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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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现在改变一下,过去那个每户一石粮食的标准有些问题。这个每一户一石粮食,那这样可是每一户的人口都不太一样。所以我们这样做确实不合适的,比如说那些世家大族名义上是一户人,可是事实上上千口人都有,这样肯定不行的。所以把缴纳粮食的标准改变一下,从过去的按户口缴纳,改变成为按人口缴纳。一个人口每年缴纳两斗粮食,这样才能够获得这个医疗互助。”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现了漏洞,那也就是古代的户口其实比起后世大了很多。后世一户人家往往也就是不会过五个人,而哪怕子女多的一般也都绝对不会过十个。可是古代不同,一些古代的大家族一户人甚至可以达到上千人啊!
古代的大家族不提倡分家,甚至现在一些大家族数千口人了,可是名义上还是一个户口。如果这种户口也是每年缴纳一石的粮食,也都可以享互助待遇,那绝对是亏到了姥姥家了。所以改变是必然的,从过去的一户人一石,改变成为现在的每一个人每年两斗,这样算是避免了这个漏洞。
不然时不凡这个政策可是推行不下去的,时不凡丝毫不怀疑中国百姓钻政策漏洞的能力,中国百姓钻政策漏洞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如果还是以户作为单位,那恐怕到时候一户有上万人也都不是不可能生,这样可就是麻烦了。
尤其是现在采用了合作社的生产方式,跟过去的小农经济不同了,这样到时候一户人过多也都已是之间无法有效的现。所以既然改变了生产模式,从过去的小农经济已经进化了,那统计方法也是要跟着改变。从过去的按照户来计算,现在应该按人口来计算了。生产模式的改变那社会也要跟着改变,不然必然会无法适应最后出问题的。
而那些准备迁移到万年县的百姓听到了停止接受人口了,顿时马上不满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来,朝廷有令,凡是百姓都可以自己选择就近落户,我也就是要在这个万年县落户。”“是啊!我们要落户!”“你们不能够违抗朝廷的命令!”……
那些百姓顿时吵闹了起来,显然他们都是希望来享受这个医疗互助的。
“既然不给我们落户,那我们进入别的户籍行吗?我在这里有熟人,正好和我同姓,让他给我加一个兄弟的名义,这样我们可以算是入户了!到时候,一户人只要一石粮食,那我真的是赚了。”有人“自作聪明”的想道。
可是马上有人过来说:“时县丞下令,今后改变医疗互助的缴纳方式。过去按照一户一石算,现在改成一个人口两斗缴纳,不在按照户缴纳。”
这话,立马让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笑容僵在了脸上,显然人家把漏洞给堵住了,他们还能够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天子脚下,万年县可以看病不花钱,药费只要出一半就行了?我们那里还要去被那些医生给要价这么黑,我们受不了啊!”“是啊!我们要入户,我们要在万年县入户!”“我们要入户!”……
这些人纷纷大喊,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尽快入户万年县的机会。
百姓开始大吵大嚷了,认为希望大吵大嚷能入户。不过时不凡却暂时没有时间来进行处理这个事情了,因为他再次被人告了,他赶紧要去朝廷那里进行应答。
“皇上,万年县丞时不凡擅自加收各种苛捐杂税,并且贪污腐化。他把这个收上来的苛捐杂税全部存入到了秦氏钱庄,而秦氏钱庄和时不凡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大家都知道。所以,这个时不凡擅自搜刮民脂民膏,实乃罪无可恕了。并且,他擅自收留临县百姓,让临县人口大量流失,这个是在破坏我大唐安宁。尤其是在影响我大唐京畿各县的关系,请皇上严惩。请皇上严惩时不凡这种滥收苛捐杂税盘剥百姓民不聊生,并且擅自收留临县百姓,然后破坏京城各县的关系,必须要严惩!”殿中侍御史陈康喊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用脚来选择()
陈康再次把时不凡给告状了,尤其是他听说了时不凡收取了那个所谓的医疗互助金,然后存入了这个秦氏钱庄之后,他立马知道这个是因为这个在他眼里可是不折不扣的搜刮,是在搜刮百姓,巧立名目收取各种费用中饱私囊。所以这样让他认为这个是一个状告时不凡的机会,要知道几乎每一个国家开国初期,都是要休养生息,就连合法的税收都不能够多收,何况是普通那些贪官污吏的搜刮呢?所以在很多时候开国初期对于贪官污吏还是非常严格的,这样让陈康认为这个是一个搬倒时不凡的机会。这个搜刮可是一个要命的,贪腐在古代也是一个重要的收拾政敌的罪名。陈康认为自己有了机会,并且可以一起将军。
当然,后来他还是听说了,周围百姓居然都纷纷想要落户万年县,而周围的几个县人心浮动,所以让他再次现了一个抨击时不凡的机会。时不凡收留了周围几个县的人口,那也就是在破坏地方之间的关系,让京城长安附近几个县闹不和,会影响朝廷大局。所以这个也是一个状告的理由,所以他认为这次一定能够给时不凡一个将军了。如果这两个理由还不能够收拾时不凡,那在陈康眼里面这个是不可能的。
“皇上,这等贪官污吏,并且破坏挑拨我们地方各县的关系,这个是罪大恶极,请皇上严惩!皇上,如果不严惩这等搜刮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那我大唐国之不国啊!皇上,绝对不能够对搜刮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贪官污吏逍遥法外啊!”陈康痛心疾的说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问:“皇上,还有各位同僚,我只是想问一句,既然我搜刮民脂民膏,让百姓民不聊生,那为何周围几个县的百姓都拼了命往我们万年县挤啊?既然陈康说我这里民不聊生,那百姓还往我这里挤,那岂不是说明别的地方更差?如果我这里都是民不聊生,可是百姓却还往我这里挤,那是不是别的地方更惨?别的地方简直是咬人吃人了,是不是我大唐天下所有县,我这里民不聊生,反而是最好的?”
“陈康,你是不是在说,我大唐要亡国了?反而民不聊生的地方是最好的,而除了万年县别的地方都是彻底无法生存了?”
周围的官员马上指指点点,如果真的是民不聊生,那周围百姓怎么反而拼了命也要往万年县挤压?这个可真的是谬论了,自古以来如果一个地方官员搜刮太狠,那当地百姓只有逃跑的份,哪里有外地百姓拼了命想要迁入的份?只有一个地方的官员好,执政好,百姓富足安康,这样才是外地百姓迁入他们的情况。当年上古的舜帝不就是通过做得好,一起展了民生,这才有百姓不断迁入吗?越是搜刮反而百姓只是会逃离,没有什么会愿意迁入的做法的。
那个陈康脸色跟猪肝一样,这样他果然现了一个问题。那也就是自己好像这两个罪名之间有矛盾啊,如果时不凡搜刮得民不聊生,那怎么还会有百姓愿意迁入?可是有百姓迁入,说明时不凡不但不是一个搜刮的官,反而是一个好官,这样他这个贪污搜刮的罪名自然不会被承认了。
所以这两个罪名是互相矛盾的,不管要告状哪一个,另一个都可以互相印证,反而解决了另一个罪名。
陈康其实思维很简单,他作为一个古代御史,先要看的是“政治正确”,而并非是效果。在古代,贪污搜刮百姓,那可都是一个非常的“政治不正确”的事情!而随便收留外地百姓,影响地方官府之间的关系,这个也是一个“政治不正确”的事情。这两个事情如果单独分开来看,那自然是两个莫大的罪名。他之前只是看到了“政治不正确”,可是却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到一起。他认为这两个事情是割裂的,而且这两个事情都是“政治不正确“,所以可以告倒时不凡。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乌龙了。
“果然是傻子,选罪名都没有选好,你还想告我?”时不凡不屑的想道。
陈康现自己这两个是有问题的,他只能够说:“皇上,这个是两个事情,不是一回事。我要告他贪污搜刮,而另一方面是他因为收留人口,引起周围各县不满。这个是两个事情,怎么可能混为以他你呢?”
周围的官员甚至包括李世民,也都是一阵“嘘声”,这个陈康告状也都不会告。告状之前连调查都没有调查,马上也就随便张口乱喷。结果被人反驳了一下,他黔驴技穷了,只能够如此强词夺理了,然后硬是把两个相关的事情给切割。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两个事情单独生,那自然是一个莫大的“政治不正确”。可是如果一旦两个事情一起生了,那可真的是反而说明时不凡是好官,是一个为民谋福的好官。
陈康接着对时不凡喷道:“时不凡,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你擅自搜刮百姓的事情,你给我说说!”
“关于这个说我乱收把百姓粮食,这个只是我们万年县公布的政策。而这个政策是一个医疗互助,凡是万年县户籍和在跟万年县的医生治病的时候,医生不收取诊金,并且药材花费可以由这笔资金出一半,自己承担另一半。当然,这是有一些条件的,违反乱纪受伤和自杀自残是不能由这笔资金出一半的。而这笔资金将会有部分用来支付那些万年县户籍的医生的每月定额的工钱。我想,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县的医生都希望迁入万年县,因为医生是一个收入不稳定的人,所以他们也都是希望有一个稳定收入。有了稳定收入,那这样他们也都不会选择对百姓要高价了。”
“而这笔资金也不是我的,而是以万年县所有百姓的户头一起存,是公对公户头,并非是私人的财富。所以万年县的百姓如果病了,凭借本土医生的盖章作保处方,可以从秦氏钱庄支取一半的药费。而这些钱是百姓自己自愿互助的形成的,我们官府只是起到了一个协调的用处,只是协调他们组织起来,并非是我们官府主动搜刮。所以说我搜刮,这个是无稽之谈。我也只是促进百姓互相帮助,既没有动用官府的财富,也没有搜刮,那我们促进百姓友好,这个不是很好吗?”时不凡说。
孔颖达作为和时不凡学术上的朋友,主动说:“时县丞这话说得好,引导百姓互帮互助,睦邻友好,这个可是圣人都要提倡的。这个实在是时县丞教化有功,让百姓愿意互帮互助,这样当然是很好的,怎么能够成为他搜刮百姓的罪名呢?”
时不凡给自己这个医疗互助,称呼为百姓自己互助的。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万年县其实并没有拨款给他们,只是让他们拿出一部分资金来进行长期共存,然后养活那个医生。这样医生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避免对具体某一个百姓开高价。这样其实是每一个百姓出了一点点,然后养活了这个医生。等于是把某一个百姓的医药费分摊给了大家一起出资,这样算是促进睦邻友好互相帮助了。毕竟百姓生病,不可能所有人同时生病吧?如果所有人同时生病,那绝对是瘟疫,不是普通的生病了。正是因所有人不可能同时生病,这个才是医疗保障存在的空间。不然所有人一起生病,多少钱都不够报销的。
时不凡之所以不走这个所谓的官府的账目,那是因为他信不过这帮官员。时不凡对于这帮官僚的德性非常清楚,他们未必敢贪污,可是挪用是绝对的。挪用和贪污,并非是一回事。如果挪用公款做私人的事情,还可以追究他罪名。可是一旦挪用公款做一些公家的事情,这样可真的是很难对他判刑的。
尤其是古代皇帝大兴土木,万一古代皇帝眼红这笔钱,让地方官员挪用?如果是后世官员用公款来享受,那绝对是非法的。可是在古代用公款给皇帝官僚贵族享受,那可是合情合理的。在古代可是再苦不能苦皇帝,再穷不能穷官员,挪用公款给官员皇帝奢侈浪费,这个是合理合法的。所以时不凡信不过他们,一旦进入了公家账户,在没有足够的民间监督保障之下,他实在是信不过这些官员不去挪用。
古代的法律和后世完全不同,立法思想也都完全不同。所以古代挪用公款给贵族奢侈享受是合法的,这个也就是区别。到时候如果一旦给了官员保管,那时不凡敢肯定绝对一分钱都剩不下来,古代的所谓监督简直是纸糊的一样。甚至思想上和后世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时不凡如何放心把这笔钱交给官府来保管?
“那百姓就这么愿意被你搜刮,就这么愿意拿出来这笔粮食?难道,你没有逼迫?如果不是你逼迫,他们会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