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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宋道-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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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鲁达却又睁眼来瞪黄天八,黄天八知得他意,便指着岳飞道:“这追星是俺赠与师弟的见面礼,俺师弟从今日起也是要跟在俺身边做伴当的,你日后只管盯住他不敢泄密也就是了!”

    哪知鲁达却是瓮声瓮气道:“洒家理会的!不过昨日里光顾吃酒,一早又与这小子喂招,却是饿了,速速弄些饭食来才是,洒家午后还要回相国寺卸了差事。”

    鲁达如此一说,黄天八这才想起自己一早也是思考过是不是去御拳馆外的鬼市吃早餐的事情,不过此时天色快要近午,只怕去到之时倒赶上吃午饭了。左右一看刚要出声,昨夜伺候的火工老道却是领着人端着木桶食篮走进了院来,笑道:“师祖爷爷,饭食早就备好,却不敢叨扰师祖爷爷的大事。”

    黄天八暗道这老道晓事,便要老道将饭食摆在院中,又教授岳飞收了追星和沥泉,以及保养和维护的法子后,便也坐下用饭。(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六九章 【操刀鬼】() 
青云观中准备的饭食也是简单,一木桶小米粥热气腾腾,一篮子白面馍馍就着一小盆盐菜倒也能管够。当即三人便是开吃,鲁达一面呼噜着喝小米粥,却也不忘问黄天八道:“兀那贼道人,你究竟是何人?”

    黄天八也不隐瞒,答道:“俺家师尊乃是灵泉朱桃椎,却代友收徒,与俺起了道号天八,因此算起来乃是老君庙嫡传一脉天子辈首代末座弟子,青云观山长主持乃是嫡传第四代弟子,因此俺的辈分也就高了些。此外,俺俗家姓黄,单名一个杰字,字子英,日后做了俺的伴当,不可再小子道人的乱叫,唤我天八也就是了!”

    看着一旁埋头吃喝的岳飞又道:“我与师弟又是御拳馆教授周侗之徒,师弟姓岳飞字鹏举,唤他小飞也就是了!你武艺不错,日后可要与我这师弟多亲近一些!”

    “嗯!嗯?”鲁达大口撕开一个馍馍,却是一愣道:“说是伴当,却又要洒家来做教习?咦?灵泉朱桃椎?记得官家前几年刚册封过朱真人,竟是你家师尊?不说是唐初人物么?”

    黄天八正色道:“俺家师尊一脉,代代的道号都叫做朱桃椎,若是不出意外,再过十几年俺原本也是要叫朱桃椎的!”

    鲁达忙放下手中馍馍,正襟唱了个肥喏道:“失敬失敬!原来竟是朱真人门下,怪不得仅仅教授三招便败了洒家!”

    黄天八忙道:“不过取兵器之巧利而已!若是战阵之上,未必能胜!”

    鲁达却道:“不成,洒家定要讨教讨教,你辈分虽高,年岁却小,如今却用宝刀强弩赚了洒家做伴当,要是武艺果真也强过洒家,叫俺如何心服?”

    黄天八哈哈一笑,便道:“真要讨教也成!依旧以三年伴当为彩头如何?”

    鲁达顿时瞪大牛眼,被呕得说不出话来,方才一把宝刀、一套强弓就已经赚了他六年时光,如今黄天八开口就要再赌三年,顿时叫他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黄天八见他表情,便也笑道:“以十招为限,平手也算俺败,如何?”

    鲁达顿时鼻翼张开,瞳孔放大,他当真是被气的不行,可盛怒之下他却非常冷静,方才他刚领教了黄天八不过临时指教,就让岳家小郎只用三招便败了自己的手段,如今他敢夸下十招为限的海口,只怕是真有所持仗的。

    再一想,这黄天八的师傅,一个御拳馆的周桐就已经牛到不行了,还有一个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人朱桃椎,还有那十五炼宝刀、马槊、强弓,说不定真有手段十招只能取胜,自己何必自讨没趣。

    于是鲁达气呼呼喘了两口大气后,便也拿起馍馍咬了一口,瓮声瓮气道:“哼哼!此事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当即黄天八与岳飞对视一眼,便也笑着吃喝起来。

    待吃饱喝足,黄天八便也领着岳飞侍弄起虎熊。先是洗刷然后喂食,早有火工道人按照黄天八吩咐买来了五十来斤猪肉以及活鸡、活鸭、鲜鱼以及时令水果若干。黄天八先让岳飞将二十多斤猪肉切成半斤一块的小块,然后就把虎熊都放出栅栏来,口中开始胡噜、嘻哈、叽叽咕咕的发出奇怪的指令,然后也就看着一虎一熊竟然跟着指令做出打滚、转圈、扑击的动作,甚至还能根据发出的一连串指令做出战术配合的动作来。

    一旁的岳飞看了,自然是觉得师兄厉害,可叫鲁达瞧着又是瞪大了牛眼,摆出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来。

    黄天八训了小半个时辰,每次虎熊做对了动作,便赏一块半斤的猪肉,倒也将两只巨兽喂了个半饱。随后收活,让二兽各自归了穴,便将一只活鸡一只活鸭喂了白虎,又将三条尺长的鲜鱼以及几个蘸了蜂蜜的秋柰和梨。

    白虎还未成年,性子倒还跳脱,居然将活鸡活鸭撵着玩耍,倒是黑熊却会享受,舒舒服服坐了,一爪叉着鲜鱼啃食,一爪拿着秋柰舔着上面的蜂蜜。

    侍弄好两个畜生,黄天八倒也是满身大汗了,便在岳飞的服侍下提来热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后,还系了条鼓囊囊的搭膊,便也邀鲁达一道出门,反正鲁达正好也要回相国寺交了差事。

    出了院门,交代了管事的道人,让他叫人守着院门万万不可放人入内惊扰了虎熊之后,便也让他与观中主事通传一声出了青云观。

    哪知道才出观门,就瞧见对街路边围着几个闲汉,瞧见黄天八三人出来便也呼啦啦围了过来,当先一人是个胖大汉子,身高不足六尺模样,头上绑了条汗带束其满头乱发,深秋时节也是袒胸露背,将半扇右胸露了出来,但见臂膀上纹着一头青牛,胸前是两朵已经因为皮肉肥胖而变形的芍药,身着一套半旧青色布袍,腰下插着竹木匣子,匣子里别着把卸牛尖刀。

    而后黄天八便也来瞧曹正,见他的形象与奇梦中所见大致虽然还是有些差异,不过也是早就明白奇梦所见形象都是后世人装扮演绎,当不得真。

    再看他面目,倒也是个豹眼剑眉,扩鼻巨口的好皮相,就见他上来看了看,便也找到了正主儿,叉手抱拳与黄天八道:“小人曹正,别号操刀鬼,见过道长!”

    一旁鲁达见了,牛眼一瞪道:“哈哈!好好!洒家正要回去交差,你这厮竟是送上门来,正好!正好!”

    说着鲁达便要捋袖上前动手拿人,黄天八当即伸手一拦,道:“莽和尚,急个甚来?他是俺叫上门来,今日本是要与他平事儿,先听俺一言再说!”

    而后便对曹正道:“你师林冲何在?”

    曹正听鲁达说话,本是脸色微变,等到黄天八问话,便也小心答道:“家师自然在军中当值!”

    黄天八想想,也就问了:“不知你欠下了几多债务?”

    曹正面色一红,期期艾艾答了:“也是不多……连本带利也就三千二百缗……”

    黄天八便也直问:“俺刚来汴京,还不知道市价,这三千二百缗折算成银钱却是几多?”

    一旁的鲁达便也嗤笑一声道:“差不离五百来贯钱吧!不过他东家却是许了香积厨五十贯香油钱拿他,若是顺带让他碰折了一条腿,还能多给二十贯的赏钱。”

    黄天八笑笑,便伸手从搭膊里摸出五锭小儿拳头大小的金锞子,便抛与曹正道:“这里是五十两黄金,该换得六七百贯银钱,速速拿去将账平了,再去知会你师傅一声,说是故人来会,晚间俺做东请他吃酒。和尚,这东京好吃酒的地方你可知道?”(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七十章 【青花骢】() 
见黄天八随手就拿出五十两黄金来,众人都是瞪眼,鲁达倒也见怪不怪,便也答道:“要说吃酒的好地方,便是御街上的樊楼了!”

    黄天八便道:“好!便定在樊楼就是!”

    曹正捧着五十两金锞子,正合不拢嘴,闻言便也急忙道:“不知尊长高姓大名,仙乡何处,与家师何故。”

    黄天八想想,便也笑道:“俺口传一揭,告知你师便知缘由,且听好了:相国寺前生恩怨,白虎堂内恐有变。”

    曹正一听,便是瞪眼,而后忙不迭的将金锞子收入怀中,便跪地磕了响头,爬起来就道:“前辈稍待,晚辈这就先去知会家师!”

    又对随他同来的几个闲汉道:“莫大,你领着大伙儿,好好在前辈身边伺候,可万万不敢怠慢了!俺去去就回!”

    几个闲汉见曹正这般严肃,还给黄天八磕了响头,当即也是醒目,被曹正点名的莫大忙叉手道:“曹家哥哥只管放心,俺等一定好生伺候,不敢怠慢!”

    旋即曹正又与黄天八作揖摆下,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疾奔而去。

    瞧着曹正急急忙的背影,鲁达却是一摸满是发茬子的光头,对黄天八道:“咿呀!怎地,与这操刀鬼师傅的缘由,竟也与相国寺有关?”

    黄天八闻言笑道:“相国寺乃是东京宝坻,平日里几多机缘生灭,尤其以年节时最盛,有何奇怪的?”

    说完来看曹正留下的几个闲汉,个个都是袒胸露背的半裸打扮,臂膀前胸一身好皮肉全是花绣,黄天八便也笑道:“你等要随行伺候,却都把衣衫正了!还有,今日里俺等要先去相国寺,还要逛逛马行街,再去御街上樊楼吃酒,徒步难走,谁去借辆车来?”

    说着,黄天八往搭膊里一摸,便拿出几片二两的银判抛与方才与曹正搭话的莫大,那莫大忙不迭的接了,便拿了两片与一个闲汉,交代他去雇佣骡车,而后便也呵斥着其余四人把衣衫穿好。

    黄天八看着这些闲汉一个个膀大腰圆,双臂的肌肉高高坟起,腰背弓直,双腿粗壮有力且步履轻盈,便与鲁达笑道:“曹正的这些伴当,瞧起来可都是练家子,和尚方才要是出手,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鲁达瞪着牛眼,哼道:“洒家的戒刀,却不吃素!”

    待莫大几人穿好衣衫,黄天八便也与他们边走边聊,倒也问清了这帮汉子果真都是御拳馆里打混的学徒,全是习练了好些年的扑技好手。

    从青云观出来不远,骡车倒也雇来了,一辆是油壁的轻车,一辆倒是打着伞盖的敞车,当下莫大便请了黄天八三人坐了油壁轻车,闲汉们也乘敞车跟在后面,第一站便先去相国寺。

    乘了骡车上路,脚程自然轻快,且赶车的车夫也是个胸前纹有花绣的汴梁子,口才也是了得,自从出了御拳馆,一路上倒也将沿途的景致和去处说了个通透。

    待行至汴河大街时,路上却是车水马龙,街边也是游人如织,摩肩接踵,黄天八和岳飞往车外看去,只见道旁路肩全是各种摆摊的行当,有直接用布铺地摆卖各种百货的,也有架起马凳搭着高摊伞盖卖各种宝货的,车夫瞧了前路,便也苦笑道:“客官莫怪,今日初十乃是万姓交易大会之日,这般挪动,去到相国寺前怕要小半个时辰,不如就此下车,安步当车一路行去,说不得还能碰上几件玩好。”

    黄天八一想也对,便下得车来,还不带他问价,莫大自来给付了车资,才知道油壁车才要了五十钱铜子、敞车三十,价格也真是便宜。

    沿着汴河大街往相国寺方向行去,只见沿途摊位上百物汇集,却又不成行市不分门别类,走几步或可见着贩卖飞禽猫犬之类的摊位,再走几步又是摆着瓷器锦缎、五湖水产的摊子,继续往前说不得卖得就是书籍、玩好、图画及土物、香药,更还有碧眼胡儿贩售北地高头大马、珍禽奇兽,简直是无所不有。

    走至半途,便瞧见一座酒家门前栓马柱前停了十几匹高头大马,马首上插着草标乃是用作出售,再瞧周围站着的几个汉子衣着装束,头戴鹿皮弁帽子,脑后扎着小辫,本色麻布圆领窄袖散答花袍,脚蹬尖头皮履,至于身上的腰带、搭膊倒是大宋形制。

    再看容貌,倒也瞧出该是西夏党项人,个个也算虎背熊腰,唇下蓄着八字浓须,神色却也和善。

    走到近前时,黄天八看着十几匹大马品相都是不错,便也停步准备仔细瞧看,却在这时本是垂头嚼着牧草的马群中,一批匹青花大马突然唏律律一声嘶鸣,便冲着黄天八露出戒备神色,边扬蹄戒备,边用一双硕大马眼瞪着。

    “好马驹!”鲁达见了,嘿嘿一笑,便也悄声道:“这畜生嗅着你身上的大虫味道,该是野马驹驯化而来。”

    黄天八笑着点头,却问岳飞道:“师弟如今还没坐骑,不如就此选上一匹如何?”

    这时,几个贩马的党项人已经出手将马群控制,却都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黄天八便也上前,叉手道:“敢问客商,所售宝马要价几多?”

    几个党项人一看,其中一个胡须花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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