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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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摇着脑袋,“没找到,只有这个!”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来,正是马度的手枪,显然韩成在水下摸了好大一阵了。
朱文英对船上的士卒命令道:“都下水,给我找!“他连盔甲都顾不得脱,红着眼睛直接跳进了水里……
结果是让人失望的,数百人在周围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马度的一根毛。已经快要累瘫了的朱文英,被送到了老朱的新座舰。他颓废的坐在甲板上,有气无力的道:“父亲孩儿还是没有找到舅舅……“神情木然,眼中尽是凄惶之色、
老朱递给他一碗热汤,叹了一口气道:“别找了,也许他已经走了,就像是他来的时候那样。“
朱文英笑了一声,“父亲不要安慰我。他说过,他不是神仙,他是人,他渴了要了喝水,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他也会流血生病,他也会……死!”
他抬起头来望着老朱,“父亲您知道吗?不管他是不是母亲同父异母的幼弟,他都是我的朋友。”
老朱恍惚看到了濠州的城门前那个无助又倔强的孩子,伸手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知道,知道,在他跟前你没一点外甥的样子,他当然是你的朋友。这不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吗,那他就有可能还活着。他非同常人,自然有我们不知道的本事,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父亲说的是,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死的。”朱文英捧起热汤,咕咚咕咚的喝了干净。
老朱道:“早点休息吧!今天就在我这里睡!要是明天没有战事,就接着找。”
等朱文英去了里间,韩成小声的对老朱道:“属下觉得马都事可能是被挂在了张定边的船底下被拖走了。”
老朱点点头,“也只可能是这样了。明天让斥候沿着张定边逃跑的路线寻找。传令安插在那边的检校查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莫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他觉得马度活着的可能不大吧。人就一口气在水底下又能撑多久呢?
朱文英躺在仓板上,他伸手抚摸着眼前那个硕大的背囊,脸上热泪横流,呢喃道:“希望他们永远都找不到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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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泥鳅的前半生是幸福的,那时候他有二十好几亩的上好水田,娶得的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婆娘,一连生了两个儿子,没有人不羡慕他。
虽然赋税很重(注1),但是少吃几口日子总能过得去,他辛苦忙碌半生,看着两个娶妻生子,老泥鳅以为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死。
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就因为小儿媳妇坐在门口奶孩子,就让收税胥吏起了淫心,光天化日之下竟要行恶,上来阻挡的小儿子被一棒子打死,受辱的儿媳也行了短见。
见了谁都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的老泥鳅,终于硬气了一回,他要告官!花了大价钱找人写了状子,可是刚刚的递上去,县衙里面就来了差役,把他的大儿子给抓了去,说他是水匪。
老泥鳅一下子就慌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呀,后悔当初不该不听劝,不能再把大儿子也搭上。他连忙的卖地打点,可在牢房里受尽苦楚的大儿子染了疫病,回到家没几天就死了,大儿媳妇也留不住,跑回了娘家。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只剩下老两口和嗷嗷待哺的儿孙。盛怒之下的老泥鳅,以送礼为名把害他的胥吏约出来杀死报仇,随后老两口就带着幼小孙子孙女的在鄱阳湖落了草!
注1 关于元朝的赋税,元朝的赋税其实并不算高,可是却是承包出去的。老百姓被使劲的搜刮,可是元庭的国库里面可以饿死老鼠。
元朝的政体比较松散,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和约束力都很差,它的各种政策也十分的简单粗暴。贵族,官吏,地主豪强才是剥削百姓的主体。
民族矛盾虽然尖锐,但是不是造成它灭亡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自然灾害,还有各种流行的疫病。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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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肥羊()
快五十的老泥鳅,带着老妻和年幼的孙子孙女在鄱阳湖落了草。如果说他们是水贼的话,也有点勉强,大多都是失地的农民。或者像老泥鳅家里这样失去了青壮,无力再扛起生活的重担家庭,只得在湖里讨生活。
他们谋生的手段也很多,在荒岛浅滩上种地,在湖中捕鱼,要是碰上商船就一股脑儿的围上去,讨要布匹、粮食、食盐或者其他商品。
他们要的不多,一把铜钱,一匹布,或者半罐子食盐就能把他们打发了。他们也不敢要多,老得老弱得弱,几个青壮伙计拿上竹篙就能揍得他们四处奔逃。
大多数商船看他们可怜或者不愿意生事,加上他们要得东西不多,往往能够得逞,说是打劫不如说是在乞讨,很有点像是后世的碰瓷团伙或者丐帮。
当然要是碰上态度强硬商船,也免不了要吃大亏,他的老妻就是被人家撞翻了船,淹死在了湖里。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老泥鳅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几百年,孩子们都稍稍大了一些,可日子并没有好起来,反而越发的难过了。
尤其是去年,洪都城里士卒四处打击流贼水匪,好在他们居住的小岛十分的隐密,没有被查到。可却再也不敢上湖里“打劫”商船了,日子变得越的发艰难。
他小孙女今年春天更一病不起,虽然大家伙都在尽力的帮他,有人给钱,有人给送粮,可谁都救不了他孙女的命。
于是他决定干上一票大,那天他带上渔网、鱼叉,还有他跛脚的大孙子,原本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让小孩子来的,可谁叫他的船漏得厉害,必须让一个人在船舱里面不停的刮水。
那天他隐藏在芦苇荡里,静静的等待着肥羊的出现,原本以为这样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人来,可老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
可他很快就傻了眼,一条船四个人,却有三个是军卒。在芦苇荡兜兜转转的,似乎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官府听到风声,专门来捉他的?
老泥鳅快要吓尿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上,可是他的倒霉孙子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忘了刮水,哗!哗!
果然引起了对方的警惕,一声喝骂之后就有一支箭穿过芦苇,射入他的大腿。这一刻老泥鳅以为自己完了,只可怜他的孙子孙女都还年幼,没有他的呵护还能活多久。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刀斧加身,没有五花大绑,连一句训斥都没有。那个短头发笑得很好看的少年,不仅给他的治伤,还给他银子送他船,最重要的还给他了药,一两银子一颗的药,他的小孙女吃了一颗就不再发烧了。
老泥鳅很想谢谢那个小官人,他每天都打几尾鲜鱼守在洪都城门附近的湖面上,当然他也希望小官人能把剩下的药丸买回去,可是一两银子一颗哩。
可惜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位小官人,而洪都很快就封了城,湖里头来了很多的大船很多的兵一直在攻打洪都。老泥鳅不太明白,两边的人都裹着红头巾,难道不是一家的吗?自家人为什么要打自家人?
他只希望那位小官人能够活得好好,自己还能见到他,并且把药卖给他,然后问清楚他的名字,好在家里给他立个长生牌位。
只是现在他不敢想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因为这群裹红头巾的人,在岸上打完了,就到水里打,战场偏偏还离他们居住的那个隐密的小岛很近。
前天还有一个船队就从小岛附近的芦苇荡里经过,那几艘船在水里走起来都不带个声响,岛上的人都吓坏了,要被这些当兵的发现了,老老小小的百十口人哪里还有个活路。
大家一商量,就派人了出来放哨,要是真有当兵的过来,也好让大家赶紧的逃命,他今天就是和孙子一起过来放哨的。
老泥鳅从怀里掏出一块笼布,里面裹着两个烤的焦糊的鱼干,他把大的那个递给呆坐了半天的孙子。孙子接过鱼干衔在嘴里,从船舱下面拿出一个小陶罐,倒了一碗水递给老泥鳅,自己就捧着鱼干卖力的撕咬起来。
老泥鳅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看着孙子呲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他的孙子小鳖,打一出生就是跛脚,从小就不爱说话,后来爹妈死了,就更不爱说话了,偶尔说几句也是磕磕巴巴,不过他知道这孩子心里头主意正着呢。
他奢望着自己能够再活十年,看着几个孙子孙女长大成人,人过七十古来稀,他已经五十好几的人了,这样的苦日子真的还能再熬十年吗?
哗啦!一蓬水花从水中射出来,直接泼在老泥鳅的脸上,一个青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船舷边上,吱吱的叫着。
小鳖见这没毛的畜生竟然敢欺负爷爷,连忙的拿起了船舷边上渔叉,作势要打。
“别打!这是江马,伤了不吉利!”老泥鳅连忙的拦住,古人对白色的动物比较敬畏,甚至经常把得了白化病的动物送给皇帝当做祥瑞。
这水中的精灵倒也机灵,见小鳖拿了鱼叉一下子就钻进水里,很快又在不远的地方钻出水面,继续的往船上泼水。
“这这……畜生找找打!”小鳖结结巴巴的道,一划船桨就窜了过去,这新船十分的好使。
不等船过去,那江马又钻进了水面,又在不远的地方出现,继续的往船上泼水。
老泥鳅若有所思的对孙子道:“不要打它跟上他!”
江马果然没有继续的泼水,一直在前面领路,在芦苇荡中绕了一个弯儿,那头江马就停了下来,不停地用双鳍拍打着水面,嘴里的叫声也越发的急促。
老泥鳅定睛一看,在一片倒伏的芦苇上趴在一个人,那人只穿了一套白色的小衣,脏兮兮的满是污泥,后背上一道长长的血痕,皮肉翻卷,肩膀上挎着一个奇怪的包,一动不动。
“吱——”江马的声音突然拖得很长,有些悲伤。
老泥鳅心想,这畜生不是带着俺们来救人的吧,还真是有灵性。他立刻把船划了过去,把那人翻过来一探鼻息竟还活着。看他的身量应该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是满脸血污瞧不出面容。
小鳖突然惊讶的出声,“爷爷,他他……是是……肥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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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大战终结()
深夜子时,康郎山东二十里处,停着十余艘的大小舰船,中间围着一只约莫三百料的破旧船只。
老朱站在船头,火把将他的脸映得一片通红。韩成走上前来,道:“国公准备好了!”
老朱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韩成应了一声,冲着旁边的船只喊了一句,“点火!”立刻就有拿着火把的士卒点燃一支上弦的弩箭,操弩的士卒立刻射出。
那只弩箭直奔中间那艘破船,嘭的一声响就钉在了船舷上面,啪!接着就传来瓷管碎裂的声音。呼!一道幽兰色的火苗在船舷上窜起,立刻长出半人多高,把半个船身迅速的引燃。
韩成又喊了一嗓子,“点火!”紧接着有一道火光射出钉在了船舱上面,可是这次过了数息却不见动静。
疑惑的老朱正要发问,却只听见嘭的一声响,一团橘红色火光吞噬了那不大的船舱,点点星火,漫天飞射,落在湖水之中也不熄灭,好似绚烂的烟花。
再看中间的那艘小船已经被大火吞噬,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整个船只就被烧的通透。
老朱仰天大笑:“陈友谅休也!”刘基和几位将帅,一同施礼,恭贺老朱即将到来的大胜。
石油是在烧制瓷管的浮梁县找到,一百多坛,按照马度的方法一共蒸馏出五十多坛汽油。可以汽油表现出来的猛烈足够引火之用,更多的石油已经从浙东、江南皖南运来。
几人正说话间,一股强劲的晚风吹来,中间那正燃烧的小船火焰得更盛,几欲散架。
刘基大喜:“天助主公!是东北风!”
老朱和船上的众将再次大笑,原以为能有东南风就不错了,竟然有东北风吹来,要知道陈友谅的主力舰队就在老朱的西南方向,有这东北风放火再合适不过。
俗话说乐极生悲呀,谁也没有想到,刚才那艘放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