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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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意外之中,不免饶有兴致地扫了他一眼。
这仔细打量,却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安和的相貌很俊俏,俊俏的过于秀气,以至都有些像个大姑娘。
可高阳公主却一眼就品出了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味道。
眼前的这位少年的眉毛又黑又亮,斜飞入鬓,他的鼻梁又高又挺,犹如悬胆,那抿起的双唇轮廓分明,唇线清晰,他那略显瘦削却沉毅有神的风骨……
他真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高阳公主又想起了他唯一爱过的男人辨机,这少年越看越与辨机有几分相似
高阳公主站起身来,轻轻拈起一只琉璃杯,斟满鲜红如血的葡萄酒,又夹了两只冰鱼儿进去,轻轻推到案边,白玉似的素手轻轻一让,微笑道:
““既然公子钟情于太史局,我就不做这无谓之事了。不过,这杯酒请饮下,权当是我代青衣向你表达谢意。”
晶莹剔透的冰鱼儿在殷红如雪的酒液中或沉或浮,再配上玉黄色的琉璃杯,当真是琉璃钟,琥珀浓,小槽滴酒真珠红。
安和也不客气,猿臂轻伸,端过酒杯,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尽数灌入口中,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然后把那还未及融化的两枚冰鱼儿嚼得咯嘣直响。
高阳公主掩口失笑,道:安公子啊,这酒可不是这样喝的,来,我教你!”
高阳公主用很优雅的姿势,轻轻伸出两指拈住了琉璃杯,慢慢送到嘴边,轻启檀口,将鲜红的酒液慢慢倾入红唇,然后放下酒杯,微微张开嘴巴,让安和看她的唇形和舌头。
的舌头像叶子一般从两侧向中间微微卷起,那鲜红的酒液就在她的舌头轻轻流动,高阳公主怕那酒液溢出,待安和稍稍看清,便把舌头一卷,抿起了嘴巴,让那酒液一丝丝润入喉咙。
等这一口酒饮尽,高阳公主才微笑道:
“美酒入口,用舌头搅动,缓缓咽下,如此才能品味出它甘醇、芬芳的味道,使得齿颊留香。”
阳公主说完又倒上一杯,妙目一转,笑盈盈地站起来,赤着一双纤如鹅掌、白似初雪的天足,在竹席上舞蹈般漫步走来。
走到安和跟前,安和只一抬头,就见一双饱满的丰乳恰似一对吐露着成熟芬芳的玉瓜垂在面前,太平这套衣服太松软了些,这一俯身领口大开,那对饱满浑圆的**受了地心引力,显得更形壮观,安和只一抬眼,就完全跃入眼帘,冲击感甚是强烈。
安和心中一荡,忙闭上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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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杯酒情迷()
高阳公主款款地走到了安和的面前,走得离安和极近,安和彷彿能听到高阳公主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安和低着头,不敢真视高阳公主的眼睛,他感觉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矿石般的麻力,一种认人看久了就欲罢不能的力,他怕他一仰头,就会禁不住高阳公主哪几乎挺在他面前高耸的,已然颤着的****的诱惑。
高阳公主可能喝了两杯酒,粉面上升起了两酡红,更显得妩媚动人,不可方物。
她用三个如葱般的玉指托住琉璃杯,放在安和的面前,娇说道:
“安公子,还等什么呢,请吧!”
安和扫了一眼屋内,发现青衣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顿时有点心慌。
心想,我还是快点出去吧,这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里喝酒,别说是在唐代,就是在现代,让人看到,也是说不清的。
要是那绿帽子王房遗爱回来了,看到我和他老婆两个人在房间里喝酒,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啊!
不过,说实话这个女人很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叫女人,但有时候女人这个词还会被拿出来专门形容一种女人,哪就是“尤物”。
她有颀长白皙的秀项,精致的五官,白净宽广的额头,乌亮清澈的眼睛,柳叶似的弯眉,菱角般鲜明的丰厚嘴唇,这样的五官,巧妙地搭配在她的脸上,有一种魅惑的魔力,造物之奇,当真难以言喻。
她的身材也是一样,丰挺胸部,起的圆臀,这是一个珠圆玉润的女人,稍显丰腴,绝没有纤秀苗条的韵致,可是往那儿一站,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媚意。
这样的女人,被男人看到,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叫人一见就有一种把她占有的冲动。
这女人倒与尉迟阿敏一时瑜亮,各有千秋。
尉迟阿敏胜在肤白如雪,气质出众,若论体态妖娆、风情妩媚,尉迟阿敏儿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自然比不得高阳公主这等早经**的成熟妇人。
安和虽然是十六岁的身体,但毕竟是二十七岁的心智,若在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上,他的心理不禁有些偏向于高阳公主。
这高阳公主真是个女人中的极品啊,怪不得周幽王烽花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董卓因为貂禅惨死在吕布之手。
要是能将这两个女人都收入自己的室内哪该多好?
安和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的想法。
随即又自个在心中给了自个一个耳光,暗骂自己: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你不是已吻过尉迟阿敏了吗?
而且能看得出尉迟阿敏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这样做能对得住她吗?
不知道高阳公主是什么人吗?
她这样的祸水如果沾染上了她,还得摆脱掉吗?
想到此,安和忙后退一步对高阳公主说:
“下官…。。不胜酒力,刚才喝下那一杯已是头晕脑涨,如再饮一杯,怕在公主面前失态,下官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公主了,下官告辞。”
说罢,安和转身欲走。
“站住!”,
身后传来,高阳公主一声娇喝。
安和转过脸来,高阳公主俏面之上有一丝愠怒:
“公子既然不喝我这杯酒,改日,我单独再请你可好。”|这高阳公主毕竟是李小九的亲姐姐,后世记载这公主又是个骄纵蛮横的主,自己可得罪不起,不如暂且答应下来,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想到此,安和点了点头。
高阳公主刚才失望的脸上顿时堆满了春色,娇声说道:“改日,我让青衣前去寻你,望公子莫失今日之约。”
高阳公主甜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挑逗。
安和心中一荡,赶紧快步走出门去。
出了房府,看着外面明朗的天,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安和长长和出了一口气。
幸亏,老子心里早有了尉迟阿敏,再加上老子以前知道这女人的作风,要不然,怕今日就要拜倒在这女人的石榴安裙下了。
安和一边庆幸着,一边快步向家中赶去。
安和走后,高阳公主有点失落,将那湛满葡萄酒的琉璃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放在了几案上。
又拿起了哪串佛珠,用手指转动着,外面一缕阳光照在那佛珠上,佛珠由于长期在人的手指间转动,显得光滑,圆润,透着暗紫色的光芒。
高阳公主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它,就像抚摸着自己最亲爱的人一样。
这串佛珠是这世上辨机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了,自从辨机死后,高阳公主就将这串佛珠一直带在身边,不管是睡觉,吃饭,外出,饮酒,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每次看到它时,她就想起了辨机,想起了他们一起在终南山看日出,在铺满松针的松林里漫步的日子。
哪时候的日子是多美好啊,在哪顶的小木房子里,天气冷的时候,就用炉子点燃一炉兽碳,她在一边伸出自己的玉手烤火,辨机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佛经,灯光下的辨机庄严,肃穆,仿佛已化入禅机。
外面的月光照在辨机的脸上,他白的面孔仿佛在闪着圣洁的光,这时她是最崇拜他的,她心中曾无数次地认为辨机就是佛祖前的一尊佛,是来人间专门渡化她的。
白天,辨机用佛经渡化了她的灵魂,晚上的时候,当她躺在辨机的怀里时,辨机就用他哪挺拔而有力的身躯,渡化着她的**。
晚上,圣洁的辨机化成了一头狼,一个无数次将她的**撕裂了的狼。
每当辨机俯在她的身上,狼一般侵蚀着她的**时,她的灵魂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入到天空中……。。
她感觉她是带着兴奋与愉悦飘荡在空中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如梦如幻,下面繁花似锦,异香袭人。
她沉醉于这样的飘荡中,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落下来,一直飘下去……。
可父亲的一纸腰斩辨机的诏令就使她的梦想永远的破灭了。
是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最亲爱的人,同时也剜走了自己的心。
父皇?
父皇是什么东西?
他是杀人的魔王。我恨他。
苍天你为什么要把他夺走?
为什么要让我永远失去他?
那我在这尘世之间还有什么?
李世民也会遭雷劈,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恨他,我从此每时每刻都会诅咒他……
后来李世民真的就在辨机被腰斩的哪一年,撒手西去。
消息传来去,高阳公主笑了,这本是她因该哭的日子才对,可她没有,房爱发现高阳公主的笑容神秘而诡异。
在给李世民送行的途中,许多皇子和大臣发现,高阳公主在惊天动地的干嚎中,没有流下一滴的眼泪……
第八十七章 蒸气排毒()
安和刚一步跨入尉迟府中,就看到尉迟阿敏,尉迟循寂二人慌里慌张地往外出。
尉迟循寂看安和回来了,一把拉过他说:
“四弟,快走,我爷爷得了急病,快随我前去看看。”
安和心中一惊心想: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有病了?
安和忙问:
“老将军前几日不是还健健康康的吗,怎么就突发重病?”
尉迟循寂说:
“刚才爷爷家的护院的家丁来报,说爷爷突然之间就面红耳赤,胸闷气短,恐有不测啊!父亲已经去了,我们还是是快点去看看吧!”
三人火烧火燎地赶到坊尉迟大炮的宅院,疾步而入。
室内,尉迟宝林、刘福焦急的站在床榻旁,尉迟宝林急得两手真搓,床榻上的尉迟大炮半躺在尉迟夫人的怀中,口中喘着粗气,不住地咳嗽。黑脸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子滴落,就像煤块上淋了雨水一样。
尉迟夫人眼中的泪水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把尉迟大炮的一张老脸打得更湿了,夫人双手不断的给尉迟大炮捋胸顺气。
尉迟阿敏扑跪倒在床榻之下,梨花带雨般地哭出声来,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尉迟大炮大声咳嗽了几下,黑脸胀得像茄子一般,哑着嗓子吃力地说:
“爷爷…。。今日心神不宁,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看来…。。看来,上天准备要收爷爷了,爷爷怕今后再见不到你们,就把……你们都叫来了。”
尉迟大炮说到伤心处,老眼挤出两行清泪。
尉迟夫人一听这话更受不了,登时嚎啕大哭起来,引得尉迟宝林,尉迟循寂,尉迟阿敏,阿福全都泣不成声,整个室内立时如同灵堂一般。
安和看他们都在哭,自己站着有点不太好意思,想到尉迟大炮对自己的帮助,心中一酸,流下泪来,不住地用手抹眼睛。
“父亲!您身体一向康健,无病无灾的,何出此言。些许小病,略为修养就可恢复健康,孩儿这就找大夫为您诊病。”
迟宝林铁塔般的身躯瘫跪在床榻前说。
他的身后,尉迟循寂、尉迟阿敏、安和、刘福全部跪倒在地,一起泣不成声。
“起来,都起来。某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一向康健,今天病发突然,某四肢无力,气机微弱,此乃死亡之兆啊!怕大夫再次用药也不过是徒费心机罢了。某不怕死,可某一想到再见不上你们,某心酸啊!”
尉迟大炮禁不住老泪纵横。
安和不禁叹息,生命对人来说才能是最宝贵的,人健康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死神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时,无论多么神武的人,都难免有恐惧和不舍之心啊!
“爷爷,天下哪有看不了的病?我和父亲这就给您找医生去。”
尉迟循寂说道。
“胡说,如果凡病都能救治,世间…。。世间还会有生老病死吗?”
尉迟大炮眼睛一瞪,虽然声音很无力很微弱,但威势还是让尉迟循寂重重地垂下头去。
安和对尉迟大炮的表现暗暗佩服,一个知道自己将死之人还如此豁达,这老头也算得上是世外高人了。
安和无意间扫到室内一角的一个青铜大釜上,莫非这老头也喜欢炼丹之术?
想到此,安和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