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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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度使在唐朝,也算是一个很牛逼的官职,比如说差点弄死李家人的安禄山就曾做过节度使。后来宋太祖赵匡胤得鼎后,便采取各种政策,削弱节度使的军、政、财权。以加强中央集权。
到了乾德三年(965年)时,宋太祖令各地赋税收入除日常军费所需外,全部运送中央,剥夺了节度使擅自处理地方赋税的财权。同年还命令诸州府选送精兵给中央,削弱了地方的兵权。宋太祖在平定湖南时,便命令湖南各州府直属中央,不再隶属于节度使。
宋太宗又于太平兴国二年(977年)诏令所有节度使属下的支郡都直属中央,节度使所领只是一州府,又以朝臣出任知州、知府。此后,节度使一般不赴本州府治理政事,而成为一种荣誉性的虚衔,授予宗室、外戚、少数民族首领和文武大臣,对武将更是晋升的“极致”,多者可带两三镇节度使,礼遇优厚。而节度使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等虚衔,或宰相罢官到地方上带节度使虚衔,谓之使相,尤为荣耀。
而知军也就是如知州一般的实际地方长官,拥有绝对的实权治理政事,可王庆这般又要节度使的荣耀虚衔,又要破石军的治理实权,说他胃口太大都是好话了,正给他冠一个司马昭之心也不为过啊!
不过,按照朝廷以往的招安规制,一千人的确可以换一个武功郎的官爵,王庆手下如今贼兵过万,城中控制的百姓据说也有四、五万人,他真要换个节度使,朝廷也是要斟酌商榷一番的。
只是知军这等官职,怕就难以逐了他的心意了吧!
待到十月北风尽起时,万春奴和青禾也在孙立他们的护送下悄悄来见了黄杰,送上冬衣的同时也带来一条喜讯,便是苏廿娘如今也有了身孕。
不过,坏消息却是舅父姚政的伤势始终不好,如今虽不至****咯血,可三五日间总有反复,很是叫人心忧。另外朝廷也下了旨意,在原先转运的两万罐军辎销账之后,今后黄家罐肉作坊所出,半数发运东京汴梁,半数发往童贯军中,直至撤军为止。
反正黄杰顶着个副转运使的名头早就被押在此地坐班,当真也是债多了不愁,不过却叫万春奴与他换衣的时候瞧见了儒衫背上的缝补痕迹,万春奴心细自然瞧出了问题,黄杰无奈之下只得将这孙立和任三娘联袂与他缝补的事情说了。
像黄杰这种坐班的小官吏,本就不是军卒,再说居住的地方也是后营,因此后营的督官也就容了万春奴和青禾在黄杰身边小聚了几日,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黄州去。(未完待续。)
卷三 江南荡 第二百六三章 【花容】()
那小别胜新婚的旖旎,自然无须多提,不过黄杰却在万春奴的要求下,将那青禾给梳拢了,而万春奴更代替姚二娘,将青禾遗下落梅点点的了事帕给收了。
且这几个月,青禾也没闲着,据说就在黄州城里便物色了六个可以作为女间培养的小娘子,黄杰这番将她梳拢了之后,便也应约让万春奴与她设了密库,拨付了一万贯足钱与她运作,此外上次打劫来的花石纲中那些金石古玩字画也给她做了添头,唯一的要求就是至少要在一年之内把眼线布进了东京城去,三年之内须得掌控了辽国和西夏的消息。
要求就是如此,至于青禾能不能做成,黄杰可就不操心了。
万春奴与青禾走后不久,又有两个好消息却是来了,一个是跑去辽东许久不见音信的师兄公孙正终于托人传来消息,说他已经从辽东转回,如今先回了河北路蓟州(后世的天津蓟县)的九宫县二仙山罗真人处,不日就会来黄州与黄杰相见。
再一个好消息,却是拿了安家费一去无影踪的花通,也终于领着家眷来了黄州,还托孙立捎了信来,这几日便来安庆效力。
政和三年的十一月初五,放在别处倒也是寻常日子,与童贯军中也是一般。黄杰辰时初听了军中值日鼓号起身,先洗漱后点卯,然后就在衙帐外跟着领操的军侯打一趟太祖长拳,跟着便去伙头营用了朝食,约在辰时末刻便回到衙帐里坐班,处理黄州各路粮草转运的押签和文书,午时后值休一个时辰,下午坐班至酉时二刻便可歇工了。
又去伙头营用了夜食后,黄杰便回寝帐去了自己那一石的角弓,就去后营的靶场练习射箭,自从在这后营坐班之后,他可不敢再练什么霸王枪。也不敢耍什么枪棒刀剑,每日跟着军侯打一趟太祖长拳算是出操,便是夜晚来射箭也不敢使出什么射术,权当是健身爱好而已。
这冬日里天光歇得早。还未初更天色便也全暗了,黄杰便取来一束棒香,点燃后便插在靶上,练起了夜射。
还没射得几箭,就听身后传来嗤笑之声。回头一瞧却是刘锜这厮,又从捧日军中溜了出来找黄杰玩耍。
“笑甚?”黄杰瞪眼瞧看刘锜,他夜射技能本来就差,方才一连射了五箭才中了两个香头,被人嗤笑也是正常。
刘锜却是扭头看了看靶场边的兵器架子,便走过去选了一杆军用的铁胎弓,又取了一壶箭,便走过来笑道:“黄大郎,早说要你弃了你那一石的鸟弓,你这般身材。合该用至少一石六斗的强弓才是。”
说话间,就瞧见刘锜在黄杰身旁站定,抬手架了铁胎弓嘣嘣嘣发了三箭,却是准确无误的灭了三个香头,然后他便将手中的铁胎弓抛给黄杰道:“喏!你来试试!”
黄杰接过看了,正是一石六斗的军用强弓,面色故做恼怒的也来开弓,却不将弓开满,故做无力模样撒手道:“唉!俺比不得你,还是莫要眼高手低才是。”
刘锜瞧了哈哈大笑。便又回去选了一把二石的强弓来,又是满开嘣嘣嘣三箭,不过这次有一箭失了准头。刘锜也不以为意,又是三箭射去。还是两中一失,黄杰便还拿了自己的一石角弓来练。
也在这时,就身后听有脚步声传来,听着耳熟黄杰便扭头看去,就瞧见了朱高领着一胖一瘦两个人过来。三人走过照明的火盆时,黄杰便也瞧清了来人。欢喜道:“花家哥哥,却是来了?”
花通哈哈一笑,便也上前来叉手道:“大郎,俺来了!俗世耽搁太久,不曾与大郎效力,莫要怪罪才是!”
黄杰忙放了弓,上来执了花通的手道:“怎会!哥哥来了便好,家中之事该是安顿好了吧?”
“都好!都好!”花通却是憨憨一笑,不欲细说,哪知朱高却是在旁嗤笑道:“岂非是好,这鸟厮不但领来了家中嫂嫂,这次回乡还纳了两房小妾,一对姐妹花儿。”
黄杰听了,便也只能道了恭喜,不过他却瞧出站在花通身侧的瘦高青年面色有些难看,便问:“花家哥哥,这位是?”
花通便也笑道:“不是别人,却是俺家大哥(郎),单名一个荣字,如今在俺乡里的清风山清风寨做枪棒手,瞧着也是个没出路的,俺便一道携来与大郎效力。”
黄杰一听,便来瞧这花容,见他约是十八、九岁年纪,一头乌黑秀发随意束了,倒是个方头圆脸儿,与花通倒也至少有八分相似,只是眼眉俊俏,鼻梁挺拔,尤其是一双眸子在火光映衬下更是璀璨若那星辰一般。
再瞧他身穿一件草绿色寒衣,腰扎牛革腰带,脚上蹬着一双云耳牛皮底的快靴,手臂以黑布缠做绑带,整个人看上去倒也干净利落。
就听花通与花容道:“还不快拜见了叔叔!”
便瞧见花容看了看花通,又看了看黄杰,却还是咬牙拜下,以晚辈之礼与黄杰叩首。
按说若论年龄,自然是这花容大些,可是黄杰辈分摆着,他也只能行了子侄礼节。黄杰待他拜实了,便也忙来搀扶道:“好好好!莫讲究虚礼,可用过了夜食?走走,去俺帐中,俺整治些小食与你们果腹在说。”
这花通和花容还未搭话,就听边上嘣嘣嘣一连六箭,却是刘锜使了一招连珠箭儿,黄杰背向倒也不知打灭了几个香头,却听花通还有朱高却都是齐声道了一句:“好射术!”
刘锜嘿嘿一笑,便见他放了弓,道:“好哇!黄大郎亲手整治的小食,俺也要去尝尝!对也,上次与俺试箭输的罐肉,今日应该兑现了吧?”
黄杰嬉笑一声,道:“去去去!同去便是!你这遭瘟的贼泼皮,总是欺俺射艺不惊,等过些日子俺寻个强人,定要把你的裤衩儿也博了去。”
刘锜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啊!俺且容你去寻强人,俺这射艺,莫说这军营之中少有能敌,便是放眼两淮六路怕也能称了雄去,你只管兵来水来就是。”
刘锜正是得意,却听一声冷哼,那花容竟道:“怕也未必!”
偏头看了看花容,刘锜倒也来了兴趣,便转身将弓取来交给他道:“来来来!便与你试手,瞧瞧你可能为了你家叔叔挣了脸去。”
花容接过弓来一试,却道一句太轻,竟自去兵器架上去了一架已经积了少许灰尘的铁胎弓来,却是一架二石六斗的强弓,也是这靶场中最强的弓了。
见他左右调试了一下弓弦后,先往没有香头的靶子上发了一箭试劲,随后便也取了六枚羽箭也做连珠箭射出,就听连声弦响之后,三十步外的箭靶上,香头赫然间灭了七个!(未完待续。)
卷三 江南荡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化】()
花容的射术顿时给黄杰等人带来了惊喜,便是刘锜也不得不服气,也不敢再说什么称雄的话语,自来与花容亲热。
倒是黄杰瞧出,花容射了箭后,竟对那架二石六斗的强弓有些不舍放下,便也上前道:“花大郎可是没有趁手的好弓?走走,先去吃了夜食,好弓自有俺这个叔叔来帮你寻访就是!”
花容听了,这才将手中的铁胎弓放下,一旁的刘锜听了却是一愣,道:“哎呀!不知道花大郎可开得三石弓否?若能开的,俺兄长刘钰处便有一架,待俺去信讨要就是了,反正俺那兄长喜欢读书,以致眼神不好,射术奇差。”
花容听了,便也点头:“开得!当真?”
这一个信许,一个信望,自然就把关系给拉近了,黄杰也忙引着众人回了自己的帐篷,他身为一路副转运使,除了按时去伙头营用餐之外,自己帐中自然也备着刁斗炉火,更别说罐肉和盐菜之类的吃食了。
当下黄杰便取了几枚特供自家的牛羊罐肉开了,用刁斗热了之后摆上了桌去,更将藏在帐中的几罐黄州土烧取了出来,就与众人饮食。
谈笑间,倒也听花通将这次回乡之行大致说了,却不想他将大半的时间全花在了济州府的郓城县。
花通自称,大观三年时曾经在济州郓城落难,幸得城中一户阎姓人家相救,这次回去报恩才知,那户人家在政和二年因为行商之事得罪了城中豪强,被诬勾结盗匪陷了牢狱,城中判官枉法,竟将他全家判了个充军流徙,等花通前去解救时,家中男丁已经尽速解去了河北路的沧州牢城服役,而家中女眷却被滞留在郓城县中充为官妓。
可花通拿到手的安家费别说救出这阎姓一家了,就算是想要赎买他家中女眷也是不够。因此花通便也滞留在郓城县中,寻机做下了几个大案,这才将阎家女眷全都赎还,又去沧州牢城使钱将阎家男丁救出。这期间阎家的一对姐妹儿便也对他生了情愫。待一家人脱困之后,便也自愿给花通做了妾室。
由于刘锜在场,花通倒也说得隐晦,没敢把他所做的大案说实了,不过后来倒也知道了。他不但从那陷害阎家豪强盗取了大量钱财,竟还胆大的将那豪强的家宅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差点引燃了半个郓城县。
还有那枉法的判官,也叫他一刀剁去了半条腿儿,如今山东路各府都下了海捕文书,赏钱三百贯要拿他归案。
只说此事了结之后,花通这才回了老家,劝说家中老妻和在本乡军寨中做枪棒手的大儿子转投黄州。
黄杰听他说了,便也想起曾经奇梦中的见闻,便问花通道:“花家哥哥。你在郓城县中待了半年多,可知道那郓城县衙里有一个姓宋的刀笔小吏否?”
花通想想,却是摇头道:“不曾听说!”
黄杰一想,眼下似乎时间也是不对,便又问道:“那么,你所救下的阎姓人家里,可有一个名叫阎婆惜的小女子?”
这话也才出口,就见花通瞪大了眼珠来瞧黄杰,瞠目结舌的指着道:“大郎,莫要吓俺!你怎知道阎婆惜?还知道她是个小女子?俺老丈人家中的幺娘子便叫阎婆惜。如今也才年方七岁而已!”
黄杰也不解释,却是对花通道:“花家哥哥,听你言说,在郓城县中还结交了几个好汉。不妨托人捎个信去,若是日后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