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妄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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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借尸还魂？”何幽作学术探讨状。
何曜警摇头：“几率太小，除非她到达新时空的瞬间有一个人刚好死去身体还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力，且其身体刚好能够承受冷绒当时的灵魂力量并且属性相合，而且刚好那身体原本的灵魂对世间毫无挂念完全没有在自己的身体旁徘徊，最后还要冷绒本身不排斥这种附身行为。”
“难道受精卵就不需要那么多‘刚好’？”何幽疑惑。
“第一，受精卵没有‘原灵魂’，就不会排斥新灵魂，第二，受精卵还在塑造期，属性承受力等都还不一定，会根据它吸收的灵子来改变，第三，受精卵肯定是鲜活的可以容纳灵魂的，第四，受精卵有吸收灵子的本能，除非灵魂态的冷绒有意识有能力强烈抗拒各个想要吸收她的受精卵，否则她就只能一不留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某一个吸收了。”
也就是说婴儿穿到了HP的世界……何幽总结，以冷绒的性子来说应该不危险，就是可惜了她那间书店啊。
何曜警看着何幽神游泪水早已蒸发的样子，勾了勾唇，换了本神话故事集看了起来。
不知道该说张杰经验丰富还是该说他乌鸦嘴，咒怨有十三个新人，也就是说，真的达到了二十人的最大难度。
“你们几个都有去看咒怨这恐怖片吧？”在等待新人苏醒的无聊时间中，张杰例行问道，其实根本不关心答案，只要是想活下来的自然就会去研究。
“我没看。”何幽举手，坦白交代。她昨天才醒过来，压根儿就忘了这事了，只顾着去回忆字母大的原著剧情。
“你……”张杰有点恨铁不成钢——死丫头你以为你是何曜警可以无视恐怖片boss吗啊？——“算了，詹岚待会儿还是你来讲解，包括剧情，何幽你老实点听着。其他人有没有意见？”毕竟是一百奖励点。
郑吒没意见，零点摇了摇头，楚轩和他的阿诺待在角落里保持沉默。何曜警？考虑她做什么？
和以往一样，在解释完后大部分人都立刻表示不相信，一半的人很快便离开了，这次有六个新人留了下来。
何幽比对着自己的记忆，不考虑那三个盯着大美人不放的年轻人，只猜测看书的那个、查看纸门和榻榻米的那个以及穿着性感睡衣的那个分别是赵樱空、……和那两个谁……嗷呜，这悲催的记忆力。何幽默默捂脸。
楚轩退出了团队，看着他的背影，何幽张了张口，却终究不发一语地闭上，这一次不是因为体内的力量又有混乱，只是因为她根本找不到劝楚轩留下来的理由，而且，留下来又能如何呢？没有楚轩用命试出伽椰子的攻击方式，恐怕这场真的会团灭吧。
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的利益，即使是建立在牺牲的基础之上。说起来很理所应当，但当自己处于少数人的位置时，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带任何感情的算计，只关心几率只要求实现利益最大化，连自己都可以放在棋盘上。这种人……何幽苦笑，虽然敬佩，但无论如何也会胆寒啊。
因为强大的灵类武器都太贵，所以除了灵类子弹几张示警的符外，中州队身上并没有太多用来对付鬼怪的东西。这事他们也商量过——商量时何幽还在昏迷状态，她醒来后其他人太忙了也忘了知会她一声，于是她一无所知——既然咒怨中有怨灵诅咒，那么相对应的就应该有解诅咒的东西，所以，首先，五个资深者带着六个新人准备去寺庙。
之所以只有五个资深者是因为继楚轩之后，何曜警也不知所踪，甚至她连给大家打声招呼都没有，反正等注意到时，她就不见了。
而且楚轩虽然离开了但他手上好歹还拿着联络器，真想要联络的话也不难，可是何曜警她是拒绝了要那联络器的，也就是说除非她自己愿意出现，否则他们是找不到她的。
如果何幽能够控制住她的风之力量，倒是有可能找到，但很可惜这姑娘的力量现阶段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靠不住，使用的话说不定还没等找到人她自己就先昏迷过去了。
“其实想想何曜警就觉得怨灵什么的也就是杀伤力大了点的失去了身体的只留下灵魂的人类嘛。”张杰叼着烟说道，“没什么好怕的。”
“那杀伤力只是大了点吗？”想起张杰提过何曜警也是灵魂状态，郑吒就觉得自己又快被逼到解基因锁了，要是伽椰子跟何曜警一样强……他狠狠打了个冷战，果断中止这个联想。主神是不会发布必死任务的，他安慰自己说。
——啊，对，只是有可能会让团灭而已。
死了一个新人，找到了明显有效的佛经，剩下十个人决定轮流看守这直接关系到他们能否顺利度过七天的关键道具。
四位女性一组，六位男性抽签分成了两组，张杰、郑吒以及零点一组，剩下的三人一组。
“这种分配不合理吧？”何幽皱眉，“即使这佛经真的有效，但万一伽椰子女士控制了人类来破坏呢？虽然咒怨中是没有这种情节，但是怨灵附身这种事情鬼怪故事里是很多的吧？我们怎么能肯定主神不会这么改变剧情呢？这可是二十人的难度。”
所以说这分组也太乱来了吧？即使不考虑人品，但单把三个新人放到一组，有敌情他们能对付？这守着跟不守有什么区别？而且这种生死存亡的时期，是考虑性别差异的时候吗？好吧，赵樱空战斗力很强，这个就算勉强说得过去吧。
“说得也是，”郑吒想了想同意道，“那齐藤一和张杰零点一组，我跟他们俩一组吧，行吗，张杰？”
张杰点了点头，他独来独往惯了，对这些分组合作一类的事情并不在意，怎么样都可以。
其实何幽更希望把陆仁甲和逡众仃分开，不过想来以郑吒的实力防两个小贼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只要盯着铭煙薇不让她单独行动，就算佛经被偷其实何幽也没太当回事，因为原著就不是靠这个过关的，更因为，直到现在为止她都丝毫没有感觉到郑吒他们所说那份阴冷，即使她清楚地看到了拿到佛经前众人身上被伽椰子女士作上的标记。
无力改变
无力改变 “这种程度的怨灵也好意思张狂？”在何曜警离开前何幽听到她这么嘲笑过，她还对何幽说：“被伤到了的话你干脆趁早一头撞死吧，平白辱没了你的力量，要知道元素力量单就属性来说可是仅次于时空的强大力量。尤其你觉醒的风之力还如此纯粹。”
何幽是不太懂力量属性是什么玩意，但她感觉得到，她隐约能够知道该怎么对付伽椰子夫人，风的斩杀不仅仅是物理攻击，还可以直接作用在灵体上，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灵魂在调动的力量。
她甚至有一种以身试险的冲动，没有恐惧，却有兴奋。
太不正常了。何幽评估着自己的心理状态，要知道她可是一向怕恐怖片尤其怕鬼怪类恐怖片的，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会如何攻击的敌人真的好可怕，但是，她现在居然不怕了，还想挑战？
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何幽决定老实待着，能多老实就多老实。
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来改变你所认为的悲剧？
当铭煙薇在她面前被打碎了半边脑袋，软弱迟缓的风刃才斩断了陆仁甲持枪的手臂。
这个无限世界没有悲剧，因为没有喜剧的对应，悲剧的定义便毫无用处。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满心伤痕，每一个在这里的人未来都血迹斑斑。
没有人能在这里成为救世主，因为制定法则的神将存活当作了对这里每一个人的最高奖赏。
是什么让你以为你有资格傲慢地去拯救别人？
力量再一次地失控，何幽这次却保有了清醒的意识，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凝结出的每一道风刃，密密麻麻地悬浮在空气中，与空气融为一体不可辨识，但道道都满含杀机等待染血。
这是她的力量，她应该控制住却一直没能控制住的力量。
在对付异形皇后时，她的风刃成为了确实的助力，她以为她成功了，她以为她真的得到了可以依靠的生存基石，却忘记了，没有一蹴而就，也没有一劳永逸。
是什么让她以为可以自傲呢？
不过只是个卑微的求生者而已。
“何幽，够了！”詹岚大声吼道。
何幽听到了，也知道詹岚的意思，她的风刃已经将陆仁甲切成了块状，然后，该是末了吧？
多么地简单不是吗？夺去一条生命，除了扣除了一千点外，对她自己而言毫无损失不是吗？
可是逝去的生命又该如何挽回呢？如果剧情变了，比如生化二中中州队包括郑吒在内彻底团灭了，那么之后的新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从未见过的死去的前辈们呢？复活真经也不可能凭空造人不是吗？
“何幽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在找死吗？！”张杰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何幽的头上，没有理会被风割裂的皮肤。
“何幽，那是张杰！”詹岚惊叫，“控制住你的风啊！”
控制住……你的风……何幽愣神了下，失控的风刃更加无差别攻击，甚至开始反过来集中伤害着应该控制住它们的人。
因为自责和信念的崩塌而与何幽一样发狂的郑吒先清醒了过来，一把将张杰拉离攻击的中心地带，仗着自己兑换的能力抗打击力强咬牙靠近何幽，帮她挡去风刃。
这时风刃瞬间全部消失了，就像凝结时一般突然。
“……对不起，我失控了。”何幽抹了把脸，手放下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会尽量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当然我只是指，”她看着铭煙薇的尸体，抿唇，“我只是指尽量不再让自己失控。”而救人，她现在连‘尽量’都无法承诺。
这样的她，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去‘拯救’呢？
“……你没事就好了。”詹岚有些迟疑地靠近了何幽，忍不住摸了摸脸色惨白的女子的头，仿佛在安抚一个后辈，“力量会强大起来的，只要好好地活下去，我们都可以……”看向铭煙薇和那两个偷了佛经的人的尸体，詹岚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或者说，这里谁也没法去安慰其他人，背叛、死亡、逼近的危机，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但是，“首先我们得活下去。”现在，这比什么都更重要。
“哦？触发点果然是生死，但却是他人的生死吗？”在不远处的高楼顶端，何曜警微微笑道，“还真是……单纯的家伙呐。那么，”她转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楚轩，“你一直跟着我让听到这些又是想做什么呢？”
“我并没有故意跟着你，”楚轩平静地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记得，那么事实上，是我先离开团队的。”
“但确实是我先到达这里的。”何曜警笑了笑，“不过这个并不重要，我比较好奇的是，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种找死的行为？没错，被怨灵盯上的人无论是否结伴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会被追杀到的，但是，即使你对怨灵并不了解，只从几率的角度考虑，你也应该想到，在团队中的话，并不是最弱的你，绝对不会是最先被攻击的人，相反，脱离团队后，挂单的人当然更容易被选择成为先攻击的目标。你说呢？”
楚轩推了推眼镜，并不答话，只是接通了手中的联络器，开始与郑吒交谈。
何曜警也并不在意答案，别人的想法行为从来就不是她会关心的，只不过楚轩身上有某些特质让她产生了一些怀疑，然后想到了很久以前，她造出的那个生物。
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异，不过想来她那个无趣的双生子会照顾好她的吧，就算他做不到，好歹自家小弟应该扛得住吧，怎么说也是何家的家族长，不能太没用不是吗？
嗯，最近忆旧的次数太多了些，何曜警想道，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灵魂实体化后，好像又重新有了身体的各项特点，无论是五感，还是变化。成为灵体这么多年，在连灵力都只涨控制精度而且似乎都涨到头的现在，她都快忘了作为人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存在下去，成为不灭不变的标本。
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又算是复活了？
以郑吒现在的实力，要防两个普通人那是很容易没错，但问题是，只要他让人加入了团队，他就把这些人当作了伙伴，对于伙伴，他只想着保护，而不会防备。
于是一个上洗手间的工夫，佛经就被那两个等待已久的新人偷走了，因为半夜醒来然后就睡不着于是出门透气的铭煙薇刚好看到这两人鬼鬼祟祟地想要离开，于是便假意说要跟他们一起。
一直小心着不让铭煙薇离开视线范围的何幽，到了下半夜到底撑不住打了一小下的盹，却刚好就错过了最关键的时刻。
如此种种叠加，事情依然向何幽所知道的方向发展，她什么也没有改变到。
如果说郑吒是因为信错了人，害死了真正的伙伴而狂怒，那么何幽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自嘲而失控。
通过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