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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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提了几根茅针,剥开草皮却空空如也,估计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吃,她失望的随手扔到一边,快步往书院走。
穿过高大华丽的牌坊,就算是进了书院范围,一高一矮两个少年正拿着笤帚在青石板路上漫不经心的扫地,一副倒霉模样。
小鱼儿咯咯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又挨罚了吗?四王爷没和你们一起?”
李景隆道:“四表叔最没义气,现在马先生不在书院没人治的了他,你可知道马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可能还要几个月吧。你俩可曾见过花炜?”
平安往花园的方向一指,“刚才我见他在那边,你去看看兴许还在。”
“多谢!”小鱼儿吐了吐舌头,蹦跳着就朝着花园跑了过去。
平安摇摇头道:“这丫头片子实在是没规矩,连男女之防都不顾及,还好我的菱角儿不似她这样。”
李景隆哈哈的大笑,“菱角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估计她都不晓得有你这个人。”
不得不说菱角儿魅力无穷,小小年纪就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若只论外貌的话,大鱼儿也不如她,至于她刁蛮爱使小性子也就只有亲近的人知道。
人都是爱看表象的,平安一个小小少年自然不能免俗,春节的时候到马家去拜年,只看了菱角儿一眼就印在了脑海里,日思夜想。
可惜菱角儿不像是小鱼儿经常出门,他半点接近机会也没有,平常也就是李景隆说道一下发泄心中苦闷,至于从来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朱小四就算了,平安可不敢找他帮忙。
“谁说她不晓得我,过年的时候我跟她走对面,我看她,她也看了我。”
“废话!她不看你,难道别着脑袋看后面。平时我觉得你比我聪明,怎么一说到女人就犯了傻呢?”
“谁说我犯傻,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我的直觉是真的。”平安扔下扫帚就往向教室跑了过去。
如果马度知道这些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屁孩不好好读书,整天的为情啊爱啊的纠结,他也只能无奈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别无他法,因为这个现在这个世界是支持早恋的。
正是午休的时间偌大的书院静悄悄的,只有草场那边传来大呼小叫,不用猜就知道有人在那边踢球。小鱼儿悄悄的走向花园,原本枯黄的才花枝刚刚的返青,抽出嫩绿的新芽,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花炜正站在一棵桃花树下长身玉立,面露微笑似在望着她,小鱼儿一低头忙跑了过去,“花公子……呀,还有人!”
只见花炜身前的花坛上还坐着一个人,淹没在花枝下面,她刚刚才没有看清楚,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上午来家里的太子吗。
“啊!是太子……殿下!民女见过太子!”小鱼儿连忙的行礼,慌乱之下还做错了,那姿势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朱标作为太子被宋濂和马大脚教导多年,该有的修养自然有的,自然不会拿小鱼儿的失礼取笑,他虚手抬了抬,“小鱼儿快起来吧,可是舅母让你来寻我的?咦,好像刚才叫得不是我,呵呵……”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花炜。
小鱼儿闻言面上不由得一红,把菱角儿给她的信一把塞到花炜的手里,颜面掉头就跑,花炜从袖子里面也拿出一封信,“小鱼儿别走,我这里也有一封信……哎,跑得还真是快!”
花炜悻悻的把信塞回到袖子里面,看了看朱标苦笑道:“让太子见笑了!”
两人早年就是好友,当初花炜到马度这里来求学,还是朱标推荐的。朱标这次来马家看望,吃过中饭之后就到书院来监察弟弟的学业,可三人全部都跑得没影儿,朱标只好过来找好友闲聊。
“没什么见笑的,你是花家的独苗,若是能早日成亲绵延香火孤为你高兴还来不及,东丘郡候在天有灵也会安息。”朱标用手指点着花炜,打趣道:“只是没想到你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把手伸到舅舅家里,还和小鱼儿暗地里书信传情。难道你不知舅舅最是疼她,等舅舅回来怕是你有你受的,到时候可不要拉我求情哟。”
“不敢欺瞒太子,我钟意那女子其实是菱角儿,小鱼儿不过是传信而已。”
“哦,原来是菱角儿。”朱标起身看看小鱼儿的背影道:“孤倒是觉得小鱼儿娇憨活泼才是好人选!”
第469章 澎湖知县()
小鱼儿捂着略微发烫的脸颊快步的往家里跑,一个身影窜出来直接当在她的身前,小鱼儿连忙的刹住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撞在那人怀里。
待看清楚那人模样小鱼儿就不由得叉起腰来,咋呼道:“平安你不好好扫地,作死啊!”
平安笑呵呵的站在她的面前,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小鱼儿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笑得这般的猥琐,快些说,我还要回去睡午觉哩!”
平安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一张纸递给小鱼儿,“这个给你!”
小鱼儿一愣,立刻撇撇了嘴嘴角的笑意消失无形,眼中却满含期待。哪个少女不怀春,小鱼儿也希望有人爱慕,即使这个人她不一定喜欢。
可期待可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只听平安小声的道:“这个帮我转交给菱角儿,告诉她下午放了学我在暖房等她嗯,我不会让你白白忙活的,改天我请你吃糖葫芦!”
“呸,真不要脸,谁稀罕你的糖葫芦!”小鱼儿气呼呼的把手里纸揉成一团,使劲的摔在地上抬腿就走。
平安身形一晃再次的拦在她的身前,“我哪里有不要脸,少年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你和花炜不也是勾勾搭搭。”
小鱼儿脸上露出怒色,“你不要诋毁我,我是替菱角儿给花炜送情信的,再敢编排我,等我哥哥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平安激动的抓住菱角儿的手腕,“你别走!你说你给帮着菱角儿给花炜送情信的!”
“就是!菱角儿不会喜欢你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哼!”小鱼儿甩开平安的手飞快的跑了。
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像是充满了魔音,在平安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回荡,一颗澎湃的心像是结了冰,哗啦一下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官府做事向来一个拖字,不管是对是错,不讨论个一年半载的下不了决定。自老朱在朝会上提到在澎湖设置更高一点的行政单位,朝廷里面就争议不绝。
有人说设县,也有人说设府,还有不长脑子的说要设置布政使司的,岛上总共才一万多人设什么布政使司,反正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个结果。
商人的效率可以快到让朝廷脸红,基本上不用马度操心,大批的工匠和建筑材料送到了岛上,在他们之前拍到的地皮上盖起房子。只要有钱赚没有谁可以挡住他们的脚步,这就是商人可爱的地方。
就在今天甚至还有几艘出海贸易的船只在这里的停靠,船上的货物象征性往还没有建好的货栈搬了一些,然后又搬了回去,就跑到海军都督府要求开具票证,下次入关就可以在市舶司少交一成的税。瞧这空子钻到了极致,这就是商人讨嫌的地方。
马度抬眼望着秦守业,“你胆子挺大,当着本都督的面钻空子不怕我收拾你?”
秦守业面色讪讪嘴里却道:“草民知道,都督乃是第一守信之人。上次落在您的手上,船上的货物分文未动,这才有了这次出海的本钱。草民按照朝廷律令办事,相信都督定然不会见怪。”
马度呵呵的笑了笑,“你可知上次给你们看的海贸的章程,不过是本都督草拟的底稿,虽然递到朝廷了,可还没有颁布实施呢。”
“这这该如何是好呀!”秦守业闻言不由得一阵结舌,脸色也不由得变得灰败、
沈万三从桌子上拿起票据,“侯爷给你开玩笑呢,这不票据都给你开好了,赶紧的拿去吧,等你出海回来时,海贸的律法应该已经实施了。”
“多谢都督,多谢沈会长!”秦守业接了票据躬身退去。
“沈万三你这会长当得不错,挺维护手下的人嘛。”
“此乃应有之义,朝廷要喝我们这些商人的血,还不准我们抱团取暖哪。”
“你们从前被倭寇咬在脖子上喝血也不见你们抱团,别忘了朝廷可还给你们加了饲料的,要不了几年你们这些人身家都要翻上一翻,这放了多少血就喊疼了。”
马度放下毛笔吹干墨迹,就把奏本合了起来,这已经是他一个月内写的第三封请辞的奏章了,老朱至今一封都没有回复,“五六,拿去尽快发去朝廷。”
沈万三道:“侯爷,何必着急回应天,这澎湖天蓝海碧、景色宜人,何必着急回应天,再说这海港尚未起步,您若是走了谁当家做主。您若是觉得无趣,沈某到秦淮河上赎两个会吹拉弹唱清倌人如何?”
沈万三在这里也是投了极大的本钱,之前就数他拍的地最多,他生怕马度走了澎湖生了什么变故他的银子就打了水漂。
“清倌人在哪儿?”廖永安大步走进厅里呵斥道:“你这奸商莫要拿女人贿赂玄重,有本事冲俺来。”
自打回到澎湖之后,廖永安就对军务不闻不问,每日喝酒闲逛,偶尔照顾一下那个倭国女人的生意,只等着老朱传召他回去。
沈万三知情识趣,先是给廖永安拱手作揖,“不知道廖公爷喜欢什么口味,等回了应天便搜罗几个送到您的府上。”
“莫要理他,有那个倭国女人伺候他就足够了。”马度对沈万三道:“澎湖之事你大可放心,本侯与皇上早默契只待律令颁布就算是敲定跟脚了。至于倭寇你更不用担心,这一战他们损伤甚大,没有机会再起来了。”
马度话音刚落就听老刘在外面喊道:“侯爷,圣旨来了!”
“哈哈”廖永安一拍大腿,“这次终于可以回应天了。”
一切都如廖永安所料,老朱的圣旨说得很清楚,让他和马度“即刻回京”,老朱吝啬得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更是一个铜钱都没有赏。
至于实惠嘛,全都落在将士头上了,戚祥升都督同知,毛骧升都督佥事,常茂也升了指挥使。立功的士卒除了跟着升官,朝廷还赏了大量的田产,一个最普通的士卒就能分到五十亩田地,而且五年内还不用纳税。
士卒欢喜不已,可是一听到田产的所在,兴奋劲儿立刻就少了一半。老朱打得好算盘哪,赏给士卒的土地全部都在澎湖,不光奖赏了将士,还有人替他开垦土地。
一个青袍子的官员站出来对那些略带失望的士卒道:“诸位将士有所不知,皇上赏赐的田亩都在澎湖西岸,那边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只要种上两年便是上好的水田。本官也会将最好的土地分大家,诸位还是早早的往家里去信把家人接来,本官自会妥善安置。”
马度好奇的问传旨的礼部官员,“这个官儿是谁?”
那礼部小官回道:“回马侯,这位是新任的澎湖知县道同。”
第470 回归应天()
道同在后世还是有些名气的,因为他死的太冤枉。此人刚正不阿疾恶如仇,在广东任番禺知县时看不惯朱亮祖的不法之事屡屡与之作对,还上书弹劾他,朱亮祖也不是吃素的,同时也上书弹劾道。
不巧的朱亮祖的奏章先到应天,不知他的奏章里面说了道同什么坏话,撩拨的老朱雷霆大怒。
按理说道同就算有违法之举也应该削职让大理寺审判,可老朱二话不说就派锦衣卫去砍道了同脑袋,足见他是个暴君。
等老朱收到道同的奏章之后,才回过味儿来自己是被朱亮祖给糊弄了,连忙的又派了使者去追,可惜后面的使者紧赶慢赶,仍旧没救了他的小命。
现在道同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刚刚在太常寺做了半年的赞礼郎,就来了澎湖做知县。
此人果然是个干吏,马度回到衙门刚刚还没坐定,道同就找了过来。
“卑职见过马侯!”道同冲着马度拱手一揖,他面色微黄色,双目朗朗,一看便知是精明干练之人。
“道县令请起!”马度虚扶了一下,“你来见本侯有何事?”
“卑职知道侯爷明日启程,便想来问一下侯爷可有什么要跟卑职交代的。”
“没有!”马度干脆的回道:“道县令是不是走错衙门了,本侯这里是海军都督府,你我互不从属,自没有什么要交代你的。”
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马度也相信道同的人品,但是未必能与他志同道合。他能和朱亮祖对着干,足见他的强势马度很不希望他插手刚有些雏形的港口。
道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