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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千古书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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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碰到这种简单的问题,众人都纷纷发言,只有杨国印和张白易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杨国印神色一紧,赶忙站起身来,神态极是恭敬,道:“学生以为,礼之实,皆文思二者。盖用人心之仁义而为之,品秩使各得其敛之,谓礼。”

    人的仁义文思的心理反映在言谈举止,就是礼。

    “说的不错。”荀胤笑道,“但为何这样就能称之为‘礼’呢?”

    “这。。。”杨国印皱眉想了想,道:“此乃先贤所言,自是道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荀胤继续问道,

    杨国印道:“古代贤者都有大智慧,他们毕其一生留给后人的训诫,想来不会错的。”

    “不错,先贤们都是报经沧桑的智者,他们阅尽人生百态,通古烁今,总结的自然有其道理和意义。”荀胤说道,话锋一转,“但人与人的遭遇不同、心境不同、感悟不同,所适用的自然也不同。就好比一碗水,有人觉得太烫,有人却觉得温热适中一样,你又如何鉴别古人所言是否是你所需要的呢?”

    杨国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低头想了想,却不言语。

    “无妨,先坐下想想。”荀胤点了点头,让杨国印如临大赦。

    荀胤捋着山羊胡,吟道:“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是以君子恭敬撙,退让以明礼。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

    说道尽兴处荀胤便忍不住晃了两下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的学问,

    大意是,道德仁义,没有礼就不能得到体现;教育训导,使风俗端正,没有礼就不能完备地推行;分辨事理,判明诉讼,没有礼就不能正确地裁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没有礼就不能确定关系地位;

    做官求学,没有礼就不能使师长弟子关系亲敬;朝廷的职位,军队的组织,就官任职,执行法令,没有礼就不能确立威严,使人服从;祈求福禄,常行的祭祀,供奉鬼神,没有礼,就不能表现出诚意庄重。所以,君子做到恭敬合度,退让有法以明确礼的意义。

    鹦鹉虽能说话,终归还是飞鸟;猩猩虽能说话,终归还是走兽。现在的人如果不讲求礼,虽能说话,不是和禽兽有同样的心吗?只有禽兽没有礼可言,所以才会父子共妻。所以才有圣人产生礼仪来教诲人们,使人们有了礼,知道用礼把自己同禽兽区别开来。

    荀胤又环视一周,对着张白易一指,道:“你是不是叫张白易,”

    他这一指,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了过来。许多士子脸带期盼,希望这个传说中连白耀文都敌不过的少年,能带给他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张白易一愣,万万没想到他能叫到自己。站起来点了点头,道:“正是学生,夫子有何指教?”

    荀胤打量了他一番,也看不出什么心绪。道:“余夫子说你才学过人,思维敏捷。你倒是说说看,你对礼仪有什么看法?”

    余元卜还是很讲义气的嘛。张白易心里暗暗自得,却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

    第一节课就驳夫子面子,这不是找死么?当下笑道:“学生以为,礼要适度,”

    “喔~”荀胤眉毛一挑,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适度?”

    张白易说道,““礼”一词,一直都被我们信仰着。为父者教育幼子的最初,是从礼开始的,认为作一个有礼的孩子,是我们最应该掌握的功课。夫子教育学生也如此,要求学生懂礼仪、知礼节,作一个好学生。即使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仍然被要求着一定要懂礼仪。而且我们初识一个人,大多也是从这个人是否有礼仪开始的,如果这个人有彬彬有礼,我们心里面自然就会对这个人产生好的初印象。当然,一个人能够懂礼仪,这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一种诱人的气质,一种可贵的高雅,”

    荀胤眼里的不屑一闪过逝,似乎觉得张白易有些浪得虚名,笑道:“你说这些,跟礼要适度有何关系?”

    张白易施礼道:“回夫子,有礼貌并不都是好的,礼貌过了,就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走向了我们所鄙夷的反面。人和人相处,靠的是一颗真诚的心。”

    “照你的说法,人与人之间还不能太有礼貌了?”荀胤问道,

    这酸儒,还跟我较上劲了!张白易道:“最初的时候,或许大家都彼此不熟悉,那么保持一定的距离,固守着该有的礼貌,这是对彼此的尊重,亦是我们心心相惜的必须。慢慢地,大家变成了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好友,有些矜持的礼节再也不必,如果再和原来一样礼貌相待,反而显得存在距离感、生疏感,当然这样的话,感情也自然不会再进一步了。”

    这是什么理论?人与人之间不应该彬彬有礼才对吗,越有礼越亲近才是,

    学生们听完张白易的话先是惊讶,但细细思考,却也不好反驳。

    张白易也铆劲道“不管什么,都需要适度,“过”了,反而就错了,礼也如此,过分地礼那就是虚伪。既然大家都亲近了,我们不用再一一询问该如何,而是自己应该自觉地如何,我们也不应该担心麻烦、不方便,大家都是好友,哪来的麻烦、不方便之说,这是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而且,如果有好友,不麻烦他们、方便他们,那就会让他们束之高阁了,最后只能变冷淡,而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好!”

    不知谁带头鼓掌,余下的人纷纷响应,一时掌声不断。二人问的刁钻,辩的精彩,士子们都聚精会神听得入迷,想不到在课堂上竟也能看到如此一出好戏,

    荀胤沉默一会,眼神闪烁,似是对张白易的才智颇为惊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余夫子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怪才,”

    怪才?

    张白易一愣,细细一想,可不是吗,能才西湖诗会那么重大的场合睡觉也只有怪才了,

    荀胤又环视一周,道:“其实这一课虽谈的是‘礼’,但我想大家应该从我的话里明白一些东西:你们所学的学问,都是旁人的人生。若只当做先贤的劝诫,那就永远是先贤们的财富。就像对‘礼仪’二字的思考一样,到底什么是礼?每个人都该问问自己。在这一点上,你们应该要向张白易学习。”

    士子们听完夫子这番话,仔细琢磨,都觉得大有道理。平日里只会一味苦读,认为背过了先贤的典籍,便算是明白了君子的真意,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可笑。只有择其善为己用,才是大成之道。

    想到这里,人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张白易。暗叹这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对知识的认识和了解,却远远将自己甩在了身后,连夫子都难不倒他,当真让人佩服。不愧是能夺下诗魁的人,

    “做人要善思,善思方能有成。”荀胤说道,眼神却灼灼的盯着张白易,“这才是我要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士子们陷入了沉默。

    荀胤的话简明扼要,却引起了每个人的思考,这也让张白易暗暗佩服。

    能引起学生的共鸣,跳出了别的夫子只知道让学生们死记硬背的思维,用一层层的问题告诉学生思考的作用,为以后的学习埋下伏笔,这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一种进步的表现。

    这个夫子,很不简单!

第九十章 闻增六艺() 
当一个人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士子们听起课格外的认真,直至散学时候方才发觉。

    散学后,一些还沉浸其中的士子在相互讨论荀胤夫子讲授的内容,

    张白易也一个人在发呆,

    “你就是张白易?”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张白易抬头看去,是同班士子,好像叫什么来着,

    “兄台,有事吗?”

    张白易疑惑的看着他,

    “你就是西湖诗会拿下第一的那个?”

    “兄台,有事吗?”张白易邹眉道,

    “我叫许清波,我要与你比试,明日午时文斗台见,”说完,不管张白易回应就起身离开了,在他看来张白易没有拒绝的理由,

    神经病,

    你让我去我就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中书院士子之间的比试很常见,

    中书院为了方便士子比试特意在广场建了一个文斗台以供士子们切磋,以文论道,

    读书人都好面子,不管斗不斗得过都会赴约,就算输也输的体面,

    “老四,你认识那个家伙?”王彦召看着转出门的背影,道,

    刚才二人的对话王彦召听的清楚,

    “不认识,”

    “他是今年试考第一名,叫许清波,学政大人对他的期许很高,听闻西湖诗会前大病了一场,没有去参加诗会,至今还遗憾不已呢。”王彦召问道,

    没参加诗会还怪我咯,

    这是什么道理,又不是我不让他去,

    “老三,老四,你们聊什么呢?”谢东楼凑过来道,

    “许清波给老四下战书了,”王彦召道,

    “就是刚才那个?”谢东楼看向张白易道:“老四,虐死他,我看好你,”

    虐死他,我也想啊,我也要有那本事,

    对于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只能靠抄袭侥幸赢得诗会第一的张白易来说,比斗这事,能躲则躲,

    “俺收拾好了,你们在做什么呢,”杨国印围上来道,

    四人出了出了人字甲班,看天色尚早在后山转了转,还别说后山的环境还真不错,有山有水,有树林,

    直到傍晚四人才不舍的离去,简单吃了晚饭,四人便会寝所就寝,

    因为昨日迟到受了批评,

    第二日,四人起的大早,

    “你听说了吗?听说中书院要增开两个科目,”刚到人字甲班四人便听到士子们在一起讨论,

    “听说了,好像增开的两个科目不是学问方面的,”

    “真的吗,”一名士子凑上前问道,

    “真的,我可是听天字班的士子说的,他们主夫子亲口说的,”

    “嘘,小声点,上官夫子来了。”

    果然,一听到上官倩儿到了,喧哗声顿时少了不少,

    上官倩儿走进人字甲班,扫视一周,道:“今日是正式开学的第一日,我有几件事说,”

    “第一件事,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中书院实行改革的传闻了,书院决定从本年开始由原本的四艺新增为六艺,出琴棋书画是一门选修外,御,射两艺为必修课,”

    “哗~”

    上官倩儿一言,顿时极其千层浪,

    “上官夫子,我朝素以文章治天下,书院新增两艺是何用意?”

    “夫子,这两艺可要科考?”

    人字甲班此时乱成了一锅粥,众士子纷纷议论开来,

    上官倩儿看着嘈杂的士子,眉头微蹙,

    “你们谁知道本院的院训是什么?”

    听到夫子提问,士子们纷纷低下了头,

    将头埋得很低,生怕夫子提问自己,

    “曹占新,你说,”

    曹占新一个激灵,起身道:“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见善从之,闻义则服。温柔孝悌,毋骄恃力。志无虚邪,行必正直。游…游,”

    曹占新满头是汗,显然是想不起游下面是什么了,

    “身为东升中书院的士子院训都不知是何?你有何颜面说自己是书院士子?本院院训每位士子都要熟读能诵,明日早课我便会再行提问,”

    上官夫子声色并厉而后看向众人,道,

    “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你们可曾做到了?书院教学,士子当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而后游于艺,修其身,齐其家,治其国,必先正其身,读书面对圣贤当知所学何事,立志胸存社稷但求无愧于心,澡雪身心,传习圣贤之体用,而非备科场考试之需,预习为官之道,”

    台下士子无不的低下了头,面色羞愧难当,

    “你们可知我院为何与别的书院不同设置六艺?”上官倩儿环视一周,

    “曹占新,你回答一下,”

    曹占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学,学生以为,六艺可以提高个人修养,锻炼士子们的耐性,还有悟性,同时也可陶冶情操,让人的神情舒缓,身心放松。”

    上官夫子邹了邹眉头。显然对曹占新的回答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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