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君役-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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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布依道:“怎么,你有喜欢的吗?有的话一会儿直接领走吧。”
“呵呵,扎卡怎么敢动大王的女人,家里的那几个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
乞布依大笑道:“你小子也有害怕女人的时候?”
“头疼,头疼而已”
乞布依又是一阵大笑,继而正色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启禀大王,已经得手。”
“可是,我们安插的暗探根本没有消息传来。”
“不知大王所派暗探在大齐军中担任何职?”
“这个你无须知道,我只问你,有几分把握?”
“七将军身死无疑。”
丝竹乱耳,舞女摇曳的身姿越发耀人眼目,扎卡亲王和咯卫什王放肆的笑脸渐渐模糊。
第卌二章 死生谁知()
黎子建驾着马车来到边境大营,已经是十三天以后。92ks。
这十三天,萧启借口已经恢复,要来纸笔日夜不休的书写着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关于咯卫什战场,百越甚至自己游历江湖时所到过的所有边城的布防,地形利用以及各种战况的应对方法,除非剧痛难忍才稍稍停手。
安平等人十日前已经回来,见到萧启后,安平打量了那烙下手印的狰狞面具,什么也没说便不见了踪迹,直到今日也没有会还。
萧启心中烦乱,知他肯定有事,也没有派人寻找,可身上的痛感,却越来越频繁,他自知时日无多,一面在兄弟面前小心隐瞒,一面抓紧一切时间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写好。他并非不相信奚正阳等人,只是希望一旦有变故,他们可以多一种方法选择。
黎子建将马车停在军营门口,早有熟识的卫兵迎上来道:“黎大哥又是来看将军的吧?”
黎子建笑着应了一声,一个穿着红藕裙的小女孩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嚷道:“老黎,抱我下来!”
黎子建赶紧将那小女孩抱了下来,卫兵讨好道:“这是黎大哥的女儿吧?真是漂亮可爱!”
黎子建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小女孩抽了抽鼻子,白了那卫兵一眼,道:“我是不是该叫你叔叔啊?毛头小伙子?”
卫兵笑着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头,道:“几岁了?”
小女孩抬手打掉那卫兵的手,愤愤道:“不要摸我的头,没大没小的!我五岁了!”
卫兵见她说话有趣,哈哈大笑,继而笑着闪开身,示意黎子建进去。
黎子建脸色更加尴尬,拉着小女孩儿的手进了军营,那小女孩瞪了黎子建一眼道:“老黎,为什么我们要在外面下车?”
“军营内禁止跑马行车。”
“哼,那个破口袋军纪还挺严明的嘛!”
“七将军是少见的帅才。”
“那又怎样?还不是个破口袋?”
黎子建心中一阵酸楚,没有说话,那小女孩又道:“花斑和尚那个笨蛋,还以为他被姑奶奶打败了不敢再出现,没想到跑到关外去了,哼,让我再逮到,一定让他先全身痒,挠的浑身溃烂,再放虫子吃他的心肝肺肠肠肚肚!”
黎子建笑道:“好好,等忙完这件事,我和矜锴鬃越那籵吆蜕凶ダ丛跹??
“你说的啊!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毒死那个破口袋!”
黎子建一阵苦笑:“我黎子建说话不算数吗?”
“哼哼,商人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走到萧启大帐,正好看到赵开疆从里面出来,黎子建问道:“这个兄弟,七将军可好?”
赵开疆担心道:“一切还是如常,只是憔悴了些。”
黎子建忧心忡忡的点点头,赵开疆看到小女孩,问道:“这个可是黎大哥的女儿,可真是好看。”
“哼!”小女孩扬起小脸不屑道:“姑奶奶漂亮可和老黎和郁矜锩挥泄叵担 ?
赵开疆一愣,黎子建也有些尴尬,正巧萧启在里面听到动静,已经迎了出来,见到两人,施礼道:“黎大哥,活不救前辈。”
小女孩扯了扯嘴角:“破口袋,你还没死啊?”
赵开疆见萧启向小女孩施礼,那小女孩又是这样一副口气,虽然惊讶,但也知道萧启为奴那几年另有奇遇,便也没有细问,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萧启将两人引入内室,黎子建才问道:“你的面具”
萧启将面具摘下,淡淡道:“那和尚做的。”
“你又遇到了他?”
“可不,绝对遇到了,破口袋终于要死掉了!”
黎子建一怔,紧张的向活不救道:“怎么办?”
“等呗,现在不还活着呢?”
黎子建无奈道:“神医,黎某请你来可是来救人的”
“破口袋自己不要命我怎么办?”活不救一摊手,笑的天真无邪。
黎子建无奈的看向萧启,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启摇摇头,也没有隐瞒,将那日的经过细细讲给黎子建听。当他讲到自己杀死花斑和尚时,活不救惊讶道:“你杀了那和尚?”
萧启点头承认,活不救大喊道:“你竟然杀了他!你赔我!”
萧启不明就里,疑惑道:“晚辈可否做错事情?”
“错,错的太多了!”活不救摇头晃脑道:“谁要你杀死他?我还有拿他试药呢!”
黎子建见萧启形容憔悴,心中担心,不由插言道:“神医,这件事可否稍后再说?”
活不救没有理黎子建,而是向萧启道:“那作为补偿,我拿你试药如何?”
黎子建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答应出手相救,也松了一口气,而聪慧如萧启,怎会不知,于是感激的看向黎子建,继而施礼道:“听凭前辈吩咐。”
“那还不躺下?”活不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按住活不救道:“你要对七郎做什么?”
竟然是熊霸。
活不救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可口中却丝毫不肯饶人:“放开我,有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熊霸大怒:“再喊老子扔你出去!”
“熊霸,放开她!”萧启出言喝止,熊霸无奈。只得站起身,向萧启道:“七郎,这孩子是谁?”
活不救斜了一眼熊霸,不屑道:“你还没资格问我是谁,你要是想让破口袋死就还在这里戳着!”
熊霸不知道活不救口中的破口袋是什么,但见她这样说,有看向靠在床头的萧启,再傻也知道自己不该冲进来,便讷讷应了一声出去找其他人。
活不救坐在床前,掏出一根银针刺入萧启手腕,半响拔出针来道:“怎么不痛死你?这么撑着有意义吗?”
萧启被她说的有些心虚,低声道:“军营的医官也看不出端倪,如果你们再晚来两日,我便去巡山了。”
“军营里的医官只不过会包粽子罢了!他们还懂什么?”
萧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迷糊的事,而活不救也只是撇撇嘴没有再问,而是又掏出一根银针,刺入萧启眉心,道:“你这种人活着就是为了把我们这些人活活气死!你身体不舒服,军队里那些包粽子的看不出来,你不会找我啊?”
“我”
“看在你让我姐姐没成为寡妇的份儿上,我就再帮你一次!哼,你以为你不说就不麻烦别人啊?老黎为了你自己一个人骑马去找我,他可不会武功哎!”
萧启心中感动,看向黎子建,黎子建摇头道:“我恰好去查生意,顺路的。”
“行了,老黎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他机会做生意!”
黎子建觉得有些尴尬,笑道:“是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要损失一大笔银子呢!”
活不救拔出插在萧启眉心的针,道:“你娶郁矜镆彩俏了这个吧??
黎子建一怔,面色竟然有些发红。活不救扑哧一笑,不再逗他,而是向萧启道:“你死定了。”
萧启垂下眼帘,波澜不惊道:“我知道。”
“知道不找我!我就活该不管你!”
萧启苦笑一下,就见到活不救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衣扣,脸上露出惊惶之色,却无处可躲,活不救笑道:“怎么?看你模样挺俊的,莫不是男扮女装?不对啊?即使是男扮女装也不会躲我啊?”
萧启苦笑不语,活不救道:“哎呀,不就是官奴嘛,有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知道?快点儿,我看看毒到什么程度了?”
萧启无法,只得解开衣服让活不救探查,活不救看了一阵,摇头道:“唉,算你聪明,要是我过两天来,即使你不出去巡山,也真是没救喽!”继而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丸让萧启服下,然后准备给萧启施针。
就在这当口,又有两人闯了进来,萧启下意识的背过脸去,黎子建也将面具拿起,看清来人后,黎子建道:“这位将军,你”
来人身材瘦高,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看到活不救,竟然上前施礼道:“师姐”
活不救一面为萧启施针,一面道:“你小子还活着啊?听说你投靠了完颜家?”
“师姐,我本来就是完颜家的人,自然要回去。”
“对了,一直叫你小毛,忘了你大名叫完颜旄了,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完颜旄道:“承蒙族长器重,过得还好。”
“唉我的小师弟都被完颜家器重了,姑奶奶我还是默默无闻啊!”
黎子建犹豫着将面具递给萧启,萧启戴好面具转过脸来,道:“安平,辛苦你了。”
安平跪倒施礼道:“为七郎奔走是属下的本分。”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那天属下也是刚刚知道。”
“唉,也罢安平,这位是?”
完颜旄道:“在下是完颜家族的医官,奉族长之命为七将军效劳。如今师姐也在,小人恐怕没有用武之地了。”
活不救不耐的撇撇嘴,道:“行了吧,你本事也不小哩,只是脾气比我好罢了!”
说着,又一针深深刺入萧启的一处大穴,萧启双目圆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继而一口血喷出,将活不救的手染得血红,再看萧启,睁着双目,身子一软,毫无声息。
第卌三章 趁乱围攻()
风起大漠寒。
大齐军营周遭,挂满了白幔,迎风飘扬,形如鬼魅。
军营中间,是一高大的灵棚,全军重孝,跪于灵棚之前,为首的,正是奚正阳和十二位带着狰狞面具的军士。
风沙漫天,可每个人仍然坚持跪在那里,而奚正阳更是哭得难以自持,他趴在地上,无论怎样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的泪水,即使在知道萧启死在中州,也没有那么伤心。
这个神秘主帅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让他以为那个出类拔萃的少年并没有真的离去,可就在他将信将疑之时,怀疑的对象竟然也在他面前死去。他眼睁睁的看着迷糊摇头说将军已经气绝,眼睁睁的看着医官替他穿衣入殓,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躺在灵棚正中,人鬼殊途。
忽然,奚正阳顿悟一般冲向灵棚正中的遗体,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指,手指纤长,手心的老茧分明是用刀留下的,和那个人一样,继而,他挽起尸体的袖口,露出骨瘦如柴的小臂,伤疤纵横交错,狰狞异常,分明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铁血军士,这样的人,怎会是坤城的守军?
想到这里,奚正阳又看向那覆在面上的狰狞鬼面,黑色的光泽在白幡的映衬下,分外诡异,几乎无意识的,他将手伸向那张面具,可手指刚刚接触到那张面具,便又生生顿住,如果,面具之下,真的是那张脸,他该怎么办?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 棉花糖)
可是,如果永远不知道,是不是会遗憾终生?
想到这里,奚正阳的手又一次伸向鬼面,却被冲过来的迷糊生生按住:“奚将军要做什么?”
“我”奚正阳犹豫片刻,问道:“他是展邦吗?”
迷糊脸色一白,快速摇头道:“萧哥哥早就死了”
“可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你们似乎很熟悉”
“是师父,师父让我照顾七将军的。”
奚正阳愣了半响,知道迷糊生性单纯,绝对不会撒谎,但仍然不甘心道:“那可否让我看看?倘若不看,我永远不会甘心的”
迷糊点点头道:“那我来取下面具好了。”说着,抬手一按獠牙,将面具取下。
面具下的那张脸,如死灰般惨白,脸颊消瘦,五官英挺,可是,不是展邦
奚正阳长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庆幸,有些轻松,又有着淡淡的哀痛,这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化为苦酒,入喉。
呆呆的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一个年轻将军,终究走上了黄泉路,战场豪情,马革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