钰行事异于他人,虽每每被世人不屑一顾,可无论是谁,哪怕是这头悍虎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只要这头悍虎应允,就绝不会背弃誓言盟约,是最为可信之人。

    李存信毫不犹豫相信了他,李思钰也未让他失望,高思继被其带走,自己就可一日间获的数万兵马,丝毫不弱于以往权势。

    可可这头悍虎竟然因愤病倒了!

    他怎么办?

    想到今后将面临的凶险,心下更加恐慌惊惧。

    坐卧难安,哪怕在这座府邸,他还是无法安坐于椅凳,当疤脸前来时,正见他在厅堂内来回走动。

    或许是疤脸走动响声大了些,也或许是李存信太过谨慎,连心中恐慌烦躁极致之时亦未忘却警惕,当疤脸来到前厅门口时,李存信就发现了疤脸,忙上前抓住疤脸手臂。

    “大帅可否安好,可愿见了末将?”

    疤脸露出笑意,又摇头叹气道:“大帅此时不想见任何人,不过将军还莫要担心,大帅并无大碍。”

    听了疤脸话语,李存信心下一阵绝望。

    “大帅大帅他他真的真的”

第914章 不出十年……() 
“大帅大帅他”

    疤脸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李存信肩膀,笑道:“将军还请安坐,大帅虽身体有恙却是无碍。”

    李存信很是不安,但也无奈,只能在疤脸示意下坐下。

    “疤脸兄弟,你给哥哥说句实话,大帅他大帅是否真的无碍?兄弟这心真的不安啊!”

    疤脸没有回答,而是提起茶壶,刚要给他倒一杯茶水,眉头却皱了一下,有些不悦向门外大喊。

    “孙虎!”

    一名大汉忙走了进来,双手抱拳。

    “将军!”

    疤脸摇晃着手中茶水,恼怒道:“怎么回事?为何让李将军饮凉茶?”

    孙虎张嘴想要辩解,却知眼前之人是大帅身边最为严厉之人,解释越多,处罚越重,只得低头认错。

    “是是小将之误,小将这就去给将军换取热水。”

    “哼!”

    李存信不由苦笑道:“疤脸兄弟,哥哥心中焦躁都快把哥哥烧着了,凉茶正合哥哥心意,还是还是”

    疤脸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是担忧万一大帅那啥了,朝廷不容于将军,会有生命之危吧?”

    “呵呵将军多虑了,将军既然拜入大帅门下,就算就算有一日大帅遭遇了不测,也会保住将军性命的,这点将军勿需担忧!”

    李存信精神一振,身子向疤脸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疤脸兄弟,你也知,哥哥不被朝廷所容,全靠大帅庇护,哥哥才可安稳于世,若大帅出了意外,哥哥哥哥真的不知该如何?”

    疤脸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还请放心,大帅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的,就算真的有一日大帅也会给将军安排好了后路。”

    说着,疤脸指向西方,说道:“关中尽是我营州之地,若有一日大帅真的遭遇不测,关中即以将军为主,想来,有关中雄关庇护,将军当可自立于世。”

    “什什么?”

    李存信大惊,心脏更是不由加快数倍,颤声道:“大大帅真真的真的”

    李存信“真的”半天,他也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觉得说的太明显了,会让疤脸觉得自己不够忠诚,若太隐晦,又担心眼前之人只是说些客套话语,只是在安慰他,稳住他而已。

    “呵呵”

    疤脸呵呵一笑,说道:“将军是以为兄弟在诓骗将军吧?”

    李存信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哥哥心真的不安俺俺”

    疤脸面色一正,说道:“大帅曾说过,他名下之将,除了我营州之人外,原宣武将牛存节、刘寻、谢彦章、刘志远包括将军等等一干众将中,若大帅出了意外,或是我等营州将返回关外营州,他人皆可被朝廷所容,唯独将军不可。”

    “至于原因,将军自是清楚,虽将军无奈,情势使然,但将军毕竟所做之事难容于天下,所以大帅言,他名下各将中,唯有将军不同于他人,既然将军为大帅名下之将,只要不在大帅手下违了军规律令,大帅自会护住将军身家性命,护住将军一家老小。”

    李存信一阵沉默,叹息道:“大帅信不敢言其他,只要大帅在一日,信不敢有叛意!”

    疤脸要的就是这句话语,轻笑道:“大帅不期望将军如何,但有了这句话语,想来大帅也是欣慰吧,也不枉大帅一片爱护将军之心。”

    “至于将军心下担忧,兄弟看来是多虑的。”

    疤脸突然问道:“将军如何看待今天下局势?”

    李存信一愣,他有些不解疤脸怎么突然问起这句话语来,疑惑看向疤脸,希望能观察出一点端倪,可惜,疤脸面色不变,只是向他笑了笑。

    李存信微微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杂念,皱眉认真思索起来,疤脸也不催促,端起有些冰凉茶水小饮几口,等待他的回答。

    李存信唯恐说了让李大帅不满意答案,他知道眼前之人是何人,也知今天自己的话语也必然会传入大帅耳中,深知此时尤为关键,知道所有人都在打十数万军卒的主意,他不知道这句是眼前之人随意问出的话语,还是大帅问他的话语,沉思良久才抬头看向疤脸,面色也显得极为郑重。

    “营州有十数万强卒,太原亦有数万,河北道纵然被一人所得,若两相夹击,河北道将再无藩镇之事。”

    “数日前,兄弟亦是得知了大帅谋划吐蕃、党项之事,不言其他,只看大帅手笔,就知三五年后,无论是凤翔李茂贞,或是吐蕃、党项,他们在三五年后,消耗若厮的他们将不堪一击,关中,乃至代北、陇右必然归入朝廷名下!”

    “朱温残暴且猜忌之心颇重,他就算与山东三镇、徐泗交好,也只是面和而心忌,短时间内或可抵挡一二,日久必为大帅所夺,至于江南之地南兵素弱,或可因大江之险安稳数年,但大帅以牛将军、刘将军入蜀,以两位将军之能,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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