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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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是嬉笑一声,齐声答应下来,到时一旁的那紫芸听来惊讶,瞧着场中看上去打得难解难分两人顿时咂舌不已。
黄杰借着这机会,便也瞧瞧来打量她,见这女子与常人倒也不差,只是如今瞧她坐在马上倒也身子挺拔,跨坐马鞍也是座得稳当,神色之间一副淡然之色,想来她自称在太后身边应该不假。
借着黄大龙还在与对方戏耍的功夫,黄杰便也来问她道:“你之前说,太后与公主出宫,此事究竟如何?”
那紫芸不敢推脱,倒也原原本本的将他所知说了出来:“不敢隐瞒驸马,当日小婢只是宫中洒扫,也不在太后殿中当值,只是听人说官家……官家带了人去逼迫太后,还……还死了些人。”
听她说得吞吞吐吐,黄杰因为一早得了赵福金母女平安的消息,自然也不急切,只是慢慢来问,问道最后倒也大致弄清楚了情况。从紫芸所知来看,应该是赵恒先去逼迫未果,又想用强却被反杀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了用紫芸来“李代桃僵”的计划,还但果真付诸实施了。
不得不说,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黄杰对赵恒很是失望。至少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他还是对赵恒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希望当年自己与他的结交,以及把他送去地府搞了个“一日游”的经历,多少会对他起到一点小小的作用,哪知道还说老话说得好,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管黄杰怎么去扇动蝴蝶翅膀,这赵恒还是成为了史书里记载的那个优柔寡断、昏庸无能的宋钦宗。
不由得,黄杰想起了在奇梦中瞧见这后人装扮的赵佶和赵恒父子俩,被戴着几十斤的木枷,一步三回头的被押着北上去往黄龙府五国城,最终被关在一座枯井里坐井观天的画面。不由得更记起了似乎在奇梦中也提到过,在原本时空,赵福金似乎被许配给了蔡京之子,后来也是宗望听闻赵福金的姿色绝艳,便开口索要,可赵福金不从,于是这赵恒王八蛋居然强行将她送去金营,还与她灌了淫药,使得她不得不从了宗望。
所以如今想来,他倒也真敢这般逼迫赵福金,顿时也就在心中给赵恒这个名字画了一个大大红叉。
实际上,赵恒出卖亲妹赵福金这事倒也是真,据记载“靖康之难”的民间史书《燕人麈》、《靖康稗史笺证》、《呻吟语》等记载,赵福金被完颜宗望所占,始于“靖康之役,斡离不(斡鲁补)初欲得一帝姬,萧庆语斡云:“天家女,非若民妇,必抗命自尽。”斡意沮。宋帝许归干戾人家属,未计福金帝姬为蔡京妇,在所归中。盟书既定,无中变理。议和诸臣诱姬至寨,误饮狂药,婉委顺从,斡遂肆欲无厌,蔡京流祸烈已。”
这话里意思就说,在原本的历史线中,宗望这厮当真是觊觎了赵福金的美色,于是想要将她收拢,结果手下人萧庆对他说这赵福金本是天家之女,绝非一般的民妇,因此未必能让宗望满意,然后赵恒这厮可就不管不顾了,也就是命人将赵福金诱骗到金军营寨,然后给她灌下了淫药,然后叫宗望这厮得了手。
想到此处,黄杰先是庆幸,庆幸自己怎么就先下了手,抢在蔡京儿子的前面把赵福金娶进了自己家中。而后便是恼怒,恼怒的是赵恒这王八蛋还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在奇梦中就将赵福金卖了一次不说,如今还当真想要将赵福金卖第二次,当真是叔叔可忍,舅舅也不能忍了!
想到此处,黄杰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的南薰门的门楼上望了一眼,依他的眼力倒也真瞧不见那城门楼上到底多了几人少了几人,只是他却不知道,他这般回头来望的眼神却是叫城门上的好几人都瞧见了,顿时就瞧见城头上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二章 【再斩】()
这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换在李棁、郑望之等人头上来说,他们当然害怕黄杰的惦记。
黄杰这人,说文化人家年纪轻轻十几岁就是县试案首,又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话,二十出头就在东京博了个偌大的名声,要不是因为十几岁修路修倒了霉,便是弄一个东华门唱名也是稀松平常。
说武艺,刚刚人家还在东京城前一连斩了金国五员大将,且还是毫发无损,城上城下好几万人可与作证,堪称不世出的猛将。
甚至说奇,他更是鼎鼎有名习得绝玄雷法的道门高人,随手一个掌心雷就能把人劈得脑袋跟脖子分家,还会天花乱坠的法术,甚至竟能拐带了金国的公主,从几千里外的辽东腹地跑路回家,谁人比得?
如此一个牛人,如今谁要被他惦记上了,自然是从此寝食难安,夜不能眠,今生只怕难以安宁片刻了。
也就看着李棁和郑望之两人身子颤栗,浑身哆嗦,满头的大汗,都眼巴巴的望着一脸僵硬的赵恒。而赵恒却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城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靠着他最近的何栗隐约之间似乎听见了赵恒微微开合的口中,似乎在叨念着什么:“王黼啊!王黼!你害得我好惨!”
也不说王黼如何害了赵恒,就听这时城上城下突然就是轰然一声叫好,众人急忙往城下看去,也就看见原本在城前大战的两骑正在一前一后往南行去,但见着跑在后面的那骑士身上披着大红披风,想来应该是黄杰的人马,就见得他手上也不知舞着个什么东西,起落之间就见跑在前面的金人身子一震便也跌下马来,而后那骑士跑上前去抽出短刀一下便割了金人的脑袋高举转回,城上城下的宋军也就轰然欢呼起来,“大宋万胜”的呼声更是不绝于耳!
跟在赵恒身边的文臣们一个个都是用眼过度、老眼昏花之辈,便是李纲和宗泽也没能瞧看清楚,不过宗泽身边倒是有人,待他听了身边一个身背强弓重箭的小校低声与他转述的详情后,便也在众人的期盼中解说道:“方才那黄杰麾下的出战之人,与金人来回斗了七八个回合后,金人力不能敌,兵器脱手,便也打马欲逃,结果被出战之人以飞蝗石击中脑后,当场毙命。”
众人听来,都是面露冷峻之色,毫无宋军士兵那般喜形于色的模样。之所以这般表情,乃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这方才黄杰以一敌五,接连斩杀敌将已经够猛了,如今黄杰手下的小兵也是这般厉害,也能阵前斩将,这可如何是好?
当然,这帮人自然并不知道,这次出战的黄大龙乃是黄杰待在身边快有十年,是黄杰自小就下了大本钱精心培养的杀手,而金军方面出战的却并非是什么将领,双方的实力悬殊本来就大,加上黄大龙还懂事的演了一会儿弱鸡,才让这场单挑变得如此具有观赏性。
且说,也就在众人的忧心与欢呼声中,黄大龙用战矛高高挑起那斩下的首级得胜而回不说,还故意挑着首级就在栈桥边上沿着护城河跑了两圈做展示,顿时叫那城头的守军一个个看得真切,更是欢呼雀跃。
随后,黄大龙便也来到黄杰面前行了军礼拜道:“少主,大龙复命!”
黄杰哈哈一笑道:“好!杀敌之功倒也可以算你一个三等下,不过你演得不错,便合计起来就算你个三等军功如何!”
黄大龙听了嬉笑一声,便也拜道:“谢少主!”
待他起身归建之后,便也见得第二阵出战的黄润娘和黄石头来到黄杰面前,便也听黄润娘问道:“少主,可是演得好也计军功?”
黄杰自然点头道:“不错!众人中,便只有你的胆弓术最好,你只管用心去演就是!”
黄润娘嘻嘻一笑,便也答应一声,跟着就见她将头上的鹰翅鏊兜伸手取下,将编成马尾的秀发解下后,便取了个娘子用的花冠将秀发束成冲天式扣好,便也亮白了自己的身份,叫城上城下的宋军瞧得清楚她可是一个女子。
随后,便也见她将背上弓囊里的折叠弓取出抖开,便也打马和黄石头直往阵中行去。待到了阵中之后,便也在金人全军的错愕之中,驰马来到金军阵前,举弓前来点选!
金人这边瞧得错愕,很快便也见着身背角弓的士兵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吼叫起来,还有不少人更是取了背上的弓来摆造型,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挑衅姿势。
但很快,就听金军阵中突有呼号之声响起,很快便汇成一声,乃是契丹语的“哲别”一词,也就是“箭”的意思。很快随着呼号,便将一个用了半块兽皮裹了身子,露出漆黑右肩的黑状汉子在呼声之中打马出列,但见他手上提着一把超长的大弓,远远只能瞧见那大弓的弓臂漆黑,竟有个六七尺长度。
很快,黄润娘便也娇叱一声算是认可了出战之人,便也打马回到中场,而那使弓的黑壮汉子也驱马在金军阵前绕了一回后,阵中又奔出一人,不过见他身上并无兵器,反倒是背着一大捆的箭壶,很快两人倒也慢慢来到阵中,也就见着黑壮汉子举手示意后,便也将马鞍上和背上的箭囊解下交与了跟来的背箭之人,然后那人便也将一个个箭壶分开插在了阵中的地上,这边是契丹人比试弓术时的规矩。
黄润娘的弹弓术本就是跟着孙家老卒所学,自然懂得这般规矩,便也把身上的一壶重箭和一壶轻箭解下,也来举弓示意。
待到这时,黄杰也才远远瞧清,那金军派出的使弓汉子脸上戴着个眼罩遮了左眼,竟是个独眼龙,而且瞧他并未髡发,只是将满头长发随意梳了个马尾披散在脑后,不由怀疑这人并非是女真或契丹,极有可能是辽东的汉人。
想到此处,黄杰忙来打了个响指,归了队的黄大龙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就去备马上取来了一面二尺来宽,半尺高的手鼓来。便也见得黄杰从马鞍的囊袋里去了几根木骨就在鞍上一插就成了支架,将手鼓摆好后便也咚咚咚的敲了起来。(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三章 【俘获】()
这两军交战,以鼓声来传递军令和鼓动士气、击鼓助威本也平常,自然没人多说什么,但也见黄润娘和那哲别在各自准备好后,便也呼啸一声拍马而去。
只是,二人并非直直的对冲,反倒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开始围绕着插在阵中的几壶箭矢迂回行近。期间,便也见二人时不时还在马背上跳跃翻腾,做出诸如马背上翻身,蹬里藏身,腹下转身之内的动作,顿时引来叫好声一片。
甚至,比较起来,因为黄润娘的身材更好,体重更轻,做起这些动作来更是好看和漂亮,直接就把对方的哲别给比了下去。
待二人控制着战马围着中场转了两圈之后,也才见着那哲别借着一个瞪里藏身的招数,轻轻对地面上插着的箭囊一抚,便抄起了三支箭来,跟着想也不想,便迅速开弓对黄润娘连珠射去。
好个黄润娘,见哲别连珠射来,竟然不闪不避,就见她娇叱一声将手中的折叠弓好似使枪棒一般耍了个花儿,就听叮叮两声便也用弓臂挑开了前两支箭,跟着见她柳腰一折,身子向后一摆便躺倒在马背上,顿时引来两军数万士兵的齐声惊呼,还道她是没躲开那第三支箭,被一箭给射死了。
也在这时,就见她突然直起腰来,便也叫人看清她口中竟然叼着一根羽箭,却是她居然用嘴接下了对方射来的第三箭,顿时就听东京城头瞬间就爆发出一阵入云的欢呼之声。
黄润娘取下口中的箭,便也搭在弓弦上引而待发,那哲别见了便也小心的控制着马速,身子轻轻伏在马背上,就等着黄润娘把箭射出,可黄润娘却引而不发,只是稳稳吊在他身后。
那哲别也不是吓大的,见黄润娘引而不发,他也毫不客气,便也不断探身取箭来射,可只见那箭如飞蝗一般射去,就是始终中不得人。
此时,也就见得两人好似在画着圆圈一般,一个追在另一个的身后不断的转着圈子,而两人的速度又始终控制得很好,既不会太慢被追到近身,又不会太快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只是听着场中开弦之声不断,可黄润娘却始终如一个精灵般,总是能不失毫厘的稳稳避过哲别射来的箭矢,赢得叫好声不断。
两人这般缠斗了差不多有小半刻时辰,待那哲别又兜得一圈,正想俯身去捞箭时,也才突然发现插在地上的六壶箭竟然已经去了大半,而黄润娘与他接战至今只是一味的闪避却还一箭未发,顿时脑子也就瞬间清醒过来惊出了一声冷汗来。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突然听见原本场中不紧不慢的鼓声突然一变,而后就听身后一声清脆弦响,那哲别惊讶之间急忙舍身来避,但在此时却是感觉到后心突然一疼,也就知道自己完了,顿时两眼一黑便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