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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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处时,倒也叫李逵瞧清,这山梁上下有两泼人马,山梁上的一泼服色庞杂,瞧起来该也是梁山的好汉,而山梁下的这泼人却都是统一的黑衣黑面巾,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如今正瞧见这些黑衣人正不断往山梁上放着火箭,投掷火油,似乎要生生将这山梁点燃,将一众梁山好汉活活烧死在山上的模样。
李逵瞧得心急,便也大喊一声道:“众位哥哥,俺铁牛来也!”
当即便也入疯魔一般策马就往山梁冲去,围在山梁下的黑衣人见李逵三人冲来,也是惊慌失措,纷纷调转方向就来朝李逵放箭,然而李逵纵然武艺不错,但骑术还是差了不少,不一会,也才冲了百十步远的功夫,胯下的马儿便也身中了五、六箭,嘶鸣一声重重倒下,李逵奋力瞪鞍跳开,却也还是状若疯虎一般往山梁上冲去。
两个夜鹰瞧见也迅速弃了坐骑,一人取刀遮护住李逵后背,另一人也拿出弓箭反击,但见他箭术犀利,且箭无虚发,一时间能听见山梁下的黑衣人发出惨叫连连。
而因有了三人的突击,黑衣人等似乎也乱了阵脚一般,再也保持不了合围之势,而且此时山梁上的人马也瞧见了机会,便也大胆往山下冲来。黑衣人一伙见状,终于招架不足,纷纷发出怪叫之后便也分头四散而走,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李逵冲了一阵,终于在他快将力竭时,但见山上冲下来十几条熟悉身影,便也才松了气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几位哥哥,可是无恙?”
冲下来几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当先那人到时沾染烟火最少,但见他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手持一杆九尺宋军制式点钢枪,如今也是一脸的惶急,见他瞧清了李逵后,目光便也锁定了护在李逵身侧的两名身穿黄州卫制服的夜鹰,便也喝道:“铁牛,你为何在此?”
李逵便也嘿嘿一笑,先指着两名夜鹰道:“是好朋友,全赖他二人遮护,俺才能解了哥哥的围。”
又道:“俺这般来,却是为吴用哥哥前来送信,却不想还是迟了。”
柴进听的真切,便也上前来扶李逵,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速走!”
当下一众人等火速冲下山梁,望着郓州方向迅速奔出好几里地,直到来到一处望野,这才停下歇息。路上李逵自然是捡着他记的事情与柴进囫囵说了,却也叫柴进听得苦笑,而此时却听一个头上戴着戒箍,一身头陀装扮,手持一柄镔铁戒刀的莽撞汉子喝骂道:“好哇!俺说这次下山救人,那陈海、晁盖百般推脱不说,昨日出发时,又说喽啰奔走疲乏,要领大队慢来,原来竟是设下这般毒计,要致俺等与死地。俺这便转回,誓要杀了这二贼,为枉死的弟兄报仇!”(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七九章 【假死丹】()
这头陀生得身躯雄壮,相貌堂堂,额上戒箍儿更是鎏过金的,如今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四散着金芒,依稀好似那传说中的火眼金睛,在瞧他此刻杀气腾腾的模样,就好似专门镇压恶鬼道中罗刹的护法金刚一般。
待听他狂呼一声便要回头,却叫柴进唤住,道:“武二休要急躁!此事只怕不简单,今日伏击俺等的人马,但见他们弓矢犀利,进退有度,绝非梁山喽啰。”
被唤作武二的头陀便也爆喝一声,道:“若非是他二人推诿怠慢,俺们岂能仅领了五十来人下山?再说,还会有何人要陷俺等于死地?且那晁盖本就是王伦旧属,又是这一方地头乡野豪雄,便是暗中隐藏了精锐人马行机密之事,哥哥也未必知晓!”
柴进听了,眉目间也是一惊,但还是压着火气道:“一切都是猜测,万事不可莽撞!”
“哥哥说得有理!”也在这时,一个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髭须轻盈,年及三旬出头,只是皮肉间黑多白少的青年汉子却来打岔道:“如今之计还是速速去往那扈家庄,将那卢俊义哥哥好生送还,换出军师再从长计议。”
这话说来,柴进便也点头道:“三郎说得有理,如今正好望野无人,还是先点算一下伤患,裹扎之后便先赶路再说。”
有了柴进这话,大伙儿也算有了头绪,那唤作武二的头陀虽然有些恼怒,但也不敢明着跟柴进叫板翻脸,便也隐忍了下来。经过柴进一番点算,随他下山的人马如今全须全尾的也就十来人,伤者有二十多个,总共已不足四十人,可见伏击之惨烈。
也在这时,一直跟在李逵后面的两名夜鹰乘着大伙都在各自捆扎的时候,便也走到人群之中,对一位穿着土布直裰,面色菜白,右臂衣袖被火燎去了一大块的汉子靠了过去,一人侧身遮护,一人便也低声问道:“可是卢俊义卢师伯?”
那汉子年岁四十好几,快有五十的模样,目炯如点漆,眉分八字,身躯九尺长短,若非如今菜色满面,看不出什么虎狼气度,旁人只怕真不会认为他就是那大名府中威名赫赫的玉麒麟卢俊义。
但见他面色微惊,却也迅速点头,于是搭话那名夜鹰便也迅速从怀中摸出一物,交在卢俊义手中要他收好,跟着便从身上行囊里摸出纱布伤药等物,一面与他包扎右臂火燎伤口,一面以极低的声音道:“卢师伯,俺师傅姓黄名杰,也是师祖周同亲传弟子,已与林二师伯相认,这次率领人马来救,也是俺家师傅主持。师傅交代,此丸名为假死丹,一会但见俺与师伯信号,师伯便迅速吞食,自有计策安排。”
卢俊义听来惊讶,但他自然是个晓事之人,且来时路上也大致听说这梁山贼寇下山攻打郓城受挫,且还将那赚他上山,扮作道士的军师吴用失陷,如今要拿他去换人之事。虽然细节不曾听说,但听了这夜鹰的解说,他也瞬间豁然开朗,自然点头答应下来。
两个夜鹰手脚麻利的为卢俊义包扎好后,见卢俊义满面菜色,便也从自己行囊里拿出了几样东西来与他,但见这第一样是一包用牛皮纸裹着,却有小儿手臂一般粗细,内里还有一层肠膜的奇怪食物。第二样也是用牛皮纸缝成的纸包,包中全是一些奇怪粉末,但见那人撕开纸包后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一口随身携带的铜杯内,转身寻了一个身上挂着三个大水葫芦的梁山贼借了葫芦来,往杯里倒了水,合上盖后还是使劲摇了几下。
这第三样更是怪异,却是牛皮纸里还套着一层油纸,油纸里包着一块好似烟墨条一般的东西,看着黑漆漆的模样,却是闻见上面散发出的怪异香味。
却说那人摇好了铜杯后,便开盖来叫卢俊义饮用里面好似糊状的东西,卢俊义尝了一口便发现这糊状物很是甜软,又有茶香也有奶香,还有糯米糊糊的味道。之后又见那人取了小刀将那小儿手臂粗的奇怪食物一片片削下,入口一食却是满口猪肉香味,但无肉筋可嚼,入口轻轻一咬便化了。最后那烟墨条般的食物,却叫卢俊义直接来咬,一口下去便也尝出,那黑漆漆表面之物竟然是浓熬的糖霜,里面则是松软的肉脯,且从断口一看,这肉脯竟然有红、黑、白、暗红四层之多,卢俊义家中也是大富人家,嚼了几口便也认出这红的无疑是猪肉,黑的是牛肉,白的鱼肉,暗红的却鹿肉。
卢俊义可不是好奇宝宝,知道这几样都是好物之后,也不多嘴来问,几口便将那几样食物吃了个精光,只是这些食物却填不满胃囊,尚且意犹未尽时,二人便也劝解说是他的身体如今贼去楼空,不宜暴饮暴食,且还暗示呆会有计策要行,卢俊义便也止了。
不多久,梁山众也都裹扎完毕,当即便也决定起身,就往扈家庄方向赶去。
虽说梁山本来缺马,但这次送人来赎,本也是备了马的,可是就在方才那小安山附近的河口位置准备登岸时,却遭了黑衣人的伏击,只是一波箭雨便射杀了好几人,更将当时还在船上的十几匹马全都射杀,是以大伙儿只能劳动一双肉足赶路。
而此地距离扈家庄也不过三十来里,倒也好走,自然无需废话。只是行走时,两名夜鹰一前一后,死死将卢俊义护在了中间,梁山众人得知二人是黄杰派出遮护李逵前来送信之人后,便也由着他们护着卢俊义行走。
且这一路上,卢俊义很是干渴,不时就让两名夜鹰借了葫芦来饮,但这并未引起众人主意。
走了不久,便也入了郓州地界,乘着众人都急着赶路的时候,之前那夜鹰便也与卢俊义打了暗号,卢俊义便将那什么假死丹一口吞下。
又走得十余里,便也瞧见通往扈家庄的官道上却有两骑黄州卫的游弋探马,见了人群便也发出厉声呼啸,两名夜鹰便也呼啸回应,便也见着两骑一个留下慢慢引路,一个转身飞驰而去。(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八十章 【毒杀】()
不久便也瞧见扈家庄方向飞驰来了百余骑人马,远远能瞧见奔在最前面的乃是那振威镖局的黄镖头,跟在他后面骑着一匹神骏黑马,着一身禁军上等制甲,倒提一杆军中制式九尺烂银枪的高大汉子,想来便是那什么“殿前司诸班直检校都虞侯”林冲了!
这百余骑奔得近了,便也听见那身穿制甲的林冲高声喊着冲上前来,道:“师兄!俺家卢师兄何在?”
柴进等人当即戒备的停下脚步,做了个手势后,梁山众们便也围着他一环,便将柴进、卢俊义和两名夜鹰环在了人群中,柴进便也扬声道:“卢俊义哥哥便在此处,俺家军师何在?”
说话间,百余骑便也奔至了近前,都在十余步外停下后,便见吴用骑着一匹马慢慢上了前来,只不过见他脸上都是落寞、沉重的表情,毫无欢喜之意,但听他道:“各位哥哥如何这般落魄,可是遭了不测?”
众人互相瞧瞧,个个灰头土脸不说,不少人身上更是捆扎了伤势,这还不算落魄,如何才叫落魄?当即也不等柴进搭话,就听那武二喝骂道:“还不是那奸贼陈海、晁盖使了好手前来伏击,冤杀了俺们十二位好兄弟!”
“武二!休要胡言乱语!”柴进大喝一声,便也将武二后话喝住,便也上前一步叉手道:“黄镖头,俺等应约而来,这边请了卢俊义哥哥还去吧!”
说完,便见他侧身两步让开了道路,黄杰也是向那吴用点头,吴用便也叉手行了礼,便也翻身落马往梁山众那边走去。
也在这时,梁山众让开了道路后,便瞧见两名夜鹰搀扶着卢俊义慢慢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脸色看着极度惨白不说,还见他皱眉扶胸,一脸难过之色。也就是才走得几步,还未与那对向而来的吴用侧身之事,就听卢俊义突然一声嚎叫,张口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跟着身子一仰险些摔倒。
一见这状况,两名夜鹰自然来扶,黄杰和林冲瞧了,自然也是大惊失色,但见那林冲突然便爆喝一声,伸手在马鞍上一拍,整个人就好似升舞的巨鹤一般腾空而起,只是一个腾跃,便也瞬间掠出五、六步,手中一道银光闪过后,便见那杆九尺的烂银枪就已经架在了吴用的脖子上,听他怒目等着梁山众人爆喝道:“谁人敢害俺师兄?”
梁山众人也是瞧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在这时黄杰也跳下马来几步上前,先扑在卢俊义身上假装与他检视查验,口中低声道:“大师兄,俺便是黄杰!”
说着与卢俊义眨了眨眼,便也起身喝道:“该是中毒了,怎会中毒?”
便也转身拎着一名夜鹰的领子喝骂道:“你等是如何看顾的,怎么让他中毒?”
那夜鹰也是满脸惊愕之色,便答道:“回禀镖头,俺等随李逵接得人,便一直看护左右,绝无半点懈怠。”
黄杰脸色数遍,但见此事卢俊义面如金纸,吐血不止,很快便头一偏斜,似乎晕厥了过去,黄杰忙也伏下身来仔细瞧看,道:“这……没得救了!可曾让他吃了什么?”
两个夜鹰都是一惊,一人道:“俺等见他面色菜百,脚步虚浮不稳,便也送他吃了些干粮……”
“水!水!”这时,另一人却是跳了起来,指着梁山众道:“俺等接人时,为了解围失了马匹,因此来时都是借了水来与他饮用!”
说完这人便也不管不顾的冲了回去,直去梁山众揪了一个人出来,但见这人身上挂着三个二尺来长的大水葫芦,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瞧包袱上一个圆圆的凸凹形状,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用作干粮的炊饼,这人显然乃是专门背食水的喽啰。
黄杰也上前两步,一把夺下这人腰上的三个水葫芦来,伸手往后一招,便有人迅速送来两枚银判,黄杰便拿了一枚银判在手,选了水葫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