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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末破产自耕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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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士气受挫,加上人员伤亡,海贼船前进的速度,已经明显没有刚才快了。如果说刚才第一艘海贼船还有七、八节的冲刺速度,现在这艘海贼船顶多只有四、五节前进速度。即便是第二艘船上的海贼,看到前面第一艘船的惨状,也手脚发软,放慢了冲锋的船速。

    十几秒后,第一艘海贼船开到了十余丈外,第二艘海贼船则在二十丈外快速靠近。而载兴号的船员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装弹。

    “瞄准后面的船!”

    “射击!”

    在李图的咆哮声中,载兴号的船员们完成了第二次齐射。三十四发子弹呼啸着奔向目标,形成一片弹雨,冲向了第二艘船的水手,肆意地屠杀着那些惶恐的海贼。

    惨叫声和鲜血同时飞了出来,这一次齐射,打死了十三、四个海贼。又是一片血肉横飞,站在前面划桨的海贼身上至少中了一枪,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一个被打中眼睛的海贼脸上喷血,一声不吭像沙袋一样往后面倒去。

    一个被打断左腿的海贼流了一地的血,脸上写满了痛苦,杀猪一样号叫起来,死死抓着身后的海贼胳臂,抓得后面那个海贼脸色惨白。

    人员被大量屠杀,惨叫声折磨着海贼们的耳朵,第二艘海贼船也失去了士气,船速大大地降了下来。要不是听到陈盛宁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船员们都没有勇气划桨了。刚才还有六、七节船速的第一艘海贼船,这时航速只有三、四节。

    但无论如何,两艘海贼船还是在往载兴号这边靠拢。

    陈盛宁害怕被火绳枪隔空打死,猫着腰躲在桅杆后面,大声吼叫着鼓舞士气。他以为,虽然受到载兴号鸟铳的重击,但现在还是他这边的海贼人多,只要两船靠近跳帮肉搏,他就能取得胜利。

    不过他不知道,李图的杀手锏,还没有拿出来。

    使用炸弹作战,并非李图的发明,而是来自后世的真实历史。在欧洲从十七世纪末期开始,各个欧洲大国都装备了掷弹兵军团。这些掷弹兵们同时使用火绳枪和炸弹作战,在敌人靠近时候投掷炸弹,往往能够一击让敌人阵列崩溃。因此,掷弹兵被各国视为精锐,但因为作战成本问题并未大量装备。

    但是作为海商的船员们,载兴号却有足够银子装备这种先进的武器。

    眼看第一艘海贼船就要靠上来,已经没有时间第三次火绳枪齐射了。刀一挥,李图大声吼道:“放下火绳枪,举起炸弹。”

    载兴号的船员们把挎包里藏着的铁炸弹取了出来,举在了手上。

    等陈盛宁所在的第一艘船开到四丈外,两船上的人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船上的眼睛鼻子时候,李图大声吼道:“点火,自由投掷!”

    船员们在战斗用火把上点燃了炸弹,一个接一个地把炸弹扔到了陈盛宁的海贼船上。更准确的说,是训练有素的船员们,把炸弹扔到了海贼的脚下。

    “轰!”“轰!”“轰轰!”“轰!”

    像连珠炮似的,炸弹一个接一个在海贼的脚下爆炸。一片一片的黑色烟雾和火花猛地冒出,笼罩着整条海贼船。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一边倒的屠杀。

    三十多枚炸弹在海贼们的身体旁边爆炸,被点燃的火药炸碎了龟壳型的外壳,把外壳上的龟壳片炸成纷飞的铁片。这些铁片像一场风暴一样在船上乱飞,几乎布满了露台的每一个角落。

    碎片毫不留情地撕割着海贼们的身体。有人被铁片割断了半个腿,像杀猪似地嚎叫着在甲板上翻滚。有人被铁片插进了胸口割碎了心肺,七窍流血地倒在了甲板上。惨叫声几乎同时从所有的海贼口中喊出,然后,很快,这些海贼就像沙包似的倒在船甲板上,船舷上,或者掉入海水里,撞出一片水花。

    这是热兵器的时代,对冷兵器时代无情的碾压。

    转眼间,就有二十多条生命被炸弹收割,第一艘海贼船顿时被炸成了一条死船,整条船上只剩下个六、七个活人。即便是这些活下来的人,也已经没有战斗力了,除了一、两个运气绝好没有被炸到要害的,其他四、五个活着的都是重伤,倒在地上苦苦呻吟。

    死死躲在桅杆后面的陈盛宁也没有躲过这一劫,山文甲根本拦不住高速的铁片,他胸部和大腿都被铁片刺入,不省人事地倒在了甲板上,血流不止。

    虽然训练过无数次投掷了,也在训练中也见识过真炸弹的威力。但看到这三十多发炸弹齐炸的威力,载兴号的船员们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二铺李图订制的火器,虽然要十两银子一个,但效果好得惊人,威力更是大得惊人。

第三十七章 胜利() 
火器的威力出乎意料的强大,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了指挥战斗的李图,惊讶于他的计划的成功。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巨响,船只摇动,陈盛宁的第一条船船头撞上了载兴号的侧舷。

    海贼船终于靠上了载兴号,海贼船上却没有海贼能够跳帮作战了。

    见海贼们被自己如此重挫,载兴号的水手们兴奋无比,一个个都是眼睛发红。即便是胆小的萧显贵,此时也激动得红光满面。

    李图已经不把第一艘船的残兵败将放在眼里了,第一艘船上活着的海贼都有伤,完全丧失了攻击载兴的能力。李图把精力放在了第二艘海贼船上。

    第二艘船,距离载兴号还有十丈,很快就要进入炸弹投掷的射程。有了第一艘船的教训,第二艘船上的海贼们不敢再站起来划桨,都缩在甲板上躲避炸弹和火绳枪子弹。

    李图把刀往前一指,大声喊道:“所有人举起炸弹,准备投掷!”

    但第二条船上的海贼们,却已经没有一战的勇气了。

    被载兴号火绳枪横扫了一次,此时又看见炸弹的恐怖威力,第二条船上的海贼们哪里还敢靠过来?大头领陈盛宁已经奄奄一息,怕死的海贼们已经决心要逃。

    海贼的舵手一转舵,第二条海贼船划了一个弯,堪堪擦着载兴号船尾绕了过去。

    李图却不愿意轻松放过这些海盗,李图大声命令:“带上火把追上去,投掷炸弹!”

    在李图的指挥下,载兴号眼看就要大获全胜。此时李图的命令,已经成为了船上的绝对权威。

    众人得令,纷纷取下船舷的火把,带着火把冲到尾楼上。在尾楼上点燃炸弹,船员们把炸弹朝海贼船扔了过去。

    虽然尾楼狭窄导致投掷炸弹的队伍没法伸展开来,但也有二十多枚炸弹被扔到了敌船上。只听到一片轰轰炸响,第二条海贼船被炸得鬼哭神嚎。起码有十个海贼被炸弹崩出的铁片击中,倒在了血泊里。

    一个被击中的海贼从船舷上掉了下去,扑通扑通地落进了海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再受重击,那些还活着海贼头也不回,往南面驶去。见海贼船高大的尾楼挡住了载兴号船员的射击路线,海贼们又跳起来拼命划桨,越逃越快。

    看到海贼们逃跑了,载兴号的船员们更加兴奋:

    “我们赢了!”

    “我们打赢了!”

    这大半年在日本,船员们都活在陈盛宁的阴影下面,只怕被这大海贼夺取性命。此时击败了陈盛宁,船员们何其开心?船员们击掌相庆,嚎叫狂吼,兴奋莫名。

    萧显贵闭着眼睛站在尾楼上,一言不发,仿佛是在感慨自己的幸运。他是个胆小的人,本来也准备做几年海商就收手不干。当初得罪了陈盛宁,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无人理睬,不管是李旦,还是杨得功,都已经把他看成是陈盛宁刀下之鬼,拒之千里之外。谁知道萧显贵死马当活马医押宝在李图身上,而这个李图,就真的就把载兴号救了下来。

    当初招李图上船,也是一时兴起。谁知道这个年轻人,竟有着超越凡人的见识和决断,以一己之力推动载兴号装备火器,大敌当前指挥若定,让载兴号打败了横行漳州的陈盛宁。

    萧显贵有一种在鬼门关一脚踩了进去,然后被人生生捞起来,拽到人间的感觉。

    许久,萧显贵才睁开眼睛看向指挥战斗的李图,眼睛里满是感激。

    总管薛一明刚刚扔完炸弹,也站在尾楼上。虽然李图资历尚浅,虽然有时候还要自己出面为他镇住场面,但这个年轻人身上,却有着一股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的东西,每到关键时刻,这个年轻人都能依靠那奇妙的东西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一次,载兴号就依赖那股奇妙的东西击败了强大的陈盛宁。萧显贵得救,载兴号得救,薛一明自己也得救。这个李图靠他的见识和抉择救了一船人。薛一明他笑得无比灿烂,捻着胡子看着李图,目光里满是赞许。

    总铺王坚虽然训练时不愿练火绳枪,但刚才战斗时也稳稳地扔了两次炸弹。此时得胜,王坚若有所思,摸着尚未出鞘的大刀默然不语。

    把舵刘化典一脸的欢笑。他走下尾楼站在李图身边,看着李图,似乎是等着李图再下命令。

    受到李图重用负责点火把的许三则兴奋莫名,围着李图手舞足蹈地喊叫着。

    “我们赢了!”

    “打赢了!”

    经历一场血战,然后又大获全胜,船员们此时才明白这半年训练的火器的威力,对一力推动火器训练的李图生出一股钦佩。船员们渐渐都走下了尾楼,围拢在李图身边,看着居功第一的李图。

    李图拔出自己的长刀,排众而出,跳上了陈盛宁的船。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陈盛宁身边,一刀下去,了解了这个漳州大海贼的性命。

    拔出带着血的长刀,李图举刀喊道:

    “载兴号在漳州外海击杀陈盛宁!”

    听到李图的呐喊,载兴号的水手们朝天空举起了双手,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载兴号在漳州外海击杀陈盛宁!”

    “我们赢了!!”

    #####

    一个月后,陈盛宁被载兴号击杀的消息传到了平户。

    这一天,李旦没有会客,正坐在自己宅邸里,和平户藩的城下奉行下棋。两个日式打扮的侍从面无表情地对着院子的花园,跪在屋子的门外两侧,一个是城下奉行的武士家臣,一个是李旦的侍卫。

    李旦执黑子,城下奉行执白子,双方已到中盘,盘面上似乎杀得难解难分。

    许久,李旦看着棋盘,用日语缓缓说道:“这一盘,老朽怕是要赢了!”

    棋盘对面的武士微微一鞠躬,朗声说道:“确实,再下三步,在下就要输了!”

    听到这话,李旦哈哈大笑。年纪大了,笑得急了,他禁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两人正在对话,一个穿着日式羽织的中年人急冲冲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走廊上的侍卫们见到中年人,一个个都对他鞠躬行礼,任他在走廊上疾走。

    走进李旦所在的屋子,中年人在李旦身边蹲了下来,在李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盛宁。。。死了?”

    “不可能!”

    眼睛死死盯着报信的中年人,李旦满脸惊讶。

    见李旦大声询问,中年人后退一步跪在了榻榻米上,沉声答道:“消息确凿,陈盛宁是死了!”

    听到这句话,李旦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怎么死的?”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答道:“在漳州梅花瓶岛埋伏漳州商人萧显贵时候,被萧显贵的人打死的!”

    李旦眨了眨眼睛,纳闷问道:“那萧显贵我见过,就一胆小商贾,为了买我的旗屁滚尿流的,有什么本事打死陈盛宁?”

    跪在地上的人答道:“那萧显贵有个手下叫李图,跟萨摩藩买了全套的火器。这李图去年在萨摩藩训练船工水手使用火器,练了一年,于是就靠火器把陈盛宁两船人打败了,打死了陈盛宁。”

    “这李图还缴获了陈盛宁的一条船。”

    听到李图这个名字,李旦眼睛一眯。显然,那个号称有八成把握打败陈盛宁,敢面对面劝自己不要把事情闹大的青年,李旦并没有忘记。

    “李图!”

    想不到,这个李图,真的了结了陈盛宁。

    真是后生可畏。

    “啪”一声,李旦狠狠地把手上的黑子敲在了棋盘上。手上用力大了,李旦竟把那墨晶打磨成的棋子敲出一条裂纹。

第三十八章 总铺() 
一个半月后,陈盛宁被打死的消息,又从平户传回了漳州杨得功这里。杨得功的船在漳州等待货物时候,便有窝主的人来报信。

    所谓窝主,就是帮助走私海商采购和销售货物的坐商。

    虽然大明已开放了海禁,允许海商们在漳州的月港停靠补给,买卖货物。但实际上,官府还是严格限制海商的数量。只有拥有船引的海商,才能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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