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开发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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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若急忙跪拜在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也不知道四大公子的所为呀!”
张耆在旁边道:“陛下,不知者不怪,王大人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的。”
这张耆当年曾经帮忙还是太子的真宗收留过刘娥的,十分得真宗皇帝的信任,既然他说了话,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真宗便道:“那好,朕就不知者不怪了,王爱卿,你站起来吧!”
王钦若这才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眼了寇准一眼退到一旁,寇准也不理王钦若,得意洋洋的抬着头看着屋脊。
寇准这下可得罪了不少的人,不旦得罪了王钦若,还得罪了毕沆、陈长州、吕蒙正、李沅。
这时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站出来道:“陛下,微臣倒有个主意!”
真宗皇帝挪动了一下久坐有些麻木的屁股道:“说来听听!”
李迪道:“陛下,臣想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遵守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们可以找那丁犍的长辈们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
真宗皇帝道:“这怎么可以呢,那丁犍只是个小小的建材商,与朕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着驸马也要出身于大臣之家吧!”
李迪笑道:“陛下,据微臣所知那丁犍的父亲虽然是个开建材铺起家的生意人,可是丁犍却有一位很了不起的叔叔!”
真宗皇帝听了感兴趣的问道:“朕怎么没听谁说过呢。李爱卿你快告诉朕,这丁犍的叔叔是那个了不起的人物。”
李迪不怀好意的看了丁谓一眼道:“陛下,臣所说丁犍的叔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真宗皇帝也不傻,丁犍的叔叔那必然也是姓丁,这满屋子里不就那参政大臣丁谓一个人姓丁吗!于是便看了丁谓一眼道:“丁爱卿,李复古说的丁犍的叔叔是你吧!”
丁谓一听心道坏了,这个李迪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看来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李迪与丁谓两人虽然都是太宗淳化三年间的进士,可是一直是政见不合,再加上自古那是文人相轻,所以两个人虽然有同窗之谊,却一直是暗中较劲,相互给对方下绊脚石。
再看看这两个人的字吧,就可以预示出他们之间是不能和睦相处的。
丁谓字公言,李迪字复古,宋朝时期文人的字不是随便就起的,那里包含着个人的理想与价值取向。
丁谓即然字为公言,当然就爱发表一些言论了,并且他的言论往往是标新立异,用现代的话就是很前卫,含着一种锐意进取之锋芒。而且他还时时以曹操、司马懿为榜样,大家都知道曹操与司马懿那是什么人呀,是让多少人唾骂的奸臣,这样的人,你丁谓在心里偷偷摸摸奉为神明,是无尝不可的,可是,可但是,这丁谓却来了一个,爱,就要大声喊出来道:“我丁谓就是曹操,司马懿的忠实粉丝。”
同时丁谓确实有真才实学,并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赵恒登基成为大宋朝最高统治者之后,为了笼络人心,每年春季的时候都会邀请一定级别的大臣与学士,在大内后苑举办赏花钓鱼宴会,有一次真宗皇帝从早晨开始下钩,一直到中午,也没钓到一条鱼,真宗皇帝就拉长了脸,在场的众人们都觉得很是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时,丁谓走上前随口吟唱了一句诗:“莺惊凤辇穿花去,鱼畏龙颜上钩迟”这个马屁拍得真宗皇帝龙颜大悦,由于丁谓机智过人,善解人意很得真宗皇帝的赏识,官职得以屡屡升迁。
李迪字复古,为人为政都有古风襟怀,做事往往是因循守旧,他在心里一直以诸葛亮,房玄龄为楷模,做什么事情都要遵古训,循古礼,所以他就看不上以曹操、司马懿自诩的丁谓,两人是尿不到了一个壶里,格格不入。两人不但不能和睦相处,而且还时不常的斗上一斗,当然这都是文化人之间玩心眼的那种勾心斗角,虽然看不见刀光剑影,那也是闹着玩抠眼珠子,净下死手。
因此,李迪就想借丁犍与公主的事情,打击一下丁谓的气焰。
李迪的想法是既然你丁谓与那丁犍有叔侄之称,却对皇帝隐瞒不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如果皇帝真得认准丁谓这条罪状,那丁谓就会从朝庭中来个土豆子般家——滚蛋,自己正好除去了一个政敌。
丁谓一听李迪把自己推到了台前,只好道:“陛下,不错,那丁犍是曾经叫过我叔叔的,不过这都是出于礼貌,逢场作戏而已,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微臣的侄儿。”
李迪冷笑一声道:“哼,丁大人,这丁犍怎么就不是你的侄儿呢,叔叔也是随便叫的吗,我怎么就没有福气,遇到一位喊我李复古一声叔叔的人呢!”
丁谓跪拜在地对真宗道:“陛下,臣家祖祖辈辈世居江南,而丁犍则世代生活在黄河流域,这根本是八杆子扒拉不着的呀。”
李迪引经据典的道:“陛下,你通读史书应该知道三国时期,孔融拜谒河南尹李赝的故事,孔李两家姓氏虽异,上溯千年之源尚有通好之缘,更何况同姓之人呢,有言道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这丁犍与丁谓是从丁家世族中那枝那脉攀上的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三章 皇帝的家事(二)()
这时寇准发话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真宗皇帝看了看寇准点点头道:“寇爱卿有话请讲。”
寇准身为宰相大人,在前几天过生日时,刚刚收了丁谓奉送上的十万白花花银子,并且还笑纳了那位十份讨人喜爱的歌舞姬迎霞,能不替丁谓说话吗,便道:“陛下,臣觉得李复古所说有些牵强附会。”
李迪一看寇准跳了出来,本想退避一下,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没好气的道:“宰相大人,李复古那里牵强附会了。”
寇准一听李迪说话的口气还很硬,胡子翘了两翘也不客气的道:“岂有此理,如果我寇准走到开封府大街上,姓寇的人都喊我叔叔,我的侄儿可就多得数不过来。”
王钦若因为寇准两次当面真宗皇帝面驳斥了自己,弄得自己很没面子,也来凑热闹道:“寇大人,你这话可说得就不对了,叔侄那可是血脉至亲,是能随便喊着玩的吗!就如同万岁之称,只有当今陛下才能承受得起的,其他什么猫三狗四的人岂能僭越,不然的话脑袋都没了,拿什么来欣赏美姬的轻歌曼舞。”
一句话触到了寇准的要害,寇准道:“这这这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说着苦笑了两声,退到了旁边,尴尬在那儿。
在封建王朝时代,对于一个并非皇帝的人,如果别人朝你喊万岁,那绝对不是在为你歌功颂德,而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往断头台上送。
宗太宗淳化四年六月的一天,当时任知枢院事的寇准与温仲舒一同骑马从皇宫里出来,在半路上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拦在两人的马前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庭的人心险恶远胜于江湖,随即就有人将这事报告给的太宗皇帝,说寇准在马上接受他人的欢呼,居心叵测。好在经过了一番调查,那个拦住马头高呼万岁的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寇准被从轻处罚,免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知枢密院事职务。
从此大臣们都相互提醒:上街有危险,出门要谨慎。
历史虽然不会重复,但可以重演。
二十一世纪的情景也是大同小异的,假如你是副局长的时候,别人喊你局座,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的,一是,同事之间的妒忌,二是容易引起自己直接上司的猜疑,你小子是不是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就会处处排挤打压你的,所以每个当官的人都应该时刻在脑子里崩紧一根弦:当官要谨慎,小心有地雷。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寇准被王钦若含沙射影的骂了一顿,同时也听出来了王钦若话里的警告成分,那就是说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吗,只是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看在同殿称臣的情意上给你留点面子,别得瑟了。
事情到这种地步,老谋深算的寇准又怎能不知道进退,那里还敢再多嘴,引火烧身。
真宗皇帝一看,怎么说着公主的婚事,你们这些个人倒相互掐了起来,这也不利于精诚团结,更不利权力的均衡,于是就和稀泥道:“算了吧,算了吧,诸位爱卿,都是朕倚重的肱股之臣,因为朕的家事,弄得面红耳赤不太好吧。”说着又看着丁谓道:“丁爱卿,朕不管你与那丁犍有没有血缘的关系,但他肯叫你叔叔,说明你们之间来往还是很密切的,你回去问问那个丁犍,对待大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谓只好道:“臣遵旨!”
李迪一看真宗皇帝并没有治丁谓的罪,便心有不甘的道:“陛下,丁参政分明是对自己的家事有所隐瞒,不知其目的何在?”
真宗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散了吧,散了吧!大臣就要有大量,何必因些小事斤斤计较。”
李迪闹得了大红脸,只好嘿嘿尴尬的笑了两声退在一边。
既然皇帝已经发了话,当臣子的岂敢怠慢。
丁犍回到家里,当天晚间就让仆从将丁犍找了过来。
丁犍跟着仆从来到丁府,然后自己径直来到丁谓的书房,丁谓看到丁犍来了,也不让座,也不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注视了丁犍许久,丁犍被盯得很不自然的道:“叔叔,你这般的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做错的什么事情!”
丁谓这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中踱了几步转到丁犍面前笑道:“丁犍,你小子有两下了呀,公主都被你弄得神魂颠倒的。”
丁犍不知所措的道:“叔叔,这话从何说起。”
丁谓脸一沉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皇帝已经知道你与公主之间的事情了。说吧,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接着将养心殿上的经过,有选择的向丁犍说了一遍,之所以是有选择的说了一遍,这是丁谓的聪明之处,自己身为朝庭的大臣,是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外说的,因此,他只对丁犍说了丁犍应该知道的事情。
听了丁谓的讲述,丁犍将自己与公主交往过程说了一遍后,哭笑不得的道:“叔叔,这是公主一厢情愿的事情,也怨不得侄儿的。”
丁谓点点头道:“的确是怨不得你的,可是,皇帝能这么想吗!”
丁犍一听着急的道:“叔叔,那么我去向皇帝当面讲清楚!”
丁谓哈哈大笑道:“哈哈,丁犍,你小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皇宫大内是谁想进就进的吗,皇帝是每个人想见就到见到的吗!就连我这个参政知事也不能说想见皇帝就能见到的。”
丁犍两手相互搓着道:“叔叔,那你说怎么办是好?”
丁谓伸手一指椅子道:“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丁犍只好坐了下来,看着丁谓道:“叔叔,你帮侄儿拿个主意呀!”
丁谓叹气道:“唉,我能拿出什么好主意,依我之意,当然愿意你能够成为驸马的,这样我在皇帝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驸马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再说这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别人又怎么能品味出个中的苦衷呢。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丁谓不愧是以曹操为自己学习榜样的,就连在处理晚辈婚姻问题也是开明的,就如曹丕看上了袁尚的妻子甄氏,身为丞相的曹操也没因为自己家的显贵,嫌弃那甄氏是丧偶之妇。
听丁谓这样一说,丁犍果断的道:“那好,叔叔,你明天就去回复皇帝,就说我马上就要结婚的。”
丁谓赞叹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还真有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气概。”
丁犍道:“叔叔过奖了,我只觉得自己是一介平民,高攀不起大长公主的。”
丁犍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道:“叔叔呀,你那里知道,我是怕自己当了驸马后,弄不好要落个陈世美或者是欧阳伦的下场,哪个皇帝一翻脸的时候不都要是六亲不认的。”
丁谓道:“那好,明天我就去与皇帝说你马上就要与胡鸽结婚。”
丁犍不无担心的道:“叔叔,那么皇帝能善干罢休吗!”
丁谓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咱们这位皇帝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开明君王,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丁犍道:“那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丁谓摆摆手道:“你只管放心,安心的将开发项目搞好,其他的事情都有我顶着。”
丁犍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丁谓又嘱咐道:“丁犍,你回去后,马上与你的父母及胡海商量商量,赶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