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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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伴着绝望从心头升起,心中不甘的道:“我胡惟庸竟要这样完了?”
突然一个宦官快步到了殿中,过了门槛便叩拜道:“皇上曹国公府派人来传信,老国公刚刚薨逝了。”
元生闻言把手放在身后,微微的摆了一下,后殿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宦官,连忙的缩回脖子。
老朱长叹一口气,原本直挺的身子都萎顿了几分,“辍朝三日,以示哀悼,准备车驾,朕亲往祭奠!”
他说完就转身下了丹墀往后殿而去,元生佯作茫然的愣了愣,端起地上的托盘连忙的跟上,到了后殿时老朱已经在换衣裳了,那是一身素净的常服,瞧见过来的元生便吩咐道:“你去告诉韩成盯紧了胡府,今夜再去他府上的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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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新山长?()
老朱换了一身素净的百姓装扮,带上几个稍大的儿子乘车前往曹国公府吊唁,并没有要求百官随行。
可百官却不会没有眼色,反正不用上朝了,一个个都换衣服驾车骑马的赶往曹国公府。
正在给儿子补课的马度听到消息,忙带上小骉和一直呆在实验室解剖小动物的朱小五乘车进城。朱小五一路上唉声叹气的道:“舅舅您不是前些日子刚刚给姑父治过病吗?怎得这么快就去了。”
马度摇摇头,“他那病治不好,只是走得这么急也是在我意料之外。”
“连舅舅斗都治不好,那姑父也是真的寿数已尽,父皇常给我们兄弟念叨着姑父的好处,说当年若是没他时常接济,家里早就饿死了。”
可见老朱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可为什么对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咋就这么狠心呢。
曹国公府装点的一片素白,府门外一片车水马龙,三人刚刚下了马车,就迎面碰上了刚刚从曹国公府出来的徐达和常遇春。
彼此打过招呼,徐达才道:“殿下,玄重你们先进去吧,等出来再叙话。”
马度点点头道:“好,出来再叙话。”
老刘上前给知客递上帖子和香烛纸钱之类的,便听见知客高喊一声,“周王、江宁侯携前来吊唁。”
哀乐齐鸣,哭声阵阵,马度和朱小五便到灵前参拜致哀,罢了,又到灵堂后与李文忠叙了几句话,听他说李贞走得很安详,在睡梦之中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马度便猜得到这鸦片八成是用多了。
三人从曹国公府里头出来的时候,徐达和常遇春还在等着,朱小五拱拱手道:“两位国公有话与舅舅说,本王就不打扰了,姑父回老家安葬,本王少不得要跟着回去,这就回去准备了。”
“恭送殿下!”
“常五,你带上几个人送殿下回宫。”
等朱小五走了,徐达这才从身后揪了一个小童出来,约莫十岁的样子,却不像小骉留着总角的发型,而是早早的梳了发髻,身穿白绸的箭袖长袍,干净的一尘不染,模样也长得标致,典型的小正太。
“还不见过你马叔!”徐达在儿子肩头拍了一下。
徐辉祖便上前一步到马度跟前深深一揖,“辉祖见过马叔。”礼仪一丝不苟,规矩半点不差。
回头瞧瞧用袖子擦鼻涕的小骉,马度不由得叹气,两下里真是没得比。
马度忙伸手搀住徐辉祖的胳膊,只觉得他双臂结实有力,全然不似个十岁的小童,“辉祖,我可是好久都没见着你了,怎得也不到乡下玩了。”
不知道是不是碧琳喂给他的那条青虫,给他年幼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创伤,反正是从那之后再没到马家去过。
“回马叔,母亲看管小侄太严,每日里要读书习武,没有时间出门玩耍。”
徐达拍拍儿子的肩头,对马度道:“等到了秋天就送他到方山读书,到时候少不得玄重费心。”他四下里一打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就近找个酒楼再好好说话。”
几人离开了曹国公府,找了酒楼寻了个僻静的雅间,见两个小的跟了进来,便对伙计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带到隔壁,弄些好饭好菜给他们填饱肚子。”
等伙计把两个小的领走领走了,马度把门一关这才道:“两位兄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说吧。”
常遇春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个干净,咂咂嘴道:“还要俺们问,你这是拿俺们当外人,赶紧的交代你跟皇上合起伙在算计什么?”
“我跟皇上合伙?”马度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解,他从来就不是老朱的心腹亲信,在他拒绝到凤阳赐死朱文正时便和这条路绝缘了。
老朱想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从来都不找他,除非他鼓捣出来一点新鲜玩意儿,老朱才回巴巴的找上门来,不客气的大手一挥收为己用。
徐达道:“我早就说了,这事儿跟玄重没关系,兴许他这会儿都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马度伸着脖子好奇的追问,“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重当真不知道?“常遇春压低声音道:“听老邓说今日早朝时皇上要赐死胡惟庸!”
马度蹭的站了起来,“胡惟庸死了?!”
“我早就说了,玄重不知道这事。”徐达把马度按下,笑道:“今天早朝时,皇上一上来就拿胡惟庸杀死车夫的事情作法,赐胡惟庸自尽,匕首都放到胡惟庸前面了。就有宦官来进殿禀告老国公薨逝的消息,皇上当即宣布辍朝三日,元生退下时就把匕首给收回去了,而且没有去他的官职,现在还在中书省老老实实的办公呢。”
“他要是能办得下去才怪,估计坐在那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常遇春夹块肥肉在嘴里嚼得满嘴是油,对马度道:“俺可听说你前几天把胡惟庸杀人的事情告到应天府衙了,今天皇上就拿这事儿来整治他,别说其中没你的关系。”
常遇春拍拍马度的后背,“跟老哥说句实话,皇上是不是想废了胡惟庸,让你接任哪?虽然你年轻些,但是俺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呵呵……”马度不由得苦笑出声,开什么玩笑老子皇帝都不想当还去当宰相,再说老朱也不愿意呀,他正准备将宰相这个职业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呢。
“常大哥,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更不是皇上和我商量好的,您可别忘了那车夫既不是我杀的,也不是皇上杀的,是他胡惟庸自己杀的!”
常遇春愣了愣,才道:“这倒是,胡惟庸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也不会傻给自己弄个错处让皇上整治。”
徐达也是摇头,“现在我更想不明白了,胡惟庸虽然党羽众多,但是皇上想要赐死他也不过是一句话事,却为何又饶了他,是皇上一时气愤还是在为老国公积福?”
听着徐达的话,马度在心头不由得叹气,老朱啊老朱,你可真是好手段,连徐达这样的聪明人都看不出来你的意图。
不过他心中却知道,老朱这是想逼反胡惟庸借口杀人,这样的好主意也就只有他能想得到吧。
跟徐达和常遇春同桌吃了一顿酒饭,就带上小骉回了乡下,大明的腥风血雨又要来了,比上次还要猛烈,他要躲得远远的,或许到了应该走的时候了。
虽然呆在乡下,但是每天都要让老刘到城里打探朝堂的情况。自在朝会上演老朱怒斥胡惟庸的戏码,百官们体会上意以为胡惟庸要倒台了,不少人开始借机弹劾他,可是从通政司递上去折子一律留中不发。
勤勤恳恳审理胡惟庸杀人案的应天知府,因为不停的往三司递卷宗还被皇帝斥责。老朱本人待胡惟庸一如往常,放佛那日朝会上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于是各种弹劾胡惟庸的折子逐渐销声匿迹,而胡惟庸在夹了几天的尾巴之后,再次挺直了腰杆,之前上本弹劾他的不少人都倒了霉,被贬官或者被降职。
马度暗暗的为老朱,他的演技果然把胡惟庸这个王八蛋给骗了,若是生在后世很有可能拿个影帝。
半年的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小骉总算是掌握了加减乘除运算,放了他和张中秋去玩耍,马度独自一人到书院闲逛,也不知道时候会离开,这里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总有些舍不得。
忽然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欢笑,马度把脸凑到窗户上,只见几个老头正说笑喝茶,其中竟然有宋濂,老天爷这老头怎么来了,莫非他就是朱升所说的那位继任山长的人选。
罗复仁正好瞥见了窗户边上的马度,“你的先生来了,为何不来相见,躲在窗户外面偷瞧实在猥琐……竟还爬窗进来,也不怕学生瞧见了笑话你。”
马度整了整衣衫冲着宋濂一礼,“宋师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知会我一生。”
宋濂笑呵呵的道:“老夫辞官了,来这里看看老友,还要向你知会不成。”
马度心头一颤,朱升当真将宋濂请来做山长,宋濂学识人品自然没得说,可他真的不是好人选,尤其是在风口浪尖上!
第675章 常茂的智慧()
陶安笑道:“宋学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放他回乡闲云野鹤,不如留在书院教书,老夫几个劝了半晌也是无用,玄重就看你的了。”说着还用扇柄戳戳有些发愣的马度。
马度松了口气问道:“宋师不是准备来书院教书的?”
“听说老夫不是来书院教书,看把你高兴的,放心老夫有些家当养老,不会来你这里打秋风。”宋濂指了指身旁端茶倒水的少年,“这是老夫的孙子宋理,已经十三岁了,等到了秋日便来书院应考,若是考上了你可得替老夫好生照应。”
少年放下茶壶行礼道:“侄儿见过叔父!”
“可是仲珩家的长子?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放心有叔父在必让你来书院就读。”马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朱升放下茶碗,“怕是你白操心了,这孩子的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老夫几个已经考校过了,皆是上上之选。郭先生说他的算学也是不差,金秋必能考上书院。你若是有心还是想着如何把宋学士留下来才是。”
宋濂拱拱手道:“几位先生就不要再劝了,这小子抠门怕是舍不得开老夫那份薪金,说起来老夫还是第一次来书院,玄重你带老夫四处逛逛吧。”
他说着缓缓起身出了门,马度连忙的跟上,走在前头的给他介绍书院的特色景物,或者研究成果。
宋濂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叹口气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老夫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马度用袖子拂了拂花坛边上的石凳,“宋师请坐,学生洗耳恭听。”
宋濂却拉着马度袖子让他一同坐下,“说起来惭愧,老夫也没教你什么,你能有一番作为,都是老居士教给你的本事。”
“宋师这话从何说起,若非您悉心教导,学生怕是连个囫囵字也写不出来,没有您言传身教学生连书都不知道怎么教,人家都说我训斥学生口吻跟您一样一样的。”
“呵呵……难的你能记得老夫的一点好处,既如此老夫就厚颜相求了。”
“宋师说的哪里话,只要是您吩咐的事,学生能办的自然会办,不能办的想法子也要办。”
宋濂捋着胡子呵呵的笑道:“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老夫的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马度一拱手道:“先生尽管明言。”
宋濂一脸的严肃,“若有可能,替我宋家留一条根。”
马度眉毛一挑,“先生此话何意?”
宋濂叹了口气道:“老夫生了个不肖子孙无德无品,老夫有种不祥预感,我宋家早晚有一天会因为他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眼下那一天似乎不远了。”
马度不由得有些吃惊,满朝的人都看不出来门道,向来老实敦厚的宋濂竟有所察觉,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宋慎牵连其中,危机感比较强烈。
“先生有托,学生定竭尽所能,先生回了家乡当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若有事有不谐,学生在京中定尽力周旋。”
宋濂呵呵的笑道:“伯温生前曾言,玄重虽然年少,可见事通透尤甚成精的老人,老夫稍稍一提,玄重便知道说的什么事了。”
马度点点头道:“隐约猜到些,不过这事儿跟学生没什么关系。我不过适逢其会,皇上正好拿来用。”
宋濂拍拍马度的手,用极低的声音道:“老夫知道没你的事儿,不然还敢把小孙子托付给你,老夫实没有可信赖之人只得麻烦你了,只想我宋家留根苗,无论在哪里生根发芽都好,就算是……夏威夷也成啊!”
马度愕然,实在想不到他这种传统的文人竟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以为夏威夷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